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亂世說出保一方百姓平安這種話，實力便不可小覷。
    在賈淩雲心中已經更加確定這裏便是天下會了。
    隻是....
    他曾經在攻克遼東時，聽董束說過，天下會的總舵在朱崖州，按照這個推論往下走，獨孤山莊說不定隻是天下會的一個據點。
    嘶——
    賈淩雲感覺有點扯了。
    僅僅隻是一個據點便修繕這麽高大的城牆，豢養這麽多的莊民，自給自足，如同一個小王朝，如此說來，那總舵不得比洛陽還要富麗堂皇？
    這尼瑪....
    會不會是董束的情報有假呢？
    可惜董束不聽話被賈淩雲殺了，不然非得詢問一下不可。
    一路彎彎繞繞，獨孤瑤身旁也沒有帶護衛，兩人穿過大街小巷，獨孤瑤將賈淩雲帶入一處府邸。
    府邸與洛陽的官員府邸差不多，門口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下人，見獨孤瑤到來紛紛下跪參拜。
    “恭迎小姐回府！！”
    獨孤瑤舉止有度，微微抬手。
    “都起來吧！！”
    “這位是我的貴客，你們馬上收拾一處雅間出來，我要跟他單獨聊聊天！！”
    “遵命！！”
    獨孤瑤吩咐一聲，下人們連忙前去忙碌打掃了。
    賈淩雲觀瞧四周，府邸雖說不大，可院子卻包圍了一處竹林，竹林裏麵還放著一塊墊子，如果所料不錯，那裏應該是獨孤瑤每天練瑜伽的地方。
    “獨孤瑤，那裏是你練功的地方嗎？”
    獨孤瑤瞳仁驟縮。
    因為早在她身份是曹如夢時，賈淩雲便見她練過，這個時候若是否認，隻怕會加深賈淩雲的懷疑。
    “呃....是的...這..這是之前一個朋友傳授給我的！！”
    “是嗎？”
    賈淩雲嘴角微揚，見獨孤瑤一副緊張的模樣，心裏便有了答案。
    還敢否認自己是曹如夢！！
    既然獨孤瑤想要玩，那自己便陪著她玩下去！！直到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份為止。
    “小姐，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獨孤瑤微微抬手，對賈淩雲做了個請的手勢。
    賈淩雲當仁不讓走在前頭，在下人的帶領下進入房間。
    這是一間書房，微微有檀香的味道，角落四周擺著高高的書架，前後窗紙透通，將房間照亮。
    兩人麵席而坐，桌子上擺著一壺好茶、兩個玉碗，三碟小菜點心。
    “山莊簡陋，沒什麽好東西招待漢王，還請漢王別介意！！”
    “獨孤姑娘言重了，本王常年征戰沙場，什麽苦都吃過，這樣的招待對本王來說已經是非常好了。”
    由於獨孤瑤吩咐了要跟賈淩雲單獨聊聊，所以整個房間隻有他們兩人，周圍沒有下人伺候，獨孤瑤親自為賈淩雲斟茶。
    “漢王此番來獨孤山莊，是順道來看看瑤兒，還是說特意來找瑤兒？”
    獨孤瑤說話意有所指，眼神不停上下打量賈淩雲。
    賈淩雲嗬嗬一笑，端起玉碗隻是一聞便知道是好茶。
    “這茶香撲鼻，讓人沉醉，隻是真假難辨呀，或許是假茶冒充真茶呢？”
    獨孤瑤微微一怔，隨後很快恢複自然。
    “漢王也懂茶嗎？”
    “略懂！！”
    “您說的情況應該是不可能的，真假之說在真正懂茶的人嘴裏是可以品出來的，即便它能瞞過那些普通人，卻是不可能瞞過漢王。”
    言已至此，兩人那層窗戶紙也沒必要遮掩了，賈淩雲單刀直入詢問道。
    “那本王有個疑惑。”
    “上次在恩科見到獨孤姑娘後，對姑娘身上的香味魂牽夢繞，幾番搜尋，還真讓本王找到了出處。”
    “是....是嗎？”
    獨孤瑤端起玉碗喝茶，想以此來掩飾心頭的慌張。
    “漢王...是在哪個胭脂店看見的？”
    “空花別院！！！”
    哐當——
    聞聽此言，獨孤瑤手中的玉碗摔落在地上，茶水灑落一地。
    “姑娘沒事吧？”
    獨孤瑤心生一計，用手指被燙傷為由來掩飾心裏的慌張。
    “啊！！！”
    “我...我我剛剛不小心燙了一下，所以沒有拿好玉碗....”
    賈淩雲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地上的茶漬，同時撿起地上的玉碗遞給獨孤瑤。
    “那姑娘可得小心一些了，畢竟這玉碗一看就價值不菲，要是摔壞了，估計姑娘要心疼很久了。”
    獨孤瑤雙眸凝視賈淩雲。
    “漢王去過空話別院了？”
    賈淩雲為獨孤瑤斟滿茶水。
    “沒錯，並且裏麵的侍女告訴本王，那是曹如夢親自配的香料，胭脂水粉店根本不可能買到，所以我想請獨孤姑娘告訴本王，你是在哪個胭脂店買的？”
    “我....我.....”
    獨孤瑤趕緊喝了幾口茶潤潤嗓子。
    她最喜歡的是操縱傀儡，這樣不會擔心有人通過表情來打探自己的心事。
    可今天以真麵目見賈淩雲，什麽都顯得生澀，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那麽局促。
    曹如夢啊曹如夢....你究竟是怕他什麽！！！
    獨孤瑤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既然被漢王知道了，那我便不瞞著你了。”
    “我和曹如夢是很好的朋友.....”
    “香料是曹如夢給我的，包括剛剛我說有朋友傳我功法，那個朋友其實也是曹如夢。”
    賈淩雲當然不信這種鬼話，步步逼問。
    “那你為什麽不對本王坦誠相告呢？”
    “因為...因為曹如夢是天下會的人，我怕漢王知道這層身份後會怪罪於我，因此在漢王麵前不敢明說。”
    “嗬嗬嗬....”
    “是嗎？”
    賈淩雲嗬嗬一笑，隨即說道。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才是曹如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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