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聿衡愣了一下：“華國賣淫不違法？”
    花煥：“？”
    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去，咬牙道：“厲聿衡，你不把我往壞了想會死吧，我開的是網紅公司，我不賣淫，更不是鴨子！”
    “額，我誤會你了，”厲聿衡頓了頓，“但我還是覺得你不適合養團團。”
    “為什麽！”
    “團團需要一個沉著冷靜的父親，比如我，”厲聿衡一臉認真，“你太容易生氣了，沒有涵養。”
    花煥都氣笑了：“誰都沒你合適，團團就應該你養，對吧？”
    “沒錯。”
    厲聿衡點點頭，問：“還有誰讚同？”
    眾人：“……”
    好好好，這麽玩是吧？
    “誰讚同把厲聿衡請出去！”
    花煥話音落下，江凜和晏辭同時舉起了手，然後齊刷刷地看向謝謹言。
    謝謹言：“……”
    “他是好人，不想舉手，你們逼他幹什麽，”厲聿衡皺眉，“就算他舉手了，我也不會走，除非你們把我打出去。”
    “哈！”
    江凜嗤笑一聲，謝謹言這個狗東西，最會裝好人了，當初他也被他騙過！
    但他可不準備提醒厲聿衡。
    這老貨跌得越慘越好。
    “不對，你們把我打出去也沒用，因為我還會回來，”厲聿衡想了想，“或許你們可以考慮把我打死。”
    “一會兒說打死，一會兒又要殺人，要我說，你最不適合養孩子。”
    “等等。”
    晏辭突然開口：“大家都想養團團嗎？”
    “你不想？”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晏辭停頓了一下，“團團一個人，為什麽會有六個親生父親？”
    江凜和花煥對視一眼，隱約猜到晏辭要說什麽了，心裏雖然清楚厲聿衡兩人知難而退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升起了一絲絲希望，不哼聲了。
    晏辭目光沉沉：“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陰謀？”
    厲聿衡皺眉：“我不覺得。”
    “確實有可能，”傅景琛一臉的若有所思，“這樣吧，你們把團團交給我，我看著她，她要是有什麽不對，我第一時間把她製服，怎麽樣？”
    晏辭：“……”
    你說的都是我的詞啊。
    他眼神都冷了下來，剛要開口，龍團團的小聲音就從他的身後響了起來：“沒有陰謀呀，團團不係大壞蛋！”
    “團團？！”
    晏辭呼吸一窒！
    江凜和花煥也克製不住地上前兩步！
    “咿呀！”
    龍團團呆了一下，整隻團子都懵了，連忙丟掉小枕頭，揉揉自己的眼睛，確定幾個爸爸沒有消失，她才驚喜出聲：“爸爸！爸爸！爸爸！爸——咦？團團數到第幾個爸爸來著？”
    眾人：“……”
    傅景琛擰眉：“你們都把我孩子養傻了，這都三歲了，數都不會數。”
    “她跟著我，會傻？”
    謝謹言突然開口：“不如按照學曆和智商來，誰最高，誰養孩子。”
    “我不同意！”江凜第一個破防，立馬道，“我才十七！年齡不占優勢！學曆肯定比不過你們！這不公平！”
    “年齡？”
    謝謹言平靜道：“我十七歲的時候，大學都畢業了。”
    “巧了，我也是，”傅景琛唇角微勾，“還有，我讚同謝謹言的觀點，誰的智商高，誰來養孩子。”
    江凜：“……”
    他不說話，大步走向龍團團，抬起她的小胖手，將她從頭到腳全都看了一遍，心都沉到了穀底，啞聲道：“對不起，團團，爸爸沒有照顧好你。”
    “爸爸照顧好團團啦！”
    龍團團攥起小拳頭，氣鼓鼓道：“壞人太壞了！不怪爸爸！爸爸好！”
    江凜心髒抽疼了一下。
    晏辭也回過神來，怔怔道：“團團的臉……”
    “咦？”
    龍團團眨眨眼睛：“團團臉怎麽啦？”
    她有點茫然，但這不妨礙她開心，她找到爸爸了，還找到了六個爸爸，她可開心，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怎麽看都看不夠，美滋滋道：“團團都想爸爸們了！可想！”
    “爸爸也想你，”江凜心疼道，“爸爸要是把你照顧好了，你也不會——”
    “我可憐的團團！”
    江媽媽再也繃不住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一把把團團抱到懷裏，哽咽道：“江老二那個混蛋，他怎麽忍心啊，我們團團還這麽小，硬是被他賣去了北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小臉蛋兒都餓青了，團團嗚！”
    “奶奶，團團不餓呀。”
    “咕嚕！”
    一道震耳欲聾的腹鳴聲響起！
    龍團團都呆了一下，看了看江媽媽，又看了看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嘰，認真道：“團團現在餓，之前不餓，團團綠是因為團團往身上抹草藥了。”
    “真、真的嗎？”
    “嗯！”
    龍團團重重點頭，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跑向了厲聿衡，牽著厲聿衡的手，道：“爸爸！你幫團團解釋一下下呀！團團沒有餓綠！”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江媽媽疼惜道，“我們團團受了好大的委屈，等回了家，奶奶給你好吃的。”
    “哈。”
    花煥捏了捏龍團團的小臉蛋兒，溫聲道：“想不想嚐嚐爸爸的手藝？”
    “不呀！”龍團團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慌亂道，“爸爸，團團不餓，團團一點兒都不想吃飯。”
    花煥：“……”
    “廚藝這麽差，還敢說大話，”晏辭冷冷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龍團團看看晏辭爸爸，又看看花煥爸爸，仰起小腦袋，眼巴巴道：“爸爸們別吵架，團團餓，團團吃。”
    “……你還是別吃了。”
    花煥嘴角一抽：“可憐樣兒。”
    “還是吃爸爸做的飯吧，”晏辭道，“等回家，爸爸天天給你做紅燒肉。”
    “吸溜！”
    爸爸做的紅燒肉可好吃了！
    龍團團眼睛都“布靈”一下亮了起來。
    “回家？”
    傅景琛挑眉：“這裏才是團團的家。”
    “嗬嗬，”晏辭冷笑一聲，“我不戳穿你，你真以為自己是個好爸爸了？你口中的團團家裏能有多少團團的東西？連她最喜歡的恐龍玩偶都沒有你也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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