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智探初展鋒芒,殺手蹤跡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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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大理寺門前,冷風撲麵而來,吹得我臉頰發緊。
剛才那道黑影仿佛還在眼前晃動,那雙冷冽的眼睛,像鷹隼一樣盯著我,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下來。
可現在,整條街巷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他怎麽就憑空消失了?”王七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這不科學!”
“這人不是普通殺手。”李餅的聲音低沉冷靜,“他出現的目的,不是殺人,是試探。”
我低頭看著那封信,信紙邊緣已經被我捏得發皺。
黑色鷹紋印章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像極了某種詛咒的圖騰。
“他故意讓我們看見。”我開口,聲音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冷靜,“他想讓我們知道,他已經來了。”
李餅點頭,眼神中透出一絲讚許。
“現在不是分析動機的時候,得先查他的去向。”陳拾喘著氣跑回來,“我帶人追到了西街口,但人就不見了。”
“西街口是集市,人多眼雜。”王七皺眉,“他可能是混進了人群。”
我沉默片刻,腦海中閃過係統的幾個功能:時間線梳理、現場重建模擬、嫌犯心理分析。
“我們不能靠人力去找。”我抬起頭,看向李餅,“我有辦法。”
李餅看著我,眼神深沉,“你想動用那個係統?”
我點頭。
現在不是隱藏實力的時候。
我悄悄喚出係統界麵,快速調出“現場重建模擬”功能。
隨著界麵一閃,我眼前的場景開始緩緩變化,仿佛回到了剛才的那一刻。
黑衣人現身,腳步聲,彎刀的寒光,還有那一指——直指我。
我閉上眼,腦海中迅速梳理時間線,結合“嫌犯心理分析”,試圖拚湊出他的行為邏輯。
“他不是來殺人的。”
我睜開眼,語氣堅定,“他是來確認我——或者我們——是否真的會查下去。”
李餅目光微凝,點了點頭。
“他不是一個人。”我繼續道,“他在等命令,或者……他在等我們下一步的動作。”
王七聽得有些懵,“你是說,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沒錯。”我深吸一口氣,“所以,我們得讓他們看錯方向。”
李餅看了我一眼,似有所思。
“你想怎麽做?”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語氣卻透著幾分狡黠,“既然他們想試探我們,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答案。”
第二天清晨,大理寺外便傳出了風聲——“大理寺已掌握關鍵證據,即將揭露幕後黑手。”
這消息傳得飛快,不到半個時辰,朝堂上下幾乎人盡皆知。
我故意讓陳拾在早朝前去茶樓喝茶,故意讓王七在衙門口高聲談論“鷹紋案”進展,甚至連那封信的內容都被悄悄泄露了出去。
果然,不出半日,朝廷中便有人開始質疑大理寺:“鷹紋組織?從沒聽說過!大理寺是不是又在胡編亂造,轉移視線?”
我坐在案前,聽著外麵的風言風語,心中卻異常平靜。
“你真不怕邱慶之借題發揮?”王七低聲問我。
“怕?”我笑了笑,“就怕他不動。”
果然,不出所料,中午時分,邱慶之便親自上奏,要求大理寺交出所有證據,否則便要彈劾李餅“妄議朝政、擾亂秩序”。
我看著那道奏章,心中暗笑。
“他果然慌了。”
李餅看著我,”
“不錯。”我點頭,“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但他們更怕我們有證據。”
李餅沉默片刻,終於開口:“你打算下一步怎麽做?”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大理寺門前那條石板路,心中卻在思索係統剛才給出的一條提示:
【提示:鷹紋殺手作案地點可能存在某種隱藏規律,建議進一步分析】
“我想先查清楚,這些殺手,為什麽會盯上我們。”
我低聲自語。
窗外的風吹得更急了,卷起幾片落葉,飄落在門前的台階上,像極了那封信上的黑色鷹紋。
真正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
我站在大理寺案前,手指輕輕敲著那封信紙的邊緣。
係統界麵在我腦海中緩緩浮現,仿佛一張無形的網,將所有的線索串聯在一起。
“嫌犯心理分析”,“時間線梳理”,“舊案索引宗卷對比”——這些功能一一調出,信息如潮水般湧來。
“殺手……他不是隨機作案。”我喃喃自語,“他的行動軌跡看似雜亂無章,其實背後藏著某種邏輯。”
王七在一旁撓頭:“你這是什麽意思?說人話。”
我抬起頭,眼中閃著興奮的光,“這些地點——我們所掌握的三個命案現場、兩次未遂襲擊,全都圍繞著一條隱秘的水路分布。”
李餅眼神一動,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說,他在利用水路隱藏行蹤?”
“沒錯!”我點頭,“他熟悉水文,善於潛伏和轉移。如果我們順著他走過的路線追查,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陳拾湊了過來,一臉擔心:“可這條水路橫貫半個京城,咱們從哪兒開始找?”
“答案就在這張地圖上。”我拿出隨身攜帶的京畿地形圖,指著幾處交匯點,“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三處交匯點附近有廢棄的宅院、廢棄的碼頭,甚至是曾經被關閉的漕運分支。”
王七吹了聲口哨,“這可不是個容易查的地方,有些地兒連衙役都不敢隨便進。”
“正因為如此,才更容易藏人。”我沉聲道。
接下來的調查果然困難重重。
就在我們準備前往第一處可疑地點時,消息卻被泄露了出去。
有人在關鍵路口布下暗樁,還故意放出假情報,說是鷹紋殺手已經逃離京城,藏匿在北郊某山林之中。
“這明顯是陷阱。”李餅冷笑,“有人不希望我們找到真相。”
我盯著那張偽造的地圖,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這不是普通的阻撓,而是蓄意誤導。
對方很清楚我們在追蹤什麽,也知道我們會從哪裏下手。
“來仲書。”我咬牙說出這個名字,“他一定在背後插手。”
果不其然,當夜我們就收到線報——紅姨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有人在青樓密會,其中一人正是來仲書。
他們正在策劃一場更大的誤導行動,甚至準備在我們進入某條水道時製造意外。
“想讓我們知難而退?”我冷笑著,“那就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嚇大的。”
第二天清晨,我帶著陳拾與王七,悄悄繞過了原定路線,提前趕往第一個目標地點——一處位於西郊的廢棄宅院。
那裏曾是舊日漕運中轉站的一部分,後來因河道改道被廢棄多年。
如今隻剩下一棟破敗的宅子,周圍野草叢生,水汽彌漫,像是被遺忘的角落。
遠遠望去,那宅院孤零零地矗立在霧氣中,宛如一座鬼屋。
“真夠陰森的。”王七低聲嘟囔,“感覺像隨時能跳出個幽靈。”
我卻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反而越靠近,心跳越快。
“他來了。”我輕聲說,“或者,他已經來過。”
宅院門口積著一層薄泥,但隱約可見腳印的痕跡,而且是新鮮的。
我蹲下身,仔細觀察,發現腳印深淺不一,顯然是穿著靴子的人有意掩飾步態。
“不是普通百姓。”我判斷道,“是訓練有素的探子或殺手。”
陳拾警惕地掃視四周,“會不會有人埋伏?”
“不知道。”我站起身,目光落在門扉上,那扇木門虛掩著,風一吹便輕輕晃動,發出“吱呀”的聲音,像是在邀請我們進入。
我握緊腰間的短刀,朝李餅點了點頭。
“我們進去。”
宅院內部比外麵更顯荒涼。
牆上的壁畫早已剝落,庭院裏雜草叢生,水池幹涸,隻剩下滿地枯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味道。
我們分頭搜索,腳步輕緩,不敢驚動任何可能藏匿的敵人。
然而,越是深入,我的心就越沉。
這裏……太幹淨了。
桌椅擺放整齊,沒有打鬥痕跡;牆壁沒有血跡,也沒有掙紮的痕跡;甚至連灰塵都像是被人刻意打掃過一樣,整齊得令人不安。
“不對勁。”王七也察覺到異常,“如果這裏是他的藏身之所,為什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我皺起眉,心裏隱隱有種預感:我們來晚了一步。
就在這時,係統突然彈出一個提示:
【預警:當前環境存在極高風險,請謹慎行動】
我心頭一緊,剛想開口提醒大家小心,卻聽到屋頂上傳來一聲輕微的腳步聲。
“誰在那裏?!”李餅猛地抬頭。
回答我們的,是一陣寂靜。
但我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