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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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霜般漫過染血的團扇,那清冷的觸感仿佛帶著絲絲寒意,我咬碎舌尖,鐵鏽味瞬間在口中彌漫開來。
大理寺正堂的八盞宮燈被夜風吹得左右搖曳,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那搖曳的光影照得上官檎袖口的銀線牡丹好似在淌血,在視覺上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工部密道塌了三裏,聖上震怒。"
盧納的聲音尖銳地擦過青銅獬豸像的獨角,驚得燭火劈啪炸開兩粒火星,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正堂格外刺耳。"
邱慶之的私印銅環出現在祭壇,刑部侍郎半個時辰前跪在了紫宸殿。"
阿裏巴巴攥著突厥文殘卷的指尖泛白,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那緊張的觸覺通過他的手傳遞出來。
"但那些星軌陣......"
"是妖術。"來仲書陰惻惻的嗓音如同一把利刃突然刺穿門簾,帶著絲絲寒意。
他腰間新佩的玄鐵令牌撞得金絲楠木門框咚咚作響,沉悶的聲音在堂內回蕩,驚得屋簷下棲息的夜梟振翅而起,那撲騰翅膀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突兀。
"諸位大人該不會真信了這小子的胡言亂語?"
我緊緊盯著他靴尖沾著的靛藍色粉末,那粉末細膩的質感仿佛隱藏著無數秘密——與星軌陣殘留物完全一致——係統突然在視網膜上投射出鮮紅警告框,那刺眼的紅色讓人心裏一緊。
當他的佩刀擦著我耳側釘入牆麵時,我甚至能感覺到刀身帶起的風拂過臉頰,我笑著彈了彈刀柄,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堂內響起。"來大人昨夜去過西市胡姬酒肆吧?
您袖口的葡萄釀可比刑部衙門的墨香好聞多了。"那濃鬱的葡萄釀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正堂霎時死寂,寂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上官檎的團扇"唰"地展開,那扇子展開的聲音幹脆利落,遮住她驟然收縮的瞳孔。
係統證人問詢輔助模塊正在我顱內瘋狂閃爍,那閃爍的光影仿佛在催促我快點找到真相,將二十三日前西市縱火案證詞與來仲書此刻的微表情重疊分析。
"荒唐!"陸城隍的咆哮裹挾著濃鬱的檀香味破門而入,那刺鼻的檀香味讓人有些窒息。
他身後十二名紫袍官員的玉帶在月光下連成森冷銀河,那冰冷的光澤讓人不寒而栗,我頸後的汗毛突然根根豎立——這些人腰間都懸著嵌蛇形紋的銀香囊,那銀香囊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盧納的喉結重重滾動,發出一聲低沉的吞咽聲。
"諸位大人......"
"聖諭在此!"
陸城隍抖開的明黃絹帛上,北鬥九星的朱砂印戳刺得我眼眶生疼,那鮮豔的朱砂紅仿佛帶著無盡的威嚴。
"妖星現世,大理寺七日內不得......"
"原來北鬥第九星是陸大人畫的?"
我忽然抓起證物箱裏的星象圖,靛藍血珠正順著繃帶緩緩滲入絹布,那粘稠的觸感讓人有些惡心。
"昨夜子時三刻,司天台渾儀突然偏移三度——不知與大人袖口的隕鐵粉可有關聯?"
上官檎的團扇突然墜地,那扇子落地的聲音清脆響亮。
係統嫌犯心理分析模塊跳出鮮紅提示:目標腎上腺素激增67,建議采取壓迫式追問。
"放肆!"
來仲書的刀鋒貼著我咽喉劃出血線,那冰冷的刀鋒觸感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卻在對上我瞳孔時猛然僵住——係統現場重建模擬正將昨夜密道坍塌畫麵投射在我眼底,靛藍光暈流轉如星河倒懸,那絢麗的光影讓人仿佛置身於夢幻之中。
盧納的驚堂木拍碎寂靜前,我搶先撕開染血的繃帶,那粗糙的繃帶觸感讓我的手有些刺痛。
"三日前東市糧商滅門案,死者齒縫殘留的突厥蜜餞;七日前永興坊水井投毒案,井底打撈出的龜茲銀幣;還有......"
凝固的血珠突然在絹布上暈開陌生星圖,那血珠暈開的畫麵讓人毛骨悚然。
"這些本該散落絲路各處的物件,為何會拚出紫微垣星圖?"我突然意識到,這些看似無關的案件之間可能存在著某種聯係。
正堂外突然傳來更鼓聲,那沉悶的鼓聲在夜空中回蕩。
卯時初刻的晨光如利劍般刺破窗紙,那明亮的光線讓人有些睜不開眼,十二名紫袍官員已有三人踉蹌後退。
係統官場關係指南突然亮起:刑部左侍郎之女,正是上月和親突厥的宜芳郡主。
"夠了!"盧納的咆哮震落梁上積塵,那飛揚的灰塵在空氣中彌漫,他眼底血絲密布如蛛網。"孫珍珍,本官再給你三日。"
當最後一道陰影退出大理寺門廊,阿裏巴巴突然拽著我滾向青銅獬豸像後方,我的心因為緊張而劇烈跳動著,身體也因為快速的滾動而有些眩暈。
三支淬毒弩箭釘入我們方才站立的地磚,那尖銳的撞擊聲讓人膽戰心驚,箭尾雕著的蛇形紋與祭壇背麵如出一轍。
"巳時方向,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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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低聲音時,係統風險預警正在視網膜上勾勒出屋頂埋伏者的熱成像,那模糊的影像讓人感到一絲不安。
上官檎裝作整理案卷,團扇骨裏彈出的銀針卻精準穿透瓦片縫隙,那銀針穿過瓦片的聲音細微而尖銳。
刺客的悶哼混在晨鍾裏幾不可聞,那微弱的聲音仿佛隱藏著無數秘密。
我們在逃離大理寺前往西市胡商貨棧的路上,我的心一直懸著,緊張和不安充斥著我的內心。
當我們追到西市胡商貨棧時,濃烈的安息香熏得我鼻子發癢,係統連連報警。
二十七個塞滿異國珍寶的木箱突然同時炸開,漫天孔雀石粉末中,那粉末彌漫在空氣中,讓人的眼睛和喉嚨都有些刺痛,有個波斯打扮的老者正將某種靛藍色液體倒進排水渠。
"抓住他!"阿裏巴巴的胡語驚呼未落,老者突然撕開衣襟——布滿星象刺青的胸膛上,北鬥第九星的位置正在滲血,那血腥的場景讓人觸目驚心。
係統時間線梳理功能瘋狂閃爍,將七日前水井投毒案與此刻重疊:同樣的自殘式滅口。
我撲過去時已經晚了。
老者的瞳孔突然泛起靛藍色,喉嚨裏發出工部密道裏那種遠古巨獸般的低吼,那低沉的吼聲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指尖在青磚上劃出三道血痕,與琉璃盞底座銅環的蛇形刻痕完美契合。
"小心!"上官檎將我撲倒在地的刹那,貨棧二樓突然傾瀉下沸騰的葡萄酒,那滾燙的液體濺到身上,傳來一陣刺痛,蒸騰的酒霧中,十二名黑衣人胸前的蛇形銀飾正拚成完整的紫微垣星圖。
係統現場重建模擬開始倒計時,但這次預警慢了半拍——我的袖箭剛穿透為首者的咽喉,後頸已感受到劍鋒的寒意,那冰冷的觸感讓我脊背發涼。
千鈞一發之際,熟悉的貓叫聲刺破酒霧。
李餅的白色衣袖卷著我撞破窗欞,我們跌進裝滿羊毛的牛車時,那柔軟的羊毛觸感讓人感到一絲安慰,追兵的火把恰好照亮車轅某個圖騰——那是個被三道蛇紋纏繞的北鬥九星,與聖旨朱砂印一模一樣。
"別動。"李餅突然按住我欲掀開車簾的手。
他的爪尖沾著靛藍色黏液,正緩緩聚成我血液裏那種陌生星象圖,那粘稠的黏液觸感讓人有些惡心。
當牛車轉過光祿坊的瞬間,我看見大理寺方向升起七道青煙,在晨曦中扭曲成鎖鏈形狀的星軌,那縹緲的青煙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詭異。
係統警示框在此刻炸成血紅:所有星軌陣殘留物正在產生共振,倒計時二十三時辰。
牛車在羊毛堆裏顛簸,我後頸的劍傷火辣辣地疼,那疼痛的感覺讓人難以忍受。
李餅爪尖的靛藍色黏液突然開始沸騰,在羊毛上蝕刻出殘缺的星圖——正是係統舊案索引裏三年前玉門關屠城案的陣圖殘片。
"波斯人胸前的刺青是倒北鬥。"
我蘸著傷口滲出的血,在車板畫出鏡像星圖,那血液的溫熱觸感讓人有些恍惚。"突厥蜜餞裏的蓖麻毒素、龜茲銀幣夾層的隕鐵粉......"
係統時間線梳理突然將七宗案件排成螺旋狀,每個節點都指向長安城東北角,我突然意識到,這些看似分散的線索背後一定有著更深層次的聯係。
阿裏巴巴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處的狼頭刺青:"這是我們部落的占星陣!"他顫抖的指尖沿著星軌滑動,那顫抖的觸感仿佛帶著無盡的恐懼。
"三年前,大祭司說北鬥吞狼時......"
上官檎的金簪突然刺穿車簾,晨光在簪頭遊走的瞬間,我瞳孔裏炸開係統現場重建模擬的畫麵——靛藍色星軌正沿著光祿坊的排水渠向皇城蔓延。
當李餅的爪子劃破我掌心時,鮮血滴在狼頭刺青上,竟與星圖完美重疊。
"是星晷定位。"我猛地抓住李餅的手腕,那急切的觸感仿佛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三年前玉門關屠城案,你們在屍堆裏找到的龜茲羅盤!"
大理寺的銅門在眼前開啟時,係統證人問詢輔助突然彈出紅色警報。
二十三名涉案人員的供詞懸浮在視網膜上,每個"記不清"的位置都指向司天監的渾儀刻度。
當我們衝進證物房,琉璃盞底座的銅環突然開始共振,將牆上星圖震出細密裂痕,那震動的觸感讓人感到一絲不安。
"巳時三刻。"盧納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驚得我手中證物箱險些墜地。
他官服下擺沾著靛藍色粉末,腰間魚符卻反常地換成了蛇紋銀扣,"孫珍珍,你隻剩十個時辰。"
我故意碰翻突厥蜜餞罐,看著滾落的蜜餞在青磚上拚出殘缺星象:"大人可知,北鬥第九星又名"弼星",主司......"係統突然將盧納瞳孔的收縮幅度放大三十倍投射在我眼前,"主司輔佐之臣的命軌。"
上官檎的團扇骨突然彈出一截刀刃,將蜜餞釘在地麵。
完整的紫微垣星圖顯露的刹那,阿裏巴巴突然用突厥語嘶吼出聲——那正是他父親戰死前刻在盔甲上的詛咒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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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證物房西牆突然坍塌,露出藏在夾層裏的青銅渾儀。
當十二道星軌同時指向"天樞"位時,係統官場關係指南突然亮起:三日前暴斃的鴻臚寺少卿,其妹正是陸城隍新納的妾室。
"原來渾儀偏移三度是這個意思。"我抹了把臉上的灰塵,將染血的繃帶纏上渾儀支架。
靛藍色液體順著青銅凹槽流入地縫時,地麵突然浮現出長安城的微縮星圖,大理寺的位置正對應北鬥第九星。
李餅的尾巴突然繃直如弓弦:"這是用龍脈血氣喂養的星陣!"
當最後一塊拚圖歸位時,係統風險預警突然發出刺耳鳴叫。
所有星軌陣殘留物開始劇烈共振,我視網膜上跳動的倒計時加速了三倍。
上官檎扯斷珍珠項鏈,二十四顆南海珠滾入星圖凹槽,竟將共振頻率壓製在安全閾值。
"是陸城隍!"阿裏巴巴舉著突厥文密卷的手在發抖,"三年前他出使波斯......"
"不對。"我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腕,係統舊案索引正將十七年前的卷宗投射在星圖上,"你們看司天監曆任監正的生辰——"
星軌突然發出裂帛般的聲響,靛藍色光柱穿透屋頂直衝雲霄。
當光芒散去時,青銅渾儀表麵浮現出個人名,那個筆鋒遒勁的"褚"字讓盧納踉蹌著撞翻了案幾。
"褚遂良......大人?"上官檎的團扇墜地,金絲扇骨在星圖中央碎成齏粉。
係統突然彈出鮮紅警告框:四品以上官員涉及皇室秘辛,建議終止追查。
但我已經掀開渾儀底座的暗格,染血的《推背圖》殘頁上,北鬥九星正穿透太宗皇帝的冕旒。
"原來三年前的玉門關屠城是為了掩蓋這個。"
李餅的爪子深深陷入青磚,他雪白的毛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靛藍,"褚大人用二十年陽壽喂養的星陣......"
屋外突然傳來整齊的甲胄碰撞聲。
當金吾衛的弩箭射穿窗紙時,褚遂良的狂笑聲裹挾著檀香味破門而入。
這位曾手把手教我勘驗屍體的老前輩,此刻正踩著《大唐疏議》的殘頁,官袍上繡著的獬豸獸眼淌著血淚。
"珍珍啊,"他撫摸著腰間先帝禦賜的蛇紋玉帶,渾濁的瞳孔映出我袖口的星軌血漬,
"你可知北鬥第九星還有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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