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相處了這麽久，林峰見到她那淩厲眼神的時候，還是內心有點發毛，隻能幹咳了兩聲：“和你說說也沒關係，我準備舉辦在全國院校舉辦星際爭霸大賽……”
    “最後的決賽將在雁城工人體育館舉辦，而yy官網將全程進行宣傳報道，也包括在江州衛視投放廣告……”
    “雁水科技可以在大賽冠名，還有提供比賽用機……”
    江書雁點點頭：“就這些？”
    “我要你們銷售的每台電腦提供兩百元讚助……”
    江書雁對這個事情似乎不是很上心，聽了這些，居然沒有砍價，點點頭道：“行，你讓汪蘇苑跟銷售部申請……”
    林峰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又說道：“其實，你可以就這個賽事推出一款專門用於網吧和電腦遊戲室的電腦，不用軟驅和光驅，甚至顯示器都可以選配……”
    江書雁依然點頭：“嗯，很好，我回頭和他們說……”
    林峰對江書雁這副無所謂的樣子也有了些脾氣，轉頭開了一瓶啤酒，不再說話接著看電視。
    過了好一會，江書雁見林峰都沒說話，這才說道：“怎麽了？生氣了？一個大男人這麽小氣？”
    林峰白了她一眼：“男人就不能小氣？什麽道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江書雁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說道：“你這個事情確實很好，隻是我今天沒有什麽心思想這些……”
    “其實今天回來不是因為你活動的事情，後天，省裏要招一個標，標的是省裏這兩年的電腦集中采購，大約總數會有十萬台……”
    “但是，這個項目一直是關想電腦在推動……我找了很多人，才把直采改成招標，我們可以參與，不過希望很渺茫……幾個評分專家都傾向於他們……”
    “局裏也不好傾向太明顯……雖然我們是自己的企業，可是實力差距太大，關想電腦在省裏也是耕耘多年……水很深……”
    林峰斜瞟了一眼：“就這點事……”
    江書雁見林峰輕描淡寫的樣子，想到他鬼點子層出不窮，心裏又湧起了一些希望。
    卻不料林峰這時又不吭聲了，兩眼直直的盯著電視看。
    於是抬起大長腿又給了林峰一腳：“說話……”
    “你求人就是這麽求的嗎？”
    江書雁都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有辦法？”
    林峰繼續埋頭看電視……
    江書雁感覺拿他沒辦法，隻能湊過去說道：“這場比賽巴西肯定要贏的，沒什麽懸念……”
    林峰見她主動過來說話，便說道：“你也看球嗎？”
    “看得少，不過也懂一點……”
    “那你說巴西能拿到冠軍嗎？”
    “應該很大希望，這一屆的巴西隊伍很強……”
    “那要不要賭一把？”
    江書雁搖搖頭：“這種賭局我多半會輸給你，你直說你想幹嘛吧？”
    林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
    江書雁今天穿著t恤，有些陽光的感覺……
    便說道：“這些天的天氣都好……等你招完標，我們倆一起出去玩一天吧……”
    江書雁看了看林峰，既沒有答應也沒拒絕。
    而林峰也沒再追問，繼續看著球賽。
    於是，江書雁也倒了杯啤酒，跟著一起看起球賽來了。
    偶爾評說一句球，倆人仿佛又忘記了先前的事情。
    說著說著，林峰又想起自己的一個學弟。
    上一世，一直跟著自己在魔都混。
    他這會應該就在熬夜看世界杯。
    高考的前一天，還半夜偷偷爬起來看比賽。
    當半夜起來撒尿的老父親看到的時候，差點把電視給砸了，額頭上暴起的青筋讓他都怕父親原地爆炸。
    如果不是想到明天高考，他怕也要被揍個半死。
    多年後，他結了婚，有了孩子。
    每次世界杯比賽，還常常過來林峰家裏看比賽。
    22年那次，大家不太需要熬夜，偶然便又說起98年的世界杯。
    說著說著，他突然說了句：“其實我爸一直沒有原諒我，總說，本來我可以去學計算機的……”
    說完這句話，突然間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又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對林峰解釋說：“我現在能體會那一晚父親的心情了……”
    “可是一直到他去世，我都沒有道歉……”
    那一晚，他哭得像個孩子。
    ……
    想起這些事情，也難免想起自己父親。
    上一世，自己沒趕上見父親最後一麵，關於父親的病，也一直比較模糊。
    是不是得找個時間，不動聲色的帶父母去做一個體檢。
    “怎麽？想起什麽事了？”江書雁見到林峰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
    “唉……那天得回去一趟，看看我爸，上次讓他回儲州了，怕是心裏有些失望……”
    “那倒應該問題不大，我跟林叔解釋過幾次了……是我這邊缺人，硬把他要回去的……”
    “他對回省城有些執念，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放下的……”
    江書雁便說道：“林叔那麽想來省城，你就幹脆買套房子，讓他們搬過來吧……”
    “我媽前段時間下崗了，這些天沒事做還往廠裏跑呢……要他們搬省城來閑著，怎麽能坐得住……”
    江書雁也點頭：“嗯，這代人就這樣……我回去多留意吧……你也不用太擔心……”
    倆人閑聊著，直到比賽打完。
    最終結果也如林峰記憶中一樣，二比一。
    林峰的心也放下了，既然還是按以前的發展，那這次何明德的投注就能按預期發展。
    抬起屁股就去洗澡睡覺。
    江書雁冷哼一聲，也不再問，轉身進了房間。
    ……
    林峰剛睡著，就感覺到一隻腳踩在了自己臉上。
    “起來！”
    林峰睜開眼，就能看見江書雁穿著一個長裙，抬著一隻大長腿踩自己臉上。
    順著揚起的裙子往裏看，借著夜光還能隱約看見裏麵白色的三角褲。
    見到林峰睜開眼睛，不說話隻往上看。
    突然意識到這個角度的問題，連忙放下腳。
    林峰傻愣愣的看著這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要幹嘛？”
    “招標的事情到底怎麽辦？”
    “來，到被窩裏來悄悄說……外麵空調吹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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