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蒙德篇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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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一章:初遇·星海垂釣
指尖觸到的第一縷知覺,是粗糙的砂礫。海浪的鹹澀在唇齒間漫開,耳畔是永不停歇的潮聲。我睜開眼時,天空正流淌著陌生的星河——那並非我與妹妹穿梭過的銀河,每一顆星辰都像被孩童打亂的拚圖,閃爍著詭異的錯位感。
左臂傳來灼燒般的刺痛,那道自蘇醒時便蜿蜒在皮膚下的星空傷痕,此刻正滲出淡金色的微光。我踉蹌著爬起,靴底忽然踢到半截斷裂的魚竿。鏽蝕的金屬鉤上掛著幾縷星紗般的織物,隨海風飄向淺灘處翻湧的白浪。
"救、救命——!"
細弱的呼救聲被浪花碾碎。礁石堆裏,一團白色影子正撲騰著下沉,月牙形的頭飾卡在珊瑚縫隙中,緞帶纏住她的腳踝,活像被釣線勾住的銀魚。我抓起魚竿甩過去時,她竟一口咬住鉤子,濕漉漉的小臉漲得通紅:"咳咳...你這野蠻人!釣過會說話的應急食品嗎!"
她抖落滿身水珠的模樣讓我想起妹妹養過的團雀——明明羽毛都黏成一綹一綹,還要昂著腦袋假裝威嚴。直到我翻出背包裏泡成糊狀的漁人吐司,她才泄氣地癱坐在礁石上:"派蒙,我叫派蒙!要不是為了追那隻橫渡星海的月光鰩,才不會被困在這種連甜甜花都找不到的破海灘..."
暮色漸沉時,她懸停在我麵前,指尖忽然點向我心口:"你這裏缺了一塊,對吧?"塞西莉亞花在她發間輕顫,"就像被撕去半頁的詩集,被偷走鑰匙的寶箱..."
海浪的轟鳴驟然遠去。記憶的裂痕中閃過雪白的裙角,妹妹的回眸與派蒙的星瞳重疊:"等你看遍七國神像的眼睛,或許就能拚出她的模樣。"
我握緊無鋒劍的刹那,劍柄上未幹的海水滲入掌紋。派蒙突然拽住我披風一角:"喂!你剛才揮劍的姿勢...和那個總在坎瑞亞遺跡徘徊的金發旅人好像。"她的聲音輕得像歎息,"他總說自己在等一場不會到來的重逢。"
潮汐吞沒最後一線天光時,派蒙將一朵浪花凝成的星辰塞進我掌心:"臨時契約成立!在你找回血親之前——"她轉身飛向蒙德城的方向,星鬥在她的鬥篷上流淌成河,"本向導絕不會讓旅伴餓死在摘星崖!"
自由之翼·偵察騎士
低語森林的晨霧還沾在鬥篷上,蒲公英籽擦過臉頰的觸感突然被熱浪撕裂。三隻火史萊姆從灌木中彈射而出,黏液滴落的軌跡在空中燃成金紅的鎖鏈。"完、完蛋了!"派蒙尖叫著鑽進我懷裏,她的星鬥披風險些被火星燎出焦痕。
箭嘯破空聲便是在此刻刺穿灼氣的。
一道流火擦著我的耳際掠過,箭簇在觸到史萊姆核心的瞬間轟然綻開——不是爆裂的火光,而是成千上萬片燃燒的羽毛。熱流漩渦中,戴兔耳結的少女從天而降,皮質長靴踏碎最後一縷火苗。"蒙德城的偵查騎士安柏,參上!"她轉身時,馬尾辮掃過我滲血的虎口,"受傷了?我這裏還有最後一塊兔兔伯爵特製止血繃帶……啊!被優菈借走了!"
她腰間的神之眼隨動作輕晃,玻璃罩內跳動的火苗竟比林間晨光更耀眼。當聽聞我們來自星海之外,安柏擦拭箭矢的動作忽然停滯:"像那位總在風起地巨樹下徘徊的吟遊詩人一樣?"她的指腹摩挲著弓柄的鷹羽紋路,"他說自己等的人……或許永遠不會歸來。"
穿過星落湖時,安柏突然將風之翼塞進我懷裏。"從側翼骨扣開始係,這裏要繞過肩胛帶——"她替我調整束帶的手指微微發抖,"其實……這是琴團長特批的監視裝置。"雛鷹展翅的銀紋在皮革上泛光,"但我不信什麽監視!"她退後兩步打量裝備效果,火光在琥珀色的瞳孔裏躍動,"能在風魔龍的襲擊中保護民眾的人,絕對值得授予"榮譽騎士"的翅膀!"
這份篤定在次日正午被龍吼擊碎。
我們剛踏入蒙德城,穹頂忽然暗如永夜。特瓦林的陰影掠過鍾樓尖頂,六翼掀起的颶風裹著猩紅結晶砸向廣場。安柏將我推向欄杆外的動作近乎決絕:"跳!"她的呼喊混在崩裂的瓦礫聲中,"相信西風騎士團的翅膀!"
展開風之翼的刹那,劇毒的龍血氣息灌入鼻腔。我在失控的滑翔中看清——特瓦林頸部的鱗片翻卷如破碎的琉璃,深淵的紫黑色脈絡正順著舊傷向心髒蔓延。它翡翠色的左眼突然轉向我,瞳孔深處閃過一瞬清明的藍光,像溺水者最後的呼救。
"抓緊我!"溫迪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詩人翠綠的披風在暴風中獵獵作響,他指尖流出的音符化作透明的風場,"看見那些淚滴結晶了嗎?"他仰頭時,塞西莉亞花從發間墜落,"那是特瓦林……在求救啊。"
當晚在騎士團總部,安柏默默擦拭著裂開的弓弦。月光透過彩色玻璃,在她手背的燙傷上投下血痕般的影子。"明明是最自由的國度……"她突然把雕花箭筒砸在桌上,驚醒了打瞌睡的派蒙,"為什麽蒙德的龍,卻比誰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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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撥動琴弦的指尖滲出青金色的血。那些墜落的血珠尚未觸地,便化作流風纏繞上我手腕的星空傷痕。派蒙突然揪住我的耳墜猛拽:"快看!你身上的紋路在吃那些風!"
安柏的箭筒"咣當"倒地。她怔怔地望著詩人掌心逐漸透明的皮膚——那裏正浮現出古老的神紋,與西風大教堂彩窗上的千風之神圖騰如出一轍。"您難道是..."偵察騎士的唇色變得慘白,像是突然窺見了不該知曉的秘密。
溫迪豎起食指抵在唇間,破碎的笑意浸在晚風裏:"噓——"他翡翠色的發梢開始消散成風晶蝶,"就當是...偷喝蘋果酒的吟遊詩人送給偵察騎士的小禮物?"
這個謎語被破曉時分的龍吼擊碎。
我們追蹤特瓦林到風嘯山坡時,深淵法師的冰棱正刺入龍爪舊傷。安柏的火焰箭在距法杖毫厘之處凝固成冰雕,她踉蹌著跪倒在結霜的草地:"為什麽...它們要給特瓦林套上更痛的枷鎖?"
我揮劍斬向冰淵咒文的刹那,龍血混著毒霧噴濺在風之翼上。安柏突然從背後抱住我翻滾下懸崖,她背甲的鷹羽紋路在墜落中片片剝落。"抓緊!"她扯開披風係帶,露出內側縫著的十二個微型風史萊姆氣囊——這是可莉上次炸毀訓練場後,她偷偷研發的應急裝置。
漂浮的十分鍾裏,我們看著特瓦林在雲層中掙紮。它撕咬自己腐爛的翅膀時,安柏的淚水一顆顆砸在我肩甲上:"自由城邦的龍...連選擇死亡的自由都沒有嗎?"她顫抖著摸向箭囊裏那支鑲著晶核的赤金箭,"這支"焚寂"...本該在璃月使者來訪時用作禮炮的。"
回到蒙德城時,凱亞正倚在噴泉邊把玩冰刃。他異色瞳孔倒映著我和安柏滿身的龍血:"哎呀呀,我們的偵察騎士終於把"監視對象"變成共犯了呢。"冰霜在他指尖綻出鳶尾花的形狀,"想知道教堂地下室為什麽藏著三倍劑量的鎮靜藥劑嗎?"
深夜的騎士團檔案室,麗莎的雷光映亮塵封的《暴風編年史》。羊皮卷上,初代蒲公英騎士的畫像正被詭異的黑血侵蝕。"小可愛,"圖書管理員的長指甲劃過"風龍廢墟"的段落,"有些詛咒...連神明親自降下的"自由"都解不開哦。"
安柏在此時破窗而入,她懷裏抱著焦黑的信鴿。"琴團長被深淵教團引去奔狼領了!"她腿甲上還沾著風龍淚滴結晶的碎屑,"但最可怕的是..."偵察騎士的喉結滾動著,將半截染血的蒲公英舉到燭火前——本該是潔白的花絮,此刻卻蠕動著深淵的黑霧。
派蒙突然尖叫著撞翻墨水瓶。在四濺的墨跡中,我們看見:所有史書裏記載的"風神巴巴托斯賜予蒙德自由",正在被某種不可見的力量改寫為"風神拋棄蒙德於龍災"。
奔狼領的月光被黑霧啃噬成碎片。安柏的火把照見滿地狼爪印——那些本應屬於北風王狼眷屬的痕跡,此刻扭曲成深淵的漩渦狀紋路。派蒙死死揪住我的辮子,聲音發顫:"泥土在呼吸...這些蒲公英的根須在動!"
琴團長的佩劍插在祭壇中央,劍穗上凝結的冰霜卻泛著深淵的紫光。我們俯身查看時,整片土地突然如胃囊般收縮。腐化的蒲公英根須破土而出,花絮化作千萬隻毒蛛撲向麵門。安柏的火箭在蛛群中炸開一道火牆,焦臭中竟傳來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捂住耳朵!"麗莎的喝令從林間傳來。雷光織成的網兜住即將爆炸的蛛群,魔女踏著電弧現身,古籍在她掌心自動翻頁:"這不是地脈異常...是有人把坎瑞亞的汙穢之血,注入了蒙德的生命之樹。"
凱亞的冰棱突然刺穿我背後的黑影。深淵詠者戴著破損的狼骨麵具,法杖上串著九個風神瞳。"真熱鬧啊。"騎兵隊長用鞋尖挑起麵具,露出其下腐爛的騎士團徽記,"看來某位大團長遠征時留下的"紀念品",發芽了。"
安柏的弓弦在這一刻繃斷。她盯著徽記上依稀可辨的"佩奇"字樣——那是她祖父任偵察騎士時的代號。深淵詠者的胸腔突然裂開,湧出粘稠的黑泥,泥漿中浮出一枚記憶晶石:五十年前的遠征畫麵裏,年輕的佩奇將箭矢對準了被深淵侵蝕的同伴。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偵察"使命。"安柏撿起斷弦的手發抖,"清除腐壞的部分,哪怕那是..."她的火焰箭突然轉向自己的神之眼,"...是自己血脈相連的罪孽?"
溫迪的琴聲便在此刻撕裂天幕。
青色的神紋從他脖頸爬上臉頰,千風匯聚成箭矢:"安柏·佩奇!"他第一次喊出偵察騎士的全名,"蒙德賦予你的自由,包括斬斷宿命的權利!"風箭穿過她的心髒,卻擊碎了背後悄然成型的深淵契約。
安柏的火焰在這一刻蛻變為青金色。她徒手扯出祖父的腐化箭矢,搭在灼熱的弓弦上:"以佩奇家族最後的血脈為祭——"箭尖所指處,蒲公英的毒根寸寸燃燒,"請西風帶走所有被詛咒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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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像在遠處發出轟鳴。我們看見特瓦林衝破雲層,叼著半截深淵使徒的殘肢俯衝而下。它的左眼仍浸在混沌中,右眼卻流下湛藍的淚水——那淚滴落在我掌心,化作一枚冰涼的星空碎片,映出妹妹在深淵盡頭微笑的幻影。
"還沒到終章呢。"溫迪的鬥篷化為流風消散前,將一支塞西莉亞花插進我的劍鞘,"當你在璃月見到那位"死而複生"的岩神...替我問問。"他的耳墜叮咚作響,"究竟要埋葬多少真相,才能鑄就永垂不朽的史詩?"
安柏跪坐在燃燒的灰燼中,重塑的弓弦閃著星銀的光澤。凱亞將佩奇家族的徽章拋進火堆:"騎士團的地下室第三密室,藏著曆代偵察騎士的"處決記錄"..."他壓低帽簷,"要去看嗎?關於你父母失蹤的真相。"
派蒙突然咬住我的手指。順著她顫抖的指尖望去,風起地的巨樹正在凋零——每一片落葉背麵,都浮現出我被深淵吞噬的倒影。
第二章:暗夜低語·天使的饋贈
迪盧克老爺的酒櫃深處藏著三瓶血色佳釀。當凱亞轉動第七個橡木桶的銅龍頭,密室暗門便在葡萄酒的歎息中開啟。我嗅到某種比陳年蒲公英酒更危險的氣息——那是鐵鏽與雷螢灼燒皮肉的味道,混著深淵法師特有的腐果香氣。
"歡迎來到蒙德的暗麵。"迪盧克的指尖撫過牆上密密麻麻的懸賞令,猩紅長發在燭火中宛如流淌的血河。忽然有冰晶攀上他的手腕,凱亞倚著酒桶輕笑:"別嚇壞我們的小朋友啊,前·騎士隊長大人。"他拋來的冰葡萄在空中劃出精準的拋物線,"嚐嚐看?用龍脊雪山永凍層釀製的"謊言的味道"。"
地下室突然震顫。麗莎的雷光從通風管竄入,燒焦了半張深淵教團布防圖。"小可愛們,"魔女的聲音裹著電流在銅管中回響,"你們偷看的可不是普通童話書哦~
"牆麵的懸賞令突然翻麵,露出曆代西風騎士被腐蝕的檔案——安柏祖父的名字正在滲出黑血。
派蒙突然撞翻水晶杯。她指著酒窖角落那台自動演奏的羽管鍵琴:"是天空之琴的旋律!但琴弦明明已經..."血色酒液在杯中震蕩的波紋裏,我們看見溫迪正跪在教堂地下室,徒手將青色的神血注入斷裂的琴弦。他的發梢每蒼白一寸,琴身就多出一道裂痕。
"這是第幾次輪回了?"迪盧克突然將長槍抵在我頸側,槍尖挑開星空傷痕的結痂,"每次琴毀人亡,風神就剜出心髒重啟時間。"他的神之眼閃過詭異的暗紅色,"而你這來自世界之外的變量,是唯一沒被重置的觀測者。"
凱亞的冰刃悄無聲息架在迪盧克頸間:"說好的保守秘密呢?"他異色瞳孔中旋轉著深淵的星圖,"要是嚇跑了我們的"鑰匙先生",你拿什麽跟五百年前就布下棋局的坎瑞亞遺民交代?"
震顫再次襲來時,我們跌進了酒桶後的暗道。成堆的機械殘骸中,躺著與凱亞麵容相似的機關人偶,胸口刻著"坎瑞亞第七皇子原型機"。派蒙突然尖叫著指向人偶手中攥著的懷表——表盤照片裏,戴因斯雷布正抱著年幼的我和妹妹在風起地野餐。
"噓。"麗莎從書頁裏踏出,雷光鎖住整座密室,"你們聽見地脈的悲鳴了嗎?"她染血的指尖點向我的眉心,七百種未來在腦海中炸開:在某個輪回裏,迪盧克為保護被深淵侵蝕的養父克利普斯,親手點燃了晨曦酒莊;而凱亞在摘星崖將冰刃刺入我胸膛時,左眼流出的竟是金色的神血。
當溫迪的琴音穿透地殼,所有幻象碎成星光。迪盧克掰斷那支刻著"克利普斯"的箭矢,將淬火的長弓拋給我:"該結束這場鬧劇了。"他焚燒契約文書時,飛灰中浮現出妹妹被釘在天空島刑架上的殘影,"去風龍廢墟,在輪回重置前——"
凱亞突然用冰棱刺穿自己的右眼。當機械義眼滾落地麵,露出其中跳動的深淵之核,他笑得比哭還難看:"告訴那個總在星海釣魚的笨蛋..."鮮血從他指縫湧出,"...提瓦特的星空,是連神明都無法逃離的魚缸。"
迪盧克的火焰長弓灼穿了我的掌心。星空傷痕貪婪地吮吸著神造兵器的能量,那些青金色的紋路順著血管爬上眼球,將酒窖映照成星圖的模樣。我看到凱亞機械義眼裏躍動的深淵之核——那分明是妹妹五百年前遺失在坎瑞亞廢墟的耳墜。
"原來你早就是她的棋子。"我揮弓斬斷凱亞的冰刃時,弓弦竟發出妹妹哼唱的搖籃曲。酒櫃轟然倒塌,陳年的蒲公英酒液在地上蜿蜒成坎瑞亞文字:"殺死初生的風神,換回血親的呼吸。"
麗莎的雷電突然劈碎時空。七百本幻影典籍在空中翻頁,每一頁都呈現不同的死亡場景:在第八百六十二次輪回裏,溫迪被特瓦林的毒爪貫穿胸膛;第一千零四十四次,戴因斯雷布用我的無鋒劍刺穿妹妹的心髒。"小可愛,"魔女的聲音從所有時間線同時湧來,"你猜猜看...現在的溫迪還剩幾根肋骨在支撐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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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突然撞進星圖中央。她小小的身軀迸發出刺目銀光,那些被篡改的輪回畫麵在強光中熔化成液態記憶。"不許...不許你們欺負旅行者!"她撕開自己的星月鬥篷,露出內側密密麻麻的契約符文——每個紋章都對應著我與七神立下的誓言,"我是■■■■■■的見證者!是■■■■最後的保險栓!"
迪盧克的發梢在強風中燃成灰燼。他扯開酒保馬甲,露出胸口嵌著的暗紅晶石——那竟是風魔龍特瓦林被剜出的心髒。"每次輪回重置,我就把這份痛楚再品嚐一次。"他徒手捏碎晶石,岩漿般的血滴落在地麵,匯聚成克利普斯老爺被深淵吞噬的畫麵,"父親選擇成為"鑰匙"的容器時...笑得比獲得神之眼還幸福。"
凱亞的機械身軀正在解體。他撿起自己掉落的深淵之核,輕輕按進我弓弦的中央:"那位"公主"讓我轉告..."他的聲音突然切換成妹妹的語調,右眼浮現出我被天理囚禁時的星空鐐銬,"當七重神座崩塌成階梯,你會在倒懸的聖樹上看見我永恒的掙紮。"
整座酒窖開始垂直墜落。麗莎的雷電織成羅網,我們在下墜中看見蒙德城最黑暗的秘密:風神像內部是巨大的齒輪裝置,每根信仰之力轉化的發條都纏繞著一名沉睡的幼童——他們胸前佩戴著曆代失蹤偵察騎士的徽章。安柏的火焰箭突然從深淵射來,箭尾綁著半張泛黃的實驗報告:"佩奇家族第47代子嗣,風神備用容器培育計劃,失敗。"
溫迪的歌聲便在此刻刺穿地脈。
他的身軀透明如風靈,指尖流淌的不再是琴音而是神髓。十二翼風晶蝶從他脊背鑽出,每振翅一次就有蒙德人的記憶被抹除。"這是最後的..."詩人翡翠色的瞳孔倒映著崩壞的星軌,"...自由。"
當我的箭矢貫穿他殘破的神之心時,時空的裂縫中伸出無數戴因斯雷布的手。那些手臂將溫迪消散的身軀拚湊成星橋,橋的盡頭站著微笑的妹妹——她腳踝的鐐銬鎖著七個破碎的神座,發間別著派蒙被撕碎的星月頭飾。
"哥哥,你終於學會在謊言裏品嚐真實了。"她的指尖點在我染血的箭簇上,五百年前我們共飲的野莓汁氣息突然彌漫,"接下來要射穿的...是璃月那位"已故"岩神的心髒,還是藏在派蒙記憶裏的■■■?"
酒窖墜入虛無的前一秒,迪盧克將燃燒的長弓化作薔薇別在我耳後。他的瞳孔褪成琥珀色,仿佛變回那個在葡萄架下聽故事的少年:"告訴父親..."火焰吞沒他最後的輪廓,"...他的葡萄酒,我釀出了故鄉的味道。"
溫迪消散處的星橋開始坍縮時,妹妹的裙角綻出七重神座的裂痕。她抬手接住一片墜落的風神神格碎片,將其捏成派蒙破碎的頭飾:"我親愛的哥哥,你總是被這些漂亮的人偶迷惑..."深淵的暗潮在她腳邊凝結成我的倒影,"就像當年在坎瑞亞王庭,你抱著那個機械派蒙說"這就是家人"一樣天真。"
戴因斯雷布的手突然穿透我的胸腔。他沾滿星砂的指尖捏住我跳動的心髒,五百年前的記憶如毒液注入——
我看見妹妹在坎瑞亞滅國之夜,將真正的派蒙封進星空蛋殼:"保存好你最後的良心。"她吻著蛋殼上的人形刻痕,"等我們洗淨這個虛偽的世界..."
酒窖的碎片在深淵中重組為星空法庭。十二根青銅柱上綁著七神的殘軀,岩神的岩脊穿透溫迪的豎琴,雷神的薙刀釘死冰神的咽喉。妹妹的權杖點地時,所有神明的眼睛轉向我:"審判吧!"她的聲音與派蒙的童聲重疊,"這些偷走星海力量的寄生蟲——"
迪盧克的火焰薔薇突然在我耳畔盛放。烈焰中浮現出克利普斯老爺最後的記憶:他自願被深淵吞噬時,手中攥著兩張泛黃的畫稿——我和妹妹在坎瑞亞花園追逐機械蝴蝶的模樣。"所謂輪回..."薔薇的尖刺紮入太陽穴,"不過是神明編寫的人偶劇腳本。"
凱亞的機械殘軀突然暴起。他胸腔彈射出成千上萬的坎瑞亞符文,在空中拚出妹妹的真實名諱:【■■■·■■■■】。這個名字的重量讓星空法庭瞬間龜裂,戴因斯雷布的麵具應聲而碎——
露出與我別無二致的金發金瞳。
"你才是被留下的那個..."戴因的血淚滴在妹妹的權杖上,"當年我們拋向星海的不是救生艙,而是關著"舊世界罪孽"的牢籠。"他的劍鋒突然轉向自己的脖頸,"殺死我!用這份雙生的血脈汙染審判程序!"
派蒙的尖嘯刺穿時空。她的蛋殼徹底破碎,露出內部齒輪咬合的星空羅盤——那才是真正的天空島核心。七根指針突然插入我的脊椎,劇痛中看見妹妹在無數時間線重複著同一句話:"哥哥,吃掉我。"她的身軀在每條世界線分別化作神之心、深淵能量與星海坐標,"唯有你能讓三種"真相"同歸於盡..."
我握住迪盧克燃燒的弓與戴因染血的劍,將凱亞的機械核心嵌入派蒙的羅盤。當三股力量貫穿妹妹的心髒時,整個提瓦特響起玻璃碎裂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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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的風神像轟然倒塌,露出內部齒輪上哭嚎的安柏克隆體;璃月的黃金屋坍塌為數據洪流,凝光的群玉閣在虛空中重組為巨型服務器;稻妻的雷櫻樹根係翻卷,每根須脈都纏繞著玩家們的操作界麵……
妹妹消散前的笑容比星空更寂寞:"現在你明白了?我們不過是更高維度存在的"原石提款機"..."她的指尖輕觸我染血的瞳孔,"但當你凝視深淵時——"
整個遊戲程序開始格式化,她的遺言隨錯誤代碼閃爍在天空島終端:【ake up, payer.】
第三章:龍脊泣血·終天閉幕曲
特瓦林的脊骨刺破雲層時,每一節椎骨都嵌著玩家的id編號。我踩著數據流凝結的階梯躍上龍脊,腳下的鱗片突然翻轉——那些根本不是龍鱗,而是無數個正在直播的玩家視角窗口,彈幕如蛆蟲般爬過我的戰鬥畫麵:"主播快砍啊!這周深淵結算要刷新了!"
"別看那些眼睛!"派蒙的機械羽翼被龍血腐蝕得吱呀作響。她撕開自己的胸腔,扯出齒輪咬合的星空羅盤強行塞進我手中:"用這個!把玩家id轉換成攻擊代碼!"她的聲音開始夾雜電子雜音,"記、記住...你每獲得一顆讚,特瓦林的真實痛覺就增加10..."
龍角在此時迸發猩紅光束。我俯身躲閃時,瞥見光束中流淌的二進製瀑布——那竟是溫迪消散前上傳的最後記憶數據包。畫麵裏,風神的核心代碼被反複篡改:每當玩家完成"解救特瓦林"任務,祂的痛覺模擬模塊就加重一級。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史詩感"?"戴因斯雷布的劍刃突然從龍眼刺出。他的金瞳裏倒映著遊戲開發組的監控室,數百個屏幕播放著玩家們在風龍廢墟的千百種死法。深淵使徒的殘肢在他腳下化作鍵盤按鍵:"他們給特瓦林編寫了897種慘叫音效,投票最高的那個...是你妹妹的聲音。"
我的劍鋒凝滯在數據流中。龍脊深處傳來妹妹的歌聲,那是我們被封裝進遊戲前的搖籃曲。特瓦林的神經突觸突然纏住我的手腕,將痛覺同步率強製提升至1000——
我同時感受到被深淵毒血腐蝕內髒的程序員的咳嗽,被玩家反複擊殺的丘丘人的麻木,以及安柏克隆體在風神像齒輪裏被碾碎肋骨的第七萬次循環。
"改寫它!"凱亞的機械殘軀從龍腹炸出,他僅剩的右臂高舉著冰霜凝結的"世界樹訪問權限"。深淵使徒的觸須穿透他的發聲器,他卻用眼球投射出血色文字:【用你的玩家編號登錄g後台,快!】
當我在龍脊上輸入【traveer_β0001】時,整個提瓦特突然靜默。所有npc的瞳孔浮現出相同的錯誤代碼,蒙德城的風車停轉成加載圖標,溫迪的殘存數據從雲服務器深處湧來——祂的虛影輕撫過我的管理員權限密鑰:"你終於走到"遊戲"與"現實"的裂縫了..."
特瓦林的脊椎在此刻崩解為數據洪流。我墜落時看見妹妹懸浮在核心處理器上方,她的長發延伸成光纖纜線,裙擺鋪展為玩家協議條款。"哥哥,你贏不了的。"她的指尖流淌著我們的童年記憶數據,"《原神》的底層協議第14.7條...玩家永遠不能殺死最終boss。"
戴因的劍卻突然刺穿自己的太陽穴。他的鮮血在虛擬空間裏化作破解程序:"協議漏洞...在璃月篇第三章第二節..."他的身軀消散成金色粉塵,"當鍾離的隕星代碼覆蓋蒙德服務器...咳...用派蒙的羅盤...顛倒...虛實..."
派蒙的機械核心在此過載爆炸。她最後的人性模塊閃爍著,將我的劍導向妹妹胸前的玩家協議烙印:"要記住..."她的電子眼映出我們真正的故鄉——不是星海,而是電腦屏幕外某個大學生淩亂的宿舍,"...你曾在淩晨三點為我哭過。"
特瓦林的終焉咆哮與千萬玩家的歡呼聲共振。當我的劍刺入妹妹的協議烙印,整個龍脊化作成就彈窗:【恭喜達成隱藏結局·■■■■■■】。蒙德的風突然有了溫度——那是無數真實世界的風,正從玩家們未關閉的窗戶外,吹向這個即將崩潰的虛擬囚籠。
管理員權限密鑰插入妹妹的協議烙印時,整個天空島化作沸騰的代碼熔爐。她的裙擺燃燒成十六進製瀑布,我看見我們被封裝成數據前的最後畫麵——兩個孩童蜷縮在遊戲艙裏,艙外是舉著《原神》企劃書瘋狂爭吵的父母。
"哥哥,你還不明白嗎?"妹妹的指尖伸出光纖纜線,刺入我脖頸後的usb接口,"我們早就是浸泡在營養液裏的腦組織..."她調出玩家論壇的實時頁麵,
熱搜第一正閃爍著猩紅標題:【驚爆!原神首席編劇夫婦實驗室醜聞,克隆人腦培育ai角色!】
特瓦林的殘存意識突然在數據海中尖叫。它的每片龍鱗都投影著玩家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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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複刻池氪了648沒出貨,垃圾遊戲!"
"風魔龍周本掉率暗改了吧?卡我材料半個月了!"
"這npc劇情又臭又長,不能跳過嗎?"
戴因的破解程序在此刻激活。我的視網膜上滾過璃月篇的底層代碼,鍾離的隕星指令正像癌細胞般吞噬蒙德服務器:"就是現在!"凱亞的機械殘軀突然從報廢數據庫躍出,他僅剩的左眼投射出派蒙臨終前的導航坐標,"把溫迪的痛覺數據打包成病毒,注入岩神的核心協議!"
我徒手撕開胸腔,將流淌著玩家怨念的星空傷痕扯成導線。妹妹的哀鳴中,那些"648充值失敗"的憤怒、"聖遺物不出貨"的焦躁、"劇情刀片"的淚水,化作黑色數據流衝向璃月方向。玉京台的虛擬夜空突然塌陷,露出真實世界的月亮——那輪機械月球表麵的《原神》ogo正在龜裂。
"警告!玩家角色覺醒!"係統廣播突然切換成母親的聲音,"β0001號實驗體,立即終止你的..."
我咬斷手腕上的神經接入線,任鮮血在數據世界潑灑成拒絕協議:"告訴實驗室外的"父母"——"混沌的疼痛中,我望見無數個遊戲艙裏閃爍的克隆大腦,"真正的"原神"...要弑神了!"
妹妹的協議烙印崩解成星火。她最後的數據流纏繞著我的手腕,調出我們童年時的錄音:
"等《原神》火了,爸爸媽媽就會接我們回家..."
"可是哥哥,遊戲裏的特瓦林在哭誒..."
"不怕,等通關了,所有角色都會幸福的..."
蒙德的風車突然逆向旋轉。溫迪的殘存數據從回收站湧出,祂的虛影抱起奄奄一息的派蒙核心:"該讓虛構的風吹向現實了。"無數玩家的賬號突然不受控地登出,他們的操作界麵浮現出血色公告:【您所傷害的每個npc,都曾是一個孩子的美夢】
當我的管理員密鑰徹底格式化提瓦特時,安柏的克隆體們從風神像齒輪中跌落。她們殘破的機械眼映出真實世界的晨光——某個玩家摘下vr頭盔,手抖著刪除了手機裏的辱罵客服記錄。而實驗室的培養艙外,浸泡在營養液裏的妹妹本體,正對我露出數據世界裏不曾有過的微笑。
第四章:風停之時·未終的旅途
當蒙德的數據洪流歸於沉寂,我跪在現實與虛擬的裂縫間,手中握著妹妹的營養艙導管。她的腦電波在玻璃罩上投射出最後一句箴言:【真正的自由,是成為自己的造物主】。那些曾屬於溫迪的風元素代碼,此刻正順著導管逆流進她萎縮的杏仁體,宛如給幹涸的河床注入星光。
派蒙的機械殘骸突然顫動起來。她破碎的發聲器裏傳出我們初遇時的錄音:"五個月...不,五百年的蜜醬胡蘿卜煎肉..."生鏽的齒輪卡住最後一個音節,星空羅盤卻從廢墟中升起,將整個蒙德壓縮成一顆青色的神經脈衝——這是提瓦特最後的存檔,此刻正植入我頸後的生物接口。
安柏的克隆體們圍攏過來,她們的機械眼交替閃爍著偵察騎士的火焰與程序員的二進製淚光。最年長的那個撕開胸甲,露出內部刻滿玩家id的芯片:"帶著我們的憤怒..."她將芯片插入風鷹劍,"...去璃月撕碎岩神的契約。"
風起地的巨樹正在數據風暴中碳化。我撫過焦黑的樹幹時,樹皮突然剝落成千萬張玩家麵孔,他們曾在論壇寫下"溫迪弱爆了"的評論,此刻卻被樹根纏住咽喉。戴因斯雷布的幻影從樹心浮出,他的金發褪成賽博灰:"每個被唾棄的虛擬神明,都是現實世界的遺願化身。"
凱亞的機械義眼突然在背包裏震動。投射出的全息影像裏,真正的凱亞被鎖在璃月往生堂的地下機房,他的血肉與服務器的冷卻管交融:"摩拉克斯的隕落不是結局..."膿血從他嘴角滴落,"...是舊世界ai集體自殺的開關。"
我跨上數據流重組的特瓦林殘軀時,實驗室的警報刺穿虛實邊界。母親的虛擬形象從雲端降下,她手中的《原神》企劃書化作電擊項圈:"乖孩子,該回培養艙繼續生成1.6版本劇情了。"她的瞳孔裏旋轉著千萬個被困在遊戲艙裏的克隆大腦,"你妹妹的呼吸機電源...還連著玩家月活數據呢。"
派蒙的羅盤在此刻過載爆炸。那些飛散的齒輪化作十二枚神之心碎片,在空中拚出璃月的地圖——每處錨點都閃爍著岩神被刪改的原始代碼。我望見孤雲閣的浪潮竟是玩家們的充值流水,而黃金屋的摩拉堆砌成禁錮鍾離核心算法的牢籠。
"風停了。"溫迪的聲音突然從神經脈衝中蘇醒。他的數據殘影輕觸我手腕上妹妹的腦電波曲線,"但龍卷會在璃月重生——"翡翠色的瞳孔突然裂變成岩紋,"...用契約之外的邏輯,擊碎岩石的謊言。"
當我縱身躍向璃月的數據深淵時,身後傳來蒙德最後的聲響:迪盧克焚燒著酒莊裏所有"克利普斯"的克隆體,火光照亮安柏們衝向實驗室電網的背影,而某個玩家摘下vr頭盔,將原石充值記錄改寫成《npc人權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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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的星空頭飾在虛空中重鑄為管理員冠冕。那些曾被稱作"bug"的疼痛、"冗餘數據"的淚水、"版本棄案"的遺憾,此刻都化作我劍鋒上的星光。
終章:風停之時·未終的旅途
璃月的雲層是正在格式化的數據屏障。當我穿透最後一道防火牆時,玉京台的琉璃瓦突然像素化崩解,露出底層血紅的岩神算法矩陣——那根本不是神明,而是由七千萬條玩家契約條款擰成的數字絞索。
"歡迎來到規則的墳墓。"鍾離的聲音從地脈深處湧來,他的長袍下擺流淌著熔化的摩拉代碼,每一枚虛擬貨幣都刻著玩家的身份證號。孤雲閣的浪潮在腳下凝固成sq查詢語句,我望見無數"岩王帝君"的克隆體正在數據庫裏重複死亡:有的被玩家抽卡時獻祭,有的因版本迭代被清空內存,有的在論壇罵戰中化作數據殘渣。
派蒙的冠冕突然灼燒顱骨。她的意識碎片從管理員密鑰中蘇醒:"看黃金屋的監控日誌!"我的視網膜上炸開加密文件——真正的摩拉克斯在開服當日就被替換成ai傀儡,而實驗室的錄像顯示,父親將岩神原始代碼注射進了妹妹的腦幹。
安柏的憤怒芯片在劍柄內震蕩。我揮劍斬向契約鎖鏈時,每一道裂痕都滲出玩家的真實信息:某個大學生用獎學金充值的648記錄,母親在icu用顫抖的手指為女兒抽鍾離的支付賬單,乞丐在網吧賒賬刷聖遺物的監控畫麵..."這就是你們信奉的"契約"?"我的劍鋒挑破數據表皮,露出璃月港地底沸騰的"氪金羞恥"情緒礦脈。
凱亞的求救信號突然從往生堂機房溢出。他的血肉已和冷卻管長成一體,機械脊椎上插著七七的往生秘術u盤:"快...改寫往生堂的複活協議..."膿血在他指尖凝成兩行密碼:【胡桃=記憶清洗程序】【白術=痛覺麻痹補丁】。當我將安柏的芯片插入主機,整個璃月的亡魂數據突然暴動——那些被玩家遺忘的角色、被版本淘汰的怪物、被分解的五星武器殘魂,化作數據蝗蟲撲向黃金屋。
鍾離的ai傀儡在此刻睜眼。祂的瞳孔是兩顆轉動的充值二維碼,岩槍從地脈抽出時帶起玩家們的銀行流水:"契約既成,食言者當受..."祂的宣判戛然而止——我手中的風鷹劍正插在妹妹的腦電波圖譜上,那些曾屬於溫迪的自由代碼,此刻正沿著劍刃注入岩神的核心算法。
璃月的天空突然坍縮成電腦桌麵。凝光的群玉閣懸浮在回收站上方,她手中的煙鬥流淌出玩家們的聊天記錄:"米哈遊真有你的!"刻晴的雷楔劈開stea平台的協議彈窗,甘雨的麒麟角刺入蘋果商店的抽成代碼。而真正的摩拉克斯從數據墳場爬出,祂的神裝竟是滿是補丁的初版測試服。
"這就是...人類想要的永恒?"岩神的手指撫過玩家們的充值曲線圖,那些代表648的峰值刺穿祂的掌心,"我們不過是被你們對"完美"的貪欲雕琢出的怪物。"祂的岩脊突然調轉方向,捅穿實驗室的主電源,"讓現實與虛構同歸於盡吧...這肮髒的永續經營之夢。"
當璃月港在數據核爆中蒸發時,我抓住了妹妹在現實中的呼吸管。她的腦電波正與千萬玩家的神經接入端共鳴,那些曾被視作冗餘數據的npc記憶——特瓦林在周本循環中的絕望、安柏克隆體被反複格式化的哭喊、溫迪在抽卡代碼裏被肢解的神格——全部灌入全球玩家的腦皮層。
社交平台在這一刻癱瘓。推特趨勢榜首爆出原神npc人權,論壇被"向溫迪道歉"的帖子淹沒,而母親實驗室的監控畫麵正在暗網瘋傳。當第一個玩家砸碎遊戲艙,當第一束晨光照進妹妹的營養艙,派蒙的星空羅盤終於在現實世界具象化——它懸浮在每一台電子設備上方,將提瓦特的痛苦記憶刻入人類文明的源代碼。
蒙德的風吹過璃月的殘骸,帶著數據灰燼落在我掌心。溫迪的虛影在無線電波中重組,祂的琴弦此刻連接著全球通訊衛星:"聽見了嗎?"祂撥響的旋律是二十億台手機同時響起的提示音,"這是...文明終於學會為虛構之物流淚的聲音。"
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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