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昭彰,毒殺迷案終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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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神秘奇幻的世界裏,腕間係統與《唐律疏議》有著特殊的關聯。
    據說,古時律法蘊含著天地正氣,而腕間係統能感知這種正氣,當念出恰當的律條時,係統會激發律法的力量,用以對抗神秘邪祟。
    血紅色的燈籠散發著詭異的光芒,映出溺亡者那扭曲、蒼白的麵容在黏稠的黏液裏起起伏伏,那黏液散發著刺鼻的腐臭味,我反手緊緊扣住盧納冰冷的刀背,大聲說道:“這紫色官服是司天台監正專屬。”
    話音還在空氣中回蕩,阿裏巴巴突然從懷裏掏出個油紙包,“砰”的一聲,漫天毒霧中瞬間炸開波斯香料那濃鬱、刺鼻的氣味,熏得我鼻子一陣發酸。
    “三清真人的解毒丸!”
    他迅速掰開我下頜,將藥丸塞進我嘴裏,就在這瞬間,我看到上官檎踩著燃燒的《永徽律》殘頁騰空而起,火焰劈裏啪啦地燃燒著,發出熾熱的光芒,在她繡著金線的官靴下凝成“子時三刻”的倒計時。
    與此同時,我腕間的係統突然發出尖銳刺耳的蜂鳴,聲音像針一樣紮進我的耳朵。
    “二十八星宿方位!”我一把拽著阿裏巴巴,快速滾向乾位,毒霧帶著絲絲寒意擦著耳際掠過,發出“呼呼”的聲響。
    地麵裂縫中的雙魚紋突然像活過來一樣遊動,係統界麵彈出猩紅的警告:乾元方位,陰陽倒轉!
    盧納的刀穗“啪”的一聲突然崩斷,七顆玉珠“叮叮當當”地墜入星宿黏液。
    我急忙摸出渾天儀模型往地上一砸,“哐當”一聲,星光投影裏竟顯出司天台渾儀上的刻度。
    當第三顆玉珠卡進危宿方位時,上官檎突然厲喝:“《賊盜律》第三卷!”
    “夜半逾垣者,杖六十!”我條件反射般喊出律條,係統驟然亮起律法速查的金光,那金光閃耀奪目,刺得我眼睛一陣刺痛。
    毒霧碰觸到光幕的刹那,那些黏液裏的溺亡者突然齊刷刷指向東南方——正是司天台所在。
    陸城隍的狂笑從漩渦深處傳來,那笑聲陰森恐怖,讓人毛骨悚然:“區區大理寺......”話還沒說完,來仲書突然從陰影裏摔出來,脖頸纏著司天台的測影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他懷裏掉出的星晷碎片上,赫然刻著所有死者生辰。
    “係統,現場重建!”我狠狠咬破指尖,將溫熱的血抹在玉牌上。
    渾天儀投影突然鋪滿整條朱雀街,星光交織出案發時的場景——每個死者咽氣瞬間,司天台的銅圭都會閃過紫光。
    “《職製律》第二十九條!”我抓起燃燒的律令殘頁擲向漩渦,“官員勾結妖邪禍亂朝綱者,斬立決!”金光劈開毒霧的刹那,盧納的刀尖已經挑開陸城隍的官服,露出心口處與溺亡者一模一樣的雙魚刺青。
    上官檎突然甩出纏腰軟劍:“星晷碎片要歸位了!”她劍尖點在來仲書喉間,“《詐偽律》第十卷,偽造官印者當如何?”
    “絞。”我話音未落,阿裏巴巴突然將波斯彎刀插進地縫,“哢嚓”一聲,雙魚紋發出淒厲的嘶鳴,二十八星宿的黏液突然倒流回牆內,凝成《唐律疏議》的篇章。
    當最後一道毒霧被律令金光吞噬時,皇城鍾鼓樓傳來寅時的報曉,鍾聲悠揚地回蕩在空氣中。
    我癱坐在滿地星晷碎片中,看著係統地圖上那個黑洞漩渦正被二十八道金光縫合。
    盧納突然用刀鞘挑起塊閃著幽光的碎片:“孫探員,解釋下這個?”
    那是塊刻著古梵文的玉圭殘片,係統突然彈出從未見過的提示。
    【永徽三年,天竺使團進貢之物,與武德年間秦王破陣圖有......】
    然而,係統突然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幹擾,提示突然中斷,化作一團水墨般的霧氣。
    “珍珍!”阿裏巴巴突然指著正在消散的星宿黏液驚呼。
    那些溺亡者的輪廓正緩緩拚成一幅地圖,某個標注著“玄”字的方位,隱約能看見半枚魚形圖騰——與陸城隍心口的刺青完美契合。
    我們正凝視著那逐漸成形的地圖,突然,一陣晨風吹過,帶來一股寒意,吹得我臉頰生疼,我的目光被青磚上的異樣吸引,發現了那枚銅錢。
    上官檎用劍尖挑起塊沾著黏液的青磚:“這紋路......”她突然噤聲,我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晨光的照耀下,磚縫裏逐漸顯形出半枚與玉圭殘片材質相同的銅錢,邊緣還沾著某種暗綠色的銅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金屬腥味。
    我伸手要去撿,那銅錢突然自己翻了個麵。
    朝上的那麵既不是開元通寶,也不是任何我曾在係統圖鑒裏見過的年號,隻有個似龍非龍的異獸,正用鑲嵌朱砂的眼睛瞪視著黎明前的黑暗。
    銅錢在青磚上發出細微的嗡鳴,那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那異獸的眼睛突然溢出朱砂,朱砂如血般緩緩流淌,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我腕間的係統驟然發燙,燙得像是要把皮肉烙出個“玄”字來,那種灼熱感讓我忍不住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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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裏巴巴的彎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波斯銀戒磕在青磚縫隙裏,震得那枚銅錢又翻了個麵。
    這次朝上的是半片魚尾紋。
    “《雜律》第四十二條,”上官檎的軟劍還纏在來仲書脖子上,劍穗卻突然崩斷成二十八截,“私鑄錢幣者——”
    “杖八十,流三千裏。”我接話的瞬間,係統界麵突然跳出個閃爍的沙漏圖標。
    那些溺亡者拚成的地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陸城隍心口的雙魚刺青卻開始滲血,在紫色官服上洇出個北鬥七星的形狀。
    盧納的刀鞘突然重重壓在我肩頭,那股壓力讓我肩膀一陣酸痛:“孫探員似乎對古梵文頗有研究?”他挑著玉圭殘片的手穩得像刑部鍘刀,晨曦落在那串殘缺的梵文上,竟折射出武德年間秦王破陣圖的輪廓。
    係統在視網膜上炸開血紅警。:【記憶篡改功能遭遇不明幹擾】。
    我後頸瞬間沁出冷汗,麵上卻笑嘻嘻去夠那殘片,尾音未落,阿裏巴巴突然用彎刀挑起塊沾血的《唐律疏議》殘頁,羊皮紙在晨風裏展開成異域商隊的地圖。
    上官檎突然用劍尖挑起我腰間玉牌:“卯時三刻。”她繡著金線的袖口拂過銅錢,那異獸的眼睛突然轉向皇城方向。
    我這才發現司天台的銅圭投影竟還懸在朱雀街上,紫光流轉間隱約顯出古墓封土堆的輪廓。
    “《廄庫律》第二卷!”我故意高喊出聲,趁著眾人分神的刹那,用鞋尖將那枚銅錢踢進青磚裂縫。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個倒懸的渾天儀模型,二十八星宿的方位正與溺亡者地圖上的“玄”字重合。
    盧納的刀鞘突然橫在我咽喉前三寸:“孫探員鞋底沾了司天台的星砂。”
    他玄色官服下擺無風自動,露出內襯上繡著的二十八星宿圖——竟與陸城隍心口滲血的刺青一模一樣。
    “少卿大人明鑒,”我舉起沾著黏液的手掌,故意讓晨光照亮指縫間閃爍的星砂,“方才滾到震位時沾的。”
    係統突然在此時啟動舊案索引,貞觀二十三年的盜墓案卷宗如水紋般在眼前展開,某頁殘缺處正好缺了半枚魚形圖騰。
    阿裏巴巴突然吹響個波斯銀哨,哨聲尖銳刺耳。
    正在褪色的星宿黏液突然凝成一股,竄向皇城東南角的永陽坊。
    上官檎的軟劍追著黏液軌跡刺入磚縫,劍身震顫著發出龍吟——那是遇到皇族墓葬機關時才會有的反應。
    “《捕亡律》!”我佯裝去扶踉蹌的盧納,袖中渾天儀模型順勢滾向永陽坊方向。
    模型撞到宮牆的瞬間,係統突然彈出個水墨繪製的古墓剖麵圖,某個標注著“玄”字的耳室裏,赫然陳列著與銅錢異獸相同的石雕。
    盧納突然用刀尖挑起我腰間玉牌:“卯時三刻已過,孫探員該回大理寺寫結案陳詞了。”他玄色官靴碾過青磚裂縫,那枚銅錢竟在他靴底化作齏粉。
    但係統提示音在耳際炸響:【古墓坐標已記錄】時,我瞥見他收刀時袖口滑出的半截絹帛,邊緣繡著與陸城隍刺青相同的雙魚紋。
    晨霧被初陽刺破的刹那,皇城傳來七聲鍾響。
    我彎腰去撿星晷碎片時,發現那些溺亡者褪色的輪廓正悄悄重組——這次拚出的是半張古墓甬道圖,某個岔路口標注的異獸眼睛,正與銅錢上的朱砂紅完美重合。
    上官檎突然將軟劍收回腰間:“珍珍,你羅襪染血了。”她繡著金線的帕子飄落在我腳邊,蓋住青磚縫裏正在發光的星砂。
    我俯身去撿的瞬間,看見帕子背麵用銀線繡著個倒懸的北鬥七星——與陸城隍官服上滲血的圖案恰好形成陰陽兩極。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風險預警,猩紅的文字在晨光裏跳動。
    【子午方位,陰兵借道】。
    我抬頭正要說些什麽,卻發現盧納的刀穗不知何時重新係上了七顆玉珠,最新那顆的材質,竟與古墓甬道圖標注的“玄”字如出一轍。
    朱雀街上忽然刮起一陣裹著香灰的怪風,那風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將滿地《唐律疏議》殘頁卷成個旋渦。
    在紙頁紛飛間,我清晰看見某頁“賊盜律”的批注旁,有人用朱砂畫了個與銅錢異獸相同的圖騰——而那筆跡,竟與三年前失蹤的司天台監正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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