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突襲供火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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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邊,夜、炎、晨,梁帶著狼四、狼五以及 四百名三營的飛雨軍,曆經兩日艱難繞路跋涉,通過藍山時,憑借著狼四那如獵犬般敏銳的嗅覺,將潛藏在通往供火族部落的暗哨一個一個都嗅了出來。
    炎揮舞著青銅劍,率人迅猛出擊,動作幹脆利落,那些暗哨毫無還手之力,竟沒有一人得以逃走。
    隨著一步步深入,他們悄然摸進供火族部落的駐地峽穀範圍。
    炎滿臉興奮,那道從左眼延伸至嘴角的猙獰刀疤,此刻因激動而微微扭曲,他壓低聲音卻難掩亢奮地說道:“營長,看,前方就是供火族的駐地了!”
    夜微微點頭,目光如炬,壓低聲音下令:“全速前進,咱們辛苦了兩日,成敗在此一舉,隻要有人抵抗,一律格殺!”
    炎高舉著青銅劍,聲嘶力竭地喊道:“衝啊!衝啊!凡遇反抗的隔殺。”話落,晨、梁、狼四、狼五,帶著 400 名飛雨軍“衝,衝啊!”喊聲響徹山穀,眾人如洶湧潮水般朝著供火族部落衝了進去。
    狼四、狼五此刻它們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行動間盡顯猛獸的淩厲,一心隻想衝進敵人撕咬。
    衝進山穀,眾人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生詫異,這才瞧見黑壓壓的一大群人正圍坐在一個高架的木架台——跪著祈福!
    許多女人正不斷地往那祭台上添著柴火,熊熊火焰舔舐著夕陽餘暉下的山穀,滾滾濃煙直衝雲霄。
    在那高高的祭台上,一個麵容枯槁的老頭尤為引人注目,他身穿黑色豹紋皮衣,手中緊握著一根黑色木杖,頭上插著醒目的羽毛,此刻正閉目端坐。聽到紛擾的動靜,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中透著幾分驚惶與警惕。
    刹那間,峽穀內陷入一陣混亂。密密麻麻的女人和孩子們驚恐地嘶吼起來:“什麽人?那是雨族人嗎?”
    “雨族人殺進來了,大家快跑啊!”四處奔逃的人群亂成一鍋粥,有的人慌不擇路,甚至從燃燒的火堆上直接跳過去,頭發瞬間被火苗舔到,“咻”的一下燒了起來,可他們也全然不顧,像個火人一般啊啊啊地嘶吼著。旁邊的族人瞧見,急忙七手八腳地將火撲滅,而後又架起傷者繼續奔逃,小孩們的哭聲此起彼伏,響徹山穀。
    眾飛雨軍將士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炎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麵露疑惑,轉頭對夜問道:“營長,他們在幹什麽?”
    晨也上前一步,望著混亂的眾人,同樣滿心不解:“營長,他們這兒怎麽不見青壯男人呢?”
    夜眯了眯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沉聲道:“不管他們,衝上去!把他們全都抓了。
    如有反抗,格殺”說罷,他一馬當先,高舉青銅劍,向著混亂的人群衝了過去,身後的飛雨軍將士們也迅速反應過來,緊緊跟隨其後,一場混亂中的抓捕行動,就此拉開帷幕……
    衝入人群,夜揮動青銅劍,用劍背將幾個試圖逃竄的女人拍倒在地,大聲吼道:“都不許動!全部趴在地上。”
    飛雨軍將士口中大喊“都蹲下,在跑就殺了你們!都蹲下。”戰士們迅速散開,呈扇形包抄過去。
    這些女人和孩子哪裏見過這等陣仗,嚇得哭喊聲更大了,腳步慌亂地四處奔逃,卻又無路可走。
    炎和晨身形矯健,幾步就追上幾個跑得快的女人,一把抓住她們的胳膊,將其拖回人群。
    狼四、狼五如同敏捷的獵豹,在混亂中穿梭自如,專挑那些企圖反抗的人下手。
    有個身形壯碩的女人,不知從哪撿起一根木棍,朝著靠近的飛雨軍揮舞起來,狼四一個箭步衝上前,狠狠一口咬住女人的脖子,女人掙紮,沒一會就一動不動。
    隨著抓捕行動的推進,山穀中的女人和孩子漸漸被聚攏在一起,密密麻麻足有一千多人,放眼望去,全是驚恐萬分的麵容,沒有一個能鎮定自若。
    此時,梁匆匆跑來報告:“營長,抓到一個疑似首領的老巫師,就是之前在祭台上閉目端坐的那個,從他身上搜出一塊刻有神秘符號的獸皮,你看看是啥?”
    夜接過獸皮,仔細端詳,隻見獸皮上,一橫一橫的!用鮮血畫出的橫線已成了暗黑色,幹涸的血跡散發著淡淡的腥味。
    夜又皺了皺眉,環視一圈,提高音量問道:“誰知道這是啥玩意啊?”
    眾人麵麵相覷,皆搖了搖頭。
    夜隨即幾步走到被俘虜的供火族二族老麵前,用劍指著他,再次問道:“這是啥東西?”
    二族老顫顫巍巍地抬起頭,渾濁的雙眼透著驚恐,先是反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來進攻咱們供火部落?”
    夜不耐煩地瞪著這老人喝道:“在問你話,這是什麽東西?”
    二族老瞅了瞅夜手上的獸皮,猶豫片刻後回應:“這是俺們部落記錄日落日出的規律。”
    夜皺眉思索,好似在哪裏見過這東西!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炎在一旁若有所思,片刻後,說道:“營長,這不就跟俺們部落陸巫的那根黑色木杖刻畫的時間線一樣嗎?用這個記錄每月每日的時間變化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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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聽後,又仔細對比了一下腦海中自家陸巫木杖上的刻痕,點了點頭,道:“嗯!就是這個東西,記錄時間的。”
    炎看著二族老,臉上滿是疑惑,不解地問道:“你們供火族的勇士呢?怎麽一個都沒有?”
    二族老低垂著頭,身子微微顫抖,似乎在猶豫該如何回答。
    梁一個箭步衝上前,一腳狠狠踹到二族老的肩上。這一腳力道極大,二族老被踹得一個踉蹌,“啊”的一聲慘叫,重重地摔倒在地!罵罵咧咧地吼道:“問你話呢,老東西!沒聽到問你話嗎?”
    夜見狀,沉著臉擺了擺手,示意連梁退下!緩步走到二族老身旁,問:“你是供火部落首領烈火?”
    二族老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身來,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虛弱地回應:“不是,我是供火族的先知。”
    夜雙目一瞪,高聲喝問:“你們供火部落首領呢?”
    二族老低頭不語,雙唇緊閉。
    一旁的梁見狀剛抬腿欲踹,就在腳尖快要觸碰到二長老的瞬間,二長老猛地抬頭,顫聲道:“首領帶著族裏所有男人和食人族,在外山埋伏,要將你們就地格殺!”
    夜點了點頭,繼續問:“大概帶了多少族人?”
    二族老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
    就在這時,晨大步走來,滿臉憤怒地說:“營長,在最靠右的兩個山洞發現大量沒有穿衣物的女人,還有大量被捆綁的男人。”
    夜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那是什麽人?”
    二族老顫顫巍巍地回應:“那是食人族首領布魯抓的各族女人和各族男人。”
    夜轉頭看向晨,命令:“去,把他們全都帶出來。”
    晨領命離開。
    過了一會兒,一群衣不蔽體的女人,大概有七八百人,和三四百個手腳被藤蔓捆成一排的男人,一個個從山洞裏陸續走了出來。
    所有飛雨軍都對這群人指指點點。“哎,看一下他們是什麽人啊?”一個飛雨軍好奇地低聲說道。
    另一個撇撇嘴回應:“能是什麽人,瞧這副衣不蔽體的樣子,估計是被食人族抓來折磨的。”
    直到這大群人被帶到夜身邊,眾人清晰地看到,這些人幾乎完全赤裸,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遮體布料,皮膚因長期被囚禁和虐待而顯得粗糙且布滿傷痕。
    與食人族那帶著獸骨、獸牙等飾品的裝扮截然不同,他們的模樣盡顯狼狽與淒慘。
    再看飛雨軍們身上堅固的藤甲、寬大整齊的藍皮披風、厚實的牛皮鞋,以及束得整齊的頭發,雙方的差距不言而喻。
    這些俘虜們驚恐萬分,小聲地瑟瑟發抖,身體在寒風中不受控製地顫動。女人們壓抑著啜泣,無助地用手臂遮擋著身體,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她快步上前,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外搭的狼皮披風,將它輕輕披在了一個年紀較小、抖得厲害的女子身上,柔聲道:“孩子,別怕,你們安全了”
    那女子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愕與感激,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人群中一個身形高大卻瘦骨嶙峋的女子,強忍著恐懼跪地開口:“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嗎?
    夜微微點頭回應“是的!你是哪個部落的?”
    女子還是不敢相信,隻連連磕頭。夜又把她扶起,她才緩過神來,顫顫巍巍地開口“ 俺們是岩溪部落的!食人族突然闖入的領地,燒殺搶掠,男人們拚死抵抗,全都被殺!還有……還有孩子和老人也全部被吃或被殺……”說到這裏,她的聲音哽咽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夜的臉色陰沉下來,緊咬著牙關,一字一頓地說:“食人族如此惡行,定不會輕饒!你們放心,從現在開始,你們都安全了。”
    那上千名剛剛獲救、衣不蔽體的俘虜聽聞夜的這番保證,先是愣了一瞬,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等來了解救之人。緊接著,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嘩啦啦”地全體跪地,他們的膝蓋砸在地麵,揚起一小片塵土。
    有人帶著哭腔高喊:“多謝大人,多謝天神賜予,大人來救咱們!”
    “多謝大人,多謝天神賜予,大人來救咱們!”這一聲呼喊,如同導火索,瞬間引爆了眾人壓抑已久的情緒,此起彼伏的感恩聲交織在一起,在山穀間回蕩。
    夜看著眼前這震撼又令人心酸的一幕,眼眶微微泛紅,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飛起一腳踹在二族老的腿彎處,大聲嗬斥道:“讓你…讓你們的族人去把獸皮衣物全都給他們穿上,凡有一個沒穿衣物的,你馬上得死!”
    二族老嚇得一個哆嗦,臉色慘白,連忙顫顫巍巍地應道:“好的,大人!好的,大人!”隨後連滾帶爬地跑下去安排。
    飛雨軍們見狀,也紛紛動了起來,有的幫忙維持秩序,有的跑去協助搬運衣物。
    不一會兒,一堆堆獸皮被抱了過來,戰士們手腳麻利地為俘虜們披上、穿上。
    那些俘虜們穿上衣物後,似乎找回了些許尊嚴,身體也不再抖得那麽厲害,她們望著忙碌的飛雨軍,眼中滿是感激。
    而此時,在外山的戰場上,殘陽如血,傾灑在這片飽經戰火洗禮的土地上,將峽穀染成一片詭異的橙紅色。食人族與供火族聯軍和雨族的主力部隊依舊僵持不下,雙方的戰士們宛如一尊尊凝固的雕像,散落在峽穀各處,嚴陣以待。
    峽穀中,怪石嶙峋,陡峭的崖壁上偶爾有幾株頑強生長的枯草,在風中瑟瑟發抖。四周野獸嘶吼,那此起彼伏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淵傳來的哀嚎,為這緊張的局勢更添幾分驚悚色彩。時不時有幾隻禿鷲在空中盤旋,它們寬大的翅膀扇動著,投下一片片陰影,似乎在耐心等待著一場血腥盛宴的開場。
    風——呼嘯著穿過峽穀,帶著刺鼻的血腥味兒和嗆人的塵土,吹得戰士們的衣衫獵獵作響。盡管喊殺聲暫未響起,但緊張的氛圍卻如一張繃緊的弓,一觸即發。
    每一個戰士都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手心滿是汗水,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敵人的一舉一動,他們知道,下一秒,這片寂靜就可能被瞬間打破,化作一片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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