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殘陽血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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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色越來越亮,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灑落下來。外麵的戰場已打掃完畢。
蟲提著那個斷了一隻手的食人族小統領蠻骨,大步走進臨時營地。
我正坐在篝火旁,緊蹙眉頭思索著後續的對策,火光照耀下,麵容愈發冷峻。
蟲一腳踹在蠻骨的膝彎處,怒喝道:“跪下!”
蠻骨一個踉蹌,單膝跪地,卻又猛地直起身來,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蟲,用他們那難懂的語言嘶吼道:“老子是食人族勇士,你們這些會跑的食物憑什麽讓老子跪下?”
蟲見狀,眼中怒火更盛,再次飛起一腳踹過去,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蠻骨重重地雙膝跪地,疼得悶哼了一聲,但嘴裏依舊罵罵咧咧個不停。周圍的兄弟們都圍攏過來,眼神中滿是厭惡。
這時,石提著一個拱火族人進來說道:“族長,翻譯的找來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問問他!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麽過來的?矛那邊不可能不發現他們過來夜襲。”
隻見拱火族人和食人族小統領蠻骨嘰嘰歪歪地說了一堆,蠻骨滿臉憤怒,情緒激動。
拱火族人低頭說道:“雨族大人,咱們是通過小密林子直穿過來的。”
蟲微微眯起眼睛,“這裏還有小密林子?”
拱火族人急忙點頭,“是啊,是啊!”
蟲指著食人族問道:“他是誰?”
拱火族人回應:“他叫蠻骨,是食人族中的一個統領,他們來自對麵的大河。”
蟲緊緊地盯著拱火族人,喝道:“說點俺們想知道的東西!”
拱火族人急忙趴伏在地回應:“雨族大人,俺知道的不多,隻是負責帶路的!不過聽說食人族首領上個日落也過來了,隻是不知道在哪裏。”
蟲把所有的話翻譯後,我努了努嘴,“讓這個食人族統領說出他們首領的位置。”
蟲冷笑一聲,“族長,看俺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他將手中的燒火棍重新捅進篝火堆裏,不一會兒,棍尖便被燒得通紅,滋滋冒油。
他一把揪住蠻骨的頭發,迫使蠻骨仰起頭來,然後轉頭看向拱火族人,用眼神示意他翻譯。
拱火族人嚇得一個哆嗦,趕忙結結巴巴地對蠻骨說道:“他……他讓你說出你們首領布魯在哪兒,要是不說,可有你好受的!”
蠻骨緊咬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蟲,嘴裏仍是罵罵咧咧:“雨族的懦夫,就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拱火族人忙不迭地翻譯給蟲聽。
蟲冷哼一聲,手上猛地一用力,將燒紅的棍尖直接戳在了蠻骨斷臂處“嗞啦”一聲,空氣中瞬間彌漫起一股焦糊味。蠻骨疼得渾身一顫,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可緊接著又強忍著劇痛,硬是把後麵的叫聲憋了回去。
拱火族人在一旁看得臉色發白,聲音都有些顫抖地翻譯著蠻骨的反應。
“怎麽樣,現在想說了吧?”蟲微微揚起下巴,眼神裏滿是威懾,拱火族人趕緊將這話傳過去。
蠻骨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而扭曲,用自己的族語說道:“俺……俺不會背叛……族人……”拱火族人小聲地翻譯著。
蟲的耐心徹底被消磨殆盡,他正準備再給蠻骨一些苦頭吃時,我抬手製止了他:“罷了,蟲,看來硬的不行,得換種法子。”
蟲雖心有不甘,但還是依言退下,那燒紅的棍尖在蠻骨眼前晃過最後一次,才被他狠狠擲入火中。
蠻骨癱倒在地,眼神卻依舊透著不屈。
我看向蟲,說道:“不是還抓了很多食人族嗎?去把前麵抓的那些拱火族人單獨帶過去,詢問關於食人族的情況,重點是把他們首領的位置問出來。”
蟲摩挲著下巴,微微點頭回應:“好的,族長。”話落,他便大步離去。
此時,在雨族臨時營地後方一座黑山的邊緣,布魯正帶著眾多食人族成員伏低身子,緊緊盯著遠處的雨族臨時營地。
一個食人族小統領麵露疑惑,開口問道:“首領,蠻骨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
布魯微微眯起眼睛,悲聲道:“應該是行動失敗了。”
那食人族小統領點了點頭,附和道:“看來咱們夜襲抓雨族首領計劃沒有成功。”
布魯臉色一沉,急忙擺了擺手,低聲下令:“走,撤回去!”話音剛落,一行人便迅速而安靜地跟隨著布魯,小心翼翼地撤離了此處,在山林中穿梭,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和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而在雨族臨時營地這邊,直到中午,太陽漸漸升高,強烈的光線照亮了整個營地,可此時的營地中卻沒有一絲安寧的氣息,一切都充滿了即將爆發戰火的味道。
蟲通過對那些被抓的食人族成員嚴刑拷打,又威逼利誘幾個膽小的拱火族人,好不容易才從他們口中撬出了食人族首領布魯現在的藏身位置。
蟲快步提著一個瑟瑟發抖的拱火族人來到臨時營地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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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正和幾位飛雨軍高層圍坐在一起,商討著下一步的計劃。
蟲將那拱火族人狠狠一推,那家夥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嚇得臉色煞白。
“族長,問出來了!”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布魯那家夥現在藏在離咱們不遠的黑樹林裏。
我急忙起身,問道:“具體地點知道嗎?”
蟲回應:“隻有兩個食人族的人知道,他們說他們首領布魯就在離咱們這裏一個來小時路程的右前方黑樹林等著接應蠻骨。”
我轉身看向石吩咐道:“趕快整頓人馬,我們一起出去,務必把這個食人族一網打盡!”
石點了點頭“好的,族長。”,大步離開去安排。
當我們一行人迅速趕到食人族所說的那片黑樹林時,眼前的景象讓大家都愣住了。這裏早已人去樓空,隻留下一片狼藉。地上到處是斷枝,雜亂無章地鋪著,還有被生吞活剝的野獸皮毛,血跡已經幹涸,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那些皮毛上還殘留著一些肉絲,顯然是食人族在這裏停留時獵殺野獸進食後留下的痕跡。
我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痕跡,眉頭緊緊皺起。
琳走了過來,開口說道:“族長,看來他們已經提前得知俺們要來,所以匆忙撤離了。”
我站起身,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這個布魯果然狡猾,不過他們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琳眨著大眼睛,擔憂地問道“族長,那接下下咱們該怎麽辦?”
我摸索著下巴,良久過後回應“吩咐下去,繼續追擊,就算追不到,今天也要把他們主力全部拖在供火族的埋伏地,夜他們要是不出意外,應該下午就直接抵達他們的駐地。”
眾人聽了我的話,微微點頭,隨即傳達了追擊的命令。
一支槍 千人的隊伍,如出鞘利劍般迅速朝著既定方向奔去,一路上個個繃緊神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山林間唯有我們前行時發出的沙沙腳步聲,偶爾驚起中午休憩的飛鳥,“撲撲棱棱”地四散而去,還有遠處野獸的嘶吼聲轟隆不絕,似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預警。
直到我們來到供火族的伏擊峽穀,眼前的景象讓大家都警覺起來。
這一次,無論我們如何叫罵侮辱,供火族與食人族聯軍竟似鐵了心一般,全都閉牙不出。
崖壁上,食人族首領布魯,誰聽不懂下麵雨族人在叫罵什麽?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此刻他脖間青筋暴起,汗水順著他那如鐵塔般壯碩的身軀滑落,手中緊握著一根粗糲的狼牙棒,棒上的尖刺在夕陽餘暉下閃爍著冷光,領著食人族與供火族剩餘的勇士,借助峽穀崖壁天險,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死死守住要道,擺明了要跟雨族人耗下去。
而在不遠處,供火族首領烈火雙手握拳,怨毒地看著布魯的背影,牙縫裏擠出低沉的聲音,小聲說道:“紮飛,食人族這次刺殺雨族首領又失敗了?”
紮飛身形微微一縮,麵露憂色,點頭回應:“是啊,首領,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烈火眉頭緊鎖,來回踱了幾步,猛地頓住,說道:“咱們不能再和雨族人這樣打下去了,那雨族首領在上個日落交談中要求,隻要食人族和他們首領布魯!咱們得想辦法把他們綁了,交出去。”
紮飛麵露難色,憂心忡忡地向前一步,勸阻:“可是,首領,食人族本來就強悍,再說還有這麽多人在這裏,咱們要是貿然動手,勝算也不是很大啊!”
烈火聽聞,猛地閉上雙眼,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深吸一口氣後,喃喃自語道:“那怎麽辦?如果再和雨族這樣打下去,咱們供火部落能有多少人死?咱們的族人,好多都已經倒在這片戰場上了!難道還要繼續這麽無謂地犧牲下去?”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眼中甚至泛起了些許淚光,“我身為首領,怎麽能眼睜睜看著族人走向覆滅!”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他的情緒而凝重起來,紮飛和其他幾個親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也都沒了主意,隻能沉默地站在一旁,望著那僵持不下的戰場,心中滿是對未知前路的迷茫與恐懼。
一陣微風拂過,把畫麵帶到了飛雨軍夜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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