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情起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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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之中,大大小小的箱子堆得滿滿當當,幾乎占據了大半個房間。曾小賢累得氣喘籲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大口喘著粗氣,看向胡一菲說道:“你這箱子裏,都是些,什麽東西啊?感覺重得要命,搬得我胳膊都快斷了。”
胡一菲正坐在床邊,整理著衣角,聞言笑著回答:“還能是啥,嫁妝唄。都是我從家裏帶來的一些細軟,還有些衣物和首飾,都是我爹娘給我準備的,雖說不是什麽稀世珍寶,但每一件都飽含著他們對我的愛。”
曾小賢一聽 “嫁妝” 二字,眼睛微微一亮,站起身來,裝作若無其事地慢慢走向箱子,一邊走一邊說道:
“喔…… 這些嫁妝,能值不少錢吧?”
胡一菲輕輕嗔怪道:“瞧你說的,啥錢不錢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妝再好,也比不上人好。在我心裏,你這個人可比這些身外之物重要多了。”
曾小賢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撓了撓頭說道:“那是那是……” 說著,他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摸上了箱子。
胡一菲看著曾小賢的動作,突然說道:“小寶,你過來幫個忙。”
曾小賢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手,問道:“幫什麽忙?”
胡一菲指了指頭上的蓋頭,說道:“幫我把蓋頭掀起來,戴了三天都沒摘,可把我給悶死了。這蓋頭又厚又重,壓得我脖子都酸了,而且什麽都看不見,行動也不方便。”
曾小賢一聽,頓時慌了神,連忙擺手說道:“你再堅持堅持,等婚禮那天再摘。婚禮可是人生大事,掀蓋頭這麽重要的環節,當然要在最隆重的時候進行,這樣才更有儀式感,也更符合規矩。”
胡一菲卻有些不耐煩了,說道:“婚禮那天再重新戴上唄,你不摘我可自己摘了啊。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再這麽捂著,我都快憋出病來了。”
曾小賢著急地喊道:“別別別…… 那什麽,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你想想,掀蓋頭可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我得調整好狀態,讓你看到我最帥氣的一麵。”
胡一菲疑惑地問道:“你要準備啥嘛?不就是掀個蓋頭,哪有那麽多講究。”
曾小賢眼珠一轉,說道:“我…… 我主要是想啥呢,無論如何,都得把驚喜留到洞房花燭夜。到時候,房間裏布置得紅紅火火,點滿了紅燭,親朋好友都在外麵熱鬧地慶祝。咱們倆走進洞房,我輕輕掀起你的蓋頭,那一刻,你那如花似玉的麵容出現在我眼前,我心裏那個高興啊,哎呀,這媳婦,長得挺帶勁呐,這就叫驚喜。這種驚喜要是提前知道了,可就沒意思了。”
胡一菲卻不以為然,說道:“哪有驚喜?咱不是早就見過麵了嗎?我對你的模樣早就熟悉得很,哪還有什麽驚喜可言。”
曾小賢連忙說道:“那就更不能摘啦。雖然你見過我,但掀蓋頭這個環節的意義不一樣啊。它代表著我們正式成為夫妻,開啟新的生活。”
胡一菲卻不管那麽多,伸手就把蓋頭摘了下來,說道:“啥這個那個的,你們山裏人就是磨唧。”
曾小賢見狀,大聲喊道:“千萬不能摘呀!”
胡一菲愣住,看著曾小賢,突然說道:“你…… 你比小時候帥多啦!小時候你又黑又胖,還有點駝背,我嫁過來之前,還真有點擔心呢!”
曾小賢聽到這話,心裏鬆了一口氣,臉上卻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女大十八變,男也一樣嘛。這幾年我也注意鍛煉,又經曆了不少事情,自然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胡一菲開心地直撲入曾小賢的懷中,說道:“擔心…… 全都沒啦,感謝蒼天!”說著鬆開曾小賢雙手合十祈禱了一下。
曾小賢連忙說道:“謝謝,謝謝!”
胡一菲疑惑地問道:“你謝啥?”
曾小賢笑著說道:“謝謝他老人家賞我這麽如花似玉的媳婦。能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胡一菲嬌嗔道:“壞死了…… 不理你了!” 過了半晌,又喊道:“喂!”
曾小賢明知故問:“幹嗎?”
胡一菲說道:“我剛才發脾氣啦!你不過來哄哄我啊?哪有新婚丈夫讓新娘子受委屈的。”
曾小賢故意說道:“為什麽要哄你啊?你又沒真生氣,隻是耍耍小脾氣而已。”
胡一菲氣得跺腳,說道:“喔…… 那你打算怎麽哄?你總得表示表示吧。”
曾小賢裝作一臉無辜,說:“這得你自己琢磨!”
胡一菲氣得扭過頭去,說道:“你…… 哼!”
曾小賢疑惑地問道:“我又怎麽了?我說的是實話呀,哄人這種事情,每個人的方式都不一樣,得看你喜歡什麽樣的呀。”
胡一菲說道:“沒什麽,蒼天是公平的。”
曾小賢不解地問道:“你什麽意思啊?”
胡一菲白了他一眼,說道:“他老人家在賜給你美貌的同時,奪走了你的智慧。你連哄新娘子都不會,真是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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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賢著急地說道:“哎你罵誰呢?誰沒智慧了?我白展堂此時還未改名退隱)……” 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說錯了,連忙住口。
胡一菲敏銳地問道:“白展堂?這是什麽名字?你什麽時候改名字了?”
曾小賢尷尬地擦了擦汗,說道:“呃…… 這是我新取的渾名!”
胡一菲追問道:“啥意思麽?怎麽突然想起取這麽個怪名字。”
曾小賢連忙解釋:“這個白,就是白璧無瑕,代表著純潔高尚;展,就是展翅高飛,寓意著我要有遠大的誌向;堂,就是堂堂正正,說明我做人要光明磊落。這個名字是我最近有感而發,取來激勵自己的。”說著擦了擦額頭冒出的虛汗。
胡一菲點了點頭,說道:“喔,意思倒是不錯,就是聽著怪了點,我覺得還是桃花劍好聽。這名字多霸氣,一聽就知道你是個厲害的人物。”
曾小賢順口說道:“能不好聽嗎?殺多少弟兄才得了這個外號呐!”
胡一菲驚訝地問道:“弟兄?你說的是什麽弟兄?”
曾小賢意識到又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黑道上的,甭管老少,我們統稱弟兄。我以前在江湖上闖蕩的時候,結識了一些江湖朋友,大家互相幫忙,就以弟兄相稱。”
胡一菲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可不大好,咱們正派人士,跟那些鼠輩稱兄道弟的,傳出去多難聽。我們衡山派可是名門正派,你作為衡山派掌門,以後可不能再和那些人有瓜葛。”
曾小賢連忙點頭:“是是是,我以後一定注意。對了,什麽聲兒?”
胡一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說道:“不好意思,我肚子叫,為了等你,我已經餓了三天咧。這三天我一直守在那兒,滿心盼著你能早點來,連飯都沒心思吃。”
曾小賢一愣:“這三天裏,你啥都沒吃啊?那怎麽行,身體怎麽受得了。”
胡一菲說道:“吃倒是吃了點兒,”說著伸出手給曾小賢看,“我把十個指甲都啃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打算把腳指甲也啃了…… 實在是餓得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
曾小賢驚訝地問道:“啃完腳指甲呢?”
胡一菲認真地說道:“還有手皮和腳皮,足夠吃半個月的,不信你看……” 說著,就要伸手給曾小賢看。
曾小賢一陣惡心,差點吐出來:“嘔……”
胡一菲擔心地問道:“你不會嫌棄我吧?我也是實在餓極了,才會這樣。”
曾小賢連忙說道:“不會不會,你想吃啥?我這就去給你弄。隻要能讓你吃飽,我做什麽都行。”
胡一菲說道:“啥都行,隻要是你燒的,記得多放點辣子。我從小就愛吃辣,一頓飯不吃辣,就覺得沒滋味。”
曾小賢說道:“喔…… 你跟著我幹嗎?我去廚房做飯,你在這兒好好休息就行。”
胡一菲說道:“我說過了,從現在起,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咱們再也不分開了。我想一直陪著你,看著你為我做飯,這也是一種幸福。”
曾小賢無奈地說道:“我得先去買菜。客棧裏沒有現成的食材,得去集市上買新鮮的回來。”
胡一菲連忙說道:“我幫你提籃。兩個人一起去,還能快點回來。”
曾小賢又說:“買完菜還得點爐子。生火做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費點功夫。”
胡一菲毫不猶豫地說:“我幫你劈柴,連鍋碗瓢盆都幫你刷幹淨。我雖然是個女孩子,但這些活兒我都能幹。”
曾小賢實在沒轍了,說道:“那…… 那我要上廁所呢?”
胡一菲臉一紅,說道:“不要說上廁所,我連睡覺都陪著你。洞房花燭夜之後拍白腦門)想啥呢?還不快去!”
曾小賢揉著腦門出門,胡一菲緊緊拽著他的衣袖跟了出去。
大堂的桌子上放著一盤剛炒好的雞蛋,色澤金黃,香氣撲鼻。胡一菲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著,嘴裏還不停地說著:“慢點,別噎著!”
曾小賢站在一旁,看著胡一菲吃飯的樣子,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說道:“慢點,別噎著!你看你,餓了這麽久,一下子吃這麽急,對胃不好。”
胡一菲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嗯,嗯…… 你也吃!這雞蛋炒得真香,你手藝可真好。”
曾小賢搖了搖頭,說道:“等你吃完我再吃。你先把肚子填飽,我不著急。”
胡一菲吃得興起,直接拿起盤子,把所有菜都趕到碗裏,然後風卷殘雲般地吃幹淨。吃完之後,她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半晌,問道:“還有嗎?”
曾小賢笑著說道:“有,你等著,我再給你炒一盤去。” 說著,就要往廚房走去。
胡一菲連忙拽住他,曾小賢說道:“我在廚房,跑不了的。”
胡一菲點點頭說:“你快去快回,我還想吃。”
曾小賢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喔…… ”
胡一菲說:“那你快點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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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賢走開後,胡一菲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拿起盤子準備舔。就在這時,莫小貝走進了大堂。
莫小貝一邊走一邊喊道:“有人嗎?”
胡一菲聽到聲音,連忙放下盤子,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哎呀這個盤子不錯,圓得很,還帶青花的你看……”莫小貝走到胡一菲麵前,好奇地問道:“請問…… 你是新娘子嗎?”
胡一菲笑著回答:“不是新娘子,我穿這一身幹啥?你看我這紅妝,多喜慶,不是新娘子是什麽。”
莫小貝又問道:“那你是衡山派的新娘子嗎?”
胡一菲驚訝地問道:“你咋知道的?江湖就是江湖,啥消息都傳得快…… 你是怎麽知道我是衡山派新娘子的?”
莫小貝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嫂子!我終於找到你啦!”
胡一菲連忙說道:“不要哭不要哭,你是小貝吧?我聽小寶說起過你,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莫小貝哭著說道:“是我啊!我找了你好久,一路打聽才找到這兒。”
胡一菲心疼地說道:“你哭個啥嘛,哎呀你看你這個小臉花的,說吧,咋回事?是不是路上遇到什麽困難了?”
莫小貝抽泣著說道:“我哥…… 我哥他出事啦!”
胡一菲豁然起身,臉色大變:“啥?你哥出什麽事了?快說清楚!”
這時敲門聲響起,胡一菲和莫小貝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帶著一絲緊張。
胡一菲深吸一口氣,說道:“進來吧。”
曾小賢端著菜走進來,臉上帶著笑容,說道:“趕緊趁熱吃了。這可是我剛炒好的,還熱乎著呢。”
胡一菲看著曾小賢,表情有些嚴肅,說道:“不著急,先放那吧,你先歇會兒。”
曾小賢這才注意到房間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看了看胡一菲,又看了看莫小貝,問道:“喲,這誰家孩子?怎麽跑到咱們房間裏來了?”
胡一菲說道:“樓下碰上的,不熟!”
曾小賢走到莫小貝麵前,蹲下身子,說道:“小臉花的你看,不聽話讓你爹給打哭了吧?告訴叔叔,是怎麽回事。”
莫小貝哭著說道:“我爹早死了。”
曾小賢一愣,說道:“這麽可憐呀?那你娘呢?”
莫小貝抽泣著說:“也死了。”
曾小賢哦了一聲,說道:“喔…… 那你家裏還有誰呀?”
莫小貝哭喊道:“除了我,全都死光啦。現在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曾小賢說道:“喲,那這孩子命夠硬的,逮誰克誰。”
胡一菲生氣地說道:“咋說話呢?你這個人就是討厭得很,來,我們不跟他玩啊。別聽他亂說,小貝,你跟嫂子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曾小賢見情況不對,說道:“那成,你們先玩著,我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在這房間裏憋久了,渾身不自在。”
胡一菲大聲喊道:“站住…… 再走一步,我就發射。”
曾小賢疑惑地問道:“射啥呀?你可別亂來。”
胡一菲說道:“烽火霹靂彈。這是我們龍門鏢局的獨門暗器,威力可大了。你要是敢跑,我就不客氣了。”
曾小賢一聽,臉色大變:“這我知道,龍門鏢局的獨門暗器,哎你啥意思啊?為什麽突然要對我用暗器?”
莫小貝大聲問道:“你為什麽要冒充我哥?”
曾小賢裝傻道:“你哥?你哥是誰?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莫小貝指著胡一菲說道:“她相公!你為什麽要假扮我哥,欺騙我嫂子?”
曾小賢連忙後退,說道:“誰誰誰冒充了?我沒有啊,你可別亂說。”
胡一菲憤怒地說道:“不說是吧?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抬手欲射。
曾小賢見情況不妙,連忙跪地,說道:“我說我說…… 小人之所以冒充莫大俠,是因為,我想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呐。”
胡一菲和莫小貝同時問道:“嗯?”
曾小賢開始編故事:“當年我被人追殺,幾乎喪命,莫大俠舍身相救,我才苟活到今天,那是一個月黑風高之夜……”
胡一菲不耐煩地說道:“挑重點的說。別囉嗦,直接說關鍵的。”
曾小賢連忙說道:“他救我,我就得報答他,所以當我看見那倆捕快欺負你,就情不自禁挺身而出了。我當時就想,一定要保護好你,不能讓你受到傷害,也算是報答莫大俠的恩情。”
莫小貝追問道:“你還是沒說,為什麽要冒充我哥。”
曾小賢解釋道:“我要不冒充你哥,她能乖乖吃飯啊?再餓上三五天,她哪還能見到你哥呀?我也是沒辦法,看她餓成那樣,心裏實在不忍。”
莫小貝說道:“咋不能見,我哥正在下麵等著她呢。”
曾小賢腿一軟,差點摔倒,問道:“下麵?”嚇得曾小賢蹭到窗邊,準備跳窗開溜,“莫大俠啥時候來的,咋不提前說一聲呢,這不擺明了拿兄弟當外人麽,真是的。”說著開窗,單腿跨出去,還問:“莫大俠輕功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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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貝哭著說道:“他要是有輕功,就不會死啦!”
曾小賢震驚地說道:“你哥死了?啊哈哈,這真是天……妒英才啊!”看到胡一菲揚手作勢要打,急忙改口。
莫小貝哭喊道:“哥!”
胡一菲也悲痛地喊道:“相公!”
兩個姑娘抱頭痛哭,曾小賢想溜,卻被胡一菲一把拽住。
曾小賢喊道:“娘子!”
胡一菲憤怒地問道:“你管我叫啥?你這個騙子,還想跑!”
曾小賢連忙說道:“大姐,你行行好,讓我走吧。我也是一時糊塗,才做出這種錯事。”
胡一菲眼眶泛紅,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轉,她的雙手緊緊抓住曾小賢的胳膊,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帶著哭腔卻又無比堅定地說道:“不行…… 我絕不讓你走,你是個好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千萬別想不開啊!在這短短相處的時間裏,我能感覺到你心底的善良。雖然你冒充了小寶,可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你給我做飯,擔心我餓著,還處處照顧我的情緒。如今小寶他…… 已經不在了,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你出事。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這世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著你去經曆。” 說著,胡一菲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曾小賢聽著胡一菲的話,心中五味雜陳,既為自己的謊言被揭穿而感到愧疚,又被胡一菲的善良和信任所打動。他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胡一菲的眼睛,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您放心,我沒事,我這就給莫大俠上墳去!我想去跟他說一聲,感謝他曾經的救命之恩,也向他賠罪,我不該冒充他來欺騙您。我想在他的墓前,好好懺悔自己的過錯。”
莫小貝聽到曾小賢的話,哭得更加傷心了,她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聲音帶著無盡的悲痛喊道:“不用去了,我哥他跌進深穀,屍骨無存!當時我就在旁邊,親眼看著他掉下去,卻無能為力。山穀那麽深,下麵怪石嶙峋,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遺體。我連他的最後一麵都沒能好好見上,連個能祭拜的地方都沒有。” 說著,莫小貝撲到胡一菲的懷裏,兩人再次抱頭痛哭起來。
莫小貝一邊哭一邊喊:“哥!” 那聲音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思念和痛苦都宣泄出來。
胡一菲也緊緊抱住莫小貝,泣不成聲地喊道:“相公!”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莫小寶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期待和憧憬,此刻都化為了無盡的悲痛。
曾小賢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傷心欲絕的女子,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自責。他試圖掙脫胡一菲的手,想要離開這個讓他無比尷尬和愧疚的地方,可是胡一菲卻死死地拽住他,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曾小賢抬起頭,望著天花板,大聲喊道:“蒼天呐!你為什麽要這樣捉弄我們?為什麽要讓這一切發生?” 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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