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四太歲救人生怪計,小太保順勢欲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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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著商城兌換的高等畫工,半個時辰的功夫,劉毅就停了筆,他站起身來,雙手將畫紙奉向了賈母,
    “老夫人,晚輩來的倉促,聊以拙作以當孝心,還望莫要嫌棄!”
    “誒,這禮輕情意重,何況是親手做的,哪能嫌棄!”
    賈母接過畫紙,鴛鴦極有眼力見的遞上一幅水晶靉靆,
    “哎呦!這是我嗎!”
    瞧著潔白畫紙上的黑白描繪,賈母連連驚讚,現代畫的陰影處理,在現在這個時代倒算是耳目一新,何況劉毅又混雜了些漫畫等,讓畫上的賈母更加和藹慈祥,
    “讓我看看!”
    王熙鳳這個膽大的湊到賈母跟前,一見這畫,立馬驚聲道:
    “這還是老祖宗嗎!倒像是誰家廟裏的菩薩!”
    “你呀!”
    賈母點了點王熙鳳額頭,眼角勾起了褶子,
    “好!好!好!這畫我喜歡!你們也都看看!”
    賈母大手一揮,鴛鴦將畫紙分給了一眾姑娘,每人臉上皆是露出驚豔,劉毅見狀一笑,
    “妹妹們可還滿意?”
    眾女對視一眼,齊齊欠身,
    “多謝兄長相贈!”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賈母與劉毅同是暗裏頷首,又是聊過幾句,劉毅起身告辭,賈母叮囑常來府上之類的話後,令尤氏親自相送。
    ——
    “這麽說,宣武伯在寧國府玩的還不錯?”
    聽完下人的回話,張乘風擺了擺手,那人識趣退出,並將門帶上。
    “哼!看來這事不假!”
    呂方一拍桌子,本就生的方正的他,此刻威勢盡顯,
    “文有,青雲,你們怎麽想?不能讓他們這樣猖狂吧!”
    範程輕啄一口茶水,沒有答話,至於張乘風,更是雙眼迷離,似是在打盹,呂方一急,起身大聲道:
    “我說二位首輔大人!你們到底怎麽想的!再過幾日可就要大朝會了!”
    “哎!”
    範程微微一歎,將茶水放了下來,幽幽道:
    “純臣兄,莫要心急,該著急的應該是管著京營的那位。”
    “他?”
    呂方斜雲眉微緊,搖頭道:
    “他王子騰不過是賈家推上來的一條狗,就算當了狼,也是頭老狼,使喚不動手下的狼群。”
    “那有什麽。”
    範程將身子向後一仰,似是在找一個合適的姿勢,
    “老狼最終會被趕出狼群,可白眼狼不會,咱們靜待就是。”
    呂方輕歎,折身坐了回去,慨然道:
    “連老匹夫都後繼有人,我們卻是青黃不接啊!”
    “這話不對吧?”
    範程沒好氣的甩了甩袖子,輕哼道:
    “你家植亭多好的孩子,我家那個才是真的不爭氣!”
    “好什麽!”
    想起自己那個兒子,呂方胡子都要翹起來,
    “放著堂皇大道不走,非要去做吏,便是宋自牧也是進士出身,他就不想想,為民請命,若無權怎能行!依我看,還不如你家穆芝,至少善財貨,不至於在我死了之後把自己餓死!”
    “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提起晚輩,範程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臭小子,大過年的流連妓館,祭祖時帶了一身脂粉氣,還打翻了祖宗牌位,我讓他跪祠堂,他倒好,抱著琵琶在裏麵鬼哭狼嚎,說什麽祖宗們在地下無趣,要給他們唱曲解悶,給他老子氣的急火攻心,現在還在家裏躺著!
    哎!他要是有植亭半分穩重,我就死而瞑目了!”
    聽到老友也是一堆糟心事,呂方頓感舒暢,勸慰兩句後,將目光轉向了張乘風,
    “青雲兄,庭柔是你的老來子,嫂夫人也是寵的不行,你是怎麽教導的,我可是聽說這孩子是這些小輩的領頭人。”
    “教導?領頭人?”
    說起兒子,張乘風一改昏昏欲睡,向著二人大倒起苦水,
    “我倒是想教導他,可他呢?自己將四書五經看了個遍後,來駁斥我,說這書裏寫的沒什麽用,所謂聖賢之言隻是後人杜撰,用來愚民的,非要自己寫書。
    還學人家附庸風雅,蓋了個竹樓,自稱竹林居士,吃住都在裏麵,你說,頭些日子下雪,那竹樓就是燒了碳火也和冰窖一樣,非得待在裏麵,我夫人連哭帶求請了他一天,硬是不出來。
    結果呢?被凍的渾身發青,就這還要在裏麵,我實在氣不過,就讓人不去給他打掃,雪壓塌了竹樓,這才勉強回了家。
    人家都說他允文允武,屁!那詩他能寫出來?全是讓別人想的!武?哼,就會幾招花架子,還是花了一百兩從江湖把勢那兒學得!
    什麽五太歲之首,全是拿嘴吹出來的!我看啊,還不如那什麽玉飛龍,至少人家是真的仗義疏財!”
    “說起這玉飛龍,我倒是想起件事來。”
    呂方忽得打斷張乘風,瞧了眼範程,
    “文有兄,玉軒是你的門生吧,這次有他的事嗎?”
    “有如何,沒有如何。”
    範程又是恢複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端起茶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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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茶水清冽,可這茶葉不見得幹淨,在茶樹上長著,不知道有多少鳥糞沾上去,摘下來後便是洗了,也不知洗茶葉的那人幹不幹淨,放在鍋裏炒,少不得又飛進了蚊蟲,裝進盒子送往京城,難免再惹上塵埃,可怎麽樣?我照樣還是喝它,還喝的有滋有味!”
    “嘿,你這老貨!”
    張乘風眼睛一瞪,將茶碗從範程手裏奪了回來,
    “來我家喝茶,你還挑上了!成心不想讓老夫喝茶是吧!”
    “青雲兄,”
    範程急忙陪笑,雙手捧回了茶碗,
    “誰不知你這是母樹上的好茶,就是宮裏邊,喝的也是茶葉沫子不是。”
    “這話可不能亂說!”
    張乘風語氣雖重,可臉上卻是掛笑,範程莞爾,連道一定,端起茶碗細細品了起來,見狀,呂方也是有樣學樣。
    三人品的正開心,門外忽得傳來一聲高喊,
    “父親,孩兒要出府!”
    話音剛落,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隻見一青衫男子風風火火的闖進堂屋。
    “畜生!你要作甚!”
    “父親,孩兒……”
    青年剛要辯駁,卻瞥見旁側的二人,急忙躬身行禮,
    “見過範世叔,呂世叔。”
    “免禮。”
    範程放下茶碗,笑嗬嗬道:
    “庭柔,出去作甚啊?”
    “不敢瞞世叔,是要赴約,飛龍兄來信,說有一事請晚輩相助,又在弦音樓設下了宴席,晚輩不好拒絕,這就來請示父親。”
    “哦,赴約啊。”
    範程眸光微閃,瞥了眼呂方,見他臉上帶笑,暗裏交換了個眼色,
    “年輕人多聚聚是好事,青雲啊,大過年的,還是世侄出去玩玩吧。”
    張乘風輕哼一聲,他哪裏看不出範程的心思,就是想借小輩的手去試探,好保住他那個門生,自家這個孽障也不知是真不清楚還是裝糊塗,上趕著湊上去。
    “去可以,說說,除了玉大人家的公子,還有誰啊?”
    “稟父親,呂世叔家的亭植世兄和範世叔家的穆芝兄弟也在。”
    聞言,範程還未有什麽反應,呂方卻又是眼睛一瞪,見狀,張乘風急忙道:
    “那就去吧,早去早回!”
    “是,孩兒告退!”
    ——
    翌日清晨,劉毅演練完武藝之後,隻覺得通體清爽,力氣似乎又長了不少,證據便是身上的五百斤的鐵鏈衣與尋常衣物差不太多。
    “那虎尾鐧果然不是凡物!可惜到底是別人家的東西。”
    劉毅有些後悔,為何沒開口要那虎尾鐧,他若張嘴,賈赦多半不會拒絕,
    “算了,賈家這條破船,遲早有漏的時候,屆時再要也不遲。”
    雖是這麽想,可劉毅總覺得自己像是錯過了一個大機緣,暗裏想著要不要讓棠溪風清悄悄將其偷回來。
    “明公,”
    “嗯?!”
    劉毅一驚,回身一看,卻見棠溪風清已然站在眼前,手上還提著溟穢劍,
    “風清姑娘,你這是……”
    “稟明公,昨日山太歲在弦音樓宴請竹、花、亭三個太歲,屬下便自作主張前去查探,得知他們要對明公不利。”
    “哦?”
    劉毅眸光一閃,掃視一圈,見四下無人,這才道:
    “細說。”
    “是,山太歲言自己救了一個被印子錢逼得家破人亡的女子,打探之下,得知這女子之父是被榮國府的人放了印子錢,欲要上門討個說法,所以請三大太歲相商。
    亭太歲直言要為女子寫狀紙,上報大理寺和宗人府,竹太歲稱此舉不妥,勳貴犯事,頂多申飭,若打草驚蛇,倒是苦了這些小民,花太歲忽然說明公也是四王八公一係,又是太師弟子,還去了賈府赴宴,想來與賈府能說的上話,也不懼那賈府,不如先來找明公,一來,試探明公的人品,二來,也好為那女子申冤。”
    “就這些?”
    “就這些。”
    劉毅撓了撓後腦勺,有些想不明白這幾個太歲的操作,沒錯,他們是在算計自己,可竟然是為了一個被印子錢害了的黎庶,那竹太歲還為其他被害的小民思慮,這還是紈絝?對得起太歲這個稱呼?
    “算了,太歲既是惡星,也是煞星,惡星肯定壞,煞星嘛,不一定,既然這幾個太歲想做些好事,我不如陪他們玩玩。”
    “風清姑娘,他們打算怎麽找我?”
    棠溪風清沒有答話,似是在思考,片刻後才回道:
    “他們似乎有分歧,山太歲主張直接登門,花太歲想要讓女子自行前來告狀,亭太歲和竹太歲倒是沒說話,可前者支持直接上門,後者支持花太歲,最後也沒下定論,還為此打了一架。”
    “這……”
    劉毅神色古怪,好奇道:
    “誰贏了?”
    “是山太歲,他將其他三人壓在了身下。”
    想起山太歲那三百來斤的身子,劉毅難以想象三個男人被他壓在身下是什麽景象,尤其是裏麵還有一個男生女相的花太歲,
    “沒想到這四個太歲倒是挺有意思,不知道那個虎太歲又是個什麽樣……也罷,去會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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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主意,劉毅低聲與棠溪風清交代幾句,待其走後,叫來了董成,
    “讓你卸了墨軒閣的差事,心底有怨氣吧?”
    董成輕歎一聲,釋然道:
    “伯爺,咱們一起長大,你還不知道我,鬥大的字兒不識一筐,扁擔倒地不知道是個一,那邊雖然一開始好玩,後來就不成了,咱就是個殺胚,那舞文弄墨的事還是算了,用您的話說就是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
    劉毅欣然一笑,拍了拍董成的肩膀,
    “成,你小子有這個見地也沒白費我一番苦心,跟在爺身邊,爺能少的了你的好?知道張龍趙虎不?爺今兒個就讓你做一回!”
    “爺,真的?!我打小就喜歡您講包龍圖,您要是真做一回,我就是死都值了!”
    “說什麽死不死的!”
    劉毅板著臉訓斥了一句,心下卻是慨然,董成父親含冤而死在他麵前,到了七歲還不會說話,他見著不忍心,就給他講包青天,這講著講著,他就張了嘴,說的第一句就是開鍘。
    “執念啊,害人呦!”
    ——
    長安街,盛月樓,作為京城前三的飯館,雖沒有弦音樓高,卻也隻矮一截,隻要有錢,就能坐在頂樓盡覽長安街美景。
    “爺,小太保出門了,看方向,正是墨軒閣。”
    “好!”
    玉庭一拍桌子,看向其他三人,躬身行了一禮,
    “三位兄弟,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飛龍放心,我早已派人引來不少百姓。”
    俊美非凡的花太歲範穎輕舞折扇,盡顯風流倜儻,
    “不錯,我的人也早已將萍兒姑娘帶到地方,隻待亭植兄了!”
    竹太歲張健以手扼腕,看向了亭太歲呂阿,後者也不言語,隻從懷裏取出一疊東西,鄭重其事的交給了玉庭。
    “好!我等兄弟勠力同心,何愁大事不成!來福,將此物快快送去!”
    “是!”
    來福得令,雙腿好似長了翅膀一般奔了出去,玉庭仍不放心,龐大的身軀在屋內來回踱步,其餘三人雖是麵上風輕雲淡,實則心裏亦是焦急慌亂。
    “不成!我去瞧瞧!”
    玉庭一咬牙,抬腿就要出門,張健與範穎連忙將其攔住,
    “飛龍,現在去難免被小太保看出來,倒時候他不上當是小事,萍兒姑娘可就慘了!”
    “是啊,飛龍兄,還是等等吧。”
    玉庭臉色掙紮,終是長歎一聲,道了句徒之奈何,重重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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