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廢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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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
    死寂。
    大殿中,所有人都被這一劍鎮住了。
    連呼吸聲都仿佛凝固。
    朱祁鎮呆呆看著地上的血,良久才回過神來,臉色蒼白,額頭滲汗。
    百官噤若寒蟬,有人心中暗道:殺得好!殺得妙!真乃快哉快哉!
    但無人敢言。
    徐謙看著父親那挺立如鬆的背影,眼眶泛紅,一瞬間隻覺胸中熱血翻湧。
    “越王好樣的!”一名年長的禦史終於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
    此時,那些原本還在為王振求情之人早已麵如死灰。
    王振的那些餘黨都呆若木雞,變得瑟瑟發抖。
    腳下一軟,紛紛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越王饒命!小人一時糊塗,受王振蠱惑,非敢有違國法!”
    “越王明察啊,小人也是身不由己!”
    這些人對著徐聞就是磕頭,剛才他們那囂張的氣勢,完全蕩然無存!
    王振死了,他們的靠山沒有了,如何還能威風?
    徐聞眼神如刀,冷冷一掃王振的餘黨,聲音森然:
    “方才你們不是言之鑿鑿,誓言要與王振共赴黃泉?如今你們的主子屍首橫陳,你們倒是一個個嚇得麵如死灰,連氣都不敢喘了。”
    “卑鄙無恥、懦弱無膽,你們才是真正的大明之恥!王振之死,是孤替天行道,至於你們......”
    徐聞轉頭,厲聲喝道:“來人,將王振的屍首拖出宮門,點天燈、遊街示眾!”
    “王佑、馬順、陳曦、郭敬,五人同為餘孽,打入天牢,明日午時正法,梟首示眾!”
    “啊!”
    幾人聞言大驚失色,連連哀嚎,有的癱軟在地,有的當場昏厥。
    一隊錦衣衛魚貫而入,行事果斷,押人拖屍,片刻不亂。
    朝中內外,包括錦衣衛,有大半人馬都是越王府的人。
    王振的屍體在地板上拖行,血跡一路洇紅,殿上滿是血腥與肅殺。
    大殿再度陷入沉寂,眾人屏息,不敢作聲。
    朱祁鎮望著那具無頭屍首被拖出金鑾殿,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心中卻已涼透。
    曾是他最信任、最依仗的“肱骨”,如今死於眼前。
    連身邊的錦衣衛,也竟然也是徐聞的人,聽其號令!
    朱祁鎮額頭冷汗如雨,臉色慘白如紙。
    他望向徐聞,顫聲道:“你……你竟在朕麵前斬了王振……你眼中還有朕這個皇帝嗎?”
    徐聞劍上鮮血尚未幹透,他緩緩轉身,目如雷霆,冷冷地盯著這位皇帝。
    下一刻,他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朱祁鎮臉上,力道之猛,直接將皇帝扇倒在地。
    滿朝文武齊齊色變,竟無人敢上前扶起。
    朱祁鎮捂著臉顫抖地道:“朕……朕貴為天子……你安敢如此!”
    徐聞冷笑出聲:“天子?你就是個誤國誤民的昏君!”
    “土木堡之變,邊關潰亂,忠臣殉國,百姓塗炭,全因你聽信奸佞,親征犯境!如今卻要為這閹狗鳴冤叫屈?”
    “王振之罪,堪比竇憲、王守澄、爾朱榮!這樣的大奸大惡,死有餘辜!你若還有一絲羞恥,早該親手誅之!”
    徐聞望著朱祁鎮,眼中盡是憤恨與失望。
    “老朱家傳了七十年的江山,怎會出你這樣的東西!祖宗泉下有知,棺木都要震裂!”
    朱祁鎮癱坐在地,皇帝氣勢盡失,威儀全無,麵如死灰。
    而徐聞,依舊怒火未息。
    他轉身望著朱祁鎮,目光淩厲如鷹隼。
    朱祁鎮被這目光盯得如芒在背,身子忍不住向後縮了一寸。
    “越王息怒!”
    “請越王息怒!”
    百官紛紛出列,拱手齊聲勸諫,連聲音都壓低了幾分。
    他們生怕越王當場把皇帝給砍了!
    若放在以前,誰都不敢相信。
    但今天,眾人親眼見證了越王掌摑皇帝,砍死王振,全都信了。
    徐謙此刻急忙出列,低聲勸道:“父親,王振已死,餘孽已清,天子雖有過錯,終歸是一國之君,還請您稍息雷霆之怒。”
    徐聞重重哼了一聲,將尚方寶劍緩緩收入鞘中。
    “璞玉雖有瑕,雕琢之後尚可成器;然朽木不可雕,頑石豈堪大任?”
    徐聞看向朱祁鎮,沉聲問道:“陛下自問,您究竟是那尚可雕琢的玉石,還是一塊徹底腐壞的廢料?”
    朱祁鎮臉色驟變,勉強壓住顫抖,低聲道:“相父此言……何意?”
    徐聞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老臣三次遣人勸陛下返京,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然陛下置若罔聞,唯聽王振之言,誤國誤軍,幾令大明基業毀於一旦。”
    “此等昏聵,何以為君?”
    話音未落,大殿內群臣屏息,連一絲咳嗽都不敢發出。
    徐謙站在一旁,眼中神色複雜,他已隱約猜到父親接下來的決定。
    而文武百官雖驚駭於徐聞言辭之重,卻也心中明了,這恐怕不是憤怒之語,而是廢帝之兆!
    朱祁鎮也聽出了意思,大驚失色,向後連退兩步,語氣由怒轉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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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聞……你要做什麽?朕是大明天子,是先帝所立,是宗廟承認、百官拜服的正統皇帝!你隻是我朱家一介臣子,豈敢妄動廢立之舉!”
    徐聞冷哼一聲,轉身大步走到殿中央,長袖一甩,鏗鏘道:“先帝臨終,托孤於我,命孤輔佐新君,守護江山社稷!”
    “今陛下昏聵至此,任宦官亂政,縱權奸禍國,令忠臣冤死,兵敗辱國,若不糾正此禍,江山即危,社稷不保!”
    “孤今日以輔政之名、尚方之權,奏請廢黜朱祁鎮帝位,自即日起,軟禁南宮,不得幹預政事!”
    “此舉,乃順應天意,社稷之幸。”
    話音落地,殿內一陣壓抑的寂靜,落針可聞。
    眾臣心中卻是泛起驚濤駭浪。
    越王居然真的廢掉皇帝!
    這可是史書上才有的重大舉動啊!
    居然被自己親眼見證了!
    片刻後,以徐謙為首的百官齊齊躬身,大聲附和:
    “越王所言極是!廢昏君、立明主,順天應人,實為大明幸事,我等無有異議!”
    朱祁鎮臉色煞白,眼中血絲畢現,掙紮著怒吼:“你們瘋了!我乃大明正統皇帝!朕是天子,是天子啊!!”
    他撲向禦座,想要守住那座他已無法再掌控的龍椅。
    可下一刻,徐聞已抬手一揮:“來人,將朱祁鎮軟禁南宮,不得與外臣相通,違令者斬!”
    一隊暗衛甲士快步入殿,冷麵無聲,不容置疑地將朱祁鎮從禦座上拖下。
    那位曾為九五之尊的天子,此刻卻如一介廢人般,狼狽地被拉扯著遠去。
    “不要……不要啊!”
    朱祁鎮哀號聲未落,身影已被帶出殿門。
    他此刻才知,昔日的天子尊嚴在真正的權威麵前不值一提。
    奉天殿內,丹陛之上,徐聞負手而立,目光如炬。
    無人敢言語,唯餘肅殺與敬畏之意。
    朱祁鎮被拖出宮殿,剩下的不過是一具空殼。
    徐聞掃視全場,沉聲道:“王振之死,皇帝之廢,皆為國事所係,不容私情,孤年老體衰,願再理朝政數月,整肅綱紀,待新帝登基,方再引退!”
    群臣再次肅然齊聲:“越王英明,社稷幸甚!”
    在這一刻,沒有人再懷疑這位老輔臣的魄力與手腕。
    朝堂之上,風雲一夕巨變,舊主被廢,朝綱歸一。
    一場關於王權與忠誠的較量,終以徐聞的強勢清洗告終。
    曾高坐九重天子的朱祁鎮,此刻卻如喪家之犬被囚禁。
    百官冷眼旁觀,無一人為他求情,無一人再視他為君。
    朱祁鎮雙膝一軟,癱倒如泥,宛若一灘失去支撐的軟麵。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自己早已失盡人心,自己的皇帝生涯也到頭了。
    如果再次重來,自己絕對不會聽信王振這幫閹狗的話,再也不會這麽魯莽。
    但世間從無後悔藥,一步錯,便是滿盤皆輸。
    如今,朱祁鎮已不再是天子,隻是南宮一隅的囚徒,日複一日對著冰冷的磚壁和沉沉的歲月,度過餘生。
    大明的國運,也在這一刻,悄然轉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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