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威脅之下,勇敢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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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像一隻瀕死的飛蛾般在我手中揉成一團,信上那深紅色的墨水如毒液般在我皮膚上低語。
恐懼如一條冰冷的蛇,在我的胃裏盤繞。
但在恐懼之下,一絲反抗的火花被點燃了。
他們想通過恐懼來控製我?
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恐懼。
“他們不會得逞的,”我喃喃自語,這些話在我口中嚐起來像灰燼一樣苦澀。
我的目光飄向閃爍的燭光,燭光在牆上投下舞動的陰影。
它們扭曲纏繞,幻化成猙獰的形狀,映照出我內心深處的焦慮。
我的家人……一想到他們陷入這張欺騙的大網,一股新的寒意便湧上心頭。
我能為了反抗這些暗處的勢力而拿他們的安全冒險嗎?
呂四娘,真佩服她那大膽的心,她一拳砸在桌子上,嚇了我一跳。
“珍珍,你不是一個人麵對這一切。我們就像夏日裏的膠水一樣緊緊黏在一起!”
她那洪亮的聲音,平時聽著讓人安心,此刻卻讓我心煩意亂。
她難道沒意識到真正的危險嗎?
阿裏巴巴,向來愛開玩笑,也跟著說道:“沒錯!把這當成一個巨大的謎題,就等著我們聰明的腦袋去解開它呢!”
他眨了眨眼,但眼中那刻意裝出的歡快神情可騙不了我。
我們都害怕極了。
就連上官檎,平時總是一副冷靜超脫的樣子,此刻也臉色蒼白。
“我們需要一個計劃,”她輕聲說道,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就這麽定了。
我們同甘共苦,生死與共。
但一種揮之不去的疑慮縈繞在心頭。
我們真的能戰勝一個躲在暗處、操控著我們甚至都看不見的線的敵人嗎?
這種未知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我想起來了。
那個係統。
我的秘密武器。
“時間線,”我說,聲音顫抖但逐漸堅定起來,“我們需要構建時間線。”
我用顫抖的手指激活了大理智探協助係統。
那熟悉的界麵光芒,平時是一種安慰,此刻卻像是暴風雨中的救命稻草。
我輸入了我們逮捕的官員的名字,每敲一下鍵盤,都像是在對抗逼近的黑暗中取得了一場小勝利。
係統嗡嗡作響,處理著數據,把我甚至都沒考慮過的線索聯係起來。
一個名字浮現出來,就像一根共同的線,貫穿了這張錯綜複雜的腐敗之網——一個名叫金三的商人。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這個名字感覺……不對勁,就像旋律中一個不和諧的音符。
隨著我深入調查金三的活動,一種模式開始顯現出來。
秘密會議、加密信息、不明來曆的財富……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更大、更險惡的陰謀,比我們最初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一種不安的感覺籠罩著我,沉重而壓抑。
“這個金三,”我低聲說道,“他是關鍵。”
呂四娘湊得更近了,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擔憂交織的光芒。
“那我們就找到他,”她低聲咆哮著,手本能地伸向了腰間的劍。
房間裏彌漫著一種嚴峻的決心。
我們有了一條線索,就像一根線,引領我們走進迷宮。
但當我看著朋友們的臉,上麵交織著勇氣和恐懼時,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念頭在我腦海中回蕩:我們是在追捕獵人,還是已經成了獵物?
空氣中彌漫著期待的緊張氣氛,隻有附近時鍾有節奏的滴答聲打破了寂靜。
感覺就像在倒計時迎接某件……不可避免的事情。
崔倍,我們當中的藝術家兼記錄員,根據我們收集到的描述,緊張地勾勒著金三的臉。
他的手在顫抖,線條歪歪扭扭、不確定,反映出我們所有人心中的不安。
“他……他的眼睛像老鷹一樣,”他結結巴巴地說,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冷酷……又精明。”
我們即將踏入未知的領域。
直覺告訴我,我們回來時將不再是原來的自己。
“做好準備,”我說,聲音比我實際感受的要堅定,“我們黎明出發。”
突然,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打破了緊張的寂靜。
我們都僵住了,眼睛驚恐地瞪大。
“這麽晚了會是誰呢?”阿裏巴巴低聲問道,他平時的幽默被一絲恐懼所取代。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更急切了。
一個聲音,雖然模糊但卻令人膽寒地熟悉,從門的另一邊傳來……
“開門,孫珍珍。我們知道你在裏麵。”
我的心髒猛烈地撞擊著肋骨,那瘋狂的鼓點聲與敲門聲相互呼應。
尖銳而冰冷的恐懼,刺穿了我一直強裝的虛張聲勢。
他們知道了。
但他們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的腦子飛速運轉,拚命尋找逃脫的辦法、解決方案,任何能解決問題的東西都行。
呂四娘的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指像鋼鐵利爪一樣嵌入我的肉裏。
“我們準備。”她低聲說道,聲音低沉而凶狠。
她那雙平時總是閃爍著調皮光芒的眼睛,此刻燃燒著熾熱的怒火。
戰鬥。
沒錯。
我們戰鬥。
但與誰戰鬥呢?
外麵有多少人?
一想到要麵對隱藏在陰影中的未知敵人,我就不禁脊背發涼。
“不,”我說,聲音幾乎聽不見,“還不是時候。”肯定還有別的辦法。
一條出路。
我的目光迅速掃向後窗,那是一扇毫不起眼的小方窗,窗外是一條狹窄的小巷。
這是個渺茫的機會,一場絕望的賭博,但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我們默契地行動起來,像一場充滿恐懼與決心的無聲幽靈芭蕾。
後門嘎吱一聲打開了,在令人窒息的寂靜中,這聲音被放大了。
小巷被黑暗籠罩,空氣中彌漫著腐爛垃圾的惡臭,還有別的東西……一種金屬的味道,像是血的味道。
當我們溜進漆黑的夜色中時,前門轟然向內裂開,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接著是一陣呼喊聲,隨後是靴子重重踏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他們進來了。
小巷變窄了,牆壁像老虎鉗一樣向我們擠壓過來。
恐慌幾乎將我淹沒,但我把它壓了下去,專注於眼前的任務。
逃脫。
我們必須逃脫。
呂四娘,這位無畏的戰士,一馬當先,她的劍在黑暗中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我們緊隨其後,在瓦礫中艱難前行,我們的心跳聲整齊劃一。
小巷通向一個小廣場,廣場被一盞搖曳的孤燈發出的詭異光芒籠罩著。
就在這時,我們看到了他們。
身影從陰影中浮現出來,他們的臉被黑暗遮住,動作迅速而無聲。
他們無處不在,包圍著我們,步步緊逼。
我們被困住了。
呂四娘怒吼一聲,那是一聲充滿反抗的原始咆哮,然後衝進了混戰之中。
她的劍如旋風般舞動,但敵人太多了,他們的攻擊連綿不絕。
我們一個接一個地被迫後退,包圍圈在我們周圍越縮越小。
我絆了一跤,腳被一塊鬆動的鵝卵石絆住,摔倒在地上。
世界天旋地轉,眼前是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陰影和鋼鐵的景象。
我閉上眼睛,準備迎接不可避免的結局。
“珍珍!”阿裏巴巴的聲音,帶著尖銳的警報聲,穿透了嘈雜聲。
我睜開眼睛,看到他站在我上方,擋開了一記朝我頭部襲來的攻擊。
他寡不敵眾,處於劣勢,但他的眼睛裏燃燒著不顧一切的勇氣。
“找缺口!”我喊道,聲音沙啞。
係統已經標記出了他們陣型中的一個弱點,在遠處牆壁附近有一個小缺口。
這是個渺茫的機會,一場絕望的賭博,但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帶著重新燃起的決心,我們奮力朝那個缺口衝去,那是敵人海洋中的一個希望小島。
呂四娘雖然遍體鱗傷但毫不屈服,她在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她的劍舞動得讓人眼花繚亂。
上官檎臉色蒼白但意誌堅定,她憑借敏捷的身手穿過了敵人的防線。
就連我們膽小的藝術家崔倍,也出人意料地爆發出了凶猛的鬥誌,用他的素描工具當作臨時武器。
然後,我們衝出去了。
我們從巷子裏衝出來,大口喘著氣,身體疼痛不已,衣服又破又髒還沾滿了血。
我們逃脫了。
至少暫時逃脫了。
在係統的指引下,我們在迷宮般的街道中穿行,我們的影子在搖曳的燈光下被拉得又長又扭曲。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每一個聲音都可能是潛在的威脅。
金三的住所是一座豪華的宅邸,坐落在一群不那麽奢華的建築中間,像一頭黑暗、沉默的野獸一樣矗立在我們麵前。
窗戶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來自掛在前門旁邊的一盞燈籠。
在黑暗的掩護下,我們潛入了宅邸,像幽靈一樣穿過富麗堂皇的房間。
阿裏巴巴雖然身材高大,但出人意料地敏捷,他破壞了安保係統;而崔倍,憑借他敏銳的藝術眼光,詳細地描繪出了房子的布局,並標記出了可能的逃生路線。
我們在金三的書房裏找到了證據,它們藏在一堵假牆後麵——賬本詳細記錄了非法交易,密碼信息牽連到了高級官員,還有一些計劃勾勒出了一個讓我毛骨悚然的陰謀。
這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走廊裏傳來了一聲清晰的聲音——鎖被打開的哢嗒聲。
是金三。
他大步走進房間,眼神冷酷而精明,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微笑。
在他身後,十幾個人魚貫而入,他們表情嚴肅,手放在劍柄上。
“喲,喲,”金三輕聲說道,聲音裏充滿了惡意,“看來我們有不速之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