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紅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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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橋姬是去年中秋節時,從海上的巨輪上跳下來到這裏的,伴著圓月,墜落進冰涼刺骨的大海。
    船上的一個海盜無意間發現她已經逃脫,便立即舉起槍對準她的後腦勺開槍,她拚命地遊著,幸好自己的水性不錯,不至於立即溺亡。
    海盜端著槍極力瞄準目標,扣下扳機,怎料子彈隻是與她的濕發擦肩而過,沒有擊中她。
    她聽到槍聲後立即回頭瞥一眼他,隨即慌亂地沉入海底,與身旁的鯊魚相伴而行。
    當她見到海底的幾頭巨型鯊魚,便瑟瑟發抖,她覺得自己還不如被一槍打死來得痛快。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些遊蕩的鯊魚對她絲毫不感興趣,隻是不時地盯著她,
    像是一個奇怪的大叔,隻是用詭譎的眼神盯住你,卻什麽也不做。這些鯊魚也有充分的理由不吃她,
    它們不吃她的原因就是,海底有無數的喪屍屍體可以充當它們的午餐,它們早就吃得腦滿肥腸。
    憑借自己頑強的求生意誌,她愣是遊行了數公裏,直至自己精疲力盡,累得昏死過去。
    等她醒來,嘴唇上嚐到鹹鹹的海水,身子涼透了,秋夜的海水是那樣的寒冷,隻有漂浮來的枯木能帶給她一絲溫暖。
    她緊緊抱著浮木,心想腐朽的木頭並非一無是處,當下的枯朽的木頭中央還曾被白蟻侵蝕殆盡,
    曾經對於白蟻生生的厭惡,如今都轉變為感激。若不是白蟻為了築巢棲息,怎麽讓她得到這樣趁手的救生圈?
    她抱著棕褐色的醜陋的浮木,隨波逐流地來到岸邊。在漫長的漂泊旅途中,她疲倦地睡著了。
    不知不覺中,她冰涼的身體被海浪衝到岸邊,沙子還留存少許的溫度,細柔地鑽進她的手掌心。
    一個站在港口守夜的男警衛率先發現了她,他持著槍緩緩走來,臉上帶著一絲優越之態,
    他比想象中要溫柔,徑直橫抱起她,帶著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隨後他便給她放了一浴缸的溫水,
    親自為她洗的澡,隻因她失溫已久,身體極度虛弱並且陷入昏迷。他看著躺在溫水中的女子,
    心中燃起強烈的欲念。他心想:“等她恢複過來,第一時間就得占有她,這麽美好的身體絕不能放過!”
    終於,在幾天後的夜晚,他意圖占有她,可她卻說,“我。。。。。。其實十分感激你,
    你若是想要我的話,那就拿去吧!”他最終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她,接著他便時常不理睬她。
    她原本是個家教森嚴的富家女,喪屍爆發後她跟著父母親坐著自家的郵輪逃難,
    不幸地遭遇海盜,父母親均被海盜殺死,她也趁亂逃脫到此地,由於沒有戀愛過,
    她不知人性險惡,涉世未深的她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他是她生命裏的第一個男人。
    她原本抱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夢想,跟著男警衛過著安穩的日子,可是他卻不想。
    他經曆太多險惡,即便心裏咒罵黑暗的社會製度、腐朽的末世王朝,也不能改變自己逐漸陰暗的心,由於他凝望深淵已久,
    他最終認同所有的不公與殘忍。每當摩宗要獻祭的時候,他總是第一時間湊上去欣賞,
    他最喜歡看鮮血淋漓的場麵,最癡迷詭異陰森的氛圍。在漫長的孤寂中,他體會到藐視蒼生的優越感,他離溫暖的人群太久了。
    橋姬告訴他自己叫橋姬,她迫切地想知道他的姓名,可是他死活不肯告訴她,
    覺得自己應該保持神秘姿態,不能有懈怠,他懼怕暴露自己會遭到無妄之災。
    由於相識不久,他對她並不在意。橋姬十分依戀他,視他作自己崇拜的神明,他的一切都是那樣可愛、帥氣、瀟灑、男子氣概。
    失衡的愛不會帶來任何好的轉機,橋姬總是在無數個日日夜夜中等待他,等他回來吃飯、等他回來嘮嗑、吐槽誰誰誰、等。
    她最後難以壓抑自己的不滿情緒,開始大喊大鬧著要離開他的家。他卻說,“你想多了,
    我不過是太忙,你得找點事情做,別總盯著我好麽?”橋姬怨懟的眼神流下滾燙的淚,
    他看到她不高興了,便安撫道,“好啦!我會盡快回來,你別難過啦!我去洗個澡,咱們好好睡一覺吧!”
    她見他去洗澡,便皺起眉頭端坐在床上,心想著自己該如何維持他的愛,並且必須完全地占有他的心才好。
    最終她拔出他的匕首等他出來,便直接拿起刀懟到他的脖子邊,威脅道,“你一點都不愛我,
    我還時不時地見到你跑到夜總會去,跟別人摟摟抱抱地,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說罷她便激動地要殺他,但是卻在刀子即將插入他的身體時,又克製地停下來,她不忍心殺掉他。
    他看到她失控的模樣,內心十分震撼,他賭氣說道,“你若是夜總會裏的小姐,我也會挑選你過夜,
    你說我一個大男人,這輩子怎麽能隻擁有一個女人呢?”橋姬深知他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花心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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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恨地準備離開。可是她又能去哪裏?他見她停下來後,便提議道,“要不你去做小姐,
    我就會成為你最忠實的嫖客。怎麽樣?”她羞憤不已地說道,“你休想!”可惜他突然被這種莫名的變態的情緒牽動,
    他想拉她下水,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妓女。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在她的水杯裏投放一些迷藥,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
    喝下通往地獄的茶水。她喝下後沒幾秒就昏睡過去,他迅即把她丟給夜總會的老板,
    還親眼看著他們淩辱她。等她醒來後,便發覺自己已經被數個男人糟蹋,再也不是從前的自己。
    夜總會的人對她說:“多虧你的男友,才能讓我們。。。。。。”她失魂落魄地走出來,外麵正是宵禁時分,
    正是百鬼夜行、罪惡滋生的時刻,她對此完全不顧及,隻是她走著走著,便迷失了所有的方向,她根本回不到自己的家。
    而他也沒有接她的意思,於是她便四處求助,恰好在遇到危險前碰上一個男警衛,
    他帶著她回到自己的住處,安頓好她便離開。接下來的日子裏,她都細心照料他的起居。
    直到後來她無意間遇到那個他,他又逼迫她回去,無奈之下她便回去。回去後,便是他的淩辱與虐待,
    他逼迫她去夜總會工作,出賣自己的肉體。他享受虐待她的快樂,又怨恨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
    橋姬一直試圖問出他的名字是什麽,他還是不願意告訴她,隻淡淡地回答她,
    “愛情如果毫無波瀾,那便失去很多分量,我認為越曲折越苦澀的愛,才是值得我追求的。”
    她半信半疑地說道:“可是你越來越遙不可及,我要的不過是你的一點愛,
    你為什麽不能像從前那樣愛我、嗬護我,反而這樣地蹂躪我?難道我這麽不好麽?你告訴我我哪裏不好?”
    “說實話,你什麽都好,身材、樣貌都是我愛的,可是總少點什麽,可能是與那些肆意放縱的女人不同,
    你對於自己捆縛得太緊,你更像一個中規中矩的木偶,總是死氣沉沉的,我最不喜歡你這點!”男警衛坦言道。
    聽完他的這一句話,她仿佛受到神明的指引,覺得自己確實很不自由、很在意別人的目光,活在他人的陰影裏,不見天日。
    她突然感覺自己也能自由支配身體,可以帶著它體驗不同的人,好的壞的都有,她徹徹底底地接受自己墮落的事實,
    在男警衛的慫恿下,她美化了自己悲慘的遭遇,試圖在膚淺的歡愉中找到慰藉。
    而他確實也沒再嫌惡她,反而更加欣賞她。因為她非常自由、非常放縱、非常捉摸不定、
    非常通曉男人隱秘的內心世界,這些都得益於她的閱人無數。他反而開始依戀起她。
    橋姬總是寫日記,將那些苦澀的、悲楚的情緒都宣泄於此,他時有冷嘲熱諷地說道,
    “你寫下這些經曆、心情,難不成是想出本書?出本你閱人無數的心得?你可真有意思,
    再也不是我一開始見到你的模樣!”橋姬隻感到悲苦地回應道,“你從來不曾愛我吧!
    如果你不愛我,可以將我殺死,我反正不想活了!”他皺起眉頭說道,“那我不殺你呢?”
    橋姬轉過頭看著他,用一種極為哀怨的眼神並說道,“我想結束這種煉獄般的生活,
    可以麽?因為在我可憐的內心裏,隻要你不殺死我,我就會自作多情地認為你還愛著我,
    哪怕你將我扔給無數個男人,我竟然也還會覺得你會為我爭風吃醋,也會為我咬牙切齒,
    也會後悔自己的罪孽。我最想的就是你可以親手殺死我!而不用再麵對各種惡心的男人,卻做著和你在一起的那樣美好的事。”
    男警衛笑了笑答道:“這件事情容我考慮一下。還有我的名字是沈一,我先去摩宗那兒了,他有事找我。”
    麻將館中,摩宗告訴他:“我需要你找出一個祭品,最好是姑娘,她最好是美女,知道了麽?
    怎麽做隨你,我比較累,你先退下吧!”沈一迅速退下,心裏一直在想這個祭品該是誰比較合適,
    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完成摩宗下的指令,於是他左思右想,便來到橋姬跟前。
    倆人一直待在一起,橋姬有些納悶道,“你今天不去工作麽?”得到的答案是請假,晚上不值班。
    待到夜晚時,他對她說,“我想要你了,給我吧!”橋姬自然還是答應他的請求,盡管她並不十分快樂。
    一夜溫存後,他摟住她並說道,“今天摩宗告訴我,要殺掉一個美女,你覺得該是誰比較好?”
    橋姬攥緊了拳頭,猶豫片刻說道,“還是我吧!我。。。。。。是最合適的祭品,把我獻給末世的祭壇上,讓我肮髒的靈魂受到淨化。”
    第二天早晨,沈一睜開雙眼,他翻身試圖摟著橋姬,結果發現她早已不在,他有些著急起來。
    他走到客廳時,隻發現她身穿紅衣正站在陽台前,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哀傷,她絕望地微笑著,
    扔下一句決絕的話,“殺了我吧!我隻想死在你的手下,因為隻有你親手殺死我,我才能認定你根本不愛我!”
    沈一猶豫一會兒後,便拔出腰間的匕首,上前用力地劃破她的喉嚨,她頓時痛苦難耐,
    口中湧出大口的血,她半蹲著身子捂住脖子,接著她勉強擠出微笑,然後決絕地翻越欄杆,
    直直地墜落下去,她的身子攜帶著沉重的枷鎖與無望的傷痕,失控地砸向地麵,
    直到她的愛與青春年華俱碎在將死之人的背上,才得以畫上句號。
    沈一小心翼翼地往樓下望去,看著昔日的愛人倒在血泊中,內心五味雜陳,終於觸動他冰冷的心髒。
    他久久地凝望著,直到被白橋發現他的存在,他才借機逃開。結果,在這一天,他仍舊難逃一死,最終死於白杉的觸手下。
    穿著紅衣的橋姬躺在摩宗跟前,接受著一種複雜神秘的儀式,搞不清楚他究竟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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