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智破奸謀,擒凶揭秘接近真相
字數:6148 加入書籤
我攥著浸透雨水的袖口,玉璜斷裂處滲出的猩紅汁液在青磚上洇出細線。
係統光幕在雨聲中滋啦作響,【子時三刻忌水位】的讖語正隨著銅漏滴水逐漸變紅。
"天權位是禮部侍郎舊宅。"李餅的指尖劃過《西域誌》上扭曲的龜茲符號,那些蚯蚓般的紋路竟與琉璃瓶中灰燼拚成的屍骸輪廓重疊,"陳九說前日送葬時,抬棺人聽到過類似咒語聲。"
陳拾突然撞開雕花門,蓑衣滴著水:"西市打更的老吳頭...舌頭被割了!"他攤開掌心,半片染血的桑皮紙與梁柱上的箭矢用紙同源,邊緣沾著熒灰色粉末,"在啞巴乞丐的破碗裏發現的。"
我喚出係統嫌犯分析界麵,三塊懸浮光幕在雨幕中投射出蛛網般的關聯圖。
當禮部侍郎暴斃當日的天氣數據與七具屍骸發現地的星象圖重疊時,北鬥七星標記突然在"天權"與"搖光"之間撕開血色裂縫。
"他要補全星陣。"我蘸著玉璜滲出的紅汁在案卷空白處畫圈,七個血點詭異地朝城東南遊移,"每具屍體都是祭品,今夜子時..."暴雨突然在簷角凝成冰棱,係統警報聲刺得耳膜生疼。
李餅突然按住我執筆的手,他掌心燙得驚人:"那宅子三日前就貼了封條,但今晨..."話音未落,陳拾突然掀開竹簾,濃重的血腥味裹著雨腥衝進來——他背上竟負著個渾身潰爛的乞兒,潰膿的傷口裏嵌著發黑的銀針。
"他在朱雀街爬了半個時辰..."陳拾扯開乞兒襤褸的衣襟,潰爛的胸膛上赫然烙著北鬥紋章,"一直指著東南方向。"潰爛的皮肉間隱約可見龜茲符號,與《西域誌》記載的噬魂咒如出一轍。
係統突然彈出紅光警告:【認知汙染風險!】我猛地後仰,卻見乞兒潰爛的眼窩裏鑽出半截銀針,針尾刻著禮部侍郎的私印。
李餅突然用銅尺挑起乞兒下頜,喉間插著的細竹管正滲出熒灰粉末。
"是調虎離山。"我捏碎腰間香囊,艾草味衝散熒灰的甜腥,"凶手在西北!"話音未落,琉璃瓶中的灰燼突然凝成箭頭直指東南,與光幕推算的方位截然相反。
係統界麵突然扭曲成雪花紋,【數據衝突】的警報聲裏,玉璜上的第三朵花苞綻出血絲。
李餅突然抽出案牘下的輿圖,狼毫蘸著血汁圈出兩處:"陳拾帶人去東南,我和孫珍珍..."他忽然噤聲,輿圖上的墨跡竟在雨中蠕動成北鬥形狀,西北標記處滲出黑血。
我們衝進雨幕時,打更人的梆子聲在東南方突兀響起。
陳拾的燈籠撞碎在石獅上,飛濺的火星裏,我看見自己映在銅門環上的倒影——玉璜上的血絲正順著脖頸爬上耳垂。
荒廢的侍郎宅浸在墨色裏,係統啟動夜視模式的瞬間,屋簷垂落的鎮魂鈴突然無風自動。
李餅的刀鞘抵住褪色的封條,門縫裏溢出的熒灰在地上拚出北鬥缺口。
當銅漏滴下第七滴水時,我摸到門環內側新鮮的抓痕——五道指痕裏嵌著熒灰。
"是今晨新添的。"我用銀針挑起碎屑,係統突然彈出放大百倍的光幕——灰燼裏混著禮部侍郎棺木特有的金絲楠木屑,"有人開過棺!"
後院古槐在閃電中露出森白樹洞,二十七個孩童頭骨擺成星陣,正中懸著的銅鏡映出我血色漸濃的玉璜。
當子時的更鼓穿透雨幕,頭骨眼窩突然竄起幽藍鬼火,係統界麵瘋狂刷新著【認知汙染指數87】的警告。
"是雙重陷阱!"李餅突然拽著我撲向假山,原先站立處的青磚裂開七星紋。
琉璃瓶中的灰燼在暴雨裏凝成第七具屍骸輪廓,竟是那乞兒的模樣。
玉璜突然發出裂帛聲,第三朵血蓮完全綻開的刹那,西北方向傳來瓦片碎裂的輕響。
我們伏在荒宅閣樓的蛛網間,陳拾帶著大理寺精銳藏身梁柱陰影。
當子時三刻的梆子敲到第七聲,東南角的野貓突然打翻瓦當。
我盯著係統界麵突然靜止的倒計時,玉璜血汁滴在羅盤上,指針在西北與東南間瘋狂搖擺。
雨聲裏混進絲竹之音時,李餅的刀鋒已出鞘三寸。
我摸出改良過的暴雨梨花針,淬著艾汁的銀針在夜視模式下泛著青芒。
當瓦當再次發出輕響,係統突然在視網膜投射血紅箭頭——指向我們頭頂的橫梁。
玉璜在此刻迸裂,血蓮汁液在掌心凝成箭頭,與係統指示的方向完全相反。
我望著李餅映著幽藍鬼火的瞳孔,突然明白第七具屍骸真正的位置,就藏在我們帶來的證物之中——
橫梁上的灰塵簌簌落在睫毛上時,我聽見瓦片傳來極輕的叩擊聲。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三維建模圖——房梁陰影裏蟄伏著人形熱源,那人正以倒掛金鍾的姿勢緩緩下沉,腰間的彎刀在夜視模式下泛著孔雀藍的毒光。
李餅的刀鞘突然敲擊青磚三下,這是事先約定的暗號。
陳拾的蓑衣在東南窗欞外閃過半片陰影,淬毒的銀針在指縫間繃成滿月。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當第七滴雨水穿透瓦縫砸中玉璜殘片,橫梁上的黑影突然如蝙蝠般撲向證物箱。
"他要毀屍滅?跡!"我揚手射出銀針,淬著艾汁的鋒芒在幽藍鬼火中劃出青痕。
黑影的彎刀堪堪劈開木箱,陳拾的麻繩套索已纏住他腳踝。
李餅的刀鋒貼著我的耳際掠過,削斷三根帶著熒灰的銀發——那發絲落地竟如活物般扭曲成北鬥形狀。
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蜂鳴,我的視網膜上炸開血紅警告:【認知汙染突破臨界值!】眼前景象突然分裂成雙重幻影,證物箱裏的乞兒屍骸在真實與虛幻間不斷切換。
咬破舌尖的腥甜讓我清醒片刻,袖中改良的暴雨梨花針筒已對準黑影膻中穴。
黑影突然發出夜梟般的怪笑,腐爛的掌心拍向腰間皮鼓。
鼓麵的人皮紋著龜茲符號,每聲悶響都讓梁上孩童頭骨的眼窩竄高寸許鬼火。
陳拾突然將我撲倒在地,他後背撞上石柱的悶響裏,三道淬毒鐵蒺藜深深嵌入我們方才站立的地磚。
"珍珍看頭頂!"陳拾滾燙的呼吸噴在我耳畔,他粗糲的手掌護住我後腦。
仰頭隻見李餅的官靴正勾著房梁懸索,雪刃與彎刀相撞迸出紫紅色火星。
那火星濺到證物箱的桑皮紙上,竟燒出北鬥模樣的焦痕。
我趁機啟動係統現場重建功能,昨夜子時的星象投影與當前空間重疊。
當李餅的刀尖挑開凶手蒙麵黑巾的瞬間,係統突然在凶手左眼虹膜處標記出微型刺青——正是《西域誌》缺失的那頁龜茲密文!
"他要引爆熒灰!"我嘶喊著擲出艾草香囊,陳拾的麻繩套索同時勒緊凶手脖頸。
爆破聲在香囊與熒灰相觸的刹那響起,氣浪掀翻三丈內的青磚。
李餅拽著懸索蕩過來時,我清晰看見凶手被炸飛的半片耳朵裏嵌著金絲楠木碎屑——與禮部侍郎棺木同源。
陳拾突然悶哼一聲,他替我擋下的鐵蒺藜在右肩綻開血花。
血腥味刺激得係統界麵瘋狂閃爍,我咬開改良針筒的保險栓,七十二根艾草銀針呈天羅地網罩住凶手退路。
李餅的刀鋒在此刻抵住凶手喉結,大理寺特製的玄鐵鐐銬扣住他手腕時,西北角的瓦當突然齊齊爆裂。
暴雨在擒獲凶手的瞬間轉為冰雹,砸在荒宅殘瓦上猶如萬千怨靈叩齒。
陳拾染血的指節還在發抖,卻堅持用未受傷的手臂護在我身前。
係統光幕掃描著凶手潰爛的指尖,放大百倍的畫麵顯示那些龜茲符號竟是用屍油混合鐵鏽刺入的。
"你指甲縫裏的金絲楠木屑,"我撚起證據袋裏的碎屑對著月光,"是今晨盜掘侍郎棺木時沾上的吧?"故意將"今晨"二字咬得極重,果然瞥見凶手左眼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係統微表情分析顯示說謊概率高達89。
李餅突然用銅尺挑起凶手下巴,暴露出喉結處結痂的咬痕:"噬魂咒反噬的滋味如何?"他刀尖輕點凶手心口潰爛的北鬥烙印,"用七個生辰屬火的活人獻祭,就為修補二十年前被先帝斬斷的龜茲巫脈?"
冰雹砸進殘破的窗欞,在證物箱邊緣凝成詭異的六角霜花。
凶手突然咧嘴露出黑黃的牙,嘶啞的嗓音像生鏽的鋸子拉扯榆木:"少卿大人不妨猜猜,為何第七具屍骸要用大理寺的人?"他潰爛的眼球突然轉向我,布滿血絲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小郎君身上的玉璐,當真認主了麽?"
係統在此刻彈出全屏警告,我頸間玉璜殘片突然滾燙如烙鐵。
陳拾搶前一步劈暈凶手,動作牽扯到傷口又洇出大片血跡。
李餅用銅符封住凶手七竅,轉頭望向我的眼神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孫珍珍,你方才說第七具屍骸在證物中?"
我忍著眩暈啟動舊案索引,光幕中二十七個孩童頭骨與星象圖重疊旋轉。
當調出三年前隴右道孩童失蹤案的卷宗時,某頁夾著的幹枯苜蓿突然與凶手耳中碎屑產生共鳴——金絲楠木年輪在係統解析下,竟呈現與龜茲符號相同的波紋!
"是傀儡術。"我蘸著陳拾傷口的血在青磚上畫符,血珠詭異地朝著證物箱遊移,"禮部侍郎棺木裏埋著傀儡絲,凶手通過熒灰操縱屍骸移動。"血跡最終停在裝著頭骨的木箱前,箱底暗格突然彈開,露出半截纏繞著金絲的指骨——那分明是尚未完全腐爛的孩童小指!
李餅突然用狼毫筆挑起指骨,朱砂符紙無風自燃。
灰燼中浮現的龜茲密碼在係統翻譯界麵跳動,最終組合成"太歲移位,熒惑守心"八字讖語。
院外突然傳來烏鴉淒厲的啼叫,十七盞燈籠同時熄滅,唯有我玉璜殘片上的血絲在黑暗中蜿蜒如活物。
"結案。"李餅將指骨收入玄鐵匣,鎖扣合攏時發出的哢嗒聲驚飛梁上寒鴉。
但他握著卷宗的指節泛著青白,目光久久停駐在讖語灰燼上——那裏有半個未燃盡的龜茲符號,恰似我玉璜斷裂處的紋路。
陳拾包紮傷口的布條滲出新鮮血跡,卻笑著把最後一塊薑糖塞給我:"孫小哥臉色比紙還白哩。"他掌心的老繭擦過我指尖時,突然輕"咦"一聲:"你這玉璜的裂紋,咋看著像朵蓮花?"
我低頭望去,血絲在斷口處勾勒的何止是蓮花——那分明是縮小版的北鬥七星陣。
係統突然自動彈出數月前的存檔畫麵,禮部侍郎暴斃當夜的天象圖中,搖光星的位置赫然閃爍著我生辰八字對應的星格。
暴雨初歇的簷角墜下最後一滴水,在青磚上碎成七瓣冰花。
遠處打更人的梆子漏敲半聲,像被什麽利齒忽然咬斷了尾巴。
喜歡驚!女扮男裝探大理寺奇案請大家收藏:()驚!女扮男裝探大理寺奇案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