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部落餘暉:夜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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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部落餘暉:夜戰之後
隨著夜色漸深,賽場上的喧囂終於慢慢平息,最後一組選手衝過終點線,贏得了屬於他們的歡呼與掌聲。
戰士們雖然疲憊,但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喜悅,女人們也帶著羞澀的笑容,紛紛圍攏在自己心儀的戰士身旁。
我們圍坐在山洞裏的篝火旁,正低聲交談著。
這時,虎子和普子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普子去夜耳邊匯報外麵情況,而虎子快步走到石跟前,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團長,好多戰士都跑去小樹林了。”
石聽後,眯起眼睛看著虎子,滿臉疑惑:“啥意思?”
虎子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吐出幾個字:“就是……就是他們違反軍規了。”
石“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氣得絡腮胡都跟著抖動,怒喝道:“這些小兔崽子,膽子也太大了!”
我瞥了石一眼,開口問:“咋回事啊??”
石這才麵向我,急切地說:“族長,這些家夥違反軍規了!”
我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違反什麽軍規了?你好好在這兒待著。”接著,我轉身看向夜,問道:“還有多少人到現在被挑中?”
夜皺眉聽完普子的匯報說道“族長,還有一百多個戰士沒完成同心接力,沒被挑選。”
我聽完哈哈一笑,說道:“這都沒跑完?”
夜點頭回應:“是啊,就是場地太小,同時一起跑,人數太多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略作思忖後開口:“讓他們明天繼續兩人跳舞吧!到時候你們去評審,權當是給大夥添個樂子。”
眾人聽聞,嘴角都泛起笑意。
剛處理完這事兒,我神色忽然凝重起來,說道“還有個更為緊要的任務亟待安排。”
豆似乎心有靈犀,急忙問道:“是是安排烈火他們去黑水部落嗎?”
我凝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明天早上,豆你和蟲來負責吧!騎兵過去相對速度要快很多。”
豆,蟲、琳三人急忙起身,左手扶胸,點頭應道:“好的,族長。”
我點了點頭,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向洞口,邊走邊叮囑:“伏擊點務必選好些,這可是成敗的關鍵。倘若沒有在第一時間成功把黑水部落的女巫、首領一眾高層引誘出來,你們千萬不要戀戰,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急忙撤回來。回來期間,仔細勘察好地形,咱們再重新做周全的安排。記住,你們不可衝動行事。”
目光深遠望向洞外,四處篝火熊熊燃燒,山間樹林中不斷傳來飛雨軍戰士們和女人們的嬉笑打鬧聲。溫馨的月光灑下,勾勒出這般溫馨的場景。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仿若帶著無窮的力量,瞬間將畫麵拖向了千裏之外的雨族駐地。
雨族駐地
此時的雨族駐地則是一片忙碌,眾人都圍在熊熊篝火旁,歡呼雀躍,慶祝今日的大勝。他們抓到了四百多個蒼狼部落的族人,那些家夥正是前來攻打雨族駐地的。
蝶、母,紅女巫、女巫絕,路巫等人端坐在高台下,目光平靜地注視著眼前歡慶的場景。
台下,一群雨族的女人們正圍著篝火盡情跳舞,她們手腕、腳踝上佩戴的牙骨鏈相互碰撞,伴隨著靈動的舞步,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在閃亮的夜空下交織成一曲獨特的樂章。
盤,寒、乾,坤、八,等將領們大大咧咧地圍坐一處。
草笑嘻嘻地指揮著,特意讓人抬出兩壇果酒,準備慶祝今日的大勝。
眾將領們眼睛放光,人手一隻大碗,眼巴巴地瞅著草,扯著嗓子大喊:
“草部長,給俺多倒點啊。”
“今天俺可抓了九個俘虜!”
草剛把酒壇拿起,準備給眾人分酒。
乾就一個箭步跨上前,用碗重重地敲了敲桌子,大聲道:“草部長,論今日戰功,我可不能屈居人後,單槍匹馬衝入敵群,那蒼狼部落的崽子們見了我都膽寒,足足殺了十六人,這酒可得先緊著我!”
盤冷哼一聲,把碗往乾的碗邊重重一撞,喊道:“你還十六個?俺看你是數錯了吧!今天帶著兄弟們追擊那些蒼狼雜碎,殺得那叫一個痛快,整整二十個腦袋落地,還抓了四十多個俘虜,俺不多喝點,怎麽對得起那些受傷的弟兄?”
坤撇了撇嘴說道:“團長,兄弟們受傷,這跟你喝酒有啥關係啊?”
盤一聽這話,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怒目而視道:“咋沒關係?咱今日在戰場上拚死拚活,流了多少血、出了多少汗,不就盼著打贏了能痛痛快快喝頓酒慶祝慶祝?”
寒一口把碗中的酒咕嚕咕嚕喝完,抹了抹嘴,大聲嚷道道“團長,論殺敵,咱們城防軍兄弟比你們殺得多了,咱們最少殺敵兩百多,還活捉兩百多人。”
氣、衝、霄、漢四人一同將碗中酒飲盡。
衝率先開口,話語中滿是憤懣:“團長,你們可不能這樣,淨搶俺們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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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也跟著附和,氣衝衝地說道:“就是,團長,那些戰功明明該是俺們的!”
盤聽聞老臉一黑,怒喝道:“放屁!哪搶你們功勞了?誰讓你們在城牆上不追擊的?
草咯咯咯地笑個不停,一邊安撫眾人:“別急別急,今日特地帶了兩壇,你們每人都能倒一碗。”
乾一聽這話不幹了,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大步跨到草跟前,急赤白臉地嚷道:“部長啊,你就不能多搬幾壇出來?每人才一碗,這點酒塞牙縫都不夠啊!咱今兒個打了這麽大一場勝仗,哪能就這麽草草了事?兄弟們都還沒盡興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誇張地晃著手中的空碗,眼神裏滿是渴望。
草還是嗬嗬地笑著,不過這笑容裏多少帶了些無奈,抬手輕輕拍了拍乾的肩膀,安撫道:“乾啊,你也得體諒體諒咱目前的難處,這酒可都是平日裏積攢下來的,眼下存貨真心不多。你看,這樣成不?等你們喝完這兩壇,我再想法子搬一壇出來,總行了吧。而且啊,咱們新釀的酒再過幾日就能開封,到時候管夠,讓大夥痛痛快快地喝個夠!”
周圍的將領們聽到這話,先是一陣歡呼,而後又紛紛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還是草部長想得周到,再過幾日又有好酒喝咯!”
“是啊,這新釀的酒可得好好嚐嚐。”
此刻聽到有後續的酒供應,也暫且放下了爭執,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期待。
寒撇了撇嘴,調侃道:“行吧,看在後麵還有酒的份上,這第一輪就先按草部長說的辦,不過乾啊,到時候你可別搶不過我們。”
乾一聽,樂了:“就你們城防軍?我還怕搶不過?等著瞧吧!”
一旁的飛雨軍將士們看著大佬們這般熱鬧,隻能無奈地咽下口水,眼巴巴地望著那兩壇美酒。
他們心裏清楚,眼下酒的存量不多,能讓將領們盡興就不錯了,自己這些人隻能先忍著。
雖說有些眼饞,但將士們心中更多的還是為今日的勝利而感到自豪,畢竟這場勝仗是大家齊心協力拚來的,每個人都付出了汗水與鮮血。
他們相互打趣、吃著手中烤肉,談笑著,目光不時掃向跳舞的女人們,孩子嬉鬧,穿梭在人群中跑來跑去,享受著這難得的片刻歡愉。
而另一邊,在雨族的後勤營方向,氛圍與前方的熱鬧喧囂截然不同,宛如冰火兩重天。
此處隻有篝火在夜色中劈啪作響,女戰士們的身影在火光搖曳下匆忙來去。
一名女戰士滿臉恨意,腳步匆匆間還不忘衝著果怨:“果連長啊,這些蒼狼部落的人是來攻打咱們的,為啥咱們還要管他們,給他們包紮治療?這不是犯傻嘛!”話語間,手中拿著的草藥都被她丟在地上。
旁邊另一位女戰士也趕忙附和,眼中滿是不解與憤懣:“是啊,連長,咱們犯不著為敵人心軟,讓他們自生自滅算了,何必浪費咱們的藥材和精力!”
果抬眼望向情緒激動的女戰士們,輕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他們雖是敵人,可也是人啊!族長說過不能漠視生命,救他們以後也能多些勞力”
就在這時,又有兩人抬著木架進來,上麵躺著的蒼狼部落俘虜腿部重傷,血肉模糊。
一個女戰士走上前去,看都沒看那俘虜一眼,上去就踢了一腳,冷哼道:“這人救不了了,其餘戰士都在前麵吃肉跳舞,就咱們後勤營的還要照顧他們。”
那俘虜本就疼得意識模糊,挨了這一腳,頓時“啊”的一聲慘叫,他的雙腿從膝蓋下方被齊齊斬斷,碎骨渣子都隱約可見,汩汩往外冒血。
旁邊的女戰士們對此毫無憐憫,另一個女戰士拿著蘸滿酒精的麻布,“啪”的一聲直接拍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上,粗聲粗氣地喊道:“叫什麽叫,你算個屁的叢林勇士,連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
那酒精一接觸傷口,就像無數鋼針在紮,俘虜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雙手死死摳住擔架邊緣,指關節都泛白了。
果見狀,微微皺了皺眉,再次開口勸道:“姐妹們,大家都用點心,把他們的傷口包紮好。等會兒俺去找草部長,給咱們要一壇酒來,讓大夥嚐嚐鮮。”
眾女戰士聽聞,瞬間眼睛放光,耳朵都豎了起來。一人迫不及待地問道:“連長,你說的是真的嗎?”
果無奈地點點頭,回應道:“是呀,你們隻要好好把這些俘虜照顧好。”
一聽這話,女戰士們立馬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聽說那酒味道可美了。”一個女戰士興奮地說。
“是呀,我聽那些排長、連長以上的人講,那酒可好喝了。”另一個女戰士趕忙附和。
在對美酒的期待中,她們總算不再抵觸,紛紛忙碌起來,認真地為俘虜處理傷口,嘴裏還時不時閑聊幾句,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消散了不少。
就在這時,雨族駐地之外,如水的皎白月光傾灑而下,照亮了一行十二騎疾馳而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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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急促,踏碎了夜的靜謐,眨眼間,他們已風馳電掣至羽族城外的護城河旁,猛地勒住韁繩,駿馬揚蹄嘶鳴。
為首一人仰頭,扯著嗓子大喊:“兄弟們,快開下城門!俺是黎耀團四營營長卦,有緊急報告要報告!”
此時,土基城牆上的戰士們正圍坐在篝火旁,美滋滋地翻烤著滋滋冒油的肉塊,興高采烈地討論著白日裏的赫赫戰績,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聲,幾人神色一凜,急忙起身,順手操起一旁的火把,快步探出頭去,借著火光打量著城外那十二騎人馬,眼中滿是警惕。
土基城牆上,班長眉頭緊皺,他高高舉起火把,借著火光努力辨認著城外之人,隨後努了努嘴,衝身旁的戰士下令:“下去一個人,看看他是不是卦營長!”
一名戰士立刻領命,將火把緊緊夾在手中,熟練地拽過一條垂在牆邊的繩索,利落地順著繩索速降到城牆下。
待他一路小跑著來到護城河對麵,借著火把的微光仔細打量那十二騎人馬,看清為首之人麵容後,忙不迭地點頭,接著仰頭,扯著嗓子向城牆上的班長喊道:“班長,他是卦營長,沒錯!”
班長得到確切消息,當即大聲呼喊:“開門!”城門口,幾個值守的士兵趕忙合力推動厚重的嶄新木門,隨著“嘎吱”一聲悶響,大門緩緩敞開。
卦見狀,微微點頭,高聲說道:“兄弟們辛苦了,俺先進去匯報事宜了。”
言罷,他一馬當先,一抖韁繩,帶著身後十一人如疾風般朝著城中央疾馳而去,馬蹄揚起的塵土在月光下肆意飛舞,轉瞬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卦一路策馬狂奔,衝進雨族駐地,馬蹄踏地揚起滾滾煙塵。此刻,城中熱鬧非凡,蝶、母、紅女巫等人端坐台下,看著人們歡慶勝利,盤、寒、乾、坤、八等將領圍坐一處,正眼巴巴地等著草分酒,為多爭一口而吵吵嚷嚷。
卦翻身下馬,疾步走向眾人,還沒等站穩腳跟,乾就跳將起來,扯著嗓子吼道:“卦,你咋回事啊?今天蒼狼部落打過來,你們咋一點信兒都沒給咱透,害兄弟們迎敵時手忙腳亂!”
卦滿臉塵土,汗水在溝壑縱橫的臉頰上肆意流淌,急切地辯解:“乾哥,您先別上火!已經有人進攻咱們駐地了?”
乾跳腳大罵道“是啊!你們都跑哪裏偷懶睡覺去了?這麽大的事都沒偵查到?”
卦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啊!我們一路咬著那幫家夥的尾巴,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馬不停蹄地跟了許久!那幫人黑壓壓一片,數都數不清,瞅那陣仗,少說也有上千人。他們一路奔到深山裏頭,尋了幾個隱秘的山洞,還哐哐當當搭起了木柵欄。咱不敢貿然靠近,怕打草驚蛇,這不,一瞅準機會就拚命趕回來報信了。”
“啥?上千人?還紮營了?”盤“噌”地站起身,把手中酒碗重重一撂,酒水灑了一桌,“他們又來了這麽多人?”
寒皺著眉,神情嚴峻地說道:“情況不妙,應該是其餘兩個族的人也到了。”
蝶和眾女巫一聽,臉上皆是大驚之色,急急忙忙走了下來。
蝶小臉緊繃,滿是焦慮地問:“那怎麽辦呢?盤團長,寒連長。”
盤哈哈大笑,眼中帶著狠勁,大聲說道:“怕什麽?讓他們來!把他們再引到咱們城下,繼續用弓箭和弩箭射他們,咱這城牆就是他們過不去的坎兒!”
寒搖了搖頭,擔憂的說道:“如果被今天逃出去的蒼狼族人報信,他們應該不會那麽蠢,直接來進攻。人家也知道咱們城防的厲害,不會白白送死。”
陸巫點了點頭,附和道:“是的!他們隻要知道了攻城的厲害,就不會選擇這樣硬攻。咱們得另想他法,不能光指望這城牆和弓箭弩箭了。”
乾不屑地撇了撇嘴,臉上滿是輕蔑之色,說道:“哼,就他們那些北蠻子,能掀起多大風浪?來多少,老子殺多少!”
女巫紅狠狠瞪了乾一眼,喝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把你這暴躁又輕敵的脾氣改一改?大敵當前,容不得你這般狂妄!”說罷,她轉頭看向草,神色嚴肅地說:“草部長,眼下外敵來犯,形勢嚴峻,不能再給大家喝酒了。等咱們擊退外敵,大獲全勝之時,再讓大家痛痛快快喝個夠!”
草連連點頭,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大聲吩咐道:“都聽到了!把酒都收起來!”然而,眾將領們卻不樂意了,剛剛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美酒當前,哪肯輕易罷手。他們急急忙忙地捂住了酒碗,其中還有半壇未分完的酒,將領們怒目圓睜,紛紛叫嚷起來。
“不可以!就這麽點酒,能耽誤什麽事兒?”
“就是,外敵來了又怎樣,咱們有本事打勝仗,還怕這幾碗酒壞事兒?”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情緒激動,都不想放下手中的美酒。
女巫紅看著這幫將領,眉頭緊皺,心中明白他們的想法,但也深知此事必須嚴肅,不能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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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再次開口勸說……就被陸巫拉住手臂,搖了搖頭說道“哎!隨他們吧,也沒多少酒了。”
女巫紅聽聞,又看看了酒壇的半小壇酒,才歎了口氣說道“喝可以,寒連長,你城防軍一定要安排好,晝夜巡邏。”
寒舉起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後說道“放心吧,女巫大人,人員已經全都安排好了。”
女巫紅還想說話…
陸巫上前搖了搖頭,拉著女巫紅的手,輕聲說道:“走吧,看著他們就鬧心,回去休息去吧。”
女巫紅抬眼望了望依舊喧鬧的人群,微微點頭,附和道:“走吧。”
話落,幾位女巫、母,還有許多老人與孩子,便匆匆離開了聚會的篝火地。
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略顯單薄,腳步匆匆又帶著幾分無奈。老人們佝僂著背,手中緊緊拽著孩子,生怕這動蕩時局中的一點疏忽,就讓孩子陷入危險;孩子們則戀戀不舍地回望,那熊熊燃燒的篝火、嬉笑的人群,眼中滿是純真的渴望,可也隻能被長輩們帶著,一步步遠離歡樂。
篝火依舊熊熊燃燒,照亮了雨族駐地裏麵小半個南城的夜空。
此時,隻剩下一眾飛雨軍的粗漢子和年輕的女人們還在嘻嘻哈哈地聊著天、吃肉。
飛雨軍的漢子們大多敞著懷,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胸膛,或是互相推搡著,比拚誰在戰場上殺敵更多,講到激動處,唾沫星子橫飛,手中的獸肉也跟著晃蕩。
或是大笑著炫耀自己今日繳獲的戰利品,將一把造型奇特的骨刀和蒼狼部落特有的配飾拿出來展示,引得周圍人一陣驚歎與哄搶。
年輕的女人們則三五成群地圍坐在一起,她們的發絲在火光下閃爍著光澤,臉龐被映得紅撲撲的。一邊捂嘴輕笑,看著男人們的憨態,一邊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撕扯著手中的烤肉,偶爾遞一塊到身旁姐妹嘴邊,分享這份美味。
她們的笑聲清脆悅耳,如銀鈴般不時穿透喧鬧的人聲,為這戰後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旖旎與生機。
而那篝火,像是這場狂歡的守護者,劈裏啪啦地燃燒著,時不時躥起高高的火苗,被微風拂過,一點紅彤彤的火星順著雨族上空飄揚,仿若一串神秘的信號,將畫麵悠悠地帶到了離雨族駐地足有 60 裏以外的一條寬闊的河麵。
此時,河麵上,蒼水帶著僅剩的七八十個蒼狼族人正費力地從水裏往岸邊遊。
冰冷的河水浸透了他們的獸皮衣裙,讓他們的動作顯得愈發笨拙。
一上岸,眾人便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疲憊、驚恐與憤怒在他們臉上交織。
“這仗打得憋屈啊!”一個年輕的蒼狼族戰士一拳砸在地上,濺起一片水花,眼中滿是不甘,“咱們上千名勇士,本想著日落時分給雨族人來個措手不及,怎麽就敗得這麽慘!”
蒼水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恨恨地說道:“都怪那雨族的那怪房子,還有他們的會飛來的那種武器,咱們兄弟衝上去一批倒下一批,根本近不了身!”
旁邊一位年長些的族人抹了把臉上的河水,長歎一聲:“唉,也怪咱們情報沒摸準,還繞了那麽遠的路進攻雨族駐地,原以為雨族人毫無防備,必定鬆懈,哪曉得他們警惕性那麽高,”
“這下可好,族裏的精銳折損大半。”一個小個子戰士帶著哭腔,“咱們回去怎麽交代啊?那些死去兄弟的家人,該怎麽辦?”
眾人聽了,一時都沉默下來,唯有河水依舊嘩嘩流淌,像是在為這些落魄的勇士奏響一曲悲歌。
許久,蒼水強打起精神,站起身,環顧四周,目光中透著一絲決絕:“哭有什麽用!咱們得趕緊找到蠻牛部落的人,把這邊的情況稟報給他們統領,借助他們報仇。這仇,咱們一定要報!”
一人問道“水哥,可是他們在哪裏呢?”
蒼水眯了眯眼,寒芒在眸中一閃而過,咬著牙恨恨說道:“肯定是沿著咱們沒走的那條路來的。
眾人聽聞,強打起精神,掙紮著從地上站起身來。他們個個獸皮襤褸,狼狽不堪,有的身上還掛著未幹的水草,仿若一群落敗的水鬼。
可即便如此,眼中的仇恨依舊熊熊燃燒,跟著蒼水,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夜色中走去,身形晃悠,活像一群被激怒的牛猴子,莽撞卻又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然。
月光如水,灑在他們前行的道路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仿佛在見證著這支殘兵敗將隊伍的不甘與執著。
他們一路蹣跚,嘴裏不時低聲咒罵著,腦海中不斷複盤著白日裏那場慘敗,隻盼著能尋得蠻牛部落族人,重新找回場子,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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