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負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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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裏,蕾拉躺在摩宗的懷裏,回味著他的擁吻與柔情,隻是他給的終究不夠,
    她覺得他隻是淺淺地涉足她的心房,便匆匆離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內疚。
    他的體溫與她的一樣滾燙,與此同時,他的心髒卻不及她的半分溫度。她難免為此感到失落。
    也許是愛意不及欲望,就像半生不熟的飯,膈應人的唇齒與腸胃,消磨人積攢許久的饑餓。。。。。。
    摩宗背過去,心中殘留著與蕾拉的歡愉,她確實夠美麗、魅惑,身材也絕無僅有,帶給他如同過山車般的刺激與激情,
    隻是他內心總有一絲畏懼,覺得自己快要被吞噬掉的死亡感。在那個令自己恐懼的人後麵,
    便是一個通向光明與至善的洞口,而她逆著光站在那兒,寧靜且微笑著審視著他。
    於是,他匆匆地結束這片狼藉的情欲,內心滿是罪惡感,他覺得自己本該輕鬆駕馭自己的內心,
    就像他憑借與生俱來的特質就能洞悉人性,又能借助高明的心理學養,操控人心與世界。
    但是他還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他漸漸地明白自己並不能成為自己的神,自己內心的邊界竟在於他人!
    摩宗沒有給予蕾拉更多的吻,她帶著這份苦澀與甜蜜交織的情愫,狼狽地離開,
    此後,她便不再那般狂熱,而是多一份清醒、多一份自知。
    漸漸地,她竟然有一些釋懷。也許是時間能夠衝淡所有濃烈的愛,肉體凡胎再俊美銷魂,
    也抵不過年華老去,最終衰敗凋零,落入泥土中,成為被蛆蟲螞蟻啃食的爛肉。
    這就是愛的脆弱,脆弱與憐惜密不可分,如果她太過強大,那麽他的憐惜便無處安放,
    他不過是想強大起來,贏得她的芳心,嗬護她、憐惜她,將她捧至高位,讓她備受敬仰尊重,
    神聖不得侵犯,而他甘願為她作綠葉,襯托她的嬌媚與聖潔。即便她被命運的泥沼玷辱,
    她在他的心裏也依舊純潔如皎月。他。。。。。。放不下她。他起身去紮克的社區,去見裴繪,要親自為她治療。
    蕾拉想著最好能跟他一同去,可是他卻拒絕道,“我不希望你跟著我,借助你的飛機一用。”
    說罷,他便開著她的飛機走了。這點令蕾拉十分不滿,她生氣地蒙上絲綢的被褥,
    觸感依舊是那麽柔軟絲滑,隻是顏色換成了朱紅色,這點令她有些不解,覺得摩宗變得娘了些。
    他駕駛著紅色的教練機,趁著月色飛向天空,機翼螺旋槳高速旋轉,拖著渦旋的氣流在城寨上空盤旋片刻,
    巨大嘈雜的聲響驚動滿城的居民前來觀看,人們都好奇紅色飛機裏的人究竟是誰,
    很快紅色飛機一個側滑,人們便能看到他帶著山羊頭麵具的樣子。原來,
    摩宗正開著飛機離開城寨。白橋因為好奇,與其他人一樣看到摩宗的離開,心裏暗暗地覺得,
    他開著飛機不過是在炫耀自己的實力,仿佛能猜到他這樣的炫耀行為不過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同時他的去向引起鍾河的猜測。
    看著摩宗離開,鍾河他們便想著是否能趁著摩宗不在,潛入他的頂樓,看看究竟如何。
    首當其衝的就是白杉,畢竟他有異能,能夠攀爬各種複雜的樓層,但是摩宗的守衛無處不在,
    實在沒法下手,他根本靠近不了樓頂半步,就能被撲麵而來的子彈擊落,淪為千瘡百孔的篩子。
    他不能冒險,於是他們想到席明,可是席明畢竟是摩宗的人,找他更是不妥。他們陷入僵局。
    霍因笑道:“你們別糾結了,我打個電話給蕾拉就行,這個紅色飛機是蕾拉的專機,
    她隻給摩宗開,旁人都動不得,剛剛駕駛飛機的隻有一人,我想蕾拉應該還留在城寨裏,
    不如我找她聊聊?”白橋擔心地說道,“可是,她曾經對於你的困境置若罔聞,已經結下梁子,
    她肯定認為你是借機報複她,才會接近她。我覺得你去找他就很危險了!我不同意。”
    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麽?”霍因笑著說道,得意洋洋的樣子令鍾河不悅。白橋撇撇嘴道,
    “也算是,不過是朋友的擔心,你去的話,她會不會殺死你,這。。。。。。”霍因笑道,“她沒這麽在意我,
    我來這裏的事情,她早就知曉,或者是她的眼線、或者是摩宗的通知,如果她真想除掉我,
    早就動手了。正是因為在他們看來,我們算上威脅,才一直沒動手,否則他們一旦動怒,
    我們就會被追殺,直到我們死才肯罷休。”白橋歎息道,“希望你沒事,快去快回,保重自己!”
    霍因溫柔地笑了笑,隨即便離開。她看著樓下的燈早已熄滅,霍因離開正值淩晨四點,
    也不知是不是太興奮的緣故,城寨裏的居民大多半夜醒來,仿佛就是為一睹紅色飛機的身姿。
    而霍因則不顧艱險地出沒於宵禁的城寨中,很快他便遭遇一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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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在城寨中,意圖通向最高的頂樓,因為蕾拉告訴他自己的所在地。
    但是他漸漸地發覺自己在原地打轉,漆黑陰森的樓道,令他寒毛直立,無奈之下,他隻好向上方爬去,想著到麻將館碰碰運氣。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明顯感覺到一股透骨的寒意,心裏一哆嗦,可是他不敢回頭。
    今夜,令人意外的是沒有紅光,大約是萊托在休息,他正沉沉地睡著,躺在柔軟的床鋪上,
    手裏攥著荊棘項圈,他卸妝後的模樣更令人親近,少了許多攻擊性與詭異,但是詭異的妝容恰好是他的鎧甲之一。
    在他的夢裏,他對白橋經曆與自己相同的電擊,感到一絲內疚,他甚至覺得自己占有她後,
    她絲毫不在意自己,也總是躲開自己。他又憤怒地對著葉鏡塵開槍,然後玩味且張狂地說道,“不自量力的ai仿生人。”
    接著他又將白橋囚禁起來,電擊她,直到她臣服於自己。他對此無比享受。一如既往地,
    他負責宰殺需要被摩宗獻祭的人,把他們像牲口一樣捆起來,用各種手法殺掉他們,
    他們流下的每一滴血,都令他興奮不已。而此時,白橋突然走來,她竟然笑著對他說,“萊托,
    你這樣真得帥極了,我好想成為你的女人,你不會拋棄我吧!”萊托頓時心花怒放,他狡黠地應和道,
    “那是自然,等我幹掉所有對手,你就是我的王後,還有誰能動你一根毫毛?就連摩宗也得忌憚我三分。”
    可一提到摩宗,他便頭疼欲裂,隻見眼前的白橋突然消散,一個暗影出現在門口,
    他並不肯進來,黑暗將他的麵目全全掩蓋起來,僅僅隻是說一句,“你直到死,都得聽我的,不要擅自主張,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霍因最終竟然走到一樓,這裏隻有一口八卦形狀的水井,上麵滴著那個孩童的鮮血,如今已然幹涸攣縮。
    突然,他見到一個身穿朱紅色衣服的女子,她正走在一架木製的白色石橋上,四周霧氣彌漫,
    背景被刻意地隱去,隻留有關鍵的角色。這個女子身量與白橋無二致,隻是她披著烏發,側身站在月光下,
    那雙低垂的雙眸吸引著他前去。她的唇與眉眼都逐漸浮現出來,隨著步伐的加快,
    她的臉如同浮出泉水的鵝卵石般,大大方方地展露在他的麵前。不過她明顯更為蒼白,
    朱唇更加鮮紅醒目。她哀婉地開口道,“我好累,希望你能為我擺脫苦難,一個雜碎要搶奪我,
    我被囚禁於他的府邸,一直困在此地。隻有你能救我,你若是肯救我,甘願為之獻祭的話,
    我便臣服於你,為你當牛作馬。”他很想答應她,可是當他要答應她時,內心生起對宣穎的愧疚感,
    他。。。。。。自責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卻解救不了身為初戀的她,讓她在自己的地盤上氣絕而亡。
    宣穎可能是對範君有好感的,但是在她臨終前,她想的卻是與霍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可惜他們並不合適相守在一起,隻能相忘於江湖。
    紅衣的白橋突然摟住他,對他說,“難道我比不過一個死人麽?”霍因最終還是動搖了,
    他輕撫著她窈窕的腰肢,輕輕地承諾道,“我。。。。。。甘願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死也要解救你!可我該怎麽救你?白橋!”
    從紅衣的白橋寬大的衣袖中,伸出纖巧的蒼手指了指迷霧中的那口八卦古井,冷冷地提道,
    “跳下去,就能為我贖身!”霍因一心隻想救她,於是決絕地走到井邊,艱難地挪動古井,
    挪開八角的井蓋後,一股撲麵而來的血腥味直擊他的鼻腔,他嗆得想要放棄,可是怕再猶豫的話,白橋會被奪走。
    一想到這點,他就下定決心跳下去。與此同時,白杉在臥室中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並且這股味道裏有屬於霍因的,根據氣味的方向,白杉斷定霍因在一樓,而他原本應該是在樓上的才對。
    他頓時感到不妙,於是不顧一切地奪門而出,借助一層層的陽台爬下去,直到他看到霍因正要投井,
    情急之下,立刻發動觸手攔下他。白杉正要搞明白他為何投井時,卻發覺他跟丟了魂似的,
    結合空氣中彌漫的氣味,那股奶香味與金屬味兼具的味道,應該就是致幻的源頭。
    白杉馱起他,穿過濃濃的白霧,快如閃電般爬上樓,盡管他極力避開眼目,但此時的夜貓子一個不少地待在窗戶前,
    瞠目結舌地盯著他異常敏捷的身影,不乏有不願意相信事實的人,他們揉了揉眼睛,
    暗自猜想著。人們心中的這個謎團,直到第二天聚集在一起商討,才最終定奪此事的真實性。
    有個人提出一個建議,自認為非常睿智,“我覺得一定得殺死他,他是個異類,都說‘非我族類,
    其心必異。’我昨晚親眼見到那個家夥進入的地方,你們就都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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