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羅莎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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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信徒,如果遇到難以解決的麻煩可以來找我,如果隻想祈禱,還請找其他修女。”
“…嗯?你不是信徒嗎?”
“什麽都可以商量,除了加班。”
“好好完成工作,好好度過每一天,蒙德的生活不就是如此嗎?”
“我?隻是個無趣的人而已。如你所見不愛教會也不愛工作。”
教堂地下酒窖的陰影中,她忽然捏碎手中酒杯,玻璃碴刺入掌心,血珠順著匕首紋路滲入橡木桶的裂縫)
你與派蒙前來酒窖找她看見這一幕,派蒙飛了過去羅莎你沒事吧!你給你包紮一下,你開口“傻,派蒙。先用鑷子將玻璃渣弄出來之後消毒在包紮。”
“哦?哦?哦~,你看我這不是擔心她嘛?”
“羅莎你別動我給你包紮一下。”
我看了看旅行者點了點頭…,“包紮好了,羅莎你怎麽了?”
“對啊!剛才看見你眼中露出寒氣…”
羅莎語氣冰冷:“隻不過,想起來一些以前的往事罷了!”
“能跟我們講講嘛?我們最近在蒙德城搜集大家曾經的故事。”
“對啊!對啊!”羅莎考慮了一下,內心想著確實得找人將這段往事說出來…
「七歲那年的熱湯……哈,他們甚至沒給我勺子。舔舐掌心血跡)知道盜賊團怎麽馴服野狗嗎?餓它三天,再把沾了肉沫的匕首塞進它嘴裏。我蹲在冰窟裏啃俘虜的靴子時,那幫畜生就圍著我笑。後來我學會了一招——突然抓住你手腕,指甲掐進脈搏)割開人喉嚨後要立刻按住動脈,這樣血就不會濺到修女袍上……西蒙老頭總抱怨洗衣費太貴。」
她扯開領口,露出鎖骨下青黑色的烙印,形似扭曲的狼頭)
「這是“入團禮”。燒紅的鐵鉗按上來時,我咬斷了嘴裏塞的布條,硬是沒吭聲。知道他們為什麽選狼嗎?指尖摩挲烙印)頭領說狼群會吃掉受傷的同類……可他被我捅穿心髒那晚,倒是哭得像條斷奶的狗。從腰間皮囊抖出半枚焦黑牙齒)看,他的金牙。我熔了打成耳釘,可惜教會不讓戴。」
酒窖深處傳來老鼠啃食聲,她反手擲出匕首,黑暗中響起短促的吱嘎聲)
「十二歲生日那天,盜賊團讓我獨自看守地牢。牢裏關著個楓丹商人,他求我放了他,說家裏有和我同齡的女兒。冷笑)我當著他的麵吃了他的晚餐——烤鬆餅配櫻桃醬。半夜他掙脫鐐銬撲過來時,我早把他鞋跟藏的刀片插進了他眼球。拔出牆上的匕首,尖端挑著半截老鼠尾巴)仁慈?那玩意兒在雪山活不過一夜。」
月光忽然被烏雲吞沒,她瞳孔縮成一道豎線,仿佛回到雪原的狼)
「西蒙老頭找到我時,我正趴在冰湖上舔刀口的血。他解下白貂鬥篷裹住我,結果被我撕爛領口——那料子太滑,掐脖子時使不上力。忽然掀開神父長袍的襯裏,內側縫滿大小不一的暗袋)跟老頭學的。聖典書頁裏藏刀片,奉獻箱夾層塞迷藥……哦,這瓶“聖水”?晃了晃銀色小瓶)摻了至冬火油,點燃時會有漂亮的藍色火焰,適合給偽善者辦葬禮。」
她猛地掐滅燭火,在絕對黑暗中貼著你耳畔低語)
「三年前清剿深淵教團據點時,我發現個有趣的地窖。牆上刻滿求救的抓痕,角落堆著七具孩童骸骨。呼吸驟然急促)最小的那個……懷裏還抱著殘缺的玩偶兔。知道我怎麽處理俘虜的深淵法師嗎?輕笑)把它凍進冰棺,擺在骸骨正對麵——直到春天來臨,冰棺融化時它的眼珠早被老鼠啃空了。」
你跟派蒙沉默的聽著…,
鍾聲穿透地窖,她突然暴起踹翻整排酒桶,殷紅的酒漿如血海漫過靴底)
「上周有個渣滓混進唱詩班,借著教孩子們聖歌的名義揩油。我把他引到風龍廢墟,用鐵鏈將他倒吊在寒天之釘的碎片下。模仿男人哭腔)“我懺悔!我願去孤兒院掃廁所贖罪!”忽然咆哮)贖罪?!匕首瘋狂捅刺空氣)那些孩子的哭聲能鑽進你骨頭縫裏!最後我在他喉嚨灌滿黏糊的樹莓醬——畢竟他最愛“品嚐純潔”不是嗎?」
她喘著粗氣癱坐在酒泊中,指尖無意識地在血泊裏畫著扭曲的狼頭)
「……芭芭拉上次硬塞給我她烤的餅幹,焦得像丘丘人的腳皮。可當我想扔掉時,從貼身口袋摸出半塊碳化的曲奇)卻發現這玩意兒和懷表一起貼著心髒。突然捏碎餅幹)真疼啊……就像當年第一次握匕首,刀刃割開掌心的感覺。攤開手掌,那道橫貫生命的舊疤在月光下泛著磷光)」
此刻你內心想著看來芭芭拉經常念錯咒語啊!)
與此同時派蒙的目光看著你想起昨天芭芭拉那一塊餅幹……)
暗門吱呀作響,她幽靈般滑入陰影,唯有沙啞的餘音在酒窖回蕩)
「告訴那個總在教堂門口喂鴿子的藍發男孩……他姐姐的銀戒指,在風起地第七棵杉樹下的鼴鼠洞裏。笑聲漸遠)不用謝,我隻不過是把那騙婚混混的手指,一根根塞進了他自個兒的嫁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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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哈……那些蠢貨總愛盯著我胸前的十字架看,卻沒人敢問上麵為什麽有劃痕。指尖挑起銀鏈,十字架背麵刻著一行小字:『罪人之血,永贖吾魂』)知道嗎?第一次殺人時我隻有七歲。北方雪原的盜賊團不需要累贅,他們丟給我一把生鏽的匕首,指著冰洞裏凍僵的俘虜說:『要麽割了他的舌頭換碗熱湯,要麽自己躺進去當屍體。』忽然輕笑)你猜怎麽著?那人的血噴在我臉上時……居然是暖的。」
她從腰間抽出一塊褪色布條,邊緣殘留焦痕)
「看這個。盜賊團覆滅那晚,糧倉被人點了火。火光照得雪地像融化的鐵水,平日裏稱兄道弟的畜生們互相捅刀子。我縮在馬廄草堆裏,聽著慘叫聲數數——等數到三十七下,外麵安靜了。布條緩緩纏上手掌)活下來的瘸腿廚子舉著斧頭逼近我,他說:『小鬼,把你的腿肉分我條,老子帶你逃出去。』……後來我裹著沾血的毛毯走了三天三夜,直到遇見西蒙老頭。」
月光從彩繪玻璃滲入,在她臉上割裂出光與暗的裂痕)
「那老頭真頑固啊。他給我換掉破布袍,逼我學唱聖歌。『羅莎莉亞,風會吹散你的噩夢』?模仿老人顫抖的聲線)可每當他轉身,我就把玫瑰念珠拆了當彈弓打烏鴉。直到某個雨夜,我在告解室撞見商人往奉獻箱塞假賬本——哈,那混蛋的懺悔詞比酒館吟遊詩人的情詩還動聽。我擰斷他手腕時,老頭就站在門簾後發抖。俯身逼近)知道他說什麽嗎?『至少……別在教堂裏動手』。」
她突然掀開長袍下擺,露出大腿上猙獰的舊疤)
「三年前的羽球節,有個從至冬流竄來的愚人眾間諜。那雜碎綁架了六個孩子,藏在風起地神像的眼窩裏。騎士團那幫乖寶寶還在寫作戰計劃時,我已經吊在神像指尖聽他哭訴了——說什麽家鄉有生病的老母親?匕首猛地紮入木桌)我把他手指一根根碾碎才問出藏人地點。後來琴團長給我發勳章?我熔了打成魚鉤,釣的鱸魚倒是肥美。忽然沉默)……隻有那個戴兔耳帽的小女孩,隔天偷偷在我禱告席放了朵塞西莉亞花。」
寒風吹滅蠟燭,她瞳孔在黑暗中泛起血色)
「上個月處理的那個叛徒……對,就是傳說任務裏那個。他說自己是被深淵教團逼著出賣商隊路線,說妻兒被扣在遺跡裏。我跟蹤他到西風之鷹的廟宇,聽見他抱著塊破布縫的玩偶自言自語。冷笑)這種劇本我見多了。可當我割開他喉嚨時——停頓,指節捏得發白)那玩偶掉出來,裏麵塞著張泛黃的畫像,背後寫著『爸爸回家後帶你去摘星崖』。」
酒窖深處傳來鍾聲,她突然拽住你的披風領口)
「你以為我會心軟?不……我當著他的麵燒了畫像。灰發掃過你脖頸,氣息冷得像龍脊雪山的風)知道為什麽留你活到現在嗎?旅行者。因為你在璃月港送走那個騙術師時,眼裏沒有廉價的同情——隻有和我一樣的……鬆開手後退)嗬,今晚話說多了。」
她甩出匕首釘在牆上,刀柄纏著的繃帶散開,露出密密麻麻的刻痕)
「每條痕跡代表一個『清理』對象。數過嗎?三百二十九。哦,加上昨天混進榮光之風賣假聖遺物的那對雙胞胎,三百三十一。指尖撫過一道極深的刻印)這個?是某個想用邪眼控製修女的蠢貨。他臨死前求我代他向芭芭拉道歉……突然暴怒踹翻酒桶)道歉?他該慶幸我沒把他剁碎了喂教堂後院的流浪貓!」
紅酒在地上蜿蜒成河,她踏著血泊般的倒影走向暗門)
「告訴蒙德城那些天真的小可愛們:當他們在天使的饋贈舉杯高歌時,陰影中永遠有利刃在狩獵。回眸一笑,森白牙齒如捕食前的狼)對了,下次看見我在禱告席打瞌睡……不妨放塊杏仁豆腐在長椅下。比起虛偽的聖餐,我更喜歡璃月點心的甜味。」
暗門合攏前,沙啞的哼唱飄散在血腥味中)
「~~風之神啊,請擦幹我的眼淚~~
~~讓我在泥濘中長眠,與罪孽同醉~~」
風起地巨樹頂端,她蹲踞在枝椏間,匕首削下一片枯葉。葉脈割破指尖,血珠墜向樹根處的無名墓碑)
「這下麵埋著誰?嗬……一個比我更蠢的賭徒。靴底碾碎飄落的蒲公英籽)那家夥自稱『蒙德最後的夜行者』,專挑喝醉的商人劫財。有次他撞見我在碼頭『幹活』,居然興奮地湊過來說要拜師。我把他踹進果酒湖,他爬上岸時手裏還攥著條偷來的銀項鏈——說是要送給教堂孤兒院那個跛腳女孩。」
她忽然甩出匕首,刀刃擦過墓碑釘入樹根裂縫。月光照亮碑上潦草刻痕:“願風帶走謊言”)
「他死的那晚下著酸雨。至冬來的那群鬣狗在歌德大酒店交易邪眼,我故意漏了點線索給他。果然,這蠢貨舉著生鏽的短劍就衝進去逞英雄。喉嚨裏滾出低笑)你猜最後找到他時什麽樣?左眼成了冰騙騙花的培養皿,右手卻死死掐著個昏迷的至冬術士……那女人懷裏還抱著個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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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拔出匕首挑起一簇苔蘚,露出墓碑底部密密麻麻的劃痕)
「每道痕代表他救下的人。二十七個,包括那個被他偷過項鏈的跛腳女孩。突然暴起踹向樹幹,驚起一片夜鴉)偽善!他明明能逃的!明明看見我在對麵屋頂比劃撤退手勢了!非要把那嬰兒裹進披風才肯翻窗……結果被冰錐貫穿肺葉時還在笑,說什麽『修女姐姐,這次我終於沒偷東西』。」
鴉羽紛飛中,她撕開神父袍的袖口,露出小臂上潰爛的灼傷)
「知道邪眼反噬的滋味嗎?那晚我捏爆了十一顆邪眼核心。灼傷疤痕扭曲如咆哮的狼首)至冬的雜種們哭嚎著融化時,有個藍眼睛的男孩蜷在牆角發抖——和盜賊團地窖裏那些待宰的羔羊一模一樣。我該擰斷他脖子的……可匕首刺下去的瞬間,指尖撫過灼傷)他脖子裏飛出的不是血,是晶蝶。冷笑)哈,原來是個被改造的人偶。」
她突然拽著你躍下巨樹,枯枝劃破黑袍。墓碑在視野中縮成灰點,風聲中傳來她的低語)
「後來我把嬰兒塞進西蒙老頭的墓穴裏。對,就是那個嘮叨著風神救贖的傻子主教。嗤笑)多諷刺?他生前種的塞西莉亞花從石縫裏鑽出來,纏著嬰兒的腳踝像道鎖鏈……我差點揮刀斬了那些花。停頓)可那孩子笑了,沾著露水的花瓣被她捏成團,居然像我小時候偷過的發黴麵包。」
穿過晨曦酒莊的葡萄架時,她突然駐足,匕首尖挑起一串未成熟的青葡萄)
「三周前,有個須彌學者在蒙德廣場宣講『機械飛升』。他說人類血肉之軀注定腐朽,唯有把意識灌進鐵殼才能接近神明。捏爆葡萄,汁液順著銀刃滴落)我潛入他實驗室那晚,正巧撞見他在給自己女兒做腦葉切除——為了塞進所謂『完美容器』。逼近,葡萄酸氣混著血腥味撲在你臉上)你猜我割斷他喉嚨時,那台機器顯示屏上閃著什麽?一行小字:【爸爸,我怕黑。】」
酒莊倉庫的陰影中,她掀開地窖暗門。腐臭與濃酒味湧出,成堆的邪眼殘骸在角落幽幽發亮)
「這些垃圾是給烏鴉們的禮物。踢飛一枚火元素邪眼核心)每周四深夜,會有個戴獨眼罩的老頭來取貨。他是法爾伽遠征隊留下的暗樁,專門處理騎士團不便出麵的『髒事』……比如把邪眼賣給璃月的流亡方士。邪眼藍光映亮她譏諷的嘴角)上次他多給了我兩袋摩拉,說是給孤兒院添床冬被。我當著他的麵把錢幣熔成金水,灌進他隨身帶的聖水瓶。模仿老人沙啞的慘叫)『褻瀆!這是褻瀆!』」
地窖深處傳來鐵鏈晃動聲,她忽然掐住你的後頸逼你直視黑暗)
「看清楚了——那個被鎖在牆上的,是三個月前冒充芭芭拉粉絲混進教會的騙子。他下在聖水裏的昏睡藥,足夠放倒一頭遺跡重機。鐵鏈嘩啦作響,黑影發出含糊的嗚咽)我每天割他一片肉喂烏鴉,傷口抹上晨曦酒莊的葡萄釀……知道嗎?酒精能讓疼痛敏銳十倍。湊近你耳畔)你想聽聽他現在的懺悔嗎?還是說……匕首貼上你喉結)你也想試試當烏鴉飼料的滋味?」
突然鬆手推開你,她轉身走向螺旋階梯。鐵門關上前,嘶啞的歌聲混著邪眼藍光滲出)
「~~將心髒砌進神像的眼窩~~
~~讓謊言在冠冕上開花~~
~~當月光洗淨我的骨灰~~
~~蒙德的墓碑……永不刻我的姓名~~」
摘星崖盡頭,她赤腳踩在淬火後的匕首碎片上,暗紅血痕蜿蜒成荊棘圖騰。遠處風龍廢墟的殘垣滲出詭譎綠光,將她的影子拉長成絞刑架形狀)
「三天前我宰了隻老鼠——字麵意義上的。踢開腳邊腐爛的鼠屍)這小東西啃壞了教堂地窖的葡萄酒桶,卻讓芭芭拉發現的密道暴露了。指尖彈飛半枚染血的修士戒指)知道戒麵刻著什麽嗎?『效忠深淵的第八百七十三顆種子』……哈,那群陰溝裏的蛆蟲居然在唱詩班底下埋了五百磅爆裂礦石。」
她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方蠕動的幽紫符文,像活蛇在皮膚下遊走)
「認得這個嗎?深淵教團的『恩賜』。符文驟然亮起,她悶哼著將匕首碎片刺入血肉)那幫雜碎趁我清理愚人眾據點時搞偷襲,為首的家夥居然頂著張和西蒙老頭一模一樣的臉。冷笑)他念禱詞時瞳孔會裂成六瓣,像朵惡心的深淵花。我剝了他臉皮寄給騎士團,結果在胃袋裏找到張婚禮請柬——新娘的名字是二十年前死在龍災裏的修女。」
狂風掀起她破碎的袍角,露出腰間纏繞的星銀鎖鏈,末端拴著半塊愚人眾麵具)
「這麵具的主人……算是個有趣的獵物。金屬摩擦聲如亡魂嗚咽)他在璃月犯下七十三樁血案,最後卻躲在蒙德當起酒保。我拆穿他時,這瘋子正用冰錐雕著小人偶——全是他殺過的人。麵具內側刻滿縮小的蒙德街景)最妙的是,他給每具屍體都套上純白婚紗,說是要『送她們去無風的淨土』。突然狂笑)所以我把他砌進了風神像的左眼,讓萬千信徒日日瞻仰他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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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崖開始震顫,地縫中滲出粘稠的黑霧。她反手將你推下懸崖,卻在墜落瞬間甩出鎖鏈纏住你腳踝)
「抓緊了,旅行者。黑霧凝聚成巨爪撕向她後背)你以為這女人是誰?羅莎莉亞早在五年前就死在了龍脊雪山!袍子碎裂,露出脊柱上鑲嵌的六枚邪眼核心)現在的我……是深淵教的最高傑作啊。邪眼同時爆發光芒,黑霧尖嘯著蒸發)驚訝嗎?這具身體每根骨頭都被替換過,連心髒都是坎瑞亞遺物的仿製品。」
你們跌進隱藏洞窟,她撕下腐爛的左臂扔進暗河。機械關節轉動聲從斷肢處傳來,新生的血肉如蛆蟲般蠕動生長)
「每重生一次,記憶就碎得更徹底。機械手指捏碎岩壁上的熒光蘑菇)上次醒來時,我差點擰斷凱亞的脖子——他脖頸的溫度和盜賊團廚子太像了。蘑菇粉末在空中勾勒出蒙德城輪廓)看,西蒙老頭、琴、甚至那個總在廣場喂鴿子的蠢男孩……他們的生命火苗多脆弱。突然掐滅光影)隻要我彈彈手指,蒙德就會變成第二個坎瑞亞。」
洞窟深處傳來齒輪轟鳴,巨型機械裝置上倒懸著數百具昏迷的蒙德居民。她撫摸著裝置表麵的深淵銘文,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恐懼)
「這個『搖籃』……是我親手建的。銘文閃爍紅光照亮她龜裂的臉龐)每個滿月之夜,我會隨機挑選十個祭品送進來。他們的噩夢能滋養地脈,延緩深淵吞噬蒙德的速度。指甲深深摳進機械縫隙)上周我抽中了瑪格麗特酒館的侍應生,那小子口袋裏還揣著給妹妹的生日報。機械突然暴走,鋼索如觸須般刺向她)又是這樣……每次心軟就會觸發清除程序……」
混戰中她的右眼被鋼索扯出,墜落的眼球在半空化為晶蝶。你接住的瞬間,晶蝶翅膀浮現出陌生記憶——
穿修女袍的羅莎莉亞在孤兒院種花,孩子們的笑聲被突然降臨的深淵使徒掐滅。她嘶吼著啟動禁忌裝置,將整座城市拖入血肉與機械的煉獄……)
「現在你明白了?她單膝跪地,胸腔內傳出零件崩裂的刺響)真正的羅莎莉亞早就和蒙德一起腐爛了。如今徘徊世間的……不過是深淵編寫的複仇程序。扯出脊椎上的邪眼核心塞進你手中)捏碎它,你就能拯救七國。或者嘴角滲出黑血)幫我最後一個忙——」
核心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二十個戴著羅莎莉亞麵容的人造人正在璃月港組裝巨型地脈振蕩器。她們頸後烙印著同一串數字:ae3742)
「殺了她們……在黎明前。機械瞳孔徹底熄滅前閃過最後一絲人性)告訴那個總往禱告席放花的女孩……夜鴉……從來……不喜歡……杏仁豆腐……」
洞窟崩塌時,你握緊核心衝出地麵。晨曦刺破雲層,遠處教堂傳來孩童清亮的歌謠:
~~風之神啊,請埋葬我的傷痕~~
~~讓夜鴉銜走所有苦痛與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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