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大破陰謀護寶藏,功成身退情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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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未散時,張遠蹲在渡口青石板上,指尖抹過炭筐邊緣的褐色汙漬。
昨夜拋出的染血繃帶正卡在刻著"陳"字的竹篾縫隙裏,在晨光中凝結成琥珀色的晶體。
"這可不是尋常木炭。"他碾碎指間的碎屑,係統界麵立刻彈出【硝石硫磺混合物】的提示。
河麵上第七艘運炭船正緩緩靠岸,船工粗布短打下隱約露出皮革護甲的輪廓。
盧婉咬著炊餅從茅草棚鑽出來時,正看見張遠往炭堆裏塞青銅羅盤。
陽光擦過她後頸時,那半枚青鸞刺青在紗布邊緣若隱若現。"喂瘸腿將軍,"她把熱騰騰的陶碗塞過去,"喝完粥再當你的田舍郎。"
話音未落,村口老槐樹突然驚起群鴉。
二十餘騎黑衣客踏著滿地炭屑闖進來,當先之人玄色鬥篷上繡著銀線星紋,與張遠匕首映出的星圖分毫不差。
"交出星隕鐵的人,本座留你們全屍。"陳先生馬鞭指向曬穀場,十幾個被捆的村民立刻被推搡出來。
張遠注意到老裏正的兒子褲腳沾著新鮮河泥——正是昨夜他布置陷阱的蘆葦灘。
盧婉的劍柄撞了下他後腰:"東南角草垛。"張遠餘光瞥見三個弓弩手正在調整箭矢角度,正是係統地圖上最後兩個紅點的位置。
他突然高聲笑道:"陳先生既要找星隕鐵,怎麽不問問您袖口沾的磷粉?"
趁對方愣神的刹那,張遠甩出腰間隕鐵匕首。
寒光擦過陳先生耳際,精準釘入草垛後的機關樞紐。
地底突然傳來齒輪咬合的悶響,他昨日布置在炭堆下的捕獸夾連環觸發,硝石遇火頓時騰起七彩煙霧。
"閉氣!"張遠拽著盧婉滾進石磨後方。
現代防毒麵具的濾芯在係統倉庫閃爍,他故意讓煙霧擦過麵頰,裝出劇烈咳嗽的模樣。
陳先生的冷笑穿透煙霧:"雕蟲小技!"卻不知那些彩色煙霧正順著他們皮甲縫隙滲透,在陽光下顯出熒熒光斑。
盧婉突然按住他手腕:"未時方向。"張遠順著她指尖望去,那個正在割繩子的"村民"手腕翻轉間,分明是陳氏暗衛獨有的反手刀手勢。
他心下了然,故意露出破綻踉蹌著撲向包圍圈。
"找死!"陳先生親衛長刀劈下的瞬間,張遠靴底突然彈出精鋼薄片。
現代跑酷技巧讓他以詭異角度貼著刀鋒滑過,隕鐵匕首順勢挑開對方護心鏡。
當啷一聲,藏在鏡後的青銅令牌墜地,上麵星紋與羅盤完全重合。
盧婉的驚呼與破空聲同時響起。
張遠後腰撞上穀倉木柱時,瞥見她袖中飛出的柳葉鏢擊落了射向老婦人的毒箭。
這個總說自己隻會砍殺的女子,此刻展露的暗器功夫卻帶著江南水寨的韻味。
"遊戲該結束了。"陳先生突然扯開鬥篷,內襯上密密麻麻的星象圖與張遠係統界麵同時亮起。
張遠感覺懷中羅盤開始發燙,而百裏外的墨綠色光點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村口古井旁。
陳先生的星紋鬥篷在硝煙中獵獵作響,他正要抬手結陣,張遠突然扯開衣襟露出綁在胸前的琉璃鏡。
正午陽光穿透鏡麵折射出七色光斑,照在那些熒熒光斑上竟燃起幽藍火焰——昨夜他故意讓手下沾染的磷粉,此刻成了最致命的標記。
"諸位且看!"張遠揚手將係統兌換的鎂粉灑向空中,刺目白光中,陳先生暗衛們皮甲上的星紋在藍火裏扭曲成猙獰鬼麵,"你們效忠的這位大人,早把各位性命煉作引魂燈!"
人群頓時嘩然。
老裏正顫巍巍舉起火把照向暗衛首領,那人鎖骨處浮現的青色咒印與祠堂壁畫裏的殉葬奴如出一轍。
七個弓弩手突然扔掉武器,他們手腕不知何時已爬滿蛛網般的血線——正是張遠在硝煙裏混入的朱砂顯形粉。
"現在兌換還來得及。"係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張遠咬牙劃破掌心,用血激活了倉庫裏塵封的青銅弩機。
當陳先生揮動嵌著隕鐵碎片的折扇襲來時,他猛地抽出這件足有半人高的古兵器,機括轉動聲竟與地底齒輪轟鳴形成共振。
三棱箭簇裹挾著現代穿甲彈的設計理念,在空中劃出詭異的螺旋軌跡。
陳先生引以為傲的玄鐵護腕應聲碎裂,飛濺的金屬片將他鬢角削出血痕。
更可怕的是箭尾綴著的銅鈴,此刻正與村中三十六口水缸產生共鳴,將張遠昨夜錄下的罪證傳遍每個角落。
"三月廿七,運河沉船案......"老船工突然瞪大眼睛,這分明是陳先生那日在他家地窖密談的聲音。
曬穀場頓時炸開鍋,幾個暗衛下意識後退,他們麵具下的臉已被村民認出來——都是縣衙失蹤半年的差役!
盧婉的劍鋒輕輕搭在陳先生頸側,劍穗上沾著的晨露正巧滴落在他袖中暗器上。
滋啦一聲,淬過毒的柳葉鏢騰起黑煙,她歪頭輕笑:"陳大人連自盡的毒藥都摻假?"
"不可能!"陳先生突然暴起,袖中竄出九節鋼鞭直取張遠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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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張遠舉起係統剛具現化的鎢鋼扳指,現代冶金工藝造就的金屬光澤晃得對方動作微滯。
盧婉趁機挑飛鋼鞭,卻見鞭節裏滾出數十顆珍珠——正是縣庫失竊的賑災銀兩的填充物。
"還等什麽!"趙盜墓賊首領突然從草垛竄出,卻被老裏正一扁擔敲中膝窩。
這個總說自己有關節炎的老頭,此刻使出的打穴手法讓張遠想起係統提過的前朝禁軍絕學。
村民們舉著釘耙鐮刀圍上來時,張遠注意到他們步伐暗合奇門遁甲——難怪陳先生要選此地設局。
當最後一名暗衛被漁網罩住時,張遠手中的青銅弩機突然自動分解,零件拚成半塊虎符落在盧婉掌心。
她盯著符身上殘缺的水波紋,睫毛忽然顫了顫:"這是我爹......"
"小心!"張遠攬著她旋身避開冷箭,那支本該射中盧婉後心的箭矢,卻釘穿了陳先生準備趁亂擲出的火藥筒。
轟隆巨響中,兩人借著氣浪翻進古井,井壁暗格裏靜靜躺著一尊青鸞銜珠像——與盧婉刺青分毫不差。
暮色降臨時,村民們將自釀的桂花蜜澆在燒紅的隕鐵碎片上,奇異的香氣中,張遠係統界麵突然彈出新提示:【星圖校對完成,三日後子時開啟】。
他正要細看,盧婉端著藥碗湊過來,碗底映著的月影竟與青鸞眼中的玉髓產生微光。
"瘸腿將軍該喝藥了。"她舀起一勺湯藥,袖口滑落的瞬間,腕間舊傷疤正好拚成半枚青銅令紋路。
張遠佯裝嗆咳,將係統剛掃描到的信息咽回肚子裏——那尊青鸞像腹腔中,分明藏著與現代消防警鈴相似的機擴裝置。
星光落滿曬穀場時,老裏正哼著古怪調子從他們窗前經過。
張遠數著音階節拍,在係統地圖上勾畫出百裏外某個移動的墨綠色光點。
當盧婉枕著他肩膀熟睡時,窗欞上突然落下一隻信鴿,它爪筒裏掉出的蠟丸上,赫然印著水師提督府的徽記。
井台上的青苔在月光下泛著銀輝,那尊被村民當作鎮宅寶的青鸞像,此刻眼中玉髓正緩緩轉向北鬥七星的方位。
而在張遠枕邊的藥碗底部,未化開的藥渣拚出了半個"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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