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皇宮鏖戰,勇破境外惡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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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咽下滿嘴苦澀得如同膽汁般的苦味,玄鳥那漆黑如墨的尾羽掃過宮牆的刹那,幽藍得近乎妖異的液體在潔白的積雪上蝕出蜂窩狀的孔洞,那腐蝕的聲音“滋滋”作響,仿佛是惡魔的低吟。
    李餅突然用力按住我的後頸往下壓,他的手掌粗糙而有力,三支淬毒的弩箭帶著尖銳的呼嘯擦著發髻釘進漢白玉柱,箭尾雕著的西域狼頭,在昏黃的月光下,正對著我猙獰地獰笑。
    "東南角樓!"李餅的刀柄重重地磕在我肩胛骨,那力道裏裹著焦灼,好似燒紅的烙鐵,"他們在破壞了望哨。"
    係統突然將昨夜重建的防禦圖鋪滿視野,那藍色的光影閃爍著,三百二十七個紅點如同靈動的螢火蟲正在宮牆上遊移。
    我腦海中回想著,這係統是先帝駕崩前賜予我的,據說融合了神秘工匠的智慧,能助我守護宮廷安危,隻是使用次數有限,過度使用還會出現短暫失靈的狀況。
    當第七滴藍液墜在琉璃瓦當那栩栩如生的螭吻紋上時,我猛地攥住李餅的腕甲,他的腕甲冰冷而堅硬:"不是破壞——是定位!"
    仿佛回應我的嘶喊,正南方傳來地動山搖的悶響,那聲音如同悶雷在心底炸開,震得耳膜生疼。
    承天門方向騰起赤色煙塵,裹著青要山特有的赭紅砂礫撲麵而來,砂礫打在臉上,帶著粗糙的刺痛感。
    陳拾的銅鑼聲如同利箭般刺破混亂:"地龍翻身!地龍翻......"
    "是地脈雷火!"我扒著牆磚探出身,牆磚粗糙的質感摩挲著掌心,係統正將三百裏外的震動波紋與眼前塵霧重疊。
    那些偽裝成玄鳥的信使,根本是活體引雷針——琉璃瓶裏裝的不是毒藥,是能誘發地氣的西域火油。
    李餅的披風突然如黑色的旋風般卷住我向右翻滾,原先站立的位置已被炸成焦坑,熾熱的氣浪撲麵而來,烤得皮膚生疼。
    飛濺的碎石劃破我耳垂,鮮血湧出,那濃鬱的血腥味反倒讓係統界麵愈發清晰。
    視網膜投影中,七十二道藍線正沿著防禦工事的薄弱處遊走。
    "戌時三刻方向,把金吾衛的盾陣拆成三列!"我扯下腰牌砸向正在組織防禦的崔倍,腰牌碰撞時發出清脆的聲響,"讓他們用銅鏡反光!快!"
    崔倍愣神的瞬間,我已奪過他手中的令旗,令旗的布料在手中摩挲,帶著一絲粗糙。
    係統正在將敵人移動軌跡拆解成棋盤格,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進攻路線,分明是照著《尉繚子》裏的火攻陣在推進。
    當第三波雷火在麟德殿頂炸開時,我終於看清他們真正的目標——太液池底埋著的鎮國九鼎。
    我們沿著宮道向太液池奔去,兩旁的宮燈在戰火中搖曳,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燃燒的氣味混合著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待趕到太液池畔,隻見……
    "少卿!"我踹開撲來的蒙麵刺客,染血的令旗指向西南水門,"他們在用雷火改變地下水流,想借太液池倒灌地宮!"
    李餅的刀光在空中劃出銀弧,如同流星劃過夜空,斬斷兩根纏向我脖頸的鉤鎖。
    他後撤時刀穗擦過我眼前,那根銀白毛發突然在係統放大鏡下顯出鱗片狀紋路。
    不是人類的發絲,更像是......昆侖雪蟒的蛻皮。
    喊殺聲驟然拔高,如洶湧的潮水般震耳欲聾,宮門處傳來木材斷裂的脆響。
    盧納大人帶著血汙的臉出現在垛口:"第一道防線破了!有內鬼改了甕城機括!"
    我後槽牙咬碎了蠟封的解毒丸,苦得眼前發黑,那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久久不散。
    係統突然將陸城隍書房那幅《西域貢品圖》投射在燃燒的梁柱上,第三排第七件的螭紋玉帶鉤正在泛著詭異紅光——那根本不是血玉,是能共鳴地脈的火山髓!
    "少卿接住!"我將崔倍推來的銅鏡拋向李餅,銅鏡在月光下閃爍著清冷的光,鏡麵反射的月光恰好照在撲來的殺手首領身上。
    那人左腕的螭紋刺青在光影中扭曲,竟與玉帶鉤的紋路嚴絲合縫。
    係統發出尖銳的潮汐音,如同警報般刺耳,視網膜上浮現出三年前隴右道剿匪案的卷宗殘頁。
    那個本該被斬首的沙盜頭目畫像,此刻正與眼前殺手的下頜疤痕完全重合。
    "他們是來取鼎的!"我嘶吼著掀翻正在組裝床弩的叛軍,指尖觸到他後頸貼著的藥膏——邱將軍府獨門金瘡藥的氣味混在硫磺味裏,像條毒蛇鑽進鼻腔,令人作嘔。
    李餅的刀鋒突然調轉,劈開向我襲來的鏈錘,火星迸濺中,我看見他瞳孔驟縮。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紫宸殿的蟠龍金柱上,不知何時爬滿了閃著藍光的西域火蟻,那些火蟻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仿佛在訴說著陰謀。
    那些蟲子組成的圖案,正是昨夜我們重新部署兵力時用的密文。
    "聲東擊西。"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汗,汗水的鹹味在舌尖散開,係統正將火蟻的爬行路線翻譯成兵部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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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第108隻火蟻鑽進椽柱縫隙時,我終於讀懂他們用蟲群寫的戰書——子時三刻,地龍吞月。
    宮牆外忽然傳來駝鈴悶響,低沉而悠長,十二聲更鼓被某種巨物碾碎。
    盧納大人拽著我撲向箭垛的瞬間,看見護城河的冰麵正在隆起詭異的弧度,仿佛有千噸重的巨蟒在冰層下遊躥,冰麵的寒意透過鞋底傳來。
    李餅的刀穗無風自動,那根雪蟒銀毛突然筆直指向北鬥。
    係統彈出鮮紅的倒計時,子時的月光正被天狗蠶食,月光變得愈發清冷。
    我攥緊掌心的半枚銅錢,牙印凹槽裏滲出的血珠,突然在冰麵上映出蜿蜒的暗河走向。
    "他們要的是......"我的喉嚨被硝煙嗆住,刺鼻的氣味讓我咳嗽不止,第二道防線的潰兵如潮水湧來。
    崔倍的金算盤珠子崩落滿地,每一顆都在血泊裏映出太液池底的青銅反光。
    當第一塊地磚在腳下裂開時,我聽見陸城隍的笑聲混在喊殺聲裏。
    那聲音像是從地底傳來,帶著昆侖山萬年不化的寒意,而係統警報聲正撕開我最後的清明——冰層下的暗河發出洪荒巨獸般的嗚咽,我踩著崔倍肩膀翻上宮簷時,看到太液池的漩渦正將青銅鼎紋扭曲成詭譎的圖騰。
    李餅的刀鋒擦著我耳際飛過,斬斷一根纏住我腳踝的鉤鎖,月光在他瞳孔裏碎成冰碴:"東南巽位!"
    係統突然將三日前整理的宮人輪值表投射在燃燒的梁木上。
    當第七個紅點與巡邏路線錯位時,我終於看清那些偽裝成金吾衛的叛軍——他們腰間蹀躞帶扣的螭紋朝向與宮中規製相反,分明是陸城隍私兵才有的暗記。
    "少卿接應!"我將染血的令旗插進瓦縫,借力撲向正在破壞水閘的叛軍。
    那人後頸的刺青在月光下泛著靛藍,係統瞬間將圖案與三年前隴右道剿匪案的卷宗重疊——本該斬首的沙匪頭目"血狼",此刻正活生生撕開我的袖管。
    李餅的刀風裹著血腥味襲來,卻在距叛軍咽喉半寸處驟停。
    我聽見金屬相撞的脆響,他手中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刀竟被兩根淬毒的峨眉刺架住。
    叛軍首領麵甲下傳來沙啞笑聲,腕間螭紋刺青突然滲出墨綠汁液。
    "當心蠱毒!"我甩出袖中銅錢擊中他曲池穴,係統卻在此時發出尖銳警報。
    視網膜投影中,那些濺落的毒液正沿著磚縫滲向太液池,與池底青銅鼎身上的銘文產生詭異共鳴。
    盧納大人的嘶吼從西側宮牆傳來:"地宮閘門開了!"我轉頭望去時,正看見三條玄鐵鎖鏈拽著青銅鼎緩緩沉入漩渦。
    係統突然將西域火蟻的爬行軌跡與鼎身饕餮紋重疊,暗河深處傳來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李餅突然拽著我滾向漢白玉欄杆,原先站立的位置已被地火熔成赤紅岩漿,熾熱的岩漿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他左肩鎧甲裂開三寸長的口子,露出滲著黑血的傷口——是方才替我擋下的毒鏢。
    "少卿!"我扯開他護腕,係統立刻掃描出七種混合毒素。
    當看到第三種毒性與陳九慣用的蛇蠱匹配時,指尖突然傳來灼痛。
    崔倍的金算盤珠子滾落腳邊,每顆銅錢大小的珠麵都映出不同方向的戰況。
    "用離火陣!"我撕開衣襟蘸取李餅傷口的毒血,在欄杆上畫出扭曲的陣圖,"讓金吾衛把所有桐油罐砸向乾位!"
    李餅咳著血將令旗拋給崔倍,染血的旗角掃過我手背時,係統突然識別出旗麵金線裏摻著的昆侖雪蟒鱗粉。
    宮牆外傳來地崩山摧的巨響,十二道水柱衝天而起,巨大的水聲震耳欲聾。
    叛軍首領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麵甲下的獨眼突然暴凸——那些被桐油點燃的西域火蟻,正順著他的螭紋刺青瘋狂噬咬。
    係統界麵彈出鮮紅的生物圖譜,這些變異毒蟲竟以宿主血肉為巢穴。
    "就是現在!"我奪過李餅的佩刀插進地縫,刀身震顫的頻率與暗河流速完美契合。
    當第七道水柱裹著青銅碎片衝上雲霄時,終於看見陸城隍的紫袍在太液池對岸一閃而過。
    他手中的螭紋玉帶鉤泛著血光,正將最後一座青銅鼎推入漩渦。
    李餅突然按住我執刀的手,他掌心滾燙的溫度讓我想起三更天煎藥的陶罐。
    我們同時發力下壓的瞬間,刀鋒竟在玄武岩地磚上擦出璀璨火星。
    係統警報聲撕心裂肺,視網膜上浮現出地宮結構的立體投影——那些蜿蜒的暗道正與三日前兵部丟失的城防圖完全重合。
    "他們要的不是鼎......"我喉嚨湧上腥甜,看著陸城隍的身影消失在暗河入口,"是鼎裏鎮著的......"話未說完就被爆炸的氣浪掀翻,李餅用身體護住我時,我聽見他肋骨斷裂的脆響。
    崔倍的銅鑼在濃煙中炸響,殘餘的金吾衛突然變換陣型。
    當第七麵盾牌拚接成北鬥形狀時,係統終於計算出地脈共振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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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破舌尖將血沫噴在刀身,反手將利刃插入太液池畔的鎮水獸口中。
    地動山搖的轟鳴聲中,九道水龍卷拔地而起。
    叛軍慘叫著被卷入高空,他們身上的螭紋刺青在暴風雨中滲出靛藍毒血,將整個皇宮籠罩在詭譎的毒霧裏。
    我掙紮著爬向李餅,看見他染血的指尖正指著紫宸殿方向——邱慶之的玄甲親兵不知何時已控製住殿門。
    "少卿看西南!"崔倍突然嘶聲大喊。
    我轉頭時正撞見盧納大人斬斷最後一條玄鐵鎖鏈,老尚書的花白胡須上結滿冰碴,手中先帝禦賜的寶劍竟已斷成兩截。
    係統突然發出潮水退卻般的嗡鳴,視網膜投影閃爍三下後徹底熄滅。
    在徹底陷入黑暗前,我瞥見漩渦深處浮起半幅破損的玄色幡旗——那上麵用金線繡著的西域文字,與三日前死在詔獄的胡商臨終前畫的符咒如出一轍。
    李餅的佩刀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顫鳴,刀柄嵌著的昆侖玉迸發青光。
    當我們合力拔出插在鎮水獸口中的刀時,太液池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十指緊扣刀柄的瞬間,我突然讀懂係統最後傳遞的信息——這些青銅鼎裏鎮著的從來不是山河社稷,而是某個能讓西域三十六國同時顫栗的......
    "珍珍!"
    李餅的暴喝將我拽回現實,他染血的披風卷著我撲向箭垛。
    在我們原先站立的位置,地磚正被某種粘稠的黑色液體腐蝕出深不見底的窟窿。
    我望著窟窿深處閃爍的青銅冷光,突然明白陸城隍真正想要喚醒的是什麽。
    當晨光刺破毒霧時,叛軍殘部開始如潮水般退去。
    崔倍帶人清點戰場時,我發現他算盤上少了兩顆珠子——正是映出陸城隍與邱慶之密談的那兩顆。
    李餅的刀尖還在往下滴落靛藍色毒血,那根雪蟒銀毛卻死死指向正北方向。
    我們在護城河冰層下找到三十七具凍僵的叛軍屍體,每具屍體的後頸都烙著螭紋火印。
    但當盧納大人帶人撬開他們緊攥的拳頭時,所有掌心裏都用西域文字刻著同一個詞,那詞匯在晨光中泛著磷火般的幽藍——
    "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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