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危機暫時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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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貓的嘶叫聲撕裂雨幕時,我攥著碎陶片的手已掐出三道月牙痕。
    係統突然在視網膜上爆開猩紅的警告框,倒映在經卷偈語上的血紋竟與三日前胡姬銀鐲的暗紋重疊。
    "諸位請看。"我掏出袖袋裏沾著磁石粉的銀幣,將陶片缺口對準燭光,"《西域風物誌》記載,這種楔形孔洞專用於固定駝鈴的銅芯——"李餅突然攥住我的手腕,雪色袖口蹭過染血的飛廉紋,"孫司直臂上的金粉,與西市胡商走私案中消失的鎏金佛頭,用的是同一種西域秘藥。"
    孫豹猛地掀開染血的布條,傷口滲出的血珠在磁石粉作用下竟泛起詭異紫光。
    陳拾突然撞翻矮凳,指著窗外驚叫:"那、那野貓嘴裏叼的是紅姨的翡翠耳墜!"
    雨絲裹著血腥氣湧進藏書閣時,我已將係統調至"現場重建"模式。
    破碎的窗欞在虛擬畫麵裏重組,金吾衛特製迷煙的殘灰突然顯出一串爪痕——與胡姬脖頸處的抓傷完全吻合。
    李餅的銀簪突然刺破我掌中銀幣,碎屑簌簌落在飛廉紋上,竟拚出半枚殘缺的魚符印。
    "邱慶之在兵部偷換的魚符鑰匙,原是用來開啟胡商密道的。"我蘸著孫豹傷口的血,在經卷空白處畫出三處暗道方位,"昨夜武侯鋪隊正扶我時,袖中掉落的磁石粉沾在他魚符上——"
    閣樓深處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
    陳拾舉著燭台衝上木梯的瞬間,係統突然彈出十八個慘綠光點——三個死者生前竟都與紅姨的胭脂盒有過接觸。
    我拽住李餅的袍角低喝:"快封住東南角的鼠洞!紅姨給胡姬用的金箔胭脂裏混了磁石粉!"
    李餅的瞳孔在雨夜裏收縮成線,他突然將銀簪刺入《金剛經》偈語。
    墨汁遇血竟浮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紋路——正是三年前工部貪墨案中消失的城防圖。
    我渾身發冷地看著虛擬界麵上跳動的紅點,邱慶之安插在十八個關鍵位置的暗樁,此刻正在係統地圖上逐個熄滅。
    "珍珍,你究竟從何時開始布局?"李餅突然用銀簪挑起我鬢邊碎發,簪尖殘留的磁石粉在黑暗中泛著幽藍冷光。
    我摸向袖中尚未使用的"舊案索引"卷軸,昨夜紅姨哭著交出的鴛鴦佩突然在掌心發燙——那裏麵嵌著的,正是邱慶之與突厥往來的密信殘片。
    當來仲書帶著金吾衛撞開藏書閣木門時,我正將最後一塊碎陶片按進《西域風物誌》的夾層。
    陳拾突然打翻燭台,躍動的火光裏,來仲書腰間的魚符鑰匙正與武侯鋪隊正的那枚嚴絲合縫。
    係統在此刻啟動"證人問詢輔助",虛擬箭頭直指來仲書靴底沾著的金粉——與紅姨胭脂盒底層的鎏金完全一致。
    "來參軍可知曉?"我笑著舉起沾滿磁石粉的銀幣,"胡商密道裏藏著的東西,此刻應該正在大理寺地牢吐露真言呢。"來仲書拔刀的手突然僵住,他身後金吾衛的佩劍竟齊刷刷指向他咽喉——那些劍柄上全都沾著我讓陳拾偷偷撒上的磁石粉。
    雨聲漸歇時,李餅將染血的飛廉紋官牒摔在青石板上。
    紅姨顫抖著捧出十八個鎏金胭脂盒,每個盒底都刻著不同的突厥文字。
    係統"時間線梳理"突然發出蜂鳴,虛擬沙漏裏漏下的金粉,在晨光中拚出完整的邊關布防圖。
    "報——"傳令兵渾身是血撞進院門,"隴右道八百裏加急!"李餅展開軍報的手指突然頓住,羊皮紙角落的飛廉紋正在晨光中滲出血色。
    我盯著係統突然彈出的新預警界麵,那上麵跳動的紅點竟比昨夜多了三倍——而最刺目的那個,正懸在長安城朱雀門上空。
    李餅指腹碾過羊皮紙滲血的飛廉紋,血珠在晨光裏凝成細小的琥珀。
    我垂在身側的右手突然痙攣般抽動——係統界麵彈出的預警紅點正與朱雀門方向某處產生共鳴,視網膜上跳動的突厥文字如毒蛛般爬滿虛擬沙漏。
    "邱慶之在延康坊養了十七隻紅腳隼。"我突然抓住陳拾正要擦拭金粉的麻布,"那些猛禽爪鉤上淬的毒,與胡姬銀鐲夾層藏的西域秘藥係出同源。"
    藏書閣外驟然響起鷹唳,瓦當上滾落的雨珠突然在半空炸成紫霧。
    孫豹怒吼著撞翻酸枝木案,鎏金佛頭從《金剛經》夾頁滾落,竟與紅姨胭脂盒底的凹槽嚴絲合扣。
    李餅的銀簪劃破掌心,血滴在佛頭眉心濺開妖異的金紋——那正是三日前胡商密道裏消失的城防圖副本。
    "珍珍,閉氣!"陳拾突然將浸過磁石粉的帕子捂在我口鼻。
    十七道黑影撞破窗紙的瞬間,係統啟動"現場重建"的虛擬網格將整個空間切割成碎片。
    我盯著某隻紅腳隼尾羽沾染的胭脂色,突然掄起《西域風物誌》砸向東南角的青銅燈樹。
    銅枝斷裂的轟鳴聲中,十七盞油燈同時傾倒。
    磁石粉遇火燃起幽藍烈焰,將紅腳隼爪間的毒霧燒成縷縷青煙。
    李餅的官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銀簪尖端挑著塊帶血的皮肉——正是某隻猛禽爪鉤上粘連的魚符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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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參軍好算計。"我將染血的佛頭按在青石地磚上,"用胡商密道運送淬毒猛禽,借紅姨的胭脂盒傳遞城防圖——"破碎的窗欞外突然射入三支鳴鏑箭,箭尾綁著的羊皮卷在磁石粉作用下竟顯出金紋路線圖。
    孫豹的橫刀劈開第二支冷箭時,我袖中的鴛鴦佩突然發燙。
    係統"舊案索引"自動展開虛擬卷軸,三年前工部貪墨案失蹤的玄鐵礦石,此刻正在地圖上與紅腳隼的飛行軌跡重疊。
    陳拾突然指著某支箭鏃驚叫:"這紋路!
    與胡姬銀鐲內側的凹槽一模一樣!"
    李餅雪白的衣袖拂過滿地磁石粉,沾著金粉的指尖突然按在我眉心:"珍珍可還記得?
    七日前你說要請紅姨喝波斯葡萄酒。"他腕間發力,我被迫仰頭看向房梁某處——積灰的橫梁上赫然留著三道帶血的爪痕,與胡商密道石壁上的刻痕分毫不差。
    閣樓深處傳來瓦片碎裂的脆響,來仲書的佩刀突然架在紅姨頸間。
    我摸向袖袋裏未使用的磁石粉,係統"證人問詢輔助"突然在視網膜投射出紅姨耳後的新鮮抓痕——與紅腳隼爪鉤的間距完全吻合。
    "參軍大人何必為難婦道人家?"我笑著踢翻盛滿磁石粉的陶罐,金粉在穿堂風裏織成細密的網,"您靴底沾著的西域紅土,此刻正在大理寺證物房與胡商密道裏的樣本比對吧?"
    來仲書暴喝揮刀的刹那,李餅的銀簪精準刺入他腕間麻筋。
    染血的佩刀墜地時,刀柄鑲嵌的貓眼石突然迸射綠光——正是係統地圖上某個預警紅點的位置。
    我趁機拽過紅姨顫抖的手,她小指戴著的翡翠戒指突然裂開,掉出半枚染血的魚符鑰匙。
    "三更天!"陳拾突然指著漏刻尖叫。
    晨光中,鎏金佛頭映在青磚上的投影竟與《西域風物誌》某頁插畫重疊。
    我抓起染血的羊皮卷衝向佛頭,磁石粉遇血顯出的金線突然與佛頭投影拚出完整的邊關布防圖。
    藏書閣外驟然響起馬蹄聲,邱慶之的玄甲在晨霧中泛著血光。
    十七隻紅腳隼在他頭頂盤旋成詭異的陣型,爪間垂落的金箔在磁石粉作用下竟拚出突厥文字。
    李餅突然將銀簪刺入自己掌心,沾血的指尖在佛頭眉心畫出帶倒刺的飛廉紋。
    "邱將軍可知曉?"我舉起裂開的翡翠戒指,"您安插在隴右道的暗樁,此刻應該正在大理寺地牢觀賞紅腳隼的舞姿呢。"佛頭突然在血光中裂成兩半,藏在其中的密信如雪片紛飛——每張紙都印著邱慶之與突厥貴族的狼頭徽記。
    當金吾衛的弓弩手破門而入時,我正將最後半塊魚符按進紅姨的胭脂盒。
    磁石粉突然在盒底凝成血色箭頭,直指邱慶之戰甲接縫處滲出的西域秘藥。
    李餅的銀簪劃過晨霧,簪尖挑著的血珠精準滴入某個弩箭手的箭囊——浸過磁石粉的箭矢突然調轉方向,十七支鳴鏑箭齊齊指向邱慶之咽喉。
    "報——!"渾身浴血的傳令兵再次撞碎僵局,他捧著的銅匣在青磚上磕出火星。
    李餅展開軍報的手指突然凝滯,羊皮紙邊緣的飛廉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成慘白。
    我盯著係統界麵突然暴漲的預警紅點,那些原本聚集在長安城的血色光斑,此刻正如遷徙的候鳥般朝西北方向流動。
    邱慶之的狂笑震落梁上積灰:"李少卿不妨細看軍報背麵的飛廉紋?"李餅翻轉紙頁的刹那,某種西域秘藥的味道突然在磁石粉作用下炸開。
    我踉蹌著扶住酸枝木案,虛擬沙漏裏的金粉正拚出令人心悸的邊關地形圖——而最刺目的那個紅點,此刻正懸在某個本該由工部重兵把守的關隘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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