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探古墓,神秘寶藏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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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被初陽刺破的刹那,皇城傳來七聲悠長而雄渾的鍾響,那鍾聲如重錘般敲在空氣中,餘音嫋嫋。
銅錢上鮮豔的朱砂紅在掌心滾燙發燙,那熱度仿佛要穿透皮膚,我摩挲著星晷碎片重組的地圖,耳邊傳來呂四娘豪爽的笑聲:"珍哥兒這手複原機關的本事,怕不是魯班再世?"
她腰間九節鞭的銀穗掃過枯黃的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驚起林間寒鴉,寒鴉撲騰著翅膀,發出尖銳的叫聲。
羅瞎子突然用竹杖重重叩擊地麵,"咚"的一聲,山岩間蕩起詭異的回音,那回音在寂靜的山林中久久不散。
他裹著灰鼠皮大氅的身形微晃,空洞的眼窩轉向東南,緩緩說道:"戌時三刻,巽位生門。"話音未落,三支弩箭帶著破空的呼嘯聲而來,"噗"的幾聲釘在我們方才站立的位置。
"看來有人不歡迎訪客。"我彎腰查看箭鏃,指尖觸碰到冰冷的金屬,係統界麵自動彈出三維投影。
藍光勾勒的箭杆內部結構裏,竟藏著細如發絲的銅製機簧——與三日前毒殺案現場的機關弩如出一轍。
我心中暗自思索,這背後定有隱情。
上官檎繡著金線的帕子突然輕盈地飄到弩箭上方,倒懸的北鬥七星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
她指尖輕彈帕角,七枚銀針帶著細微的破空聲精準刺入機簧縫隙,輕聲說道:"北鬥閣的"七星連弩",看來那位監正大人..."話未說完,林中驟然響起低沉的骨笛聲,那聲音仿佛來自幽冥,讓人毛骨悚然。
我拽著呂四娘滾向山石後方時,係統預警的紅光如血般籠罩全身,我能感覺到那紅光帶來的一絲灼熱。
虛擬地圖上,二十三個紅點正從三個方位包抄而來。
羅瞎子竹杖橫掃,掀起的落葉在空中沙沙作響,竟在空中凝成八卦陣圖,暫時遮蔽了敵人視線。
"戌時三刻要改酉時了。"我咬破指尖,那刺痛感傳來,在銅錢上畫出血符,異獸眼睛突然轉動起來。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炸響。
【現場重建啟動,請選擇參照物】。
當虛擬光標鎖定星砂的瞬間,整片山林突然在視野中褪色,化作縱橫交錯的經緯線。
呂四娘發出一聲驚呼聲,我看到地脈能量如金色溪流在腳下奔湧,那光芒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某處岩壁的能量波動異常紊亂,像被撕開的絲綢般露出黑色缺口。"東北三十步,震位岩鬆!"我話音未落,九節鞭已帶著呼嘯聲劈開偽裝成青苔的機關鎖。
山體轟鳴著裂開縫隙,那聲音震得耳朵生疼,上官檎突然按住我肩膀,她的手帶著一絲溫熱。
她指尖沾著從我袖口蹭到的星砂,在岩壁上畫出個殘缺的星圖,認真地說:"李淳風《乙巳占》的推演陣,需要對應二十八宿的方位轉動機括。"
我望著係統投射在視網膜上的星宿圖譜,突然想起陸城隍官服上的血跡,心中一陣疑惑。
當把北鬥七星倒轉嵌入星圖缺口時,岩壁內部傳來齒輪咬合的哢嗒聲。
幽暗的墓道在塵煙中顯現,石壁上異獸浮雕的眼珠,正與銅錢上的朱砂紅遙相輝映,那紅色在幽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小心!"羅瞎子突然將我撲倒,我能感覺到他的力氣很大。
一支青銅箭擦著發髻飛過,帶著尖銳的風聲,釘入身後鬆樹時,箭尾竟生出碧綠的磷火,那火散發著絲絲寒意。
我趴在地上,鼻子裏聞到潮濕的腐土味,那味道刺鼻難聞,係統分析模塊卻提示空氣中懸浮著大量可燃粉塵。
呂四娘甩出火折子的瞬間,我驚得魂飛魄散,大聲喊道:"別!"話音被爆炸聲吞沒,那爆炸聲震耳欲聾。
氣浪掀飛碎石,碎石打在身上生疼,我看到墓道深處亮起十二盞長明燈,火光在青銅鏡麵間折射出令人眩暈的迷宮。
"這是...八陣圖?"上官檎的聲音有些發顫。
她官靴踩到的地磚突然下陷三寸,牆壁中傳來機括轉動的悶響。
我轉頭要提醒眾人,卻見羅瞎子的竹杖正點在某個熟悉的星宿方位——與陸城隍官服上的血圖完全重合。
箭雨破空聲響起時,係統界麵突然跳出立體透視模型。
猩紅的警告標識中,三十二個發射孔正在牆壁深處旋轉。
我盯著那些機關齒輪的咬合軌跡,突然發現它們運動的頻率,竟與皇城晨鍾的餘震產生某種共鳴...我心中暗自分析著這其中的關聯。
碎石擦著耳際飛過,我甚至能聽見青銅箭頭撕裂空氣的嘶鳴,那聲音尖銳刺耳。
視網膜上跳動的三維模型突然閃爍起綠色軌跡線——那些箭矢的拋物線竟暗合二十八宿的運轉規律。
"左三右七,踏坎位!"我扯著嗓子喊,指尖在虛空中快速劃動。
係統將我的聲音轉化為共振頻率,墓道兩側的青銅鏡麵突然發出嗡嗡的蜂鳴。
呂四娘的九節鞭應聲纏住上官檎的腰肢,兩人借力蕩到東北角的青銅獸首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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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瞎子竹杖點地,灰鼠皮大氅鼓蕩如帆,發出呼呼的聲響。
他枯瘦的手掌拍在震位地磚上,整條墓道突然傾斜四十五度。
原本密不透風的箭雨頓時失了準頭,叮叮當當釘進我們頭頂的石壁。
"珍哥兒,申位生門!"上官檎突然甩出七枚銅錢,它們精準嵌入牆壁凹槽。
我望著係統解析出的星宿位移圖,突然意識到這些機關暗合太乙神數的變陣,心中不禁對墓主人的智慧感到驚歎。
當第七枚銅錢歸位的刹那,箭匣卡簧的摩擦聲戛然而止。
呂四娘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火折子的微光映著她英氣的眉峰:"這墓主人是把整本《鬼穀算經》刻牆上了?"她話音未落,我們腳下的地磚突然開始順時針旋轉。
係統預警的紅光再次籠罩視野,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那跳動的疼痛讓我有些難受。
虛擬界麵上,十二時辰方位正以驚人的速度輪轉,青銅鏡麵折射的光斑在墓道交織成金色羅網。
當子午線重合的瞬間,我猛地拽住羅瞎子的竹杖:"閉眼!"
強光炸開的刹那,我聽見上官檎倒吸冷氣的聲音。
再睜眼時,原本幽暗的墓道竟布滿熒光苔蘚,那些發光的紋路在牆壁上蜿蜒,最終匯聚成七顆倒懸的星辰圖案,那光芒柔和卻透著神秘。
"是北鬥閣的標記。"我蹲下身,指尖還未觸及牆麵,熒光苔蘚突然像活物般收縮。
係統自動開啟顯微模式,那些細小的孢子表麵竟浮現出與陸城隍官服相同的朱砂圖騰。
呂四娘用刀尖挑起一簇苔蘚,熒光頓時在她臉上投下詭譎的陰影:"三年前漕運司集體暴斃案,死者枕骨也發現過這種發光菌類。"她突然噤聲,九節鞭猛地掃向斜後方。
青銅箭鏃與鞭梢相撞,迸出的火星照亮了突然出現的暗室。
此時,墓道裏的溫度似乎驟然降低,空氣也變得潮濕起來,有一絲微弱的氣流朝著暗室的方向流動。
腐爛的絲帛氣息撲麵而來,混著某種甜膩的熏香味,那味道怪異得讓人作嘔。
我摸出火折子吹亮,搖曳的火光裏,整麵西牆的壁畫讓我渾身發冷。
二十八星宿圖中央,本該是紫微垣的位置卻畫著倒懸的北鬥。
每顆星辰都用人血勾勒,幹涸的血跡在熒光苔蘚映照下泛著幽藍。
更詭異的是壁畫下方的青銅鼎,鼎身饕餮紋的間隙裏,密密麻麻刻著數百個扭曲的"玄"字。
"這紋路..."上官檎突然用帕子捂住口鼻,她官袍上的銀線在暗處泛著冷光,"與三法司地牢的刑具銘文同源。"
我正要啟動係統對比分析,羅瞎子的竹杖突然敲在壁畫某處。
北鬥天樞星的位置應聲凹陷,露出個巴掌大的暗格。
當呂四娘用刀尖挑開暗格時,某種類似骨笛的嗚咽聲突然在墓室回蕩,那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暗格裏躺著半卷焦黃的羊皮,展開的刹那,係統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
我的視網膜上炸開大片亂碼,等視覺恢複時,羊皮卷上的文字竟全部變成了流動的朱砂。
"是《乙巳占》的殘篇。"上官檎的聲音有些發顫,"但這裏記載的星象推演..."她蔥白的手指突然頓在某個星圖上,那個位置的朱砂突然開始逆時針旋轉。
我下意識後退半步,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心中充滿了恐懼。
大家圍在一起,開始討論這星象圖記載的是進入古墓當夜的星空排布這一現象背後的意義。
係統正在瘋狂解析星圖軌跡,但所有數據流都指向同一個結論——這幅星象圖記載的,正是我們進入古墓當夜的星空排布。
呂四娘突然拽了我一把,我踉蹌著撞上青銅鼎。
掌心傳來的黏膩觸感讓我胃部翻騰,抬手時卻發現沾滿了新鮮的血漿。
更恐怖的是,鼎身上的"玄"字正在滲血,那些血珠沿著紋路匯聚成北鬥七星的形狀。
"戌時三刻到了。"羅瞎子空洞的眼窩轉向來時的墓道,竹杖在地麵敲出詭異的節奏。
我們身後突然傳來石板移動的轟響,原本的入口不知何時變成了刻滿星圖的石壁。
上官檎突然輕哼一聲,她官靴上不知何時纏著根銀線,線的另一端沒入壁畫中的北鬥天權星。
當我們順著銀線望去時,整麵星宿圖突然開始錯位移動,那些用血繪製的星辰竟在石壁上投下真實的星輝。
我摸出銅錢想要占卜方位,卻發現銅錢上的朱砂正在融化。
血珠滴落的瞬間,係統界麵突然浮現出陸城隍死前的畫麵——他沾血的手指,正在虛空中畫著與壁畫相同的倒懸北鬥。
暗室的空氣突然變得粘稠,熒光苔蘚的孢子在我們周圍形成發光的霧靄。
當第一粒孢子落在羊皮卷上時,那些朱砂文字突然騰空而起,在星輝中重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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