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協商合作
    “董大哥，那現在價格怎樣？”
    “蠶絲產量不高，一畝地也就十五斤上下，嶺南能高兩三斤，所以就貴一點，一斤上好蠶絲在四十文上下，如果賢弟需要的量大還是可以再低一下。”董文勇毫無保留地向李三一坦白隻是近些年來啊，魚河堡的蠶絲產業真是舉步維艱呐！那蠶絲根本就賣不出去，絲綢和錦緞的市場也遭到了多方勢力的聯合打壓。秦州這邊的市場雖說沒什麽太大的變動，但像長安、吳國、燕國、趙國、齊國還有越國這些中原王朝可就慘咯，銷售量直接下降了五成之多！至於對外貿易這塊兒呢，魚河堡一直都沒能涉足成功。這不，今年好不容易嚐試了一回，結果剛一進入大夏關，就遭遇了一群窮凶極惡的匪徒打劫，整整上萬兩的貨物被洗劫一空啊！當時去的那一行人總共有五十多個，最後隻有三個身負重傷、肢體殘缺的兄弟逃了回來給家裏人報信，其餘的人全都慘遭殺害。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之後，族裏其他人哪還敢提再試一次呀？所以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得趕緊找個靠得住的合作夥伴才行。正因如此，對於李三一來訪這件事，他可是特別重視，這幾天都是全程陪著呢。
    “嗯，那這樣吧，董大哥，您看看我的提議怎麽樣？首先呢，後天咱們得先把五千斤蠶絲送到雙河鎮的李府去。至於後續要送往何處嘛，我們會提前告知您的，請您放心，這些地點都會在大武境內。而且近期來說，基本上還是集中在秦州這邊。其次呀，從下個月開始，每個月至少要給我們供應五千斤，如果數量有所增加的話，還請您提前跟我們打個招呼哦。然後呢，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必須由您們親自上門送貨，並且實行貨到付款的方式。再有啊，送來的蠶絲可都得是上等品質的喲！我們會當場進行查驗，如果發現是中下等的蠶絲，那就一概不予退貨啦，自然也是不會支付款項的哈。隻有上等的蠶絲才會付款，要是一年當中被查出有兩次是中下等的，那麽當年就會停止與你們的交易；倘若兩年內累計被查出有三次，那不好意思，咱們之間的合作就得徹底中斷嘍。接下來談談價格方麵，我們給出的價格會比市場行情高出半成，但如果涉及到稅收之類的費用問題，那就得由您們自己承擔啦。最後還有一個小細節，這次我可以先付給您一半的貨款當作定金，往後呢，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啦。”
    “好嘞！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都按照賢弟所說的來操辦吧。關於這交貨之事嘛，就依照之前所講的去做便好啦。咱們這個月暫且先這樣定下來，等到下個月初一的時候再正式進行交易。賢弟大可放心，隻要情況允許，我們肯定會盡量給提供最新鮮的貨品。至於那些稍微陳舊一些的貨物呢，我們自己留著用就是了。我董文勇向來都是個爽利人，賢弟給出的條件那可真是相當不錯啊！價格方麵比市場行情還要高出整整半成之多呢，而且還能在大武國境內享受送貨上門的服務，要知道這可不是隨便哪家都能做到的喲。不過呢，要是涉及到出境運輸之類的事務，那可就得另當別論嘍。畢竟咱家雖然也算是有點兒小實力，但出了國境之後，很多事情就不是那麽容易把控得了啦。總之，這次合作一定會順順利利、皆大歡喜的！”
    在雙方友好協商後，董文勇命人一式兩份寫好契約，兩人簽字畫押，當場魚富貴就付了一半貨款。有魚河堡在這，加上董全勇的麵子，隻要不是太短視之人應該不會放過這麽好的合作夥伴。
    在魚河堡用過晚飯，酒足飯飽後，各自散去，過了一夜。
    翌日一早，在董文勇哥倆的揮手中，李三一眾人踏上回家之路。原路返回，還是五人開路，五人墊後。在中午時分休息吃飯後，一行人在天黑前趕回雙河鎮李府。進入宅子後，讓眾人把這次的想法與建議，寫給管家魚富貴，到時候自己要看，就地解散。
    回到小院，和秦淑蘭吃過晚飯，就打個招呼就來到書房，開始製作絲綢織機圖紙。因為先前有過畫麻布織機的經驗，現在做絲綢織機，相對能容易一些。麻布織機結構簡單，適合處理粗硬的麻纖維；絲綢織機複雜精密，適合處理細膩的蠶絲，能夠生產出高檔絲綢。兩者在材料、結構和工藝上各有特點。
    首先，李三一筆下生花地將如今魚河堡正在使用的織機栩栩如生地描繪在了紙上。接著，他便憑借著自己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開始對其進行多處獨具匠心的改造。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已至午夜時分。此時，早已進入夢鄉的秦淑蘭悠悠轉醒，卻發現身旁空空如也，自家少爺竟仍未回房歇息。於是，她趕忙詢問了一下秦二三，這才得知少爺竟然還待在書房裏埋頭苦幹呢！
    心係少爺的秦淑蘭連忙吩咐秦二三代為準備一些夜宵，而她自己則輕手輕腳地朝著書房走去。當她輕輕推開書房門時，一眼便望見李三一身旁整整齊齊地點燃了四盞明亮的油燈，那微弱但溫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再往旁邊看去，隻見椅子上坐著的秋葉正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盹兒。而李三一此刻依舊全神貫注地伏在書桌上，手中握著他自製的炭筆不停地寫寫畫畫，仿佛已經完全沉浸其中，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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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如此專注認真的少爺，秦淑蘭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疼惜之情。她深知少爺白日裏馬不停蹄地奔波了整整一百裏路，好不容易回到家中，連片刻休息的時間都未曾給自己留下，便一頭紮進書房繼續忙碌起來。就這樣，秦淑蘭靜靜地站立在那裏足足有兩刻鍾之久，但始終不忍心出聲打斷少爺的工作。
    就在這時，原本迷迷糊糊的秋葉突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當她睜開惺忪睡眼的瞬間，便看到了眼前亭亭玉立的夫人。秋葉慌忙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向秦淑蘭行了個禮，輕聲說道：“秋葉見過夫人。”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原來是秦二三小心翼翼地端著熱氣騰騰的夜宵走進了書房。一直專心致誌於手頭工作的李三一，終於察覺到周圍似乎變得熱鬧了許多。他疑惑地抬起頭來張望了一番，這才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秦淑蘭已然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自己身旁，而自己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淑蘭，你怎麽來了？懷孕了就該好好歇息才是啊！”李三一瞧見秦淑蘭緩緩走來，趕忙放下手中正忙碌著的活計，滿臉關切地迎上前去，輕聲問候道。
    隻見秦淑蘭微微淺笑，柔聲回應：“少爺莫要打趣妾身啦，妾身雖是有孕在身，但也並非弱不禁風到動彈不得呀。而且二三也說了，讓妾身平日裏多多走動，這樣對腹中胎兒有益處呢。再者，妾身方才已然小憩過一陣兒了，醒來見您尚未歸來，心中難免有些掛念，便過來瞧瞧。這不，剛巧趕上二三做好了夜宵，少爺您快些趁熱享用吧。反正這事兒急也急不來，一時半會兒也是做不完的。”
    李三一聽罷，點了點頭，表示知曉其中道理。他深知此事確實需要耗費一些時日方能完成，遂不再堅持，依言在秦淑蘭溫柔目光的注視之下，坐下來將那碗熱氣騰騰的夜宵吃得幹幹淨淨。
    待用完夜宵後，興許是忙活了一天著實有些疲倦，李三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轉頭吩咐一旁的秋葉道：“秋葉啊，你來把這裏收拾收拾，我先回房歇息去了。”說罷，他起身朝著臥房方向走去，留下秦淑蘭和秋葉繼續留在原地忙碌起來。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庭院裏。李三一早早地起床，開始了一天的鍛煉。他先是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繞著院子跑了幾圈，最後還打了一套拳法，把十盒箭矢射空。一番鍛煉之後，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卻感覺渾身充滿了活力。
    隨後，李三一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書房。此時，秋葉早已將熱氣騰騰的早餐準備好了，並小心翼翼地端進了書房。李三一坐在書桌前，一邊享用著美味的早餐，一邊思考著今天要完成的任務。
    吃完早飯後，李三一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圖紙的設計工作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時分。按照往常的習慣，李三會休息半個時辰來恢複精力。於是，他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走出書房，來到庭院中的樹蔭下稍作歇息。
    就在這時，秦淑蘭看到了正在休息的李三一。她心中十分心疼這位勤奮刻苦的少爺，便吩咐秦二三帶上兩塊冰涼的冰磚送到書房去，並派遣了兩名乖巧伶俐的丫鬟拿著扇子前往書房給李三一扇風消暑。
    得到命令後的秦二三和那兩名丫鬟立刻行動起來。不一會兒，他們就帶著冰磚和扇子來到了書房。當李三一重新回到書房時，一股清涼之意撲麵而來，讓他感到無比舒適。他感激地看了一眼秦淑蘭派來的人，然後又坐回書桌前，繼續埋頭畫圖。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在接下來的五天裏，李三一每天都重複著這樣的生活節奏：早起鍛煉、專心畫圖、中途休息、再接著畫圖……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連續五天的努力，李三一終於成功地完成了所有圖紙的設計。看著眼前這一疊精心繪製而成的圖紙，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吃過晚飯，李三一問起秦二三。“護衛的另一個木匠回來，沒有？”
    秦二三想了一下，回道：“少爺，那人現在還沒回來。但是秦丙七今天早上回來了。我去把他叫過來？”
    “行，把他叫過來吧。”
    秦二三出去十來呼吸間，和秦丙七一塊進來。秦二三跟在秦淑蘭身後。
    秦丙七上前躬身行禮道：“護衛秦丙七見過少爺，小姐。”
    李三一微微皺起眉頭，眼光平和，開口問道：“那邊水車現在試驗的情況怎麽樣啦？可有什麽進展？”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但其中透露出一絲關切和期待。
    站在一旁的秦丙七趕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少爺，前期的準備工作加上安裝，總共花費了十天左右的時間呢。目前正處於試驗階段，不過我們也發現了一些問題，正在不斷改進當中。這不，今天特意回來拿些需要的物件兒，明天一早便會趕過去了。”說著，他稍稍低頭，等待著李三一的回應。
    李三一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道：“嗯，這樣啊，那倒也還好，此事不必著急。畢竟眼下還是竹林那邊的河水流速較為平緩，若是等到了雙河鎮那裏，河水可就變得湍急多了，屆時對水車的質量要求將會更高。所以這一次嘛，咱們寧願多花些時間，也要確保將質量做到最好，萬不可有絲毫馬虎。”
    秦丙七連忙應聲道：“是呀！少爺，您說得極是！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嚴格按照您的吩咐去辦，不僅要抓好質量關，還要認真做好各項改進工作，絕不讓您失望！”他的語氣堅定而誠懇，顯然已經將李三一的囑托牢記於心。
    “嗯，這個試驗成了後！接下來呢，得趕緊將這完整的圖紙繪製出來，並交給咱們府上的管家魚富貴。等他收到之後呀，還需要依照這份圖紙製作出實物來。不過在此之前，先做出一個樣品送到馬坊鎮那邊咱家的自留地良田地頭去測試一下其實際性能如何。通過實地試用，看看是否存在什麽不足之處或者可以進一步優化改進的地方。”
    “是，少爺。小的明白您的意思了。”秦丙七恭敬地回答道。待確認少爺已經沒有其他吩咐後，便向少爺行禮告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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