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古墓曆險,機關密布破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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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用銅鑷子夾起蛆蟲,它們在黴斑裏扭動的軌跡與係統投射的地下渠圖完全重合。
李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時,青銅鈴鐺在腰間發出蜂鳴般的震顫,冰裂紋倒映在屍蠟牆上的九條尾翎虛影,像某種上古神鳥展開的羽翼。
"影子會騙人,少卿大人該擔心的是水銀。"我抽回手,火折子照見暗河表麵漂浮的北鬥圖案。
陳拾嘔吐的穢物正順著水銀逆流方向漂移,那些紅頭蛆突然集體轉向,竟在石壁上拚出個殘缺的"巽"字。
崔倍顫抖的筆尖滴落墨汁,新畫的地圖突然浮現青銅鑰匙紋樣:"卦象指東南,但...但墨線顯示機關樞紐在坎位。"
他脖頸後的冷汗浸透了素麻衣領,我看著他袖口被燒焦的蓮花暗紋,突然想起係統檔案裏光王府豢養的那批墨匠。
上官檎將魚符碎片按在青磚接縫處時,整麵牆突然向地底沉降。
腐壞的楠木氣息裹著水銀蒸氣噴湧而出,李餅將我拽到身後,火光照亮墓道深處層層疊疊的青銅齒輪,像蟄伏千年的機械巨獸張開了獠牙。
"退後三步,踩坤位青磚。"我按住太陽穴,視網膜上浮現係統重建的機關模型。
陳拾包袱裏剩餘的胡麻餅突然跳起來,芝麻粒在潮濕空氣裏組成北鬥第七星的形狀。
當崔倍抖著手將鑰匙插入生鏽的鎖孔,三十七枚毒矢擦著我們發頂掠過,釘在身後磚牆的貪狼星位。
李餅的官靴碾碎了兩隻仍在扭動的紅頭蛆:"孫司直怎知要引動天樞方位?"
"蛆蟲的遷徙路線穿過三個坊市地下渠,恰好對應北鬥運行軌跡。"我轉動青銅鈴鐺,讓冰裂紋倒映在崔倍新補全的墨線圖上。
水銀蒸氣在墓頂凝成鳳凰形狀的刹那,係統突然在視界裏標紅某個齒輪——元和四年溺斃案發現場的青銅鎮紙紋樣,正與眼前機括完美契合。
上官檎突然用簪子挑開我衣領:"孫小弟的鎖骨位置...在滲血?"
"崔主簿的墨蓮灰燼裏沾了磷粉而已。"我拍開她的手,指甲掐進掌心。
方才毒矢破空時,係統強製啟動的腎上腺素讓這具身體暫時忽略了肩胛骨傳來的灼痛——篡改孫豹記憶的副作用越來越難以壓製了。
陳拾突然指著水麵驚叫:"北鬥圖案在融化!"
暗河裏漂浮的餅渣正被水銀吞噬,原本指向東南的杓柄詭異地轉向西北。
我摸到腰間鈴鐺變得滾燙,係統突然彈出光王府地窖結構圖,那些標紅的密道與此刻墓室齒輪咬合聲完全同步。
當第五聲夜梟啼叫穿透三尺厚的墓牆,整條墓道突然如蛇蛻皮般翻轉,露出鑲滿螢石的甬道。
"踩著我的腳印走。"我搶過火折子拋向半空,跳動的火焰在七十二麵銅鏡間折射出星鬥陣列。
李餅的佩劍突然出鞘斬斷某條絲線,而係統標注的死亡區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蠶食安全路徑。
崔倍的羅盤針瘋狂旋轉時,我拽著他撲向右側白虎方位的凹槽。
上官檎的裙擺被突然閉合的石門削去半幅,陳拾包袱裏最後半塊餅不偏不倚卡住了齒輪縫隙。
當水銀蒸氣再次彌漫,我看到自己投在青銅門上的影子長出第十條尾翎,而係統警報聲與李餅突然凝重的呼吸聲同時響起。
水銀蒸氣滲進牙縫的刹那,腳下青磚突然發出朽木斷裂的脆響。
我攥住崔倍的後衣領向後仰倒時,三塊地磚正沿著北鬥第七星的位置塌陷,露出底下汩汩冒泡的黑色液體。
陳拾的包袱皮被腐蝕出蜂窩狀的窟窿,上官檎的銀絲手套在抓握岩壁時擦出藍紫色火花。
"別碰石壁!"我拽著崔倍滾到白虎方位的凹槽裏,後頸撞上冰涼的青銅獸首。
係統警報聲與李餅的暴喝同時炸響,視網膜上瘋狂閃爍的紅色光點正將整個墓室切割成棋盤狀的死亡區域。
那些塌陷的坑洞邊緣,細如發絲的磷火正沿著某種古老紋路蔓延。
李餅的官袍下擺擦著我鼻尖掠過,他反手將佩劍插入石縫的動作帶起一串火星。
劍身映出我們頭頂正在緩慢轉動的青銅齒輪群,那些生鏽的齒尖滴落的黑水,在地麵蝕刻出與係統光幕完全重合的星宿圖。
"坎位七步,震位三步。"我抹掉流進眼睛的血水,肩胛骨的灼痛讓聲音有些發顫。
陳拾哆嗦著掏出最後三枚銅錢,拋出的軌跡卻與係統標注的安全路徑驚人吻合。
當第二枚銅錢卡進岩縫時,整麵石壁突然如折扇般收攏,露出後麵布滿螢石碎片的斜坡。
上官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孫小弟的血...在發燙?"
"崔主簿的墨汁裏摻了硫磺。"我甩開她的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舊傷。
方才係統強製啟動腎上腺素的後遺症讓眼前陣陣發黑,那些旋轉的青銅齒輪在視野裏重影成兩套相互咬合的星圖。
暗河倒流的水銀正將北鬥圖案扭曲成蛇形,而崔倍羅盤裏瘋狂打轉的磁針突然指向我鎖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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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餅突然將我按倒在潮濕的岩壁上,三支鐵蒺藜擦著發髻釘入身後的青銅獸首。
他袖口熏染的沉水香混著血腥氣衝進鼻腔,係統光幕上突然彈出元和四年溺斃案的證物圖——那枚嵌在死者齒縫裏的螢石碎片,正與此刻斜坡上的光點完全吻合。
"踩著我的影子走。"我掙開他的鉗製,將火折子拋向正在塌陷的墓頂。
跳躍的火光裏,七十二麵銅鏡折射出的星鬥陣列突然扭曲成八卦圖形。
陳拾包袱裏殘存的芝麻粒在震動中跳起,竟在黴斑遍布的地麵拚出半個"井"字。
崔倍突然發出幼貓般的嗚咽,他手中地圖的墨線正在詭異蠕動。
那些原本標注為實線的通道像活過來的蜈蚣般扭動,與係統重建的立體模型產生可怕的重疊。
當上官檎的銀簪刺破指尖時,滴落的血珠突然懸浮成北鬥七星的形狀。
"閉氣!"我扯下腰間的青銅鈴鐺砸向暗河,冰裂紋在接觸到水銀的瞬間爆發出刺目藍光。
那些原本在啃食地磚的紅頭蛆突然集體轉向,沿著安全路徑排成扭曲的箭頭。
【係統警報聲驟然拔高,視網膜上浮現出正在倒計時的沙漏圖案。】
李餅的劍鋒突然橫在我喉間:"孫司直如何得知墨匠會在機關裏摻入螢石粉?"
"蛆蟲避開的地磚都嵌著元和四年的官窯印記。"我抬起靴底,沾著的黑色黏液裏正閃爍著細碎的螢石顆粒。
暗河裏突然浮起成串的氣泡,陳拾失手掉落的銅錢在觸底時發出與係統警報完全同步的蜂鳴。
整條墓道突然如活物般收縮,崔倍繪製的墨線地圖開始自燃。
上官檎拽著我撲向震位時,她鬢角的珍珠發飾突然爆裂,飛濺的碎片在岩壁上拚出殘缺的"兌"字。
當第五塊地磚塌陷時,我看到了係統標注的突破口——那枚嵌在青銅齒輪中央的玉玨,與孫豹記憶裏先帝賞賜給光王府的玉佩紋樣完全一致。
"用火折子灼燒坎位第三塊磚!"我嘶吼著將陳拾推向岩壁凹陷處。
李餅斬斷的絲線在墜落時發出編鍾般的聲響,而係統光幕上的倒計時還剩最後三格。
當上官檎的銀簪終於引燃硫磺線時,整麵青銅齒輪牆突然如蓮花般層層綻開,露出後麵僅容側身通過的狹窄石縫。
陳拾的驚呼卡在喉嚨裏,我們頭頂的螢石突然全部熄滅。
在絕對的黑暗中,我聽見自己頸動脈的搏動聲與青銅機關的運轉聲產生詭異共鳴。
當李餅點燃最後半截火折子時,跳動的火光照見石縫深處某種非自然形成的規整切麵——那是人工開鑿的痕跡,但邊緣處嶄新的刮痕裏,還沾著幾縷與崔倍袖口燒焦暗紋相同的墨色絲線。
火苗倏然熄滅的瞬間,我摸到石縫底部殘留的溫熱。
某種帶著柏木氣息的油脂正順著岩壁緩緩滲透,在絕對黑暗中勾勒出指向幽冥深處的箭頭。
李餅突然按住我欲點燃火折子的手,他掌心的冷汗浸透了我腕間的舊繃帶——那下麵埋著係統強製啟動時留下的灼痕。
我們像一串綁在蛛絲上的螞蟻,在不足兩尺寬的夾縫中貼壁挪移。
崔倍的羅盤發出垂死般的嗡鳴,陳拾包袱裏殘餘的餅渣正散發出與墓室磷火相同的腐臭味。
當第七滴油脂落在額間時,我突然嗅到係統檔案記錄過的特殊墨香——元和四年溺斃案證物箱裏,那疊浸泡過水銀的密信。
"停步!"我伸手攔住差點撞上石棱的上官檎。
指尖觸到的岩壁突然簌簌掉落碎屑,露出後麵半幅殘缺的星象圖。
那些用螢石粉鑲嵌的星子正在重新排列組合,而係統光幕上的倒計時沙漏突然靜止——在最後粒沙子墜落的瞬間,某種機關轉動的哢嗒聲從地底深處傳來,像是沉睡千年的巨獸終於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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