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烽火與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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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的雨族駐地
    當晨曦的陽光,如細碎的金子般,穿過淡薄的雲層,輕柔地灑落在雨族駐地之上,那本該有的寧靜祥和卻被昨日殘酷激戰的餘韻徹底打破。
    雨族城土基城牆外,那條 3 米寬的護城河,此刻仿若一條猙獰的血蟒蜿蜒盤踞,濃稠的殷紅血跡在初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出刺目且詭異的光。一夜過去,鮮血未曾被水流衝淡絲毫,固執地凝在河麵,似是無聲地哭訴著戰事的慘烈。
    城下的土地,同樣被鮮血浸透,呈現出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微風拂動,刺鼻的血腥味悠悠飄散,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土基城牆上,飛雨軍的排長們以及城防軍,一刻不停地來回踱步巡視。
    他們身姿挺拔如鬆,眼神卻透著如鷹隼般的警惕,死死地鎖住前方,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潛藏危機的動靜。
    此時,在後勤營那邊,果正忙得暈頭轉向。
    一夜未眠的女戰士們,眼眶深陷、發黑,腳步虛浮無力,兩腿止不住地輕輕顫抖。
    她們忙碌了整整一夜,悉心照料那些受傷的蒼狼族人,本就身心俱疲,加之內心對敵人燃起的憤恨之火,情緒愈發焦躁,火氣也越來越大。
    一位女戰士一邊略顯粗魯地給傷員換藥,一邊忍不住低聲嘟囔:“這些個蒼狼蠻子,打傷了咱們那麽多兄弟,可倒好,咱還得在這兒伺候他們,憑啥呀!” 說話間,她滿心的憤懣正沒處發泄,手上的動作越發重了起來,粗糲的手指狠狠擰著那蒼狼族人受傷的手臂,全然不顧對方疼得倒吸涼氣。
    那蒼狼族人哪受得了這般折騰,當即嘶聲裂吼地“啊——疼——疼”大叫起來。女戰士心頭火起,一巴掌“啪”地扇了過去,不偏不倚,正扇在那人的傷口上,怒喝道:“叫什麽叫?不會忍著點嗎!”
    身旁的女戰士也跟著附和:“就是,我這眼皮直打架,累得要命,他們卻舒舒服服地躺著,讓咱們忙前忙後。” 見同伴動了手,她也來了勁,待眾人抬著受傷的蒼狼族人進門的時,她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奪過旁邊人手裏的藥碗,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那蒼狼族人跟前。
    那蒼狼族人驚恐地瞪大雙眼,剛想張嘴說話,她便粗暴地用手捏住對方的下巴,硬生生把嘴巴給撐開了,嘴裏還嘟囔著:“哼,別想耍花樣!”緊接著,她把藥碗一傾,滾燙的草藥汁就直往蒼狼族人嘴裏灌。“喝吧喝吧,喝死你,趕快給我喝下去!”她惡狠狠地叫著,全然不顧蒼狼族人被燙得還是嗆得“哦咕咕咕咕咕”地不斷咳嗽,藥汁噴濺得到處都是。
    灌完後,她隨手拿過一碗水,“嘩啦”一聲潑在蒼狼族人臉上,把空碗往旁邊一摔,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臉上滿是解氣的凶狠神情,嘴裏還不停念叨著:“燙嗎?這下涼快了吧?讓你們這些蠻子張狂,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果無奈地看著這一切,混亂與疲憊在後勤營裏如陰霾般籠罩。
    女戰士們眼眶深陷、腳步虛浮,卻仍要強撐著精神照料傷員,可滿腔的怒火又難以遏製,動作愈發粗暴,讓本就血腥的氛圍愈發凝重。
    受傷的蒼狼族人疼得扭動身軀、發出陣陣慘叫,更是刺激得女戰士們肝火大盛。
    果滿心憂慮,匆忙趕往草那裏,待尋到草,一番懇切言語後,終是和同伴合力抬回一壇酒。
    酒壇剛在後勤營安置妥當,醇厚的酒香便悠悠飄散開來,為每位女戰士斟上一碗酒。
    女戰士們接過碗,仰頭猛灌,辛辣的酒水入喉,嗆得她們眼眶泛紅,卻也似一道暖流,緩緩驅散了積聚在心頭的憤懣。隨著一碗碗酒下肚,緊繃的身軀漸漸放鬆,緊握的雙拳悄然鬆開,女戰士們粗重的呼吸趨於平緩,這場因疲憊、憤恨而起的風波,終在酒意的浸潤下,慢慢平複。
    而在東城會議室,陸巫,女巫紅,盤、寒等將領圍坐在一起,他們的臉色凝重,不複昨夜爭酒時的喧鬧。
    陸巫緊鎖眉頭,率先打破沉默:“大夥都說說,這上千人的敵人,咱們到底該咋應對?硬拚肯定不行,得想個周全之策。”
    盤撓了撓頭,一臉憨直地說道:“陸巫大人,咱們守在這土基城牆上好好的,出去幹啥?他們來多少人也攻不破咱這城牆,出去不是自找麻煩嘛。”
    旁邊有人跟著點頭附和:“就是啊,陸大人,咱依托城牆防守,穩穩當當的。”
    陸巫皺了皺眉,沉聲道:“可要是他們長期把咱們圍困在城裏,食物供應不上,咱們又該咋辦?到時候不用他們攻,咱自個兒就先餓死了。”
    眾人一聽,頓時陷入沉默。
    女巫紅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開口:“我看可以這樣,他們大老遠跑來,對周邊地形肯定不熟,咱們不妨先組織一次偷襲。”
    盤轉頭看向女巫紅,急切地問:“紅大人,怎麽個偷襲法?”
    女巫紅目光閃爍說道:“卦說他們臨時營的位置,恰是咱們平日裏經常狩獵的那一片區域。他們大老遠地過來攻打咱們,自身攜帶的食物必然有限,如今肯定短缺食物,急需外出狩獵覓食。咱們就趁他們狩獵隊伍分散之時動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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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巫憂心忡忡地說道:“雖說如此,但出去和他們硬拚,兄弟們肯定會有死傷,這代價咱們也得掂量掂量。”
    乾不屑地撇了撇嘴,大聲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陸大人,您多心了。”
    盤也跟著點頭附和:“是啊,陸大人,族長又不在這兒,咱也沒那麽多鬼點子,要麽衝出去跟他們幹,要麽就守在城裏,您說咋辦?”
    女巫紅白了盤一眼,說道:“別瞎嚷嚷,大家都討論一下,偷襲他們的成功率大不大?”
    寒摸著下巴,思索良久後說道:“這法子可行,隻不過,咱們得提前想好一條撤退的路線,要是有大批敵人追來,看看能不能再打一個伏擊,把追兵解決掉,這樣兄弟們也能安全撤回。”
    乾猛地一拍大腿,接話道:“寒連長這主意好!俺提議,咱們先派些兄弟,提前潛伏到他們山洞附近,摸清他們狩獵人數,地點。”
    坤點頭表示讚同:“乾這話說得在理,順勢把伏擊點也找出來。”
    陸巫微微頷首,看向眾人:“大家說得都不錯,這樣,盤團長,你具體安排詳細計劃。”
    盤點了點頭,看著眾人,高聲下令:“乾,你帶領你營 兩百黎耀團戰士先行出發。”
    乾起身,左手扶胸領命道:“好的,團長。”
    盤又轉頭看向坤,說道:“坤,你帶領你營 一百戰士策應前軍。”
    坤起身,左手撫胸領命道:“好的,團長。”
    盤看著兩人繼續道“記住,你倆如遇大批敵人,不可硬拚,撤退回來,俺會帶領剩餘人員伏擊接應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應道:“明白,團長。”
    最後,盤看向寒,神色鄭重地說道:“寒連長,駐地的城防就交給你了。”
    寒哈哈大笑,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團長!有寒某人在,絕不可能讓敵人踏入雨族城半步。”
    盤點了點頭,環顧四周,視線掃過眾人,見大家都一臉堅毅,神色中滿是對即將到來戰鬥的決然。
    陸巫與女巫紅對視一眼,微微頷首,陸巫高聲喊道:“散會!”
    眾人轟然應諾,各自起身,腳步匆匆,奔赴屬於自己的任務崗位,空氣中彌漫著大戰將至的緊張氣息。
    而此時,在雨族駐地外,一隻獵豹急速衝向離雨族城外 30裏外的山穀,畫麵也隨之切換到了這個山穀。
    此時,幾個蠻牛部落的小股狩獵隊伍正在興高采烈地追逐獵物。他們手持狼牙棒、標槍、石斧,身形矯健地穿梭在山林間。
    “追著它,快!這裏的獵物好多,都不要放跑了!”為首的一人高聲呼喊著,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在他身後,一群獵手扛著已經捕獲的獵物,邊跑邊發出爽朗的笑聲:“這雨族人的地盤,獵物就是多啊!”說話間,一名獵手瞅準時機,猛地將手中標槍擲出,“biu”的一聲,精準射中一隻奔跑的野鹿,引得周圍人一陣歡呼。
    正當他們沉浸在狩獵的喜悅中時,隊伍前方一人眼睛突然瞪大,指著前方大喊:“你們看那是什麽?”
    旁邊一個胖獵手眯了眯眼,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不遠處有一群人正跌跌撞撞地跑來,他們身上的獸皮滑落,衣不蔽體,模樣十分狼狽。
    “那裏怎麽跑出來這麽一群家夥?很多人都沒穿衣服,到底是什麽人?”瘦子疑惑地開口。
    眾人頓時警惕起來,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待看清來人,都瞪大了眼睛,瘦子驚訝地說道:“小統領,他們好像是蒼狼族的。”
    銅牛,眯著眼睛定眼看著說道:“是蒼虎,他們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瘦子撇了撇嘴,接話道:“看他們這狼狽樣,估計是吃了敗仗,被人攆得滿山跑。”
    銅牛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胸脯,一臉得意:“管他們呢!走,衝下去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帶回去給戰爭首領瞧瞧,說不定還能從他們嘴裏打聽出點有用的消息,這可是大功一件呐!”
    旁邊一個年輕獵手有些猶豫,拉了拉胖子的衣角小聲說:“小統領,萬一他們還有同夥咋辦?咱這人手也不多。”
    胖子一擺手,滿不在乎地回道:“怕啥!你看他們都快散架了,能有啥威脅?咱們這幾也一百多人,還收拾不了這幾個蒼虎那幾人?”
    說罷,銅牛大手一揮,帶著這一百多號扛著獵物的蠻牛部落眾人急匆匆地衝了過去。
    蒼狼部落的蒼虎正帶著一百多人狼狽逃竄,一人指著前方問:“首領,看那是什麽?”
    蒼虎眯了眯眼,大驚失色道:“不好,是雨族人,快跑!”
    另一人看清來人後,大聲喊道:“統領,他們不是雨族人,他們是蠻牛部的!”
    蒼虎聽聞一愣,待看清來人,是銅牛,眼睛一亮,急急忙忙衝了過去還未開口。
    隻聽銅牛大聲下令:“把他們全部圍起來!”這一百多人迅速行動,將蒼狼部落的人群圍了個嚴實。
    蒼虎瞪著眼睛問道:“銅牛,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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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牛哈哈大笑:“蒼虎,你也有今日啊,咋回事啊?你們這搞的這個狼狽模樣。”
    蒼虎撇了撇嘴說道:“咱們攻打雨族人的駐地失敗了。”
    銅牛呸了一口,哈哈大笑:“就你們蒼狼族那點花花腸子,還想獨吞雨族人的製鹽技術?怎麽?雨族的製鹽技術搶到了嗎?”
    蒼虎搖了搖頭:“沒有,咱們哎!咱們連他們那個怪房子都沒進去。”
    銅牛不解地問:“什麽怪房子?”
    蒼虎便把他們進攻雨族人怎麽失敗的大致講述了出來。
    銅牛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問:“你說是真的?”
    蒼虎點了點頭。
    銅牛內心犯嘀咕,“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說真的還是假的?”想了想,又大聲說道:“都抓起來,全都帶回去給首領看看!”
    蒼虎狠狠地盯著鐵牛,但也沒反抗,跟著銅牛往山穀走去。
    沒多會,銅牛急急忙忙地帶著眾人來到黑牛跟前,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黑牛瞪大了眼睛看著蒼虎,問道:“你說那怪房子是土基壘得高高的?”
    蒼虎點了點頭,接著又沮喪地說:“咱們這兒折損了很多族人。”
    黑牛皺起眉頭,來回踱步思索著,片刻後開口:“這雨族人看來不簡單呐,能把蒼狼族打得這麽慘。那怪房子估計就是他們的防禦工事,咱可得小心點。”
    旁邊一個蠻牛部落鐵牛,附和道:“是啊,戰爭首領,上次雨族的飛雨軍個個勇猛善戰,這次蒼狼族吃了虧。”
    黑牛皺著眉頭,繼續踱步思索,又問蒼虎:“你們攻打雨族駐地,除了那怪房子,他們還有啥特別的防禦手段沒?”
    蒼虎歎了口氣,心有餘悸地說:“那群雨族人太厲害了,他們那種會飛的武器,又快又準,好多兄弟還沒靠近,就被飛來的東西射死了。而且他們那怪房子上還架著一些奇怪的東西,像那種會飛的長矛,直接能破了咱們的木盾!根本抵擋不住,好多人當場就倒下了。”
    鐵牛在一旁聽得咋舌,忍不住問道:“啥?還有這等厲害玩意兒?這咋可能?”
    蒼虎苦笑著搖搖頭:“俺也不知道那是啥長矛,總之威力巨大。”
    黑牛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後看向身邊的長老:“依你看,咱們該咋辦?雨族明顯不好對付,可他們的製鹽技術,咱又不能輕易放過。”
    長老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戰爭首領,雨族實力不容小覷,咱不能貿然進攻。依我看,不如先派些精明的探子,混入雨族周邊,打探清楚他們的虛實,特別是那怪房子和會飛長矛的底細,再做打算。”
    黑牛點了點頭,覺得長老所言有理。
    這時,一直沉默的蒼虎突然開口:“黑牛,你要是願意幫我報仇,我蒼狼部落願與你們蠻牛部落永遠結盟,日後有好處,咱們一起分享。”
    黑牛聽到蒼虎的結盟請求,臉上先是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在心裏暗自腹誹:哼,蒼虎,就你們蒼狼部落那些雜碎,還能有真話?早知道當初,你們要是能料到有今日的落敗,當初何必自行其是,單獨想著把雨族的製鹽技術搶到手裏,全然不顧後果,現在倒好,吃了敗仗才想起找幫手,當我蠻牛部落是冤大頭呢?不過,這雨族的製鹽技術女巫大人下了死命令拿下,雖說蒼狼部落剛吃了敗仗,但他們的勇士也還有幾分勇猛,若是利用得當,倒也是股助力。”
    但表麵上,黑牛還是嘴角含笑,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好好好,蒼虎,你這提議俺記下了。你且先在這兒住下,等俺消息。”說罷,黑牛還別有深意地看了蒼虎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別耍花樣,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蒼虎心中雖有些惱火,但此刻寄人籬下,也隻能強壓怒火,悶悶地點了點頭。他心裏清楚,黑牛對他存有疑慮,可如今蒼狼部落元氣大傷,若不抱緊蠻牛部落這根大腿,這次搶奪製鹽技術就泡湯了。
    黑牛轉而看向鐵牛,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鐵牛,你去挑幾個機靈的兄弟,按照長老說的,先去雨族周邊打探清楚。記住,千萬別打魯莽,要是誤了大事,俺唯你是問!”
    鐵牛連忙挺直身子,左手扶胸,大聲領命:“是,戰爭首領!我這就去安排,定不辱使命。”說罷,轉身快步離去。
    待眾人散去,黑牛獨自坐在營帳中,眉頭緊鎖,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直至日落黃昏,微風輕輕拂過野獸嘶吼的叢林,一股雄渾的勁風仿若帶著使命一般,猛地將畫麵拉扯到了千裏之外的供火族駐地。
    此時,在那供火族駐地山穀之中,兩三千人已經為進城的土基修建事宜忙碌了整整一天。
    食人族的俘虜們累得氣喘籲籲,東倒西歪地靠在草地上。
    一人重重地歎了口氣,滿麵愁容地低語:“哎,不知道咱們還能不能回到河對麵的食人族部落。”
    另一人聽了,苦笑著搖頭回應:“嗬嗬,想都別想了,咱們沒那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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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中突然有一人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事兒,手指直直地指向前方的熊熊篝火,大聲說道:“你看這些雨族人這些會跑的事物,他們又在幹些什麽幺蛾子了?”話還沒落地,布魯就憤怒地揚起巴掌,“啪”地拍到說話人身上,低吼道:“現在咱們是俘虜,他們不是食物了,下次你們再敢稱呼他們為食物,小心老子剝了你的皮!咱們先在這裏老老實實地幫他們幹活,等時機成熟,俺會帶著你們逃離這裏。”
    此時,熊熊大火旁。
    穎撲閃著藍色大眼睛興奮地喊道:“峰哥哥,峰哥哥,你說,咱們今天玩啥呢?”
    我正抱著狼大,伸手滿是寵溺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等一會兒,讓那些還沒選中女伴的戰士們在火堆旁跳舞,咱們來做裁判。”
    巧兒在一旁接話道:“少主,那咱們怎麽評判呢?”
    我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解釋道:“看哪一隊跳得好,就給哪一隊加分唄。”
    眾人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皆是一片茫然,顯然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石摸著自己雜亂的腮胡,甕聲甕氣地問道:“族長,就他們跳的能好看嗎?那些小兔崽子平日裏追追獵物或上戰場廝殺還行,哪會跳舞啊?”
    我卻依舊自信滿滿,嘴角上揚,笑道:“肯定好看,到時候再看看就知道了。”
    福胖子咧著嘴笑道:“族長,還有 140 個兄弟沒有找到合適的女人呢!”
    我皺了皺眉,略帶驚訝地說:“怎麽還有這麽多啊?”
    福依舊咧著嘴笑著解釋道:“很多從各族救下來的女人都去挑選更強壯的戰士了,那些看著比較瘦弱的,她們都不願意選。”
    我扶了扶額頭,心中暗自琢磨:這些母野人還知道挑選強壯的男人作伴?於是接著問道:“像你們這些排長以上的,還有誰沒有女人呢?”
    福摸著他那肥胖的臉,思索了一會兒回應道:“族長,還有炎連長,俺從來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走在一起。”
    石也附和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族長,俺也沒見過炎那小子和哪個女人親近過。”
    我眯了眯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炎,開口問道:“你喜歡男人?”
    炎急忙起身,用力地搖頭:“俺…俺不喜歡男人!”
    我不解地看向他,,問道:“那你為啥不找女人呢?”
    炎摸了摸他那從左眼到嘴角的刀疤,臉上露出自卑的神情,喃喃說:“俺…俺…俺”
    我擺了擺手,製止了他支支吾吾的話語,大聲說道:“今天你最少挑兩個女人,等一會兒你第一個上去跟那些女人跳舞。”
    炎瞪大了眼睛,急忙搖頭拒絕:“不,族長,不……”
    我加大了語氣,嚴肅地說道:“這是命令!”
    炎臉上露出無奈和緊張的神色,但也隻能低下頭,默認了這個命令。
    此時,周圍的戰士們都投來同情的目光,不過也有一些人在偷偷竊笑。
    就在這時,篝火旁的一百四十多個瘦弱的戰士們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準備起來,他們整理著自己的獸皮,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和威武。
    而一旁剩餘的兩三百個被解救的女人們,眼神中帶著些許猶豫和期待,看著篝火旁這些瘦弱卻努力的戰士們。
    這些女人們心裏清楚,她們也隻有選擇這些戰士,於是都手拉著手,腳上綁著獸骨鏈,圍著熊熊大火開始轉圈,獸骨鏈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當當”清脆的聲響。
    我大聲下令:“炎,上去!最少挑兩個女人!”
    炎臉上滿是不情願,身體微微顫抖,唯唯諾諾地向前挪動著腳步。
    他的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那些女人,最終,他走向了兩個看起來比較瘦小、怯弱的女人。那兩個女人看到炎走來,眼中閃過一絲緊張和不安。
    炎撓了撓頭,結結巴巴地說:“那……那個,咱們……咱們一起跳舞吧。”
    其中一個女人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炎連長,俺……俺不太會跳,怕……怕跳不好。”
    炎連忙擺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卻顯得格外僵硬:“沒事沒事,俺……俺也不太會,咱們……一起試試就好。”
    這時,有人吹響了樹葉,那美妙的音律悠悠地飄蕩在空氣中,與敲牛皮鼓發出的“咚咚咚”聲,以及吹牛角的低沉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獨特而熱烈的氛圍。
    另一個女人抬起頭,看了看炎臉上的刀疤,又迅速低下了頭,輕聲說:“炎連長,你臉上的傷……一定很疼吧。”
    炎的身體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自卑,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刀疤,苦笑著說:“都過去了,不打緊。隻是這道疤,嚇著你們了吧。”
    兩個女人同時搖了搖頭,其中一個女人鼓起勇氣,伸手輕輕拉了拉炎的衣角,說:“沒有,炎連長,你是戰士,這是勇敢的象征。”
    炎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身子,隨著音樂的節奏,笨拙地舞動起來。那兩個女人也跟隨著炎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跳著,一開始動作有些生澀,但漸漸的,她們也融入到了這熱烈的氛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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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熊熊燃燒,火星歡快地跳躍著,衝向夜空,似要與繁星爭輝。
    一群人,男女野人們手拉手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圈,將溫暖的火堆緊緊環繞在中央。
    悠揚的樹葉吹奏聲宛如一條靈動的絲帶,在空中悠悠飄蕩,引領著眾人的舞步。
    隻見他們左腳輕輕踢出,帶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緊接著,後麵的右腳迅速跟上,穩穩踏地。
    身體隨著節奏輕盈地轉動,一圈又一圈,手中緊緊牽著彼此,傳遞著溫暖與力量。
    女人們的發絲在風中肆意飛舞,與男人們堅毅的麵龐相互映襯,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對當下歡樂時光的沉醉。
    他們的笑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在山穀間不斷回蕩,讓這原本靜謐的夜晚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在一旁觀看的穎興奮地拉著我的衣角,指著炎和那兩個女人,大聲說:“峰哥哥,你看,俺也想去。”
    巧兒一臉急切,雙手緊緊拉住我的右手,不停地搖晃著,撒嬌道:“少主,俺也想去嘛。”說罷,還嘟著小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滿是期待。
    我瞧著她倆這副模樣,又無奈擺了擺手,輕聲說道:“去吧,去吧。”
    穎和巧兒拉著手,像兩隻歡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地加入了跳舞的人群。篝火熊熊燃燒,火星四濺,映照著眾人的臉龐。
    炎左腳一跳,試圖跟上音樂節奏,結果“啪”的一下,不小心踩到了前麵一個女孩的腳,那女孩“哦”的一聲輕呼,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炎頓時慌了神,急忙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那女孩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說:“炎連長,沒事,俺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話雖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微微皺眉,輕輕活動了下被踩的腳。
    炎愈發窘迫,撓了撓頭,結結巴巴地說:“俺……俺太笨了,老是踩錯。”
    旁邊另一個和炎一起跳舞的女人趕忙安慰道:“炎連長,別慌,咱們慢慢來。”
    穎和巧兒在一旁嘻嘻哈哈,穎一邊跳還一邊時不時地轉頭看向炎,調皮地做著鬼臉。可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腳下慌亂,不停地踩到別人的腳,惹得周圍人一陣輕笑。
    巧兒則是手忙腳亂地揮舞著雙手,試圖模仿別人優美的舞姿,卻總是差了那麽幾分韻味,看上去有些滑稽。
    這時,福瞪大了眼睛坐在評委台上,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大聲說道:“族長,俺給炎連長零分!這跳得也太亂啦。”
    石也摸著絡腮胡,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族長,俺也給炎這小子零分,太逗了。”
    我無奈地瞥了他們兩人一眼,佯裝生氣地說:“都給十分,給什麽零分!你們沒看到他們多努力嗎?”
    福在評委台上笑得前仰後合,手指著炎,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大聲叫嚷道:“族長,你看,他又踩到那女人的腳了,哈哈哈!”他笑得身子直顫,雙手緊緊捂著肚子,差點從台上栽下來。
    周圍的人也被福這誇張的模樣逗得哄堂大笑,原本專注於跳舞的一些人都紛紛側目,笑聲在山穀間回蕩,掀起一陣歡樂的聲浪。
    我瞪了福一眼,提高音量說道:“好了,炎這一組通過,十分,你們繼續看別的。”
    戰士們和女人們聽到我的話,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回舞蹈上,音樂聲、歡笑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愈發響亮。
    炎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而後更加專注地投入到舞蹈中,他身旁的兩個女人也麵帶微笑,臉頰緋紅,跟著節奏輕盈地擺動身體。
    穎和巧兒在人群中跳得不亦樂乎,她們一會兒拉著這個戰士的手轉圈,一會兒又學著別人的舞姿比劃,俏皮可愛的模樣引得周圍人陣陣誇讚。
    此時,山穀中的篝火熊熊燃燒,火星飛揚,似要將這歡樂的氛圍傳遞到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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