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漫化盡言曆劫事,警幻求得薄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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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賈母霍然起身,指著襲人厲聲喝問著,氣勢之凜然,驚的滿堂女眷不敢多言,襲人身子一顫,這才哭哭啼啼的解釋,
    “方才婢子正在做繡活兒,二爺身邊的小廝茗煙突然跑過來,一進來就喊寶二爺中了邪,赤麵獠牙的,正在前邊大鬧,好些小廝上前被打的頭破血流,璉二爺幾個爺們兒上前去攔也攔不住!”
    “什麽!”
    賈母又是一聲驚呼,顫著身子險些暈厥,離得近的鄭采荷伸手將其扶住,又為其輸入一道內力,賈母這才覺得緩和不少,顧不得謝過,又是朝著襲人道:
    “老爺們呢!”
    “茗煙說老爺們都喝醉了。”
    一聽這個,賈母又急又怒,連聲咒罵著賈家三個爺們,抬腿就要向前邊走,棠溪涓雲卻是突然道:
    “我家伯爺可曾去了?”
    襲人微愣,想起茗煙似是提了一嘴,不確定的答道:
    “好像是去了。”
    聞言,棠溪涓雲淡然一笑,向著賈母勸慰道:
    “老夫人莫要心急,以我家伯爺的本事,便是真有小鬼作祟,料也不妨事,您上了年月,過去再被傷到,下邊的小輩們豈不心憂?”
    “是啊,老夫人。”
    鄭采荷亦是出言附和,挽住賈母的手腕,勸道:
    “常言道這一家不可出二禍,您又是這一家子的主心骨,可不能有事!”
    “是啊老祖宗,您可不敢有事!”
    這時王熙鳳也回過了味,急忙叫來平兒和鴛鴦,
    “平兒你去前麵瞧瞧,到底怎麽個事,再讓人給三位老爺送上解酒湯,鴛鴦姑娘,你去,讓賴總管把前邊人看好。”
    得了吩咐,兩大丫鬟立刻動身,賈母也緩過了些神,明白這是家醜當著外人麵抖了出來,又是擔憂又是羞憤,棠溪涓雲瞧出她的窘迫,主動道:
    “老夫人,這誰家裏沒個災沒個難的,二公子年歲小,說不得就有什麽邪啊魔的找上了,這找上不打緊,能救就好了,丫鬟不也說了嘛,伯爺已經去了,他的本事您是知道的,左右二公子也是他小舅子,他啊定能將二公子救回來!”
    眾人一聽這個,也是七嘴八舌的勸慰起來,賈母到底人老,情緒來的快平的也快,聽完這些,幽幽一歎,慨然道:
    “知道你們都是心好,可我這老婆子已經送走兩個孫子,不想再來一遭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們攔我,不就是怕嗎,有什麽怕的!老婆子活這麽大歲數,早就夠了,那什麽魔祟讓它來找老婆子好了!”
    說著,賈母又是看向了棠溪涓雲,抓著她的緊緊不放,
    “你說得對,伯爺也是老婆子的孫女婿,是自家人,他斷不會不管的!”
    說罷,賈母嗚嗚咽咽的啜泣起來,引得滿堂女眷也是隨著哽咽,鄭采荷與棠溪涓雲無奈,隻得出言相勸,未幾,平兒去而複返,一說賈寶玉已經被劉毅救下,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又聽賈寶玉有性命之憂,賈母頓時坐將不住,領著女眷們浩浩蕩蕩的向著前廳去。
    一路上,因賴大早得了消息,故而不見一個小廝,待行至榮禧堂邊上的一間小屋外,卻見賈璉正焦急的在外邊候著。
    “璉兒,到底怎的回事?!”
    賈璉見是賈母過來,剛要開口,又想起劉毅囑咐,隻得低聲道:
    “老太太,伯爺正在運功,不敢打擾,咱們小聲些吧!”
    賈母也是見過一些有本事的,曉得他們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便拉著賈璉來到了正堂外,
    “說罷,到底怎的回事?”
    “老太太,這事說來真也怪!我們兄弟幾個正聊在興頭上,環兒說以後就有了神仙姐夫,少不得他也能做個官當當,蓉兒笑他要做官也是寶玉先來,誰想寶玉就突然發了邪,提著凳子將環兒砸暈過去,連帶著琮兒也一並打了,我瞧著不行,拉著蘭哥兒往後躲,薛兄弟領著小廝上去攔,硬是沒攔住,後來伯爺來了,將寶兄弟打暈了過去,看了好一陣說要給寶玉療傷,遲了就沒了性命,孫兒不敢耽擱,這就進了這裏。”
    “啊呀!”
    忽然,一聲驚叫傳來,卻是賈探春發出,雖然她與弟弟向來關係不如何,可也是一個肚子裏出來的,聽到他被打傷,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賈母心裏一歎,將賈探春攬在懷裏,一並隨著啜泣。
    祖孫二人正自溫情,一道身影連哭帶嚎的跑了過來,見到賈母,噗通一下跪地就使勁磕著,此人頭發散亂,麵目猙獰可憎,衣著也十分樸素,正是被罰去佛堂的王夫人。
    原本自家女兒訂親,王夫人這個嫡母應當在場,但周瑞一家之事在先,王子騰背刺在後,賈政和賈母實在惡了她,這樣大的事也未曾讓她出來,不過她也到底是做了不少年當家主母,下邊有幾個得心的丫鬟,賈寶玉出這樣的事,那幾個丫鬟自然不會瞞著,得了消息,一口氣險些沒上來,緩回來後,急忙掙脫看著的兩個婆子,瘋瘋癲癲的跑了過來。
    “老太太!可要救救玉兒啊!我就這一個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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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王夫人這般可憐模樣,賈母又憐又氣,想起賈璉說不能打擾,將手中拐杖狠狠在地上點了點,低喝道:
    “住嘴!”
    王夫人哪裏聽得進去,嚎啕聲反而越來越大,賈母氣的發抖,想要叫人將其拖走,又想著該給自家孫女一些體麵,便低聲道:
    “大丫頭,去把你娘攙回去!”
    賈元春明白賈母的意思,抹了抹眼淚,俯身去扶王夫人,哪知王夫人竟是不依,拉著自家女兒的胳膊就是嚎哭,賈元春奈何不了,便低聲道:
    “娘再鬧下去,伯爺本事再大也救不了寶玉了!”
    一聽這個,王夫人也住了聲音,噙著淚水就抱住了自家女兒抽噎起來,
    “哼!誰沒看住你這惡婦!竟跑到正堂外邊撒野!”
    忽得,一聲咒罵傳來,王夫人身子一顫,抱著賈元春死死不肯撒手,
    “夠了!”
    賈母見是賈家三個爺們過來,知道以他的脾氣又要罵上一場,索性先開口將其嘴堵住,指著三人罵道:
    “你們當老子做大伯是兄弟的,自家孩子成了那樣,還不曾管,如今醒了,就跑來耍威風,這是什麽道理!璉兒說了,裏麵正救著,若驚擾到了,我的寶玉有什麽閃失,我老婆子也就不活了!”
    三人哪裏還敢說話,躬身在邊上候著,賈母長出口氣,腦子又是一陣暈眩,但想著孫子還沒出來,隻好強撐著瞧向那扇大門,暗裏不住的祈禱。
    靜室內,劉毅依著係統的指點,小心將法力輸入賈寶玉體內,起先還不覺得有如何,賈寶玉的臉色甚至越來越紅潤,誰知不過多久,賈寶玉竟開始主動汲取他那為數不多的法力。
    這樣的變故讓劉毅又驚又怪,急忙停止運功,可依舊無用,這時,賈寶玉身上冒出一陣金光,隱隱凝結出一虛幻人影。
    “這是……元神?!是了!賈寶玉前世並非補天石托生,隻是赤瑕宮神瑛侍者,而補天石卻是青梗峰下的一塊廢石,這麽說,二者之間……”
    刹那間,劉毅腦海中閃過諸多猜測,
    “若按紅樓來看,補天石是想著人間富貴風流,才求跛足道人和癩頭和尚將其投向人間,而神瑛侍者卻不知為何,也下了界,二者本不一樣,又都有來曆,卻投在了一起,好比是將兩頭老虎放在了一起,若不鬥還好,一鬥必有一死。
    依這個猜測想,通靈寶玉是要與神瑛侍者爭個勝敗,勝的,占了這身軀,各行其道,敗的,魂飛魄散?”
    劉毅越想越覺得不對,若他想的是真的,要隻是單一的神瑛侍者下凡,要麽是曆劫,要麽是被貶,不管是那種,從後邊警幻仙子和一僧一道出手來看,神瑛侍者應該是可以回歸赤瑕宮的,可又多了一個補天石,與他對立,這算什麽?考驗?
    “漫化,你覺得會是怎麽樣?”
    “吾主,在吾對這方天地的記憶裏,仙神下凡,多是曆劫,曆劫分兩種,一是應劫,主動下凡,功德圓滿後自行返天,可增修為,如白虎下凡,稟氣運而生,一生殺伐不斷;
    二是受劫,仙神犯了天規或是形神不保,就要一點真靈投入人間,受轉世蒙昧之難,若能堪破胎中之謎,便可重新踏上仙途,隻不過胎中之謎太過難解,所以受劫仙神或會安排護道人襄助,或是什麽法寶陪同一起受劫,以圖早日再返仙道。
    這賈寶玉前身為赤瑕宮神瑛侍者,官階不高,想來法力也不如何,應是下來受劫,這通靈寶玉應該就是神瑛侍者事先準備的法寶。”
    “他自己準備的?這倒是怪了!”
    劉毅心下疑惑,忍不住問道:
    “他專門準備一個與自己作對的法寶作甚?”
    “吾主,凡俗紅塵,愛恨癡嗔,想要堪破談何容易?吾主你若非有吾在身,也難逃這滾滾紅塵。
    吾想神瑛侍者是走了一個不破不立的路子,身為仙神下凡,他定當是天資聰慧,或文或武,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若是這般,必會被這凡俗迷花了眼,不得真靈。
    但若有一物,讓他空有天資,卻不愛經濟仕途,又流連紅粉花叢,有情、多情、專情,種種合一,做一個風流公子,他日突遭驟變,眾芳落盡,繁華退卻,不得不為世俗奔勞,受盡白眼,午夜夢回,念及過往種種,豈不是大徹大悟?再有人引導,必可重返仙道!”
    聽罷這番解釋,劉毅頓時恍然,
    “怪不得啊!賈寶玉明明天資聰穎,偏偏不愛經濟仕途,原來是這補天石搗的鬼!一正一反,對撞悟道,倒是有趣!那他突然中邪是怎麽回事?是這因為這通靈寶玉?”
    “應該是的,若要探查,還要細探這塊寶玉。吾主,方才你用震宇雷暫時將這塊寶玉靈性鎮壓,又用法力為轉世之身療傷,無意間喚醒了神瑛侍者的神魂,他急於蘇醒,這才下意識的汲取你的法力,吾已幫你定住法力,現在正是探查這塊寶玉的最佳時機。”
    “當真?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不是劉毅不信自家係統的話,實在是它太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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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這神瑛侍者頂多請到警幻仙子幫忙,吾主你有白虎星君注視,她奈何不了你。”
    聽到這話,劉毅這才放下心來,拿起通靈寶玉,將法力探了進去,剛探進去,便覺得腦袋一昏,閉眼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卻見天地間血霧翻湧,耳邊陰風怒號。
    “漫化!這是怎麽回事?”
    “吾主,勿要驚慌,你現在是靈魂離體,正在通靈寶玉之內,有吾在,這些怨氣傷不得你!”
    “哦?靈魂離體?”
    劉毅心頭驚詫,抬手一看,正見自己渾身虛幻,再一抬頭,有一頭白虎虛影盤踞在上。
    “漫化,這是你?”
    “是吾借助白虎星君願力幻化而出,有白虎星君之威,這樣一來,任誰都以為你是白虎下凡。”
    “狐假虎威啊,我懂我懂,隻是,”
    劉毅望向四周,見天地間竟是如幽冥煉獄,不由得皺起眉頭,
    “好歹也是補天石所化,裏麵怎的陰氣森森?!”
    “吾主,這隻是幻象,你再看!”
    劉毅再向前看去,卻見天地間那裏還有血霧陰風,隻有五彩霞光,雲海翻騰,虛空中,隱隱傳來仙樂陣陣,令人心曠神怡。
    “這倒是有些仙家法寶的氣象!就是不知這裏能否看見那警幻仙子?”
    正自計較間,白雲之中竟是泛起道道霞光,緊接著,霞光裏竟顯出一神女。
    這神女外披月白流光薄紗,內著藏青織雲袖裙,三千青絲挽作飛仙鬢,上簪金瓔釵、璃銀珞,形似春波柳蕩,貌勝秋風霽月,飄飄乎非人間之流,毓毓兮若紅塵超脫,剛一出來,口中便悠然高唱:
    “春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寄言眾兒女,何必覓閑愁。”
    “想來祂就是警幻仙子了!漫化,祂真傷不得我?”
    “吾主安心,即使祂不認你是白虎下凡,此方仙神也不會隨意傷害凡人。”
    劉毅心中大定,主動上前作揖行禮,
    “不知是哪位仙子當麵?劉毅劉思之有禮了!”
    “星君不必多禮。”
    那神女抬手虛扶,又欠身道福,自言道:
    “吾居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境警幻仙姑是也!專司人間之風情月債,掌塵世之女怨男癡,與星君這般殺伐正神相較,卻是小巫見大巫!”
    “星君?”
    劉毅故作訝異,連忙擺手,
    “認錯了!認錯了!思之一介凡俗,怎會是什麽星君!”
    警幻仙子淡然輕笑,抬手一點劉毅頭頂,
    “汝頭頂有白虎元神盤踞,正是星君下凡不假,星君緣何來得吾這太虛幻境之內?”
    “此地是太虛幻境?”
    劉毅驚呼一聲,將賈寶玉中邪一事細細道來,警幻仙子聽罷,眉頭輕輕皺起,良久這才歎道:
    “原是如此,不想那薄命司的女子竟因著星君變了命數,被那頑石覺察,這才要害人,罷!罷!罷!看來也是薄命司不該命薄,星君,吾有一事相求。”
    “求我?”
    劉毅微愣,奇道:
    “仙子神通廣大,思之一介凡俗,如何能幫得了仙子?縱然有心,也是無力啊!”
    “此事非得星君出手不可。”
    警幻仙子搖了搖頭,翻手取出一本冊子,上書薄命司三字,
    “星君且看,此物載著金陵三十六名薄命女子,她們此生注定受盡人間疾苦,有得善情卻無善終者,有得善終卻無善命者,有得善命卻無善運者,此類種種,皆由凡俗癡纏怨氣而生,前番吾應了那神瑛侍者,助他重返仙途,他也須了卻這番怨氣。
    為此,吾特意令凡間修士尋來這頑石,隨神瑛侍者一並托生,護他周全之餘,也好點醒於他,誰想星君陰差陽錯,與薄命司上的女子有了糾纏,以星君之法力,這些女子的怨氣卻是消得,也便不勞神瑛侍者費心。”
    劉毅大概聽明白了警幻仙子的意思,薄命司三十六名女子,是由癡纏怨氣托生,她警幻仙子掌管風月之事,消弭這些怨氣是其職責所在,這才讓轉世的神瑛侍者幫忙,
    “不對啊!漫化,你方才說神瑛侍者走了不破不立的路子,故意讓通靈寶玉迷幻自己,好經曆大徹大悟,堪破真靈,可警幻仙子又要他消弭怨氣,這消弭怨氣最好辦法不是許這些女子一個好結局嗎?想要好結局,不得留意孔孟之間,委身經濟之道,才能扭轉抄家的局麵?這樣一來,豈不是跟你的話衝突了?”
    “並不衝突,吾主,其一,警幻仙子起先說的了卻,了卻隻是因果罷了,各自結局如何不管,到你這裏才是消弭;
    其二,不破不立,這種法子極為極端,就算曆經大起大落,也不見得能夠做到,而且神瑛侍者本是仙神,祂的轉世之身,天性必然是跟隨世間正道的,不會那麽容易改變。吾猜想,賈寶玉他不是,或不完全是,需得加上通靈寶玉才是完整的神瑛侍者。”
    “這……你的意思是神瑛侍者與補天石各自一分為二,又重新組成一個新的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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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樣才能讓仙神轉世的賈寶玉從根子裏成為一個風流公子,而另一半真靈融進補天石,讓其成為法寶,有通靈之能,引得警幻仙子下凡假意點醒對方走向正途,實則讓他在風流一道上愈走愈遠,最後再經曆大變,一樣可覺醒真靈。
    不過那時覺醒的是神瑛侍者還是補天石就難說了,正應了那句: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嘖,這麽說神瑛侍者是在賭啊,賭那一半的幾率,你說他為什麽這麽做?著急?還是因為不得不賭?”
    “不管如何,吾主先應下來,此事對我們沒有壞處,左右隻是順手的事。”
    “也好,順手救幾個女子,也不是難事。”
    主意敲定,劉毅便拱手笑道:
    “既是仙子相請,思之豈有不從之理,隻是不知該如何消卻怨氣?”
    “此事易耳!”
    警幻仙子將薄命司置於空中,袖手輕拂,那冊子當即翻開,露出一女子,這女子巧眉玉顏、嫋娜多姿,正是那秦可卿,
    “此乃吾之胞妹,因修為不夠,真靈流落紅塵,主害情淫,善弄風月,此生非要害得頹墮宿孽,承天下之大不韙才有機會做那惡神,星君英偉堂堂,慨然豪邁,定可撫平這孽情,如此宿孽先消,後邊的也就好做了。”
    劉毅聽得奇怪,詫異問道:
    “撫平孽情?怎麽個撫法?”
    警幻仙子捂嘴輕笑,
    “自是要她傾心與星君。”
    “什麽?!”
    劉毅大驚,連忙擺手,
    “不可不可,令妹凡身已然嫁作人婦,思之雖常戲言好人妻,可這等拆人姻緣、下流髒亂之事,劉某決不可作!”
    “星君這是何苦!”
    警幻仙子輕輕一歎,幽然道:
    “若星君不出手,待家妹情淫之能發作,天下是個男子都可一親芳澤,那寧府男子如何性情也不用吾多言,等吾妹回神,怕是什麽髒事也都做了,少不得白綾一條,毒酒一杯,徒留罵名在世。”
    “這……”
    劉毅心下猶豫,他隻記得紅樓裏言秦可卿之死極為隱晦,有說她與賈珍扒灰,被人發覺,羞憤而亡,有說她是與賈薔有染,又被賈珍察覺,逼她做那些下流勾當,憂慮身亡,還有的為其安上皇室公主的來曆,言其因賈元春告發,被暗害死,現在聽警幻仙子一說,倒是因為她身負情淫之能,發作起來無法控製,這才做出那些錯事,又讓寧府之人也陷入宿孽之中,
    “怪不得造釁開端始在寧,敢情是因為這個,這麽說我不救還不成了?”
    劉毅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想當婊子還立牌坊,不過既然應了,那就做到底。
    “也罷!那思之就應下了!”
    “善!”
    警幻仙子大讚一聲,大手又是一揮,那冊子又是翻了頁,顯出林黛玉的身影,
    “星君,此為絳珠仙草托凡,她前世受神瑛侍者灌溉,此世該來報恩,還盡一生淚,而今星君承了因果,先救了神瑛侍者,那她這恩該報於星君了。”
    “這未免有些牽強!”
    劉毅暗裏想著,又覺得做就幹脆到底,索性也應了下來,警幻仙子連連頷首,又是翻出兩本冊子,
    “此二本薄命司,乃本與星君有緣女子,星君也不可忘了。”
    劉毅見還有兩本,下意識問道:
    “這又都是誰?”
    “天機不可泄露,星君,大夢將醒,吾去也!”
    言罷,警幻仙子飛身而去,劉毅剛要去叫,忽然失足落空,再驚醒之際發覺自己還在屋內,手中正握著通靈寶玉,而賈寶玉呼吸已然平穩,看上去並無大礙,
    “漫化,方才都是真的嗎?”
    “吾主,你不是有了答案嗎?”
    “薄命司,這倒是有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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