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野蠻世界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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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你在做什麽?”沈濤被拽得一個趔趄,槍口偏到了旁邊的岩壁上,藍色的光束擦著石縫飛出去,濺起一串火星。他回頭看著作家蒼白如紙的臉,眼神裏滿是錯愕——這個剛才還在口吐白沫的男人,怎麽突然有了力氣阻止自己?
    “你一定不能傷害亞諾。”作家喃喃地說道,眼睛半睜半閉,像是在說夢話,又像是在傳遞某種深埋的秘密。他的手還死死拽著沈濤的胳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但他可是他們的領袖啊!”沈濤壓低聲音嘶吼,目光掃過洞口越來越近的巡邏隊,亞諾身後已經出現了埃達爾的身影,“放他進來,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請務必遵循我的指令,不要傷害亞諾。”作家沒有解釋,隻是重複著這句話,聲音微弱得幾乎要被洞外的槍聲淹沒。他的頭緩緩垂落,靠在沈濤的肩膀上,呼吸急促得像破舊的風箱。
    “現在已經太遲了。”埃達爾的吼聲從洞口傳來,光束槍的充能聲如同毒蛇吐信,藍色的光芒在霧氣中此起彼伏地閃爍。
    “沒錯,帶他下去。”亞諾突然開口,聲音透過霧氣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他沒有前進,隻是站在洞口的光影裏,紅色晶石在火把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光。
    “給,拿著這個……”沈濤猛地將光束槍塞給濤,槍身的餘溫燙得對方瑟縮了一下。他拍了拍作家的後背,轉身往洞穴深處走去,作戰靴踩在石子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來啊,拿去!”他回頭朝濤揚了揚下巴,眼神裏帶著決絕。
    濤遲疑地接過槍,金屬的冰冷順著掌心蔓延到心髒。“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它。”沈濤的聲音從陰影裏傳來,他已經走到了作家身邊,正伸手扶著對方搖搖欲墜的身體,“這玩意兒的能量波動會暴露位置。”
    “作家你還好嗎?”杜瑤連忙湊過來,掏出水壺想給作家喂水,卻被他揮手擋開。他的臉色依舊慘白,但眼神裏的渙散似乎消散了些,開始有了聚焦。
    “沒事,我想是的。”作家用力搖了搖頭,發絲上的水珠飛濺到火把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他扶著岩壁慢慢站直,每動一下都牽扯著全身的神經,疼得額角滲出冷汗,“我一定是陷入了某種昏迷中。感覺就像……就像我所有的能量都被榨幹了一樣,連思考都覺得費力。”
    常爾突然走上前,石斧重重地砸在地上,火星濺到作家腳邊:“你讓他們的領袖逃走了!”他的聲音裏滿是憤怒,胸口劇烈起伏著,“亞諾手裏有實驗室的最高權限,放他活著離開,就等於給我們的藏身地按了定時炸彈!”
    洞穴裏瞬間陷入死寂,隻有火把燃燒的劈啪聲和洞外隱約傳來的槍聲。作家靠在岩壁上,嘴唇翕動著似乎想說什麽,最終卻隻是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裏閃過無數破碎的畫麵:實驗室裏閃爍的數據流、亞諾手環上的紅色晶石、還有一個被層層密碼保護的文件夾,名字隻有兩個字:“淨化”。
    (“那是他們的領袖,亞諾。”看清來人的常爾說道。這時幾人已經扶著作家進入了山洞裏。
    “快,現在開火?”
    “射擊!”沈濤說著就要射擊。
    突然作家拽住了沈濤的胳膊,阻止了他開火。
    “別打亞諾。”作家虛弱的對他說道。
    “作家,你在做什麽?”被拽了一下沈濤奇怪的問道。
    “你一定不能傷害亞諾。”作家喃喃的說道。
    “但他可是他們的領袖啊!”
    “請務必遵循我的指令,不要傷害亞諾。”作家沒有解釋而是虛弱的喃喃。
    “現在已經太遲了。”
    “沒錯,帶他下去。”
    “給,拿著這個……”沈濤把光束槍交給濤,然後走進了山洞。
    “來啊,拿去!”沈濤示意道。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它。”沈濤對濤說道。
    “作家你還好嗎?”杜瑤關心的問向作家。
    “沒事,我想是的。”作家用力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定是陷入了某種昏迷中。感覺就像……就像我所有的能量都被榨幹了一樣。”
    “你讓他們的領袖逃走了!”常爾不滿的對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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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靠在岩壁上,突然猛地睜開眼睛,眼神裏的迷茫像退潮般迅速褪去。他環顧四周,火把的光芒在粗糙的岩壁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十幾個野蠻人正用警惕又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長矛的尖端在火光下閃著冷光。“哪兒?我在哪兒?”他沒有回應常爾的質問,聲音帶著剛從混沌中掙脫的沙啞,目光掃過洞穴深處蜿蜒的通道,仿佛在辨認方向。
    沈濤扶著他的胳膊,能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還未完全平息,卻已有了一絲力氣。“這兒是常爾和他的人民們居住的洞穴。”他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檢查長矛的妮娜,“剛才是他們救了我們,躲過了巡邏隊的追捕。”
    杜瑤蹲在旁邊,手裏還攥著那幾枚墨綠色的膠囊,聽到作家的聲音,立刻抬頭看向他,眼睛裏滿是擔憂:“我們必須回到法師塔裏。”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急切,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地麵的石子,“那裏有我們藏起來的備用設備,或許能解析你帶出來的數據芯片。”
    “不不,不行,我們現在還不能走。”作家緩緩搖頭,他扶著岩壁站直身體,盡管雙腿還有些發軟,眼神卻異常堅定。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泥土的雙手,仿佛能看到上麵殘留的實驗室數據,“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在解決‘淨化計劃’之前,誰也不能離開。”
    “工作?”沈濤皺起眉,他實在想不通,在這種被追兵圍困的絕境裏,還有什麽比保命更重要的工作。他瞥了一眼洞外,隱約能聽到巡邏隊搜索的腳步聲,心不由得揪緊了幾分。
    “是的,沒錯。”作家的目光掃過洞穴裏那些麵黃肌瘦的野蠻人,他們的手腕上大多留著圓形的疤痕——那是被強製注射神經抑製劑的痕跡。他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不打算讓這些人繼續生活在壓迫之下,亞諾的實驗已經害死了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