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毒案迷霧,舊卷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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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腹緩緩擦過青磚上那團凝固的糖醋醬,觸感黏膩,目光緊緊盯著七顆米粒精心擺成的北鬥暗號,那排列仿佛隱藏著神秘的信息。
    係統突然在視網膜上投射出刺目的紅光預警,尖銳的警報聲在耳畔響起:"戌時三刻,刑部侍郎府邸發生第五起毒殺案。"
    "七哥,勞煩把《永徽三年西市縱火案》的卷宗調來。"我伸出手,接過王七遞來的熱茶,那溫熱的觸感從掌心傳來。
    狀似無意地碰了碰他蹀躞帶上狼牙信物的尖齒,冰涼的觸感瞬間混著濃鬱的龍腦香鑽進鼻腔,心中一驚——這明明是突厥使臣進貢之物,怎會出現在禦膳房雜役身上?
    李餅的腳步聲從廊下傳來,那沉穩的“咚咚”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此時我正將星宿佩拓片按在《洛神賦圖》題跋上,月光輕柔地穿透兩層絹帛,灑下一片銀白,殘缺的北鬥七星竟與三年前突厥商隊覆滅案的路線圖完美重合,這一幕在眼前清晰呈現。
    "孫珍珍。"李餅玄色披風上還凝著夜露,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鎏金魚符壓著案卷沙沙作響,那聲響在靜謐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明顯。"盧寺卿要我們暫緩毒殺案調查。"
    憤怒與震驚瞬間湧上心頭,我猛地捏碎手中茶盞,碎瓷片紮進掌心,尖銳的刺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咬著牙問道:"因為刑部施壓?"
    李餅麵色凝重,緩緩說道:"三日前中毒的禮部尚書之子,今晨在停屍房被人剜去雙目。"他指尖輕叩案上琉璃眼球,那“篤篤”聲仿佛敲在我的心上,那物件突然在月光下順時針旋轉,發出輕微的“嗡嗡”聲。"更棘手的是,陸城隍方才送來血書,說若再查他侄兒暴斃案......"
    係統突然發出急促的蜂鳴,將血絹布放大百倍投影在牆麵,那刺眼的紅色血液在眼前放大,本該凝固的血液竟在纖維間緩慢流動,形成小篆體的"開棺"二字,這詭異的一幕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猛地拽住李餅衣袖,急切地問道:"少卿可記得七年前戶部侍郎暴斃案?
    死者同樣被剜目,且棺槨入土三日便滲出朱砂紅水。"
    戌時的更鼓聲沉悶地響起,在夜空中回蕩。
    這時,上官檎提著燈籠撞開門,那“哐當”聲打破了寂靜。"珍哥兒快避避!
    來仲書帶著金吾衛來查封證物了!"
    我抱著卷宗閃進暗格時,正瞥見來仲書腰間晃動的鎏金鑰匙,那金色的光芒在昏暗的光線中一閃,那紋樣與狼牙信物上的凹槽完全吻合,心中頓時湧起一絲疑慮。
    係統在滿足特定條件——掃描到關鍵物證狼牙信物後,突然啟動舊案索引,泛黃的光幕中浮現永徽年間五起懸案:皆有毒殺、剜目、星象標記三要素,且案發地連綴成北鬥七星陣。
    "少卿請看。"我將琉璃眼球按在長安城輿圖朱雀門位置,"若以三日前毒殺案為天樞星位......"話音未落,證物房突然竄起火苗,“劈裏啪啦”的燃燒聲瞬間響起,熱浪撲麵而來。
    王七提著水桶衝進來,蹀躞帶上的狼牙卻勾住了血絹布。
    火舌卷過《洛神賦圖》題跋的瞬間,係統迅速將殘卷掃描入庫,那“滋滋”的掃描聲在嘈雜的環境中若有若無。
    我佯裝救火撲倒在地,袖中銀針已挑開王七蹀躞帶暗格——半枚沾著朱砂的銅鑰匙正泛著幽光,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神秘。
    "珍哥兒當心!"阿裏巴巴舉著銅盆撞開窗欞,“嘩啦”一聲,波斯琉璃鏡將月光折射在焦黑的《山海經》殘頁上。
    那些燒灼的孔洞竟與星宿佩的紋路重疊,拚出半幅皇宮堪輿圖,這一發現讓我心中一動。
    更衣時摸到袖中密信,展開竟是上官檎娟秀字跡:"酉時三刻,西市胡商有異。"我望著銅鏡中少女模樣的倒影,將玉牌按在心口,那冰涼的觸感讓我稍稍鎮定。
    係統突然發出齒輪轉動的輕響,舊案索引光幕中浮現出二十年前一樁秘聞:突厥質子暴斃案中,也有七顆沾著糖醋醬的米粒。
    為了躲避危險並尋找新線索,我趁著夜色離開了大理寺。
    子夜梆子聲穿透濃霧,“梆梆”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淒涼,我蹲在朱雀橋下清洗證物,冰冷的河水從指尖流過。
    糖醋魚殘渣在銀針下析出孔雀膽成分時,對岸突然傳來打更人慘叫,那淒慘的叫聲劃破夜空,讓我心頭一緊。
    借著係統夜視功能望去,隻見陸城隍的心腹正將一具屍體推入洛水,死者右手小指戴著與我相同的星宿佩,那星宿佩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回到大理寺時,證物房已貼上刑部封條,那紅色的封條在門上格外醒目。
    阿裏巴巴蹲在廡房屋頂朝我打手勢,他手中的波斯星盤正指向紫微垣方位,那星盤在月光下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我摸出半濕的糖醋魚骨,看著係統將骨質紋路與三年前突厥商隊骸骨進行對比——重合處赫然顯現"鴻臚寺"官印,這一發現讓我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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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既白,我攥著兩枚星宿佩走向李餅值房。
    晨霧中忽然傳來環佩叮當聲,清脆悅耳。
    上官檎提著食盒從宮道轉角轉出,翡翠耳墜在頸側晃出詭異弧線,我看著那耳墜,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這形狀怎麽如此像之前看到的狼牙信物?
    回憶起狼牙信物,我隱隱覺得這耳墜或許與案件有關。
    那分明是縮小版的狼牙信物形狀。
    "珍哥兒臉色這般差,可是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她笑吟吟揭開食盒,七塊荷花酥擺成北鬥七星狀,中間那枚正嵌著沾糖醋的米粒。
    上官檎的翡翠耳墜擦過我手背,涼得像洛水河底的淤泥,那冰冷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哆嗦。
    我捏著荷花酥的手指微微發顫,糖醋米粒黏在指縫裏,係統突然將二十年前質子案卷宗投射在視網膜上——暴斃的突厥少年胃裏同樣殘留著七粒裹著糖衣的粳米。
    "上官姑娘這食盒倒是別致。"我拈起嵌著米粒的荷花酥,酥皮簌簌落在輿圖上,那細微的“簌簌”聲仿佛在訴說著秘密,竟將三年前的突厥商隊覆滅點與昨夜拋屍處連成直線,"聽說鴻臚寺上月新進了批嶺南廚子?"
    窗外傳來瓦片輕響,阿裏巴巴倒掛在屋簷下,手裏的波斯星盤折射出七色光斑,那絢麗的光斑在眼前閃爍。"美麗的小強,刑部的人正在拆證物房封條。"他故意將"拆"字咬得極重,琉璃鏡片後的灰眼睛朝我眨了眨。
    李餅的鎏金魚符突然在案上震動,“嗡嗡”聲中,盧納的聲音裹著香灰味傳來:"聖人口諭,三日內結案。"我盯著輿圖上逐漸顯形的北鬥陣眼,係統舊案索引突然發出齒輪卡頓的異響——永徽年間五起懸案的卷宗正在光幕中逐頁焚毀。
    此前在查看舊案時曾看到丙辰年發生過一些神秘案件,有許多線索都似與當前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勞煩七哥取些冰鑒來。"我佯裝擦拭桌上茶漬,銀針悄悄挑開荷花酥夾層。
    紫色花汁滲進輿圖,與星宿佩紋路重疊處赫然現出"鴻臚寺少卿私印"的篆文。
    王七端著冰鑒進門時,蹀躞帶上的狼牙信物正巧勾住我袖中血絹布,暗紅血珠滴在冰麵,竟凝成"丙辰"二字,這一幕與之前看到的丙辰年案件細節相呼應,讓我心中一驚。
    阿裏巴巴突然吹響鷹骨笛,那尖銳的笛聲劃破長空,大理寺院中驚起群鴉,“撲撲”的振翅聲在頭頂響起。
    我借著振翅聲掩住係統啟動音,舊案索引光幕強行突破防火牆,將丙辰年突厥質子案的現場重建投影在牆麵。
    二十年前的糖醋米粒在虛擬空間裏突然裂開,露出半枚青銅虎符。
    "珍哥兒!"上官檎的驚呼與破風聲同時抵達,我側身避開窗外射來的弩箭,箭頭釘入《洛神賦圖》殘卷,箭羽上纏著的血帛正是昨夜失蹤的驗屍記錄。
    看著這血帛,我心中思索著它與之前案件的聯係,係統將血帛掃描放大,那些看似淩亂的血跡竟與琉璃眼球紋路吻合,這一發現讓我恍然大悟,原來這些線索之間有著如此緊密的關聯。
    李餅的玄色披風卷著夜風闖入值房,他掌心的鎏金鑰匙正在月光下析出孔雀藍熒光:"刑部送來急報,陸城隍的侄兒......"
    "是假死。"我截斷他的話,將星宿佩按在血帛箭痕上。
    兩道紋路交錯處浮現出鴻臚寺的飛簷鬥拱,簷角銅鈴的樣式竟與上官檎耳墜上的翡翠狼牙分毫不差。
    係統突然發出刺耳蜂鳴,風險預警彈窗鋪滿整個視野——丙辰年質子案幸存者的名字正在光幕上閃爍紅光。
    阿裏巴巴的星盤突然墜地,十二時辰方位珠四散飛濺,“劈裏啪啦”的聲響在室內回蕩。
    我俯身去撿天樞位的玉珠,袖中銀針卻挑開了王七蹀躞帶的暗扣。
    半枚銅鑰匙掉在波斯絨毯上,與荷花酥裏的青銅虎符斷口嚴絲合縫。
    "少卿可還記得三年前臘月初七的雪夜?"我握著拚合的虎符走向窗欞,月光穿透青銅罅隙,在牆上投出鴻臚寺的完整堪輿圖。
    那些標注著星象標記的位置,正與近半年毒殺案現場重疊。
    上官檎的食盒突然發出機括轉動聲,七層屜格自動展開成北鬥陣型。
    最底層暗格彈出血色絲帛,係統將織物纖維與陸城隍送來的血書對比——經緯線裏藏著同樣的金蠶絲。
    "珍哥兒當心!"
    王七的水桶潑過來時,我順勢將虎符浸入冰鑒。
    青銅遇冷收縮,暗紋中浮出"丙辰特使"的陰刻小篆。
    李餅的鎏金魚符突然發出共鳴,魚目處的琉璃珠映出個意想不到的名字——鴻臚寺現任掌固,正是二十年前質子案的主審官之子。
    更鼓敲響四更時,係統突然將七起毒殺案的時間軸立體投影。
    每個案發時辰對應的星宿方位,竟與丙辰年質子咽氣時的天象完全重合。
    我摸著袖中冰冷星宿佩,終於看清那個藏在北鬥陣眼後的身影——他官服的補子上,金線繡的正是鴻臚寺的鸞鳥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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