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赤膊負荊爭請罪,文龍開口欲嫁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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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夜叉!”
    日暮戈薇強打起發抖的雙腿,三步跌作兩步的爬到心上人身上,見其嘴角溢血,麵目猙獰,口中還發出瘮人的哀嚎,心頭不由又急又悲,猛的撲上,淚珠不要命的淌下,
    “犬夜叉!”
    “白……白癡戈薇,力氣太大了!”
    虛弱的嗓音裏夾雜著數道破鑼爛軲轆般的咳嗽聲,陰雲頓時轉晴,日暮戈薇甚是委屈的低聲抽噎起來,這時,另外幾人也是湊了過來,好一通檢查後,見同伴隻是骨裂,並無性命之憂,這才長舒口氣,又想起方才之事,不免心頭好生悸然。
    “那位宣武伯果然像呂大人說的一樣,是白虎下凡!”
    彌勒法師神色凝重,語氣裏卻有幾分抑製不住的欣喜,
    “以他的強大,定能拯救本土!”
    “可是,”
    身襲緊身作戰服,將嬌軀展現的淋漓盡致的珊瑚眉頭緊蹙,憂心道:
    “那位大人說他婚期將近,不會出手。”
    “什麽婚事!我看他就是怕了!什麽厲害家夥,分明就是那些人吹出來的!隻會欺負我們,害的犬夜叉變成這樣,他可是剛好的說……”
    小狐妖七寶伏在犬夜叉大腿上,眼角噙淚,包子般的臉上滿是委屈,兩隻狐耳隨著哽咽聲一動一動,甚是惹人憐愛,
    “七寶……”
    日暮戈薇心疼的摸了摸小狐妖的腦袋,小心將心上人扶起,說來也幸虧犬夜叉是半妖,骨折這種麻煩的傷勢,這一會兒就開始痊愈,
    “彌勒法師,現在怎麽辦?”
    彌勒並未答話,隻是伏身為犬夜叉處理好傷勢,這才道:
    “伯爺並沒有下重手,我看他是有意幫我們的,隻是犬夜叉這家夥太魯莽……”
    “喂!”
    話未說完,犬夜叉就十分不滿將其打斷,
    “我那是魯莽嗎?我這不是看見了妖怪嗎!誰知道那家夥出手那麽重!還那麽不講理!”
    一聽這話,幾人皆忍不住莞爾,見此,犬夜叉暗惱,揮手欲要發泄,卻聽咯嘣一聲,胳膊這就耷拉下來,疼的他好是一陣怪叫。
    “好了!還說人家不講理,我看你才是天下第一不講理的冒失鬼!”
    日暮戈薇又是心疼,又是沒好氣的將繃帶再次綁好,彌勒法師搖了搖頭,沉聲道:
    “犬夜叉,別怪我說真話,你知不知道咱們去的什麽地方,是一位武伯的正堂,他的家就好比是中軍大營、白虎節堂,無令、帶刃亂闖,可是不問緣由,直接就地砍頭的!你隻是骨頭折斷,已經是伯爺開恩,饒你一命了!”
    犬夜叉哪裏肯服氣,略有些怒火道:
    “你這個家夥怎麽回事!怎麽幫著那……他說話!什麽軍營白虎堂的,就是大名的家我不照樣隨意出入嗎!”
    “大名?”
    彌勒嘴角扯起一抹譏諷,
    “即便是號稱大魔王的信長君,麾下豪擁十萬大軍,真正能夠掌控的軍隊也不超過兩萬,可這位伯爺就在幾個月前,率領五百騎兵,大破七萬敵軍,又在兩個月前單槍匹馬,殺穿兩萬大軍,而後又在這京都眾目睽睽之下,化身巨人斬殺了一條妖龍,犬夜叉,現在你覺得他的家是能夠隨意進出的嗎?”
    犬夜叉啞然,他清楚自己怕是真的遇見了一塊鐵板,然而倔強的性子卻令他嘴上不願服輸,
    “就算是這樣,他難道看不出我是幫他打妖怪嗎!”
    “妖怪?”
    彌勒法師嗤然一笑,搖了搖頭,無奈道:
    “你也不想想,咱們一路走過來可是遇見過一隻妖怪?再說以伯爺的本事,會讓家裏出現妖怪?”
    “對啊犬夜叉,”
    日暮戈薇似也想起什麽,小聲道:
    “我好像聽見那個妖怪叫伯爺主人來著,恐怕你真的弄錯了。”
    犬夜叉臉色頓時漲紅,但還是不願服氣,一直不曾的開口的珊瑚突然道:
    “六殿下來了。”
    幾人一驚,忙起身行禮,武溫宸掃過一眼,見幾人頗為狼狽,暗下不由一歎,
    “呂方啊呂方,真被你害死了!怎麽就能信了你的鬼話!”
    想起昨夜呂方的義正辭嚴,武溫宸沒由來的一陣火氣,麵上卻是不顯,隻笑道:
    “看來幾位沒什麽建樹,那麽,伯爺如何說的?”
    “殿下,”
    彌勒上前略微躬身,如實將劉毅的話說了一遍,武溫宸故作恍然,有意道:
    “如今三月將近,離著四月十八也是不遠,怪不得伯爺不願應你們的事,依本王看,幾位不如等上一等。”
    “四月十八?”
    幾人心頭一動,還要多問,武溫宸卻是大袖一拂,不容置疑道:
    “幾位,請回吧!”
    無奈,幾人隻得先上了車馬,這就回了鴻臚寺。
    到了四方館,一行人將犬夜叉扶到床上,將侍者摒退、門房緊閉後,這才湊到了一起。
    “戈薇,剛才你在車上說那什麽伯爺跟你一樣,到底哪裏一樣?”
    身為小醋王,犬夜叉迫不及待的開口發問,若非身體不便,少不得要抓住少女的肩膀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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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嘛,”
    日暮戈薇想了想,麵上露出些許狐疑,
    “剛才馬車路過一處街口時,我遠遠看見一棟閣樓上居然放著動漫,就像是百貨商店那種和廣告牌一樣大的熒幕,雖然我沒看過那個動漫,但那種畫風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時代能出現的,六殿下說那是伯爺的鋪子,我立刻就想到,他是不是跟我一樣來自幾百年後。”
    幾人知道少女的來曆,犬夜叉甚至去過少女的家,聽到劉毅也是來自一樣的地方,皆感大奇,珊瑚忽然想到什麽,奇道:
    “戈薇,你穿著這身衣服,伯爺要是也來自未來,他難道沒看出來?”
    “是哦!難道我想錯了?”
    “不,”
    彌勒搖了搖頭,嘴角微微掀起,
    “他看出來了,不然我們不會活著。”
    “看出來了?那他為什麽不願意幫我們呢?”
    七寶蹲在矮桌上,狐尾一搖一搖,包子臉上滿是疑惑,
    “那個,我大概清楚,”
    日暮戈薇舉起胳膊,臉上露出些許憧憬,
    “要是我馬上要結婚,一定會好好準備,絕不會到處亂跑,更何況還是去冒險!”
    眾人一聽,覺得此言不差,他們與人家素不相識,對方的本事又強過他們,想讓人家放棄自己的婚事,遠赴重洋冒險,怎麽看都不現實。
    “總之!”
    犬夜叉忽然開口,眸裏滿是堅毅,
    “不管如何,都要請那個伯爺幫忙,哪怕他要我下跪也沒問題!”
    聽到一向最是好麵子的犬夜叉這樣說,眾人心下驚詫之餘亦是豪氣頓湧,日暮戈薇卻是想到一事,不由打趣道:
    “看來犬夜叉你很擔心哥哥呢!”
    “無路賽!誰會關心他!”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任誰都能看出犬夜叉口不對心,不過眾人也都理解,畢竟誰也沒想到,一直刀劍相向的殺生丸會出手救下犬夜叉,還為他們墊後。
    “有了!”
    日暮戈薇忽然以拳擊掌,眸裏閃過道道亮光,
    “犬夜叉,不如你負荊請罪吧!就像將相和一樣!”
    “負荊請罪?那是什麽?”
    瞧著犬夜叉一臉懵的模樣,彌勒好心解釋道:
    “就是光著上半身,背著荊條,跪在人家門外,大喊我錯了,越大聲越好,然後人家不答應,你就一直喊下去。”
    “什麽!?我才不要做那種丟臉的事!”
    犬夜叉當即炸毛,尤其是看到幾人嘴角的邪笑,顧不得傷勢,掙紮著就要起身逃走,可日暮戈薇哪裏會讓他跑走,笑眯眯的指了指脖子,冷汗頓時淌下,
    “居然忘了還有這串念珠!”
    “犬夜叉!!”
    彌勒與七寶一左一右,伸手搭住犬夜叉的肩膀,露出惡魔般的微笑,緩緩低語道:
    “放心好了,我們會好好幫你的!”
    “呀咩路!”
    ——
    “鐺!鐺!鐺!”
    震耳欲聾的鑼鼓聲,似是比殺生丸的攻擊還要強悍,一次又一次的刺痛著犬夜叉的心,然而微風拂過肌膚,帶來一雙雙好奇、鄙夷的眸子,卻比這鑼鼓的傷害要強上千倍萬倍,犬夜叉不記得自己生出所謂羞恥之心是在什麽時候,可他確信,此刻那份感情絕對升華到了極致,
    “このまま滅びて!”
    見犬夜叉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七寶停了鑼鼓,小聲道:
    “犬夜叉,馬上就要到了,你這樣可不行啊!”
    “不行?”
    犬夜叉慘然一笑,眸子忽然冷冽,惡狠狠的說道:
    “要不要換你來試試!”
    “犬夜叉,不要這樣子嘛!”
    彌勒手提鑼鼓,湊近前來低聲道:
    “想想殺生丸,你也不想一輩子欠他吧!”
    “你!”
    不得不說,對付嘴硬心軟的人,要挾是最有效的手段,犬夜叉沒有辦法,隻好深吸口氣,以生硬結巴的語氣大吼道:
    “我……我……”
    “我錯了!”
    忽然,齊齊一聲大吼先是傳來,嚇得犬夜叉被嗆了好大一口口水,臉色頓時漲紅,止不住連連咳嗽,
    “鐵咩!是那個白癡這個時候……嗯?!”
    犬夜叉本就心情極差,被突然打斷,更是怒火中燒,剛要大罵,卻是瞧見令人驚憾的一幕。
    隻見伯府前麵齊齊跪著一溜兒白花花的身影,每人背後都背著一根荊條,且額頭上都有大包血跡,一看就是一路跪來的。
    “壞了!竟然有人捷足先登!”
    彌勒大叫不好,他不清楚眼前的都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但有一點,同樣的招數用兩次,效果絕對大打折扣,
    “事到如今,也隻好這樣了!”
    彌勒神色堅毅,猛的一腳將犬夜叉踢飛,直直摔了個真狗吃屎,突然其來的一遭,令所有人都是始料不及,犬夜叉噙著滿嘴塵土,愣愣望著一眾光膀子大漢,一眾漢子也是呆呆瞧著他,
    “犬夜叉!快!”
    聽到彌勒的提醒,犬夜叉索性也豁了出去,照著府門砰砰砰就是幾個響頭,隨後就是扯著嗓子大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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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錯了!”
    這一聲實在淒厲,又因著犬夜叉口音怪異,聽起來倒像是狗叫喚,加上他相貌奇特,嚇得一溜兒光膀漢子連連後退,
    “我說,”
    薛蟠咽了咽口水,肥碩的身子不自覺打著哆嗦,
    “咱們不是遇見妖怪了吧?”
    “胡說!”
    身子比薛蟠還要肥碩三圈的山太歲玉庭搖了搖頭,沉聲道:
    “伯爺府門口怎會有妖怪!我聽說東瀛來了幾個使節,有兩個生的十分奇特,想來就是他們,先別理他,植庭,咱們接著喊,總也要見上伯爺一麵,是打是罵是殺,咱哥兒幾個陪著!”
    “對!咱就是一塊丟這兒,也得見一覺伯爺,把話說明白!”
    張健附和一聲,那範穎和董奉亦是連連應聲,呂阿心下感激,然而天生麵癱臉卻讓他難以做出其他表情,隻好伏身拜下,向眾人行了一禮。
    這時,邊上的角門突然打開,董成從裏麵出來,瞧了眼眾人,高聲道:
    “薛大爺,我家伯爺請您進去!”
    “欸!”
    薛蟠應了一聲,看了眼幾人,重重點了點頭,也不穿衣服,就這麽背著荊條,大義凜然就要進門,不料卻被犬夜叉一把拽住,
    “喂!憑什麽你這個胖子能進去!”
    薛蟠根本聽不懂犬夜叉的說的什麽,又見他一臉凶相,氣勢頓時弱了三分,結結巴巴的道:
    “你……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伯爺是我哥哥,你敢動我!董成,快!把他拉走!”
    董成應聲上前,犬夜叉早就壓製不住怒氣,渾身妖氣肆溢,
    “坐下!”
    碰!犬夜叉重重砸在地上,彌勒和日暮戈薇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一邊尬笑,一邊架著犬夜叉退到了一旁,董成暗鬆口氣,故作冷聲道:
    “伯爺隻請了薛大爺一人,諸位先等等吧!”
    言罷,也不再廢話,拉著薛蟠這就入了府門。
    入了府門,董成也不說話,隻悶頭帶路,薛蟠倒是想搭茬,可想起是來代人請罪的,需得嚴肅,也熄了心思,亦是悶頭趕路,走過小半柱香,這才遠遠見到一處園子。
    這園子十分闊大,合圍怕有三四裏,其間奇花異草不計其數,怪石假山星星落落,又有一處活水蜿蜒曲折,匯成一汪小塘,水上屋脊庭軒,亭台各立,端的是十分的好去處。
    薛蟠放眼一看,卻見當中有一竹屋,竹屋前,有一高大身影,正是劉毅。
    “薛大爺,請吧!”
    聞言,薛蟠忙一路小跑來至竹屋前,見劉毅正擺弄著一堆石料,不由奇道:
    “哥哥,你這是作甚?”
    劉毅並未答話,隻雙臂舞動,不多時,一圓六高、六尺闊的石台這就壘成,這時,空中忽然傳來三聲長嘯,薛蟠抬頭一看,卻見三頭異獸各叼一口大缸飛了下來。
    待三頭異獸落地,薛蟠忍不住缸裏一瞧,卻見各自盛著黑泥、清水、以及形狀各異的石頭。
    “吾主,火山底的黑泥我帶來了!”
    玉璃龍將大缸放下,在劉毅的示意下,將其灌進圓台內,
    “這是昆侖頂上的石頭,少說吸收了三千年日月精華!”
    溟穢叼起大缸,將滿缸石頭倒進黑泥之中,最後,寒桐迫不及待的將從天山上盛來清水注入。
    劉毅掃量一眼,見圓台周遭清氣驟增,不由頷首,從三元葫蘆裏取出十朵金蓮,將其盡數栽種進去。
    待金蓮穩住跟腳,淡淡金輝忽然生出,緊接著,一陣異香猛然爆開,薛蟠隻嗅一口,便覺飄飄乎若登九霄,三隻異獸則是各自一聲長嘯,不禁飛到空中,圍著金輝不停盤旋。
    見此情形,劉毅這才滿意點點頭,回首一瞧,見薛蟠正光著膀子,一陶醉,活像是吸嗨了般,不由打趣道:
    “呦嗬!你這是賭輸了銀子,跑我這兒打秋風了?”
    薛蟠猛的回神,訕訕笑道:
    “瞧哥哥說的,我早就不賭了,這不是代植庭兄弟給你賠罪了嗎!”
    說著,薛蟠這就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下來,並將背上荊條摘下,雙手捧住,高呼道:
    “請哥哥責罰!”
    “你啊!”
    劉毅搖頭莞爾,拿起荊條將其撇在一邊,又伸手將薛蟠扶了起來,
    “成了,這事兒我不怎麽生氣,你回去告訴亭太歲,我聽說他老家在欽州,四月鱸魚正美,勞煩呂尚書為我打上些許回來,給恩師壽宴上添道菜。”
    薛蟠撓了撓頭,奇道:
    “國公爺要吃鱸魚啊?這有啥難的,正好我家堂弟要上京,我給去封信,讓他拐個道也就是了!”
    劉毅笑了笑,也不多解釋,拉著薛蟠進來竹屋,其上正擺著兩杯清茶,薛蟠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來,仰頭將茶飲下後,隻瞧著劉毅嘿嘿傻笑。
    見他這樣,劉毅刀眉一挑,淡淡道:
    “說罷,有什麽事?不能是又讓人欺負了吧?”
    “還是哥哥料事如神!”
    薛蟠一豎大拇哥,一咬牙,猛的跪倒在地,
    “哥哥!你得救救我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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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劉毅大奇,遂覺不對,忙問道:
    “怎麽回事?!”
    “都是那狗攮的義忠郡王!”
    薛蟠破口罵了一句,這才解釋道:
    “哥哥你有所不知,自我妹子做了映音軒的主,就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義忠郡王,說要求娶我家妹子,允什麽正室王妃,還請了份沒名聖旨,茲要點頭,就將妹子名字寫上。
    哥哥你也知道,我就這麽一個妹子,在我心裏,莫說做什麽郡王妃,就是皇後,隻要她不樂意,我也絕不能點頭,偏偏我那個舅舅也不知吃錯了什麽藥,竟向著那什麽郡王說話,我氣憤不過,將二人趕了出去,落了姨夫好一通埋怨,但我不後悔,卻擔心他們來硬的,隻好來求哥哥你!”
    “義忠郡王?王子騰?他們兩個怎麽搞到了一起?”
    劉毅眉頭微蹙,義忠郡王是舊太子之後,王子騰是京營節度使,雖實際掌的兵馬不多,卻也能在某些時機鼎定乾坤,二人湊到一起,要說沒點貓膩,任誰也不信。
    “怪了,宮裏那兩個能忍住?”
    作為被推出來掌控四王八公一脈的王子騰,原本是琰武帝的人,不過這個人不算安分,慣會吃裏扒外,暗裏悄悄投了文雍帝,可他沒想到,父子兩個聯手唱大戲,將他當成猴子狠狠耍了一遭。
    “莫非王子騰看出來什麽,打算掀桌子,扶持義忠郡王上位?這麽做合情合理?然後他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這個想法一出,劉毅隻覺自己夠蠢,但細細一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為什麽會是薛家呢?”
    薛家,在四大家族裏算是最先沒落的一家,沒有官身,孤兒寡母,繼承人不成事,隻能依在賈府安身,空有財富,活像一頭肥豬,怎麽看都不像是助力,義忠郡王就算身份再尷尬,也不至於這樣饑不擇食。
    “橫不能是因為我吧?”
    想來想去,劉毅發覺,薛家現在最大的依仗竟是自己,義忠郡王若是起了交好自己的心思,娶一個商賈女為王妃,也不是沒可能。
    “那這個忙我得幫一幫了!”
    敲定主意,劉毅伸手將薛蟠扶起,沉聲道:
    “且不說咱們的關係,單是你妹子幫我將映音軒管的井井有條,我就不能不管,文龍,若義忠郡王和你舅舅再來,直接告訴他們,讓他們一邊兒待著,就說是我說的!”
    “欸!”
    一聽這個,薛蟠頓時眉開眼笑,忙從地上爬起,想了想,抓起茶壺注上一杯清茶,又雙手奉上,一邊擠眉弄眼,一邊欲言又止,劉毅搖了搖頭,接過茶水,沒好氣道:
    “說,還有什麽事!”
    薛蟠嘿嘿一笑,神色忽然一正,道:
    “我想把妹子許給哥哥你!”
    “噗!”
    劉毅猛的將茶水噴出,臉上滿是愕然,
    “文龍,你在胡唚什麽!被伯母知道,當心關你個數日!”
    “我是認真的!”
    薛蟠眼睛一瞪,湊到劉毅身前,唏噓道:
    “他們都說我是薛大傻子,其實我一點都不傻,誰真對我好我看的很清楚,來京城一年多,也就哥哥你,還有四個太歲兄弟對我真心的好,不過他們四個都是清貴,家裏不見得能瞧上咱,也就哥哥你,仗義,發達了還對我這麽好,讓我妹子管那麽大產業,叫滿京城的權貴都不敢小瞧我們一家。
    哥哥,我的好哥哥,這別人我不放心,也就你我最放心,隻要你點頭,我這就將婚書送過來!”
    劉毅沒想到薛蟠來這麽一出,說實話,知道這是紅樓世界時,他是想過收集十二金釵的,但也隻是想想,現在佳人自動往懷裏跑,他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是文龍,我已經和林家妹子訂了親,她是正妻,寶釵妹妹過來,隻能是妾啊!”
    “妾就妾!”
    薛蟠神色堅定,拉起劉毅的手腕,笑道:
    “我聽飛龍兄弟說,寧做雞頭,不為鳳尾,可這雞就是雞,鳳凰就是鳳凰,我就是再傻也知道這個道理,兄弟你是神仙下凡,怎麽能叫妾,那叫什麽來著……哦,對了,是仙侍,沾個仙字兒,不比什麽王妃強多了!”
    見薛蟠這樣,劉毅也不再多說,想了想,出來從金蓮上取下兩滴靈露,一滴直接送進薛蟠嘴裏,一滴則裝在玉瓶之中。
    “這是?”
    感受著體內那絲絲熱流,薛蟠神色頓喜,
    “內力!我修煉出來內力了!好哥哥,你給我吃的什麽?”
    劉毅淡淡一笑,將玉瓶遞給薛蟠,鄭重道:
    “文龍,雖然是做妾,我也不能屈了妹子,這兩滴靈露權當是聘禮,你飲了一滴,此後經脈通暢,要不多久就能將內力修煉大成,這滴你帶回給伯母,讓她飲下,必能百病不生,長命百歲!”
    “這!”
    薛蟠眼睛一瞪,顫著手接過玉瓶,淚珠子陡然淌下,
    “哥哥!還是你對我好啊!”
    “行了,嚎什麽,快回去與伯母商量商量,若她不願意這門親事,這靈露也不用拿回來,就算是我盡份孝心!”
    “哥哥放心!”
    薛蟠一抹眼淚,豪邁道:
    “我娘早就說想讓你做女婿,她一定願意,我這就回去!別送!”
    說完,薛蟠這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劉毅搖了搖頭,暗道染之蒼則蒼,這呆霸王跟著我也算是學了個好,功德一件啊!
    “董成,去叫那幾個東瀛人進來吧!”
    “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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