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建設第二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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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建設第二城池
而另一邊,月光如水,傾灑在起伏的山巒之間,勾勒出一幅慘烈至極的畫麵。
蒼虎帶著蒼狼族另一半,僅存的 一百五十餘人,正狼狽地佇立在山頭上。
他們仿佛是從地獄歸來的落魄者,每個人的頭頂都雜亂地粘著原始叢林裏的白沫,那是一路奔逃時濺起的泥水花幹涸後留下的痕跡,其間還夾雜著幾朵被揉碎的野花,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遠遠望去,這一群人就像是頂著一頭詭異的“霜花”。
他們身上的獸皮衣服早已破爛不堪,被荊棘劃破的大口子肆意敞開,布條在夜風中無力地飄動。
小部分人甚至衣不蔽體,渾身赤裸,袒露的肌膚上,血跡早已幹涸,結成一道道暗紅色的痂,那是戰鬥與奔逃途中留下的殘酷印記。
有人肩頭一道深深的傷口,皮肉外翻,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還有人腿部被利刃砍傷,走路一瘸一拐,每一步都伴隨著痛苦的悶哼。
眾人累得癱倒在地,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
“這一路跑下來,咱真是丟盡了臉!”一個年輕的戰士一拳砸在身旁的石頭上,手背頓時破皮滲血,他眼中滿是悲憤,“本想著能給雨族致命一擊,誰知道反倒折了全部兄弟,現在這副德行,咋回去見族人啊!”
蒼虎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跳,恨恨地說道:“都怪雨族人太狡猾,還有那要命的高土基房!”
一位年輕族人緊了緊身上殘破不堪的獸皮,憂心忡忡地開口說道:“統領,你說蒼火統領他們能跑出來嗎?”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蒼虎,眼中滿是期盼與不安。
蒼虎仰頭望向夜空,許久,才緩緩歎了口氣,沉重地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回應:“他們應該是跑不出來了,我親眼瞧見,他們身後還有條大河,雨族的追兵又窮追不舍,……”說到這兒,他頓了頓,仿佛不忍再說下去。
眾人聽聞,臉上瞬間沒了血色,都垂頭喪氣地低下頭,有的甚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滿心的希望如泡沫般瞬間破碎。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映照著那一張張絕望的麵龐,曾經的意氣風發早已被疲憊與失落取代。
“唉,這一仗,怎就敗得這麽慘!”一位族人一拳砸在地上,濺起些許塵土,眼中淚光閃爍,“蒼火統領帶著那 500 勇士啊,都是咱們族裏的精銳,這下……”他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
此時,另一位年長的族人強打起精神,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蒼虎身上,問道:“統領,那蒼水統領他們總能跑吧?”
這一問,讓眾人又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大家紛紛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蒼虎。
蒼虎微微點頭,眼中透著一絲篤定:“他們應該能逃脫,蒼水那小子機靈,咱們現在不能幹等著,得想辦法去找他們匯合,隻有聚在一起,才有力量重新跟雨族算賬!”
眾人聽了,雖依舊滿麵悲戚,但眼神中漸漸有了幾分堅定。大家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借著月光,開始仔細查看周圍的地形,謀劃著接下來的行程。
夜色深沉,月光灑在崎嶇的山路上,仿若一層冰冷的薄紗。蒼狼族的殘兵敗將們相互扶持,拖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軀,在山林間蹣跚前行,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淒涼與落魄。
而在距離他們 30 裏開外的一處隱蔽山穀中,蠻牛部落的黑牛正帶著 1000 多名勇士蟄伏於此。山穀四周怪石嶙峋,十幾個山洞錯落分布,洞口被簡易的木柵欄遮擋了一部分,既能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又不易引人察覺。
此時,木柵欄旁篝火熊熊,火舌舔舐著架在上麵的獵物,油脂“滋滋”作響,滴入火中,躥起陣陣火苗。
勇士們圍坐一團,大口大口地撕扯著烤肉,吃得滿嘴流油,歡聲笑語在山穀間回蕩,與蒼狼族殘兵的死寂落寞形成鮮明對比。
黑牛坐在一塊巨石之上,宛如一尊威嚴的雕像,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骨刀,目光時不時掃向雨族駐地。
身旁幾個得力幹將湊了過來,臉上帶著貪婪與期待。
一個滿臉橫肉的親信率先開口,嗓門粗大:“首領,蒼狼部落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去攻打雨族,您說他們此番製作鹽技術能得手不?”
黑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透著狡黠:“哼,銅牛,蒼狼族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雨族人那會飛的武器豈是蒼虎那小子能對付的?”
銅牛一臉不解,湊到黑牛跟前問:“統領,飛來的那武器,咱們不是有木盾嗎?蒼狼族也有木盾啊。”
黑牛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地回道:“雨族人還有那些四腳野獸,蒼狼族的勝算不大。”
另一個精瘦的親信撓了撓頭,麵露擔憂之色:“要是真搶到了,咱可不能眼巴巴看著,得想法子從他們嘴裏摳出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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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牛目光一凜,沉聲道:“不管他們成沒成,隻要他們從雨族地界撤回來,必定會經過咱們這附近,畢竟這是回他們老巢的必經之路。”
又一個親信湊過來,小聲說道:“首領,可咱們在這兒幹等,萬一雨族察覺到咱們的動靜,追著蒼狼族的屁股攆過來,咱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到時候腹背受敵,可就糟了。”
黑牛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來,自信滿滿地說道:“怕什麽!咱們這駐地選得如此隱蔽,族人也都布置周全了,雨族哪能那麽輕易發現。”
先前那個精瘦的親信還是有些擔心,囁嚅著:“可……”
黑牛打斷他,繼續說道:“再說了,蒼狼族就算沒搶到製鹽,他們這一路潰敗,身上的獸皮、武器啥的,肯定也不少,咱們來個順手牽羊,也不算白忙活一場。”
眾人聽了,眼睛頓時放光,紛紛點頭稱是,臉上的擔憂瞬間被貪婪所取代。
黑牛見此,心中甚是滿意,再次高聲下令:“都給我警醒著點,把耳朵豎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別讓蒼狼族那些家夥從咱們眼皮子底下溜走,更別讓雨族察覺咱們的埋伏。等拿下蒼狼族或者雨族的好東西,回去都重重有賞!”
勇士們轟然應和,聲音震得山穀都微微顫抖。
隨後,他們繼續大快朵頤,吃飽喝足後,便按照黑牛的吩咐,各自散去,有的潛伏在山洞暗處,有的隱藏在周邊灌木叢中,靜靜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山穀又恢複了表麵的平靜,隻有那燃燒的篝火還在劈裏啪啦地作響,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一場混戰預熱。
最後出動的颶風部落此時在離蠻牛部落駐地50裏以外的一座山穀中,熊熊大火肆意燃燒,火舌不斷舔舐著夜空,滾滾濃煙升騰而起。
颶風部落的各部首領們圍坐在最大的篝火旁,身上粗糙的獸皮沾染著征戰的氣息,在跳躍的火光下,投出詭異的影子。
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肌肉如岩石般隆起,手中緊緊握著一根粗大的狼牙棒,狠狠往地上一杵,甕聲甕氣道:“真搞不懂,為啥非得等蠻牛部落和蒼狼族先動手,咱直接殺過去,把雨族的製鹽技術搶來不就得了!”
身旁一個精瘦且眼神銳利的將領冷笑一聲,說道:“爆熊首領,你就知道蠻幹,那雨族實力不弱,加上蒼狼族和蠻牛部落攪和,咱們貿然出手,指不定折裏頭。現在等他們先拚個你死我活,咱們在這裏等待,才是上策。” 此人正是狂風。
被喚作暴熊的大漢漲紅了臉,氣衝衝道:“哼,等他們得手了,技術不就被搶走了?到時候咱們還能撈著啥!”
這時,另一位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將領烈風不耐煩地吼道:“暴熊,別瞎嚷嚷!狂風說的有道理,咱們得沉住氣。現在首要的是摸清他們的動向,不能衝動!”
狂風微微點頭,目光深邃地看向遠方,緩緩說道:“烈風說得對。咱們的族人已經在附近埋伏好了,一旦有情況,會立刻回報。而且這山穀易守難攻,就算他們察覺咱們,一時半會兒也攻不上來。”
一個身形矯健、眼神透著機靈的年輕將領開口道:“戰爭首領,那咱們也不能光等著,得提前把伏擊的事兒安排好。山穀入口那兒,得布置些陷阱,讓他們有來無回!” 眾人都叫他飛鷹。
“飛鷹首領說得在理。”狂風讚同道,“不僅是入口,兩側的山坡也要安排人手,等敵人進入伏擊圈,直接用石,木砸他們。”
烈風一拍大腿,站起身來:“好!就這麽幹!每個部落的人都打起精神,等搶到製鹽技術,回去都有重賞!”
首領們紛紛應和,隨後便熱火朝天地討論起更細致的伏擊計劃,有人提議如何偽裝陷阱,有人商量怎樣分配兵力,現場氣氛熱烈而緊張。
在熊熊燃燒的火光中,颶風部落的戰士們忙碌地準備著武器和物資,堅毅的臉上滿是對勝利的渴望。
峰啟二年四月
清晨,淡薄的陽光竭力穿透山穀間的靄靄霧氣,我在供火族駐地的山洞裏睡得正香,懷裏抱著狼大。狼大的身軀溫暖而緊實,它均勻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山洞裏微微回響,讓我格外安心。
突然,一道靈動的身影閃了進來,她身姿輕盈,仿若一隻靈動的小鹿,幾步就蹦到了我跟前,狼大隻是抬頭瞥了來人一眼,又耷拉下腦袋。
還沒等我完全睜開眼,她就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我的鼻尖,笑語嫣然地說道:“峰哥哥,快醒醒啦,太陽都快爬到頭頂咯,豆大哥和蟲大哥他們在外麵候著,眼巴巴盼著你呢。”
我睡眼惺忪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穎那藍色眼瞳,金發飛揚,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穎,這麽早,啥事呀?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我邊說邊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觸感柔軟,就像捏住了一朵清晨帶著露水的花瓣。
穎微微偏頭,躲開我的手,佯裝嗔怒:“哼,還睡呢,今天可是豆大哥和蟲大哥他們去黑水部落的日子,你這個當族長的倒好,睡得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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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清醒過來,趕忙坐起身,穎急忙拿起身邊衣物為我穿戴,整理好後!大步向洞口走去。
洞外,豆,蟲,琳身姿挺拔如鬆,渾身散發著久經沙場的硬朗之氣。
他們身著質地堅韌的藤甲,外加一張完整狼皮披風,在晨光輕風中隨風飄揚,腰間懸掛的青銅劍,透出一股一往無前的剛猛。見到我出來,三人“唰”地一下挺直腰杆,左手扶胸,齊聲行禮:“族長!”
在他們身後,一百名騎兵整齊列隊,個個精神抖擻,座下的戰馬也都已裝備齊整,馬鬃隨風舞動,不時打響鼻,蹄子有節奏地輕輕刨著地麵,仿佛在急切訴說它們對馳騁沙場的渴望。
旁邊,來自供火族的二十多名高層身著繡有神秘圖紋的長袍,那些圖紋仿若古老傳說的的封印,透著幾分肅穆與尊崇,他們神色間帶著凝重與期待,身旁的侍從們背著各類行囊,鼓鼓囊囊裏裝滿了鹽,陶器物品。
我微微點頭,目光掃過眾人,開口問道:“都準備好了?”
豆上前一步,雄渾的嗓音仿若洪鍾鳴響:“族長,兄弟們都準備好了,隻等您一聲令下!”
蟲連長也緊接著說道:“是啊!族長,昨晚咱們又仔細和烈火族長商量了,怎麽引誘黑水部落的高層出來,您大可放心。”
我看向那二十多名供火族高層,問道:“你們呢,可還有什麽顧慮?此去黑水部落,路途艱險,若有難處,現在但說無妨。”
豆急忙把我的話翻譯了過去。
供火族先知聽聞豆的話,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道:“族長,吾,既已決定同行,便做好了周全準備,一定要利用鹽,陶器等物品把黑水部落女巫和首領蠱惑出來,隻是族長說過,抓住黑水部落眾人,就放吾等自由,可還算話?”
聽完豆的翻譯,我神色一凜,目光堅定地直視供火族先知,朗聲道:“我既已承諾,自然言出必行。此次行動,你們全力協助,事成之後,我定當著全族之麵,還你們自由,絕不食言!”
豆忙不迭地翻譯過去,先知目光閃動,沉吟片刻後,憂心忡忡地開口,豆緊接著翻譯:“族長,吾信您,黑水部落周邊常有其他部落的遊獵小隊出沒,萬一遭遇,他們人多勢眾,咱們這一行人,坐在四腳獸身上,目標顯眼,怕是凶多吉少。”
我微微頷首說道:“不必太過擔憂,我早有考量。豆、蟲,你們各率一支小隊,呈護衛之勢,把供火族的諸位護在中間。一旦遭遇小規模騷擾,直接衝殺。若是碰上大隊人馬,你們自行安排,不敵就跑。”
先知聽完,與同伴們低語幾句,眾人跪下齊聲道:“願聽雨族族長差遣,保證完成任務。”
我再次環顧眾人,提高音量:“此次任務關乎部落興衰存亡,大家務必齊心協力。我在後方靜候大家凱旋,記住,引蛇出洞為主,切不可貿然強攻,保全自身為首要!”言罷,我大手一揮:“出發!”
刹那間,馬蹄聲如雷轟鳴,騎兵們個個仿若狂暴的猛士,如餓狼撲食般衝向供火族高層。
忠大踏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抓住先知胳膊,像拎小雞崽似的,野蠻地將其一把甩到馬後,那先知還沒來得及驚呼,身體就已騰空而起,“砰”地落在馬背上,雙手慌亂地抱住忠的腰,以防被顛落下去。
其他騎兵見狀,紛紛效仿每人提起一個供火族高層上馬背,一時間,呼喊聲、馬蹄聲、驚呼聲交織在一起。
這邊,蟲邁著大步,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瑤走去。
瑤身姿婀娜,一襲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頭上三根羽毛輕盈飛舞,手中緊握著一根黑色木杖,那木杖上神秘的紋路仿若藏著古老的咒語,她眼神冷冽,猶如寒夜中的星辰,仿佛能洞悉世間一切隱秘,此番行動她可是關鍵人物。
蟲幾步就跨到瑤跟前,毫不猶豫地雙手一伸,直接將瑤攔腰抱起。
瑤顯然沒料到蟲會如此莽撞,下意識地驚呼一聲,隨即抬手輕輕捶了蟲一下,嬌嗔道:“你輕點,莽夫!”
蟲卻嘿嘿一笑,那笑容裏透著幾分憨傻與得意,抱著瑤就往自己的馬邊走。
這一幕正巧落入“琳”的眼中,琳本就生得明豔動人,此刻卻柳眉倒豎,美目圓睜,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狠狠瞪了蟲一眼,接著幾步跨上前,雙手叉腰,宛如一隻被激怒的雌豹,大聲嚷道:“蟲,出征這麽嚴肅的事兒,你還帶她去幹嘛?她一個黑水部落的人,能安什麽好心!”
蟲把瑤輕輕放在馬背上,轉頭看向琳,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嬉笑的模樣,撓撓頭解釋道:“琳,你別生氣,這是族長的命令。瑤知曉黑水部落的底細,帶著她才能更好地引出那些高層,咱這可是為了雨族,為了大家以後能過上安穩日子。”
琳卻不依不饒,胸脯劇烈起伏,顯示著她內心的憤怒,小嘴一撇,諷刺道:“哼,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了心竅,到時候別被她算計了,還幫著人家數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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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急得直跺腳,連連擺手,急於表明自己的真心:“哪能呢,琳,俺心裏有數,你還不相信俺?俺對你的心天地可鑒啊!”
瑤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們的爭吵,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輕聲道:“喲,這還沒出發呢,就為我吵起來啦?”此時的瑤,內心宛如洶湧的潮水,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一方麵,她深知自己背叛了黑水部落,好在雨族族長曾找她深談過,承諾隻要控製好黑水部落的局勢,不傷害巫嘎嘎和其他族人,就能保他們周全。而且如今的黑水部落早已不複往昔的團結,各個族群明爭暗鬥,一盤散沙,她也期望借助這次機會,重新統一部落,讓族人免受傷害。另一方麵,她清楚自己的心已悄然給了蟲大哥,看著琳這般囂張地質問蟲,心裏難免有些氣不過,便故意逗弄琳。
琳一聽這話,矛頭立刻轉向瑤,怒喝道:“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黑水部落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鬼把戲!”
瑤也不示弱,微微抬起下巴,冷笑道:“我可沒那閑工夫,要不是看在族長有幾分誠意,我才懶得跟你們走這一趟。倒是你,別在這兒無理取鬧,壞了大事!”
琳氣得滿臉通紅,衝蟲喊道:“你聽聽,她這是什麽態度!你還真打算帶著她?”
蟲一臉無奈,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他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雙手一攤,微微搖頭,示意他趕緊出發。
蟲不敢再耽擱,翻身上馬,將瑤緊緊護在身前,衝琳喊道:“琳,快走啦,兄弟們都走啦,你就別再生氣啦!”話落,驅馬“駕駕”,像離弦之箭一樣衝了出去。
琳恨恨地瞪了蟲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將蟲灼燒一般,接著她柳眉倒豎,朱唇輕啟,大罵道:“你倆等著,這個小妖精,今天竟敢當著這麽多人忤逆我,晚上看我怎麽收拾你。”說罷,她銀牙緊咬,蓮步急移至自己的馬前,雙手抓住韁繩,借力一躍,身手矯健地翻身上馬。座下戰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不安地刨了刨蹄子,琳輕拍馬頸安撫一番後,一抖韁繩,雙腿夾緊馬腹,驅使著戰馬向前奔去,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很快便跟了上去,融入那漸漸遠去的出征隊伍之中。
我佇立在洞口,凝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穎“”咯咯咯——”地笑著,過來挽住我的右手,說:“峰哥哥,你看琳姐姐和蟲大哥還有瑤他們三個人多好玩啊!”
我轉身,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回應:“什麽叫好玩?蟲正頭疼著呢。”
巧兒嘟著小嘴走過來,抓住我的左手,問:“少主,你為啥不讓俺去黑水部落呢?”
我歎了口氣說道:“巧兒,等他們拿下黑水部落,你再去接管族長,他們那些都是風餐露宿的戰士,晚上睡的地方都沒有,你跟著去幹嘛呢?”
巧兒聽完,眼睛一亮,笑道:“還是少主對巧兒最好了!”
我站在一旁,眼睛緊盯著這兩母野人人,隨後緩緩搖了搖頭,又將目光直直地投向下方。
隻聽石扯著嗓子,大聲叫嚷道:“怎麽?俺瞧雨族駐地的土基房可不是這麽個建法呀!”
這一嗓子,仿若洪鍾鳴響,驚得幾個食人族俘虜身子猛地一抖。他們本就膽戰心驚,此刻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就連手中端著土基都跟著顫抖。
一個曾在雨族參與過土基房建設的戰士,趕忙跨步上前,急切地說道:“團長,真就是這樣建的呀!以前還沒參加飛雨軍的時候,俺們跟著土部長,一貫都是這麽個建房路數,錯不了。”一邊說著,他的雙手還在空中不停地比劃,試圖還原當時建房的場景,可由於緊張,雙手微微顫抖。
石抬手摸著滿臉絡腮胡,眼睛瞪得溜圓,一眨不眨地盯著施工現場,過了片刻,他偏過頭,望向福,開口問道:“福胖子,你去瞅瞅那土基和石腳去,俺怎麽覺得不一樣?”
福撓了撓頭,肥胖的臉上露出些許迷茫:“團長啊,我這成天跟著你東奔西跑、到處打仗,哪有閑工夫去搗鼓房子啊?建房這事兒,啥都不懂,怎麽看?你覺得那裏出問題了?”
石摸著絡腮胡的手停在半空,瞪著眼睛回應“俺就覺著吧,那地基挖得有點淺,放基石的地兒也不太平整,可具體咋弄妥帖,俺也說不太清,反正跟咱雨族以前的不太一樣。”
一眾飛雨軍裏,那些個稍微懂點建房門道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麵露無奈之色,靜靜地看著這兩個大佬不懂在這裏瞎指揮。
一個護衛模樣的假小子!正是香,一把拉住石的手,帶著埋怨的口吻說道:“大老石,您不懂就別在這兒瞎攪和、瞎指揮了,趕緊走吧,也不嫌丟人現眼。”
福胖子跟在後麵,咧著嘴,肥胖的臉上擠出幾道深深的褶子,笑嘻嘻地幫腔道:“就是,團長您不懂,您又沒幹過建房這精細活兒,還在這兒瞎指揮啥呢?”
石被說得臉上滾燙,他猛地甩開香的手,氣呼呼地走到一旁,嘴裏還小聲嘟囔著:“哼,俺這不也是為了把房子建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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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整個山穀宛如一個充滿生機與忙碌的巨大工地,三千多人匯聚於此,為建房大業齊心協力。
場地之中,飛雨軍的戰士們無疑是主力軍,他們個個孔武有力,揮汗如雨。
有的緊握木鍬,深挖地基,每一鍬下去都揚起大片泥土,堅實的臂膀隨著動作起伏,展現出十足的力量感;
有的兩人一組,配合默契,用繩索捆縛巨大的石塊,喊著響亮的號子,一步步艱難卻又堅定地將石塊挪向地基位置,那粗重的喘息聲仿佛是奮進的戰鼓。
食人族俘虜們在嚴密監管下,低垂著頭,滿臉惶恐地忙碌著。他們有的搬運著從周邊山林砍伐來的粗細樹枝,一趟又一趟,腳步匆匆,不敢有絲毫懈怠;有的蹲在一旁,按照吩咐攪拌著砌牆要用的泥土,眼神中滿是不安與順從。
而各族被解救出來的女人們也巾幗不讓須眉,紛紛加入其中。
她們心靈手巧,有的負責將樹枝整理歸類,去除多餘的枝丫,使其能更好地用於搭建框架;有的細心編織著用來捆綁的藤條,手指靈動,藤條在她們手中穿梭交織,化作牢固的繩索。
拱火族的孩子們把這兒當成了歡樂的遊樂場,在泥坑邊嬉笑玩鬧。隻見幾個孩子正圍著製作“土基”的大坑,他們雖不懂得建房的專業門道,但也興致勃勃地幫忙。
按照工序,大人們先挖好一個大坑,倒入清水,隨後孩子們便跟著大人們一起,赤著腳丫跳進坑裏,用力踩踏泥土,將其踏成細膩黏稠的“土古尼”,接著大人們抓來一把把雜草扔進去,孩子們就用小手幫忙攪拌均勻,最後大人們用特製的模具將這混合好的材料製作成型,一個個抬出來擺放在一旁,等待太陽曬幹。這獨特的“土基”,可是建房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材料。
隻見遠處,矛一馬當先,帶領著兩百多名飛雨軍騎手風馳電掣般衝出山穀。
他們個個身姿矯健,端坐於馬背之上,身姿隨著駿馬的奔騰起伏而律動。
人人腰背強弓,利箭在箭囊中閃爍著寒芒,顯然是為了保障這幾千人建房勞作期間的食物供給,毅然奔赴山林,開啟一場狩獵之旅。
馬蹄揚起的滾滾煙塵,在陽光的映照下仿若一條奔騰的巨龍,向著遠方的山林呼嘯而去,隻留下一串漸行漸遠、豪邁激昂的馬蹄聲,久久回蕩在山穀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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