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危機重臨小村莊,智勇應對保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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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碾裏的磁石粉簌簌震顫,張遠掌心沁出的冷汗在青銅齒輪上拖出蜿蜒水痕。
    盧婉腕間的青鸞玉瞳驟然迸發紅光,將地窖頂棚的蛛網映成血色脈絡。
    "十二個墨綠點..."張遠抓起夜視鏡片按在右眼,昨夜掃描的卦象殘影與實時地圖重疊成詭異星圖,"坎位生門被鎖,他們在子時前必須攻破村北水井。"
    盧婉將燈籠倒扣在碾槽上,跳動的磁粉頓時在牛皮紙上烙出北鬥軌跡。"瘸子你瞧,天樞星的磁軌偏移了半寸。"她指尖沾著燈油在星位間勾連,油痕竟在空氣中凝成淡藍的磷火鎖鏈,"這幫孫子帶著破陣弩!"
    村口老槐樹突然簌簌作響,張遠抓起淬毒銀針插進束發木簪。
    當第七片槐葉飄落碾槽時,青銅齒輪的齒紋突然逆旋三周,係統界麵彈出猩紅倒計時——【戌時三刻,離火克金】。
    "來不及了。"張遠掀開牆角藥櫃,二十七個陶罐裏裝滿混著硫磺的磁屑,"盧姑娘,帶大夥兒去曬穀場,把草靶子浸滿燈油。"
    戌時的梆子剛敲過三聲,十二騎黑影已踏碎村口石牌坊。
    為首者戴著青銅饕餮麵,馬鞍上懸著的銅鈴隨著顛簸撕開薄霧。
    張遠趴在祠堂飛簷上,夜視鏡片映出對方腰牌上暗刻的"巽"字——果然是前朝餘孽的暗部。
    "瘸子!"盧婉突然從簷角探出頭,發間別著的青玉簪正在高頻震顫,"曬穀場東側草垛裏有東西在共鳴!"她話音未落,敵人陣中突然升起三盞孔明燈,燈罩上朱砂繪製的凶獸在月光下睜開豎瞳。
    張遠摸出磁屑罐拋向半空,袖中銀針精準刺破陶罐。
    漫天硫磺粉遇風自燃,化作流火擊落孔明燈。
    饕餮麵首領冷笑揮旗,十二柄勁弩同時指向曬穀場方向。
    "就是現在!"盧婉突然拽動祠堂簷角的銅鈴,白日曬穀的村民應聲掀開草靶。
    浸透燈油的稻草遇磁屑爆燃,二十七個火圈精準套住弩箭軌跡。
    張遠指間青銅齒輪疾旋,燃燒的磁屑在夜空中拚出殘缺的北鬥陣。
    饕餮麵首領突然悶哼一聲,座下戰馬前蹄陷入突然塌陷的泥地——那是張遠用三天前暴雨衝刷出的暗渠改造的陷阱。
    盧婉趁機甩出腕間青鸞鏈,玉髓劃過首領耳畔時,十二柄弩機突然調轉方向。
    "磁軌偏移了!"張遠瞳孔驟縮。
    本該射向草靶的弩箭竟在半空劃出弧線,直取曬穀場中央的孕婦孩童。
    千鈞一發之際,老槐樹突然抖落滿冠槐花,飄搖的花瓣在月光下凝成氣盾,十二支淬毒弩箭竟懸停在孩童眉心三寸!
    饕餮麵首領的青銅麵具突然裂開細紋,露出半張布滿卦象刺青的臉。
    他盯著盧婉腕間發燙的青鸞玉,喉間發出砂紙摩擦般的怪笑:"原來賒刀人的星軌在..."
    話音未落,曬穀場東側的草垛轟然炸開。
    藏在其中的磁石機關將十二匹戰馬掀翻在地,張遠趁機灑出最後半罐硫磺粉。
    夜風卷著燃燒的磁屑撲向敵人,卻在觸碰到青銅麵具的瞬間凝成冰晶。
    "坎水化冰?"張遠後頸寒毛倒豎,係統界麵突然彈出亂碼警告。
    饕餮麵首領的刺青正在月光下蠕動重組,逐漸拚出北鬥第七星的凶煞紋路。
    盧婉突然痛呼跪地,腕間青鸞玉髓滲出鮮血,在曬穀場的黃土地上勾畫出北鬥吞月之相。
    子時的更鼓在遠方炸響,張遠摸向懷中的青銅齒輪,齒緣不知何時已結滿冰霜。
    他望著祠堂飛簷下垂落的北鬥七星銅鈴,突然想起三日前在野栗林深處發現的那些玄武岩陣樁——或許該讓這些不速之客,嚐嚐被自己布下的天羅地網反噬的滋味。
    【北鬥淬寒芒·續】
    銅鈴聲在夜霧中碎成七截,張遠攥著冰霜凝結的青銅齒輪,指尖在磁屑罐邊緣劃出火星。
    盧婉腕間的青鸞玉髓仍在滴血,在黃土地烙出北鬥第七星的焦痕。
    "三息。"張遠突然扯下束發木簪,淬毒銀針在月光下抖落冰晶,"去曬穀場東南角的玄武岩堆!"
    饕餮麵首領的卦象刺青已蔓延到脖頸,十二匹倒地的戰馬突然抽搐著站起,眼珠變成渾濁的磁藍色。
    張遠拽著盧婉滾進暗渠,身後傳來硫磺粉凍結成冰棱的脆響。
    "瘸子快看!"盧婉突然指著暗渠壁上發光的苔蘚,那些熒光孢子正沿著北鬥軌跡遊走,"這些孢子能吞噬磁力!"
    張遠瞳孔微縮,昨夜在古墓拓印的星圖突然在腦海中展開。
    他抓起混著硫磺的磁屑灑向孢子群,熒綠光點頓時化作流動的星鏈纏住戰馬蹄鐵。
    十二匹磁化戰馬嘶鳴著撞向彼此,青銅麵具首領的旗杆在混亂中折斷。
    "就是現在!"張遠踹開暗渠蓋板,二十七個抱著陶罐的村民從草垛後躍出。
    浸透燈油的草靶被磁化馬蹄踏碎的瞬間,整個曬穀場騰起流火構成的北鬥陣。
    盧婉甩出青鸞鏈纏住老槐樹枝幹,借力蕩到陣眼位置,腕間玉髓竟將火焰吸成旋轉的赤色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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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饕餮麵首領的麵具終於碎裂,露出布滿星痕的右臉。
    他盯著玄武岩堆突然獰笑,沾血的牙齒咬破指尖,在斷旗上畫出倒懸的北鬥:"賒刀人果然都是..."
    話音未落,張遠擲出的磁屑罐精準砸中旗杆。
    硫磺粉遇到血珠爆燃,將凶煞星圖燒成灰燼。
    首領踉蹌後退時,曬穀場東側突然傳來悶雷般的震動——三天前埋設的玄武岩陣樁破土而出,將十二柄淬毒弩箭反彈向敵人。
    "撤!"首領嘶吼著吹響骨笛,幸存的五騎拖著磁化戰馬倉皇後退。
    村民們舉著火把想要追擊,卻被張遠抬手製止。
    "收網。"他輕叩腰間青銅齒輪,曬穀場邊緣突然升起七根纏著銅鈴的竹竿。
    白日晾曬的漁網兜頭罩下,網上綴滿吸收過磁屑的貝殼,將逃亡者連人帶馬捆成磁石粽子。
    盧婉擦著玉髓上的血漬湊過來:"瘸子你怎麽知道他們會往東跑?"
    "三天暴雨讓東邊泥地形成天然磁窪。"張遠摘下發間結霜的木簪,簪頭暗藏的指南針正在瘋狂旋轉,"我在暗渠放了二十七罐磁粉,逃跑時戰馬的鐵蹄..."
    歡呼聲突然吞沒了他的解釋。
    王大娘抱著五歲的虎子擠到最前頭,小娃兒手心還攥著用來當誘餌的麥芽糖。
    張遠感覺後腰被撞了一下,轉身看見鐵匠趙四帶著十幾個青壯,正用浸油的麻繩捆紮俘虜。
    "張先生神機妙算!"裏正顫巍巍捧來陶碗,渾濁的米酒映著未散的星火,"這北鬥陣法..."
    夜風突然卷著焦糊味掠過鼻尖,張遠握碗的手猛然頓住。
    係統界麵在視網膜上閃出亂碼,老槐樹最高處的銅鈴無風自動,將最後一點火星震落在東南方向。
    "帶鄉親們回地窖。"張遠突然將酒碗塞給盧婉,青銅齒輪的寒意滲進掌心,"讓趙四把玄武岩陣樁移到祠堂..."
    他話音戛然而止。
    東南山麓升起的孔明燈不是三盞,而是連綿如星河的血色光點。
    更可怕的是,在飄搖的燈影中,有個戴鬥笠的身影正在用手指丈量山勢——那屈起兩指抵住眉心的動作,與三個月前古墓裏破解機關的神秘人如出一轍。
    盧婉正要詢問,卻見張遠背在身後的手指突然抽搐,青銅齒輪上的冰霜正沿著掌紋蔓延。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血色燈河已在天際拚出完整的北鬥吞月之相,而那個鬥笠人似乎感應到什麽,緩緩轉身麵向村莊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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