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古墓迷途,轉折暗藏新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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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拾的驚呼還懸在殘破的簷角,我掌心的青銅鈴鐺已燙得幾乎握不住。
    李餅的銀針在碑文縫隙裏發出蜂鳴,那些月光下扭曲的冕服人影突然齊刷刷轉向道觀東牆。
    "退後!"我猛地拽住上官檎的披帛,青煙凝成的長安星圖正沿著搖光星位裂開縫隙。
    崔倍懷中的宣紙突然簌簌作響,墨跡在古墓方位洇出深褐色的血漬。
    地磚轟然塌陷的刹那,我的視網膜被係統警告染成血紅。
    二十三條暗河支流在眼前交錯成網,排水渠盡頭的青銅棺槨倒影突然翻轉——那根本不是什麽古墓,分明是永徽年間大理寺用來關押巫蠱案犯人的水牢改造的刑堂。
    "抓緊鐵鏈!"李餅的官服下擺被罡風撕開三道裂口,他指尖銀針在墜落中劃出北鬥軌跡。
    我借著青銅鈴鐺的光紋看清石壁上蜂窩狀的孔洞,腥甜的鐵鏽味混著陳年屍蠟撲麵而來。
    崔倍的畫軸在急速下墜中展開,墨色蓮花突然化作箭頭指向東南。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係統舊案索引正在對比元和三年工部修繕記錄——那些看似淩亂的青銅齒輪,分明是模仿戶部糧倉防盜機關設計的倒刺翻板。
    潮濕的青磚地麵突然滲出褐紅水漬,上官檎的銀簪剛觸到牆麵就融成液態。"是化骨水!"陳拾拽著哭腔把火折子扔向頂梁,跳躍的光影裏,我望見那些齒輪縫隙卡著半片褪色的緋色官服。
    係統突然在耳膜深處發出蜂鳴,視網膜上浮現刑部侍郎陸仁甲三年前暴斃的案卷。
    當李餅的銀針第三次指向天樞位時,我終於看清石壁上月相圖缺失的正是陸城隍升任禦史那日的星象。
    "踩著我的影子走!"我拽斷腰間絛帶纏住崔倍發抖的手腕,青銅鈴鐺在掌心燙出北鬥形狀的烙印。
    十二道翻板從不同角度彈開的瞬間,那些機關咬合聲竟與陸城隍上月在紫宸殿叩拜的步調完全吻合。
    當我們跌坐在生門前的八卦台上時,陳拾包袱裏的幹糧已長滿綠毛。
    我摩挲著青銅鈴鐺內壁新出現的刀刻紋路,那分明是陸城隍家族徽記的變體。
    上官檎突然捂住心口,她隨身二十年的和田玉墜竟碎成了七瓣。
    "珍珍,你的頭發......"崔倍顫抖的筆尖指向我鬢角。
    銅鏡殘片裏,一縷銀絲正纏著青銅鈴鐺的金斑,係統在此時彈出永徽年間陸氏庶子溺亡案的驗屍格目——那具屍體缺失的第六根肋骨形狀,與方才機關樞紐處的凹槽完全契合。
    道觀方向傳來夜梟第三聲啼叫時,李餅突然將銀針紮進自己的曲池穴。
    月光穿過頂層的泄洪孔,在我們腳下投出七個搖晃的光斑,而係統地圖上本該標注出口的位置,赫然閃爍著陸城隍的私印紋樣。
    銅鏡殘片裏的銀絲纏著金斑微微震顫,我借著係統血紅的警告光紋,看到李餅紮進曲池穴的銀針尾部結出霜花。
    夜梟第四聲啼叫撕裂濃霧的刹那,東南角的青銅齒輪突然逆向轉動,將我們腳下的八卦台碾成齏粉。
    "抓緊鎖鏈!"我嘶吼著甩出腰間絛帶,纏住崔倍即將滑入暗河的畫筒。
    上官檎的鎏金護甲在石壁上刮出火星,突然照亮三丈高處蜂窩孔洞裏探出的半張人臉——那分明是兩個月前暴斃的刑部書吏。
    【係統舊案索引在視網膜上炸開青光,元和二年工部水牢改造圖紙與當前地形重疊。】
    我摳住石縫裏滋生的屍苔,腥臭黏液順著指縫滴在青銅鈴鐺上,竟蝕刻出陸城隍的私印紋路。"不是星圖!"我猛然扯過崔倍發抖的手,"把月相圖倒轉十七度!"
    陳拾的火折子突然爆出綠色焰心,照亮西北角滲水的磚牆。
    那些青苔覆蓋的紋路在火光中蠕動,化作永徽年間處決犯人的黥麵刺青。
    李餅的銀針在掌心旋出北鬥罡風,將撲來的屍蛾釘死在"開陽"星位。
    "珍珍,排水渠在吞畫軸!"崔倍的慘叫混著紙張撕裂的脆響。
    我後槽牙咬破的舌尖血噴在青銅鈴鐺上,係統證人問詢輔助突然調出陸氏老仆供詞——那具溺亡屍體缺失的第六根肋骨,正卡在暗河閘口!
    上官檎突然拽斷珍珠項鏈,渾圓的白珠滾進暗河竟浮而不沉。
    "是水銀!"她染著丹蔻的指尖戳向我腰間輿圖,"這些支流走向和陸城隍書房懸掛的《洛神賦圖》暗合!"
    係統地圖突然閃爍黃光,刑堂結構開始扭曲重組。
    我盯著石壁上新浮現的魚形紋章,那是陸城隍嫡子獨有的標記。
    當第七隻屍蛾撞碎在青銅棺槨時,東南方傳來鐵鏈斷裂的轟鳴——三十六個青銅齒輪同時逆轉,將我們拋向翻板下的萬丈深淵。
    失重感撕扯髒腑的瞬間,我瞳孔聚焦係統彈出的《天寶機關術考》。
    "陳拾!火折子扔乾位!"
    翻飛的衣袂間,上官檎的鎏金護甲精準截住下墜的火光。
    爆燃的綠焰燒穿石壁偽裝,露出永徽年間大理寺特製的玄鐵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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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倍,畫月相盈虧!"我將染血的青銅鈴鐺按在他顫抖的宣紙上。
    墨跡遇血竟顯影出陸城隍的生辰八字,係統舊案索引突然鎖定元和元年巫蠱案卷宗——那些蜂窩孔洞的排列,正是當年術士詛咒用的"七煞鎖魂陣"!
    李餅的銀針在空中織就北鬥結界,我趁機將輿圖拍在水銀鏡麵。
    倒映的星軌與陸城隍私印重疊處,三道暗門在屍蠟中緩緩顯現。
    "走震位!"
    我拽著哭嚎的陳拾躍入左側裂隙,頭頂翻板閉合的刹那,陸氏家紋在玄鐵上烙出焦痕。
    當眾人跌坐在布滿抓痕的甬道時,上官檎的羅裙已滲出斑駁血痕。
    她扯下殘缺的披帛,露出內側用金線繡著的《山河社稷圖》殘片。
    "我們被誤導了,"丹蔻劃過某處墨跡,"這個方位的水脈三年前就改道了。"
    【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蜂鳴,視網膜浮現刑部存檔的洛陽渠改造公文。】
    我比對著崔倍畫軸上的星象標記,後頸突然沁出冷汗——那些所謂古墓機關,竟與陸城隍書房密室構造完全一致!
    "不是找錯了墓,"李餅的銀針在石壁上刮出紫紅色粉末,"是有人把刑堂改造成了鏡像迷宮。"
    他沾著屍蠟的指尖在血漬上畫出九宮格,缺失的"離"位正對應陸城隍別院的方向。
    陳拾突然嘔吐起來,他包袱裏發黴的胡餅竟爬出活蛆。
    我盯著在黴斑上扭動的蟲豸,係統風險預警突然投射出長安地下渠生態圖——這些本該生於渭河淤泥的紅頭蛆,此刻正朝著我們來的方向集體遷徙。
    崔倍的畫筆突然自燃,墨色蓮花灰燼中顯出一枚青銅鑰匙的輪廓。
    上官檎拾起灰燼裏的玉簪碎片,那些裂紋竟拚成半枚魚符的形狀。
    我摩挲著青銅鈴鐺內壁新浮現的冰裂紋,係統官場關係指南突然彈出光王李怡的藩邸舊檔。
    "珍珍,你的影子......"李餅突然扣住我手腕。
    搖曳的火光中,我投在屍蠟牆上的陰影竟生出九條尾翎。
    係統驗屍格目在此刻自動翻頁,元和四年溺亡的陸氏馬夫屍體發現時,手中緊攥的正是半片鳳凰形狀的青銅鎮紙。
    道觀方向傳來第五聲夜梟啼叫時,我們腳下的水銀突然開始逆流。
    陳拾掉落的胡麻餅在暗河表麵拚出北鬥杓柄的圖案,而係統地圖上陸城隍的私印紋樣,正被某種無形力量緩緩推向光王別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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