第28章 來者不善啊!國相,您才是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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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眾人便抵達了東平陵。隻見城門前,一名衣著華貴的官員帶領十名男子擂鼓迎接,一旁還有十名女子翩翩起舞,場麵頗為熱鬧。
魏武、趙達和盧洪見此情形,不由頗感意外。
趙達眼睛瞪得滾圓,仔細打量著那些女子,忍不住低聲讚歎:“這東平陵果然與別處不同!你看看這些姑娘,長得真是水靈啊!”
盧洪見狀,忍不住打趣道:“伯兄,你這有點失態了!小心被國相看見,責罰你!”
趙達聞言,哈哈一笑,壓低聲音道:“仲弟,這裏可是治縣!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你看看這些女子,個個貌美如花!你說這裏有沒有娼樓?這些女子會不會都是娼樓裏的?”
盧洪微微一笑,目光掃過那名華貴官員,低聲說道:“伯兄,你看看那當官的!這一身打扮,沒有十萬錢下不來啊!這東平陵的官吏,果然富得流油!”
他說完,轉頭看向魏武,卻發現魏武神情嚴肅,目光凝重地盯著城門方向。
盧洪忍不住問道:“叔弟,你看什麽呢?一臉嚴肅,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魏武眉頭緊鎖,低聲答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何隻有一名官員來迎接?按理說,城內所有官員都應該來迎接國相才對!
這東平陵的官吏,難道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懂?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把國相放在眼裏?”
趙達和盧洪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
等到近處,眾人翻身下馬,曹操帶領著魏武和趙達快步來到那男子麵前。
隨著他們的接近,周圍的鼓聲和舞蹈也戛然而止,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那名官員深施一禮,語氣恭敬卻不失威嚴:“吾乃是濟南國王劉斌,字文彬。特意帶領宮內侍女仆人前來迎接曹國相!”
曹操聞言,連忙回禮,態度恭敬卻不卑不亢:“拜見濟南王!在下新任濟南國國相,曹操,曹孟德。”
……
就在這時,隻聽城內方向有人高喊道:“濟南國農令到!”
眾人聞言,齊齊轉頭看去。
隻見四匹馬拉著的華貴馬車緩緩而來,馬車上並沒有人乘坐,隻掛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劍鋒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馬車後,跟著上百名官員,個個神情肅穆,小心翼翼,仿佛在迎接什麽大人物一般。
魏武見狀,心中頓時明了。
這群官員不跟隨濟南王劉斌來迎接曹操,而是跟著農令的馬車,而且農令本人並未到場。
這顯然是一種下馬威,意在彰顯農令的地位和權威,暗示他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即便他不在場,也能通過象征性的方式掌控全局。
那掛在馬車上的寶劍,更是一種赤裸裸的警告,仿佛在告訴曹操:
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最好識相點!
更令人震驚的是,四匹馬拉的馬車通常是諸侯王才能乘坐的規格,而農令作為地方官員,竟敢使用這種規格的馬車,顯然是對禮法的僭越,甚至是對朝廷的挑釁!
曹操微微一笑,低聲對身旁的魏武說道:“來者不善啊!”
劉斌站在一旁,聽到曹操的話,低聲回應道:“國相,您才是來者。”
魏武聞言,不由一愣,心中疑惑:這劉斌為何會說這句話?他是在提醒曹操,還是在暗示什麽?
曹操目光深邃地看向劉斌,卻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
這時,那些官員紛紛對著那輛馬車行禮,隨後快步來到曹操和劉斌麵前,齊聲行禮道:“拜見濟南王!拜見曹國相!”
曹操見狀,目光掃過那輛馬車,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深意:“這農令何在?為何不見人影?”
眾官員聞言,麵麵相覷,不知如何回答,紛紛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曹操的目光。
曹操看了看馬車上的寶劍,神情逐漸嚴肅,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此車想必是濟南王的坐駕吧?車內掛著寶劍,成何體統?止戈!你去把那劍取下,交給濟南王!”
魏武聞言,立即拱手應道:“諾!”隨即大步向馬車走去。
周圍官員見狀,大驚失色,一個個麵麵相覷,卻都不敢出聲,隻是紛紛低下頭去,仿佛在躲避什麽。
魏武剛走到車前,便見那馬夫神色囂張,厲聲喝道:“嘿!你可知這是誰的馬車?這是農令的坐駕!你敢上去,是不是不想活了?”
魏武聞言,輕蔑一笑,目光如刀般直視那馬夫。馬夫被他看得心頭一顫,卻仍強撐著傲慢的神色,繼續叫囂道:“怎麽了?看什麽看!別替你主子出頭!惹火了農令,他一句話就能要了你的……!”
那馬夫的話還未說完,魏武猛然上前,揚起手來,對著那馬夫的臉便是狠狠五個嘴巴子。
清脆的耳光聲在城門前回蕩,那馬夫被打得暈頭轉向,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口中的囂張之語也變成了哀嚎聲。
周圍官員見狀,更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紛紛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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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武則是一臉淡然,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他徑直伸手將那馬車內的寶劍取下,轉身向劉斌走去。
劉斌滿臉為難地接過魏武遞來的寶劍,神情複雜。
魏武此時也知道,這寶劍已經有了別的含義。
它不再隻是一把劍,而是農令劉續的權威象征。
如今這劍被取下,等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告了農令的權威被削弱。
劉斌猶豫片刻,隨即轉身將寶劍遞給了曹操,語氣恭敬卻帶著幾分深意:“國相,你初來乍到,我還沒準備什麽禮物。我看著這劍鋒利,不如就送給你了!”
曹操見狀,輕輕接過劍,仔細端詳了一番,嘴角微微揚起:“這劍倒是好劍,隻可惜還缺個劍鞘。”
他說完,轉頭看向魏武,語氣淡然卻帶著幾分威嚴:“郎中令!此劍送你了!”說著便將劍交給了魏武。
魏武接過寶劍,連忙行禮道:“謝國相!”
曹操這一舉動,等於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農令的權力,我能收走!也可以把權力給任何人!
劉斌見狀,神情複雜,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他拱手行禮道:“國相,我已讓人在王宮設宴,為你接風,請!”
曹操微微一笑,語氣謙遜卻帶著幾分深意:“濟南王請!不知濟南王如何來此?”
劉斌答道:“步行而來。”
曹操故作驚訝,隨即笑道:“步行而來?濟南王,我見這馬車不錯!不如濟南王坐此車前往王宮,我等策馬陪同!”
劉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之後,曹操便讓劉斌乘坐那輛華貴的馬車,而他則帶人策馬陪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王宮進發。
與此同時,曹操暗中下令,讓趙達帶領軍士控製城內武庫和糧倉,確保城內的軍備和糧食不被他人染指。
而魏武則帶領其他人隨曹操前往王宮赴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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