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進入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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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河鎮站穩腳跟的李三一,總算有空盤點一下自己現在的家產了:從家裏帶來的細軟不計,銀票還有五千八百兩,三百畝地和一套住宅,六間商鋪。李府的牌子剛剛掛上,這是李三一親自書寫,魚富貴拿到縣城最好的家具作坊雕刻的。李府裏麵現在管家一人,女仆三人,男仆三人,外出掌櫃六人,其中四人是男仆擔任,酒水作坊和藥鋪掌櫃都是原來的一套班子,魚富貴隻是經常去查賬。
嫩芽成枝,花開初苞。
野草深深,春去夏來。
不覺間,已是五月。
進入半夏,天氣更加炎熱了,晚上,開始有著蟬鳴之吵鬧。
程鐵牛再次來到胭脂城,這次是魚富貴去接的,到達縣城後,接受貨物,付完貨款後天色不早了,眾人就在縣城找來一家客棧歇腳。
魚富貴帶領家裏仆人接收貨物後,就回雙河鎮,一行人,沒有發現什麽時候後麵多了一個人跟隨。
李三一又恢複了原來的軌跡,每天上午讀書,下午練武,半個月到街上查看商鋪。
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九十月份,秋收後,李府迎來了一波收購糧食的熱潮,除來自自家佃戶的餘糧被高於市場價半成收購後,自己佃戶還在雙河鎮,甚至周邊鎮子上收購糧食,家裏的六個庫房堆滿,糧食鋪也堆滿,酒水作坊庫房也堆滿了糧食,後來又騰出四個房間才算安置妥當,這次也是收購糧食十天,數量卻有一萬石糧食了,其實也是李三一不想再收了,其他糧食鋪也要活著,一家獨大容易被針對,大家都發財才能長久。
秋收後,佃戶們很是上心,老李組織大家一起在鎮上與周邊詢問誰家有土地出售。這次十三佃戶那是一個積極,不但他們自己屯田,他們自己家家購買了至少五十畝地,還給東家介紹了一千畝良田。這次新購買的土地,李三一沒有分給佃戶,而是讓魚富貴在牙行購買了一百個男的健壯奴隸,這次很幸運,買到了二十個戰俘奴隸,就把他們和自己挑選了三十人單獨編為一隊,成立了李府護院隊,讓一個叫林峰的人當隊長,這人是頭次買的奴隸,以前當過兵,做到千戶,被家族人連累,發配到邊疆,幹了五年苦力,就地賣給了李三一,也是識文斷字之人李三一順便也把他的家了也買了回來,兩個兒子,妻女在這五年裏被折磨的不堪忍受,雙雙自盡而亡。十個健全小孩,十個單身女奴隸。把隔壁的十畝住宅也買下,用來居住勞動奴隸。
事情走上正軌,如此這般,雙河鎮。李府也是一方小地主。
事情轉變在兩年後,李三一,年滿十五歲。
按大武王朝律法,年滿十五,就要服兵役,閑時為農,戰時為兵。按律應該在秋收後,開春前,服役四個月即可,不去的話交四兩銀子也行。
李三一想著身在邊疆,親自去邊疆體驗一下軍營的感覺,在魚富貴苦勸無果下,李三一獨自去軍營報到。
李三一和魚富貴就在胭脂城“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湊夠了一套裝備後,來到胭脂城外守備千戶營,說是千戶營,裏麵常年駐守的是一個直屬朝廷的百戶長。守備千戶大人則常年在秦州守備萬戶長手下。極少來此,今年也一樣,隻是派來一個總旗帶他的隊伍過來訓練府兵,總旗叫張甲六,出身衛所,家裏花了點錢,把他安排到胭脂城,訓練府兵,按律法,一個府兵一天三餐一鬥糧食,非戰時期六分飽,他們這些克扣成一日兩餐五分飽,一鬥糧到了府兵手裏就剩三四成,再加上不來的府兵給的銀兩,每年都會得到上百兩紋銀,還增加一個下基層的軍功。
因為胭脂城二十二年未有戰爭,這趟肥差的爭奪也很激烈。張甲六也是花費了百兩紋銀還有不少人情才得到這個位置。到了府兵營,第一天就報到了三十五人,有一百八十九人交了四兩銀子。第一天就把本錢賺回來了,再加上上交千戶、百戶,還有當地百戶長的孝敬後還能賺個三五十兩。哈哈哈,心裏舒服多了。就這還不算克扣府兵糧食的最後所得。三天後,一共來了一百二十三人,不來的人有二百三十五人。府兵是三年,非戰時也就是十二個月在軍中,這些守備就把第一年的兵安排在秋收後開春前,第二年開春後到夏至,第三年的安排在夏至都秋收。分散開,上麵賺的更多,做個樣子就行了。
沒有戰爭,沒有軍功,就是沒有升官發財的機會,想賺錢事情總是有辦法。就把主意打到這些府兵身上:
不來,可以,交錢。
來了,一日三餐,改成,一日兩餐。
六分飽,改成五分飽
兩天一操練,改為五天一操練。
這樣四扣除,朝廷撥付的糧餉,能到府兵身上的也就兩成左右,堂而皇之的喝兵血。
在府兵營待了兩個月,前後訓練了十五天。每半個月休息一天,李三一就回雙河鎮一趟,順便改善一下夥食,那些頭頭太折磨人,頓頓饅頭加鹹菜,偶爾帶個雞蛋菜葉湯,這湯都能照出人影來。下來就是兩個月的烽火台站崗,就不能回家了,今天回雙河鎮給魚富貴交給一下事情,其實現在李府一切都進入正軌,也沒有什麽事情,但是又要兩個月不在家裏,總得說些什麽。魚富貴是他娘臨走前,交待的管家,總是放心。
翌日,天剛剛亮,在第一聲聚兵鼓敲響的時候,李三一趕到了兵營門口。放下魚富貴給整理的一些換洗衣服和幹糧,就匆匆趕到點將台。
到達點將台時候,自己這一伍的其他五人已經到達,全部站好,其他隊伍還沒有一個到齊的,李三一在在隊伍最前方,等待聚兵鼓停止。
新府兵一共分為二十伍,選三個表現好的為伍長,其他伍長都是張甲六帶來的兵士擔任,沒有新兵當小旗的,小旗都是老兵,雖然這張甲六是下基層鍛煉通過花錢得來的,但是練兵還是有一套。李三一因為訓練表現優秀,還是識字之人,這總旗就封李三一為府兵新兵伍長了。
“兄弟們,經過大家兩個月的辛苦訓練,你們已經是一名合格的大武府兵了,下來就是到前線執勤的時候了,每座烽火台都放一伍,每個村子一伍,中間巡邏一伍,中間有懈怠者,仗二十,有逃跑者,杖斃,家人株連。就這,下麵每這伍長上前分配任務、領取十天物資、準備開拔。”
“聽明白了嗎?”
“明白!”雖然隻有一百多人,但是響聲震天。
李三一他們這一伍分配的地方是距離雙河鎮東三十裏的張家鎮甲字烽火台,張家鎮有三座,李三一分配的是最東邊,再往東邊是臨縣的千戶營所屬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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