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舊案勾連,連環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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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那尖銳的呼喊聲如炸雷般在耳邊響起,李餅的靛藍貓尾如靈動的蟒蛇般卷住我腰肢,猛地將我甩向梁柱。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我的身體,耳邊隻聽見弩箭帶著呼嘯的風聲擦過,“噗”的一聲釘入《推背圖》殘頁,眼前仿佛能看到弩箭顫動的模樣。
檀香那淡雅的香氣中,混雜著刺鼻的血腥氣,令人作嘔。
褚遂良的官靴“咯吱咯吱”地碾碎滿地星盤碎片,發出難聽的聲響,他粗著嗓子說道:"北鬥第九星喚作"隱曜",專司......滅口。"
係統警報聲尖銳刺耳,像無數根針直刺太陽穴,疼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借著這股力量翻上房梁,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袖中暗扣彈出三枚銀針,那銀針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針尖沾著從屍體驗出的曼陀羅汁,卻在離他咽喉三寸處詭異地折返,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操控。
"大理寺的暗器課還是老夫教的。"
褚遂良用判官筆挑開麵紗,他那溝壑縱橫的臉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青灰,宛如一座陰森的雕像。
"珍珍,當年玉門關三萬人能閉嘴,你以為靠什麽?"
"靠您親手調製的"醉骨香"?"
我按住腕間抽搐的係統光屏,隻感覺那光屏微微發燙,當年屠城案的毒霧配方正在虛擬沙盤重組,我一邊思索一邊說道:"但您算漏了戈壁風沙——上個月西市胡商帶來的龜茲陶罐裏,還留著三年前的毒塵結晶。"
屋外金吾衛的腳步聲突然變得嘈雜混亂,像一群受驚的野馬。
阿裏巴巴標誌性的波斯口音穿透窗欞,急切地喊道:"少卿大人!
我們在邱將軍別院挖出三十七具骸骨,骨殖都泛著孔雀綠!"
褚遂良的狂笑戛然而止,就像被突然掐斷的琴弦。
他腰間蛇紋玉帶突然迸裂,“啪”的一聲脆響,數十條銀線小蛇如閃電般撲向星圖中央的李餅。
我趕忙甩出驗屍用的磁石匣,隻聽見磁石匣在空中劃過的風聲,卻見上官檎的團扇殘骸中飛出一道金箔,“當”的一聲堪堪擋住蛇牙。
"老匹夫怕是忘了,"
她憤怒地踩著滿地檀香珠子,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從發髻抽出鎏金算籌,“三法司查賬的功夫,可比星象推演實在得多。"
混亂中陸城隍的咆哮自院外傳來,那聲音如洪鍾般震得人耳朵生疼:"大理寺包庇妖孽!給本官放箭!"
李餅的利爪劃破夜空,發出“嘶啦”的聲響,靛藍毛發在月光下織成光幕,宛如一幅夢幻的畫卷。
我趁機撞開暗門,後背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咚”的一聲,疼得我眼前一陣發黑,這時聽見盧納顫抖的聲音穿透廝殺聲:"此案......此案涉及先帝......"
經曆了剛才激烈的打鬥,我的心還在“砰砰”直跳,身體也有些疲憊和緊張。
翌日,我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到大理寺正廳。
隻見銅雀香爐冷得結霜,那白花花的霜在燭光下閃爍著寒光,散發著陣陣寒意。
"三法司聯名彈劾的折子今早已遞到紫宸殿。"
盧納摩挲著獬豸印紐,案頭《大唐疏議》被撕得隻剩半冊,那殘破的書頁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陸城隍買通太史局,說昨夜異象是妖貓禍國。"
阿裏巴巴捧著碎成蛛網的龜茲陶罐,琉璃鏡片後泛著血絲,聲音有些急促地說道:"但骸骨檢驗顯示......"
"檢驗?"
來仲書陰惻惻地截斷話頭,那聲音像一把冰冷的刀,“諸位怕是忘了,三年前玉門關大捷的慶功宴上,褚大人可是親手給聖人試過毒。"
我攥緊袖中暗藏的毒塵結晶,隻感覺那結晶有些硌手,係統光屏突然彈出猩紅提示。
【舊案索引觸發:永徽四年七夕宮宴暴斃案】。
虛擬卷宗在視網膜上鋪展,當年暴斃的西域使臣屍格記載著"骨殖泛孔雀綠紋",與邱慶之別院的骸骨如出一轍。
看到這,我心中一驚,開始思索兩者之間的聯係。
上官檎的算籌突然掉落,“當啷”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大廳中格外刺耳。
她盯著我袖口不經意露出的星軌血漬,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珍珍,你今晨去過西市藥鋪?"
話音未落,庭院古柏上驚起寒鴉,“呱呱”的叫聲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係統預警紅光驟然炸開,那刺眼的光芒讓我下意識地眯起眼睛。
我旋身抽出驗屍刀格擋的刹那,淬毒袖箭已穿透我晨間買的艾草包——那本該是給李餅壓製妖毒的藥。
隻聽見“噗”的一聲,艾草包被箭穿透,散發著淡淡的艾草香氣。
"趴下!"阿裏巴巴大聲呼喊,他的波斯彎刀撞偏第二支暗箭,發出“當”的一聲金屬撞擊聲。
上官檎的金算籌釘住黑衣人靴尖,“叮”的一聲清脆悅耳。
我滾進藥材櫃陰影時,一股淡淡的龍涎香鑽進我的鼻孔,那香氣似有若無,我心中一動,意識到這是三品以上大員才配用的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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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活口!"
李餅的吼聲裹著血腥氣破窗而入,那聲音震得窗戶“嗡嗡”作響,靛藍貓尾掃翻整排藥櫃,“嘩啦”一聲,藥櫃裏的藥材散落一地。
殺手卻突然抽搐,七竅流出孔雀綠色的血,那恐怖的場景讓我胃裏一陣翻騰。
這與宮宴案死者症狀完全相同,我心中有了一絲明悟,這或許是解開案件的關鍵線索。
我捏碎毒塵結晶,隻感覺粉末在指尖散開,係統立刻啟動【現場重建模擬】。
粉末在虛擬光幕中化作長安立體輿圖,那畫麵栩栩如生,兩道孔雀綠痕跡分別從皇城尚藥局與陸城隍別院延伸,最終在褚遂良舊宅交匯。
看到這,我不禁喃喃自語:"原來七夕宮宴的毒,要這樣解......"
我蘸著殺手血跡在帕上勾勒,這時上官檎突然按住我顫抖的手腕。
她蔥白指尖點向帕角墨漬,眼中滿是驚訝:"珍珍,你畫的是......北鬥九星?"
藥鋪外傳來更夫梆子聲,“梆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子時的霧氣如輕紗般漫過染血的艾草,那場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藏起帕子時,瞥見李餅正在查驗殺手耳後——那裏本該有邱慶之親兵專屬的刺青,此刻卻殘留著刮痕。
我指尖劃過帕上未幹的血跡,隻感覺那血跡還有些溫熱,北鬥九星的勺柄正對著皇城東北角的觀星台。
係統光屏突然彈出三維星軌圖,永徽四年七夕的星辰軌跡竟與昨夜分毫不差。
看到這,我心中豁然開朗,大聲說道:"不是妖貓禍國,是有人用星象算準了毒發時辰。"
我抓起藥鋪櫃台上的《千金方》,“嘩啦啦”地翻到解蠱篇,興奮地說道:"上官你看,當年宮宴用的醒酒湯裏若摻入菟絲子,遇到醉骨香就會變成蝕骨劇毒。"
阿裏巴巴的彎刀突然發出蜂鳴,那聲音尖銳刺耳,刀柄鑲嵌的波斯貓眼石映出房梁陰影。
李餅的利爪比我反應更快,靛藍殘影掠過時,隻聽見“嗖”的一聲,三枚淬毒的透骨釘正釘在我們方才站立的位置。
"看來有人不想我們查尚藥局。"
上官檎用金算籌挑起透骨釘,算珠碰撞間發出玉磬般的清響,
“這淬毒手法倒是像極了......"
她話音戛然而止,我順著她視線望去。
被李餅按在爪下的黑衣人脖頸處,赫然烙著工部匠作監的梅花印——那本該是半年前就廢止的舊製。
係統突然啟動【官場關係指南】,虛擬光幕中浮現六部官員的升遷圖譜。
當"將作少匠陸城隍"與"尚藥奉禦褚遂良"的連線經過邱慶之名字時,我袖中的毒塵結晶突然發燙,我心中一驚,開始仔細分析這其中的關係。
我一邊思索一邊自言自語道:"原來七夕宮宴的毒甕,是要用軍械運輸的。"我蘸著艾草汁在地上畫運輸路線,永徽四年的長安水渠圖在視網膜上層層疊合,
“陸城隍當時督建永安渠,正好能把毒藥混在夯土裏運進宮。如果把毒藥藏在夯土中,隨著水渠的建設,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運進宮中,而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且當時他負責督建,有足夠的權力和機會來操作這件事。”
盧納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攥著的獬豸印紐滴下朱砂,在案頭彈劾奏折上暈開血似的紅,聲音微弱地說道:"三日前......咳咳......陸大人奏請重修永安渠。"
藥鋪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噠噠噠”的聲音由遠及近,二十名金吾衛舉著火把將我們團團圍住。
那熊熊的火光映紅了他們的臉,也讓周圍的溫度升高了幾分。
來仲書繡著獬豸紋的官靴踏碎滿地艾草,發出“哢嚓”的聲響,他掌心的紫金魚符在火光下泛著冷光,嚴肅地說道:"奉聖人口諭,大理寺諸人即刻......"
"即刻協助工部修繕永安渠?"我故意提高嗓音,袖中磁石匣悄悄吸住他腰間鑰匙,笑著說道:"來大人真是體貼,知道我們正要去渠底找三年前的毒甕呢。"
李餅的貓尾突然繃直,上官檎的金算籌已架住來仲書咽喉。
趁著混亂,我啟動【現場重建模擬】,毒塵結晶在虛擬沙盤化作萬千光點。
當七夕宮宴的毒霧與昨夜殺手七竅流血的畫麵重合時,永安渠底突然亮起三十七個光斑——正是邱慶之別院挖出的骸骨數量。
我興奮地喊道:"找到了!"
我拽過阿裏巴巴的琉璃鏡片對準沙盤,激動地說道:"這些骸骨不是埋在別院,是順著永安渠飄過去的!真正的埋毒地在......"
“轟隆!”驚雷般的爆炸聲打斷我的話,那巨大的聲響震得人耳朵生疼,東南方騰起的煙柱染著詭異的孔雀綠,那顏色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係統光屏瘋狂閃爍:
【警告!陸城隍別院方向檢測到醉骨香濃度超標】。
上官檎突然扯開我的束發帶,鴉青長發散落的瞬間,她將金算籌塞進我中衣,急切地說道:"珍珍扮作藥童從密道走,工部匠人裏混著邱慶之的死士。"
我反手扣住她腕脈,係統啟動【證人問詢輔助】,她瞳孔驟縮的微表情被分解成十七種情緒參數。
當"恐懼"與"愧疚"的數值同時飆升時,我嗅到她袖口新染的龍涎香——與昨夜殺手身上的一模一樣。
我心中有了一絲懷疑,但還是笑著撚碎艾草葉,將汁液抹在她虎口,問道:"上官姐姐,你知道為什麽醉骨香遇菟絲子會變蝕骨毒嗎?"
她指尖微顫,我趁機將磁石匣拍在她後頸。
飛出的銀針帶著我們兩人的血珠射向虛擬沙盤,當血珠墜入象征永安渠的光帶時,整個長安城模型突然翻轉,露出地底縱橫交錯的青銅管道——那分明是先秦時期的煉丹地脈。
李餅的嘶吼穿透雲霄,那聲音仿佛能撕裂空氣,靛藍妖火順著青銅管道燒紅半邊夜空,那壯觀的景象讓人震撼不已。
我滾進密道前最後回頭,看見盧納正用獬豸印紐砸碎《大唐疏議》,泛黃紙頁間飄落的,竟是先帝年間煉丹司的秘紋圖紙。
密道石門關閉的刹那,係統光屏彈出新提示:
【舊案索引升級——武德九年玄武門屍變案】。
我摸著懷裏上官檎的金算籌,冰涼算珠上刻著的星象圖,與褚遂良昨夜毀掉的星盤殘片漸漸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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