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野蠻世界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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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達爾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戰術麵板上反複摩挲,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服從,但並不樂意。”他對著亞諾立正敬禮,轉身對著身後的護衛們打了個手勢,“全體都有,撤回城市,保持通訊暢通。”
    巡邏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深處,沉重的腳步聲被瀑布的轟鳴逐漸吞沒。亞諾獨自站在巨石上,望著漆黑的山洞入口,直到最後一點戰術燈的光芒徹底熄滅,他才緩緩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小巧的金屬片——那是實驗室的備用門禁卡,邊緣還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熒光粉末。
    山洞裏,火把的光芒被風吹得搖曳不定,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沈濤正貼在洞口的石縫上往外張望,漆黑的夜色像濃墨般將一切都吞噬,隻能隱約聽到瀑布的轟鳴。“他們走了!?”他猛地回頭,聲音裏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訝,作戰服的袖口因為剛才的緊張而被攥出深深的褶皺。
    作家正靠在岩壁上閉目養神,聽到這話緩緩睜開眼睛,眸子裏映著火光:“都走了嗎?”他的聲音還有些虛弱,但已經比下午清晰了許多,手指無意識地在地麵上畫著什麽,像是在計算時間。
    杜瑤也湊到洞口看了看,外麵隻有一片濃稠的黑暗,連星光都被雲層遮住了。“很難說,外麵太黑了。”她縮回身子,往火堆裏添了根柴,火星劈啪作響,“說不定他們隻是躲在暗處,想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偷襲。”
    “好的,我想你們會發現他們留了一個人下來。”作家突然開口,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岩壁看到外麵的情景。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疑惑的臉,沒有再多做解釋。
    沈濤立刻握緊了手裏的光束槍,槍身的冰冷讓他稍微冷靜了些:“我會保持警惕的。”他走到洞穴入口的另一側,與常爾形成犄角之勢,兩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洞口的黑暗,不敢有絲毫鬆懈。
    “對,但是沒有那個必要。”作家卻搖了搖頭,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往火堆邊挪了挪,感受著溫暖的火光,“我們不需要劍拔弩張地等著。”
    常爾皺起眉,手裏的石斧被握得咯咯作響:“你在打啞迷。”他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不解,“你明明說他們留了一個人下來,這意味著危險還沒解除。”他往洞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喉嚨動了動,“但我們真的不需要守衛?我……”
    “沒錯,我們要等到天黑以後。”作家打斷了他的話,眼神變得深邃起來,“我想那時我們就會迎來一位訪客,一位能幫我們打開實驗室大門的訪客。”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說一個隻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與此同時,實驗室的主控室裏燈火通明,巨大的全息屏幕上顯示著洞穴穀的地圖,代表亞諾的紅點孤零零地停留在瀑布邊。沈塔拄著金屬拐杖來回踱步,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你不該把他留在那兒的,埃達爾。”他的聲音裏滿是不滿,蒼老的臉上刻滿了皺紋,“亞諾最近的行為太反常了,沒人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
    埃達爾站在屏幕前,戰術頭盔放在旁邊的操作台上,露出一張疲憊的臉。“我是被迫的。”他的聲音異常嚴肅,手指點在屏幕上亞諾的紅點處,“他今天表現得很奇怪,下令時的眼神、開槍時的遲疑……完全不像他本人了。”
    “你確定嗎?”沈塔猛地停下腳步,眉頭緊緊皺起,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警惕,“亞諾可是實驗室的元老,他的忠誠度毋庸置疑。”他走到屏幕前,仔細觀察著那個靜止的紅點,像是想從中看出什麽端倪。
    主控室裏陷入了沉默,隻有全息屏幕發出的嗡鳴聲在空氣中回蕩,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裏的監控畫麵突然閃了一下,一道微弱的數據流悄然傳向了洞穴穀的方向。
    (山洞外麵亞諾正對巡邏隊們下達命令:“天要黑了,我要你們都回到城市去。”
    “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埃達爾奇怪的問道。
    “是的,我應該沒什麽問題。”亞諾說道。
    “我不能這麽做,我拒絕。”埃達爾不同意的搖頭。
    “我仍是你的領袖,埃達爾,並且這是命令。”亞諾嚴肅的說道。“告訴沈塔和長老們那些外來者會作為囚犯被我押回去。”
    “我服從,但並不樂意。”埃達爾如實說道,但他還是帶著護衛們漸行漸遠,留下亞諾凝視著山洞的入口。
    山洞裏沈濤看向外麵奇怪的說道:“他們走了!?”
    “都走了嗎?”作家又問。
    “很難說,外麵太黑了。”
    “好的,我想你們會發現他們留了一個人下來。”作家奇怪的說道。
    “我會保持警惕的。”沈濤說。
    “對,但是沒有那個必要。”作家得意的說。
    “你在打啞迷,你明明說他們留了一個人下來。”常爾不理解作家的話。“但我們真的不需要守衛?我……”
    “沒錯,我們要等到天黑以後。我想那時我們就會迎來一位訪客。”作家神秘的說道。
    實驗室裏沈塔不滿的說道:“你不該把他留在那兒的,埃達爾。”
    “我是被迫的。”埃達爾嚴肅的說道。“他表現得很奇怪,他完全不像他本人了。”
    “你確定嗎?”沈濤眉頭一皺說道。
    )
    主控室裏的全息屏幕還在發出幽藍的光,埃達爾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投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看著屏幕上那個代表亞諾的紅點,語氣堅定得不容置疑:“亞諾已經變了。”每個字都像淬了冰,砸在寂靜的空氣裏,“今天在山穀,他至少有三次機會可以擊中那個外來者,卻都故意放了空槍。”
    沈塔拄著拐杖的手猛地收緊,金屬杖頭在地麵劃出一道淺痕。他轉過身,蒼老的眼睛裏布滿了審視:“這可是一條很危險的指控。”他的聲音低沉得像從地底傳來,“亞諾為實驗室效力了四十年,從‘淨化計劃’啟動那天起就守在主控室,你憑什麽說他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