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欽差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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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心學怔怔的望著秦布衣寫下的十個對子。
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沉寂。
秦布衣寫的對子,都是絕對。
難度很大。
但錢心學也算是對對子的高手。
第一時間,也是能夠對上一兩個的。
隻是,和秦布衣那種隨口回答相比。
他根本是比不了。
文鬥比試。
最怕對比。
秦布衣在比試的時候,張口就能應對。
可是換到他自己的時候。
他是需要沉思很久。
而且。
錢心學也發現。
秦布衣出的這些對子之中。
有那種極為困難的千古絕對。
就算是讓他去想個三年五載。
他也不一定能夠對的上。
秦布衣沒有急。
因為他也知道。
自己出的這些對子。
可並不簡單。
對子的種類不同,解法也不同。
思路不對,解出的對子,完全是牛頭不搭馬嘴。
真正想要完全對上這些對子。
真要很深的積澱才行。
別說錢心學此刻陷入了沉寂。
整個國子監裏,很多教習,文壇大家。
都陷入了沉寂。
對子這種文學形式,是很多文人聚會消遣的方式。
玩兒的人不少。
但凡上過年紀的文人,都會玩玩兒。
錢心學和秦布衣對賭。
其實也是很多人樂意看到的。
畢竟很多人其實並沒有參加當日的炎夏文會。
也沒有去過當日的月影樓。
秦布衣那些傳世詩文,真的很讓人鬱悶。
畢竟太抽象,太誇張了。
正常人,誰能做出篇篇傳世之作?
至於秦布衣那一句百無一用是書生。
直接打了全天下文人的臉。
對於國子監的很多教習,文人學生來說。
秦布衣就是天下文人的大反派。
他的詩文,完全是在侮辱所有人。
如果不給秦布衣一個教訓,那麽他們真成了百無一用的玩意兒。
大家也希望有人能夠贏下秦布衣。
這也是為何。
錢心學提出比試之後,所有人都跑來湊熱鬧了。
但是這結果。
再度讓所有人臉色不好看。
不少人看到秦布衣一口氣寫出的十個對子。
直接拉起橫幅一般掛著。
妥妥的一副砸場子找事情的派頭。
很多文人士子,臉色漲得通紅。
炎夏文會之後,很多人都懷疑。
秦布衣一個武將勳貴子弟,文盲武夫,怎麽可能會文?
而且能夠做出傳世之文?
可現在,很多人都是有些沉默了。
秦布衣就這十個對子,就能體現出他的一些文化水平。
一旁,國子監的一群德高望重的教習,都是陷入了沉默。
紛紛在鑽研如何對對子。
“我,我認輸。”
“魏王殿下,需要我做什麽?”
錢心學有些失魂落魄。
腦子裏全是如何對這十個對子。
“諸位。”
“誰能對上這些對子。”
“本王一個對子裳一百萬兩銀子。”
秦布衣沒有搭理錢心學。
而是大聲喊道。
仿佛是挑戰一般。
這更是刺激到了國子監的所有文人。
可是一時間,大家都是在沉默。
秦布衣出的對子,講究工整對仗而又多有陷阱。
不是短時間能夠對出來的。
這是正需要很深的文學功底和聰明的腦子。
如果隻能對上一個,是真的沒什麽意義。
畢竟,秦布衣出了是個對子。
隻對一個,實在太丟人了。
就算真有人能夠對上一個,此刻也不好意思出麵。
姚文申,錢合禮等國子監教習,陷入了沉思。
司馬倩倩,杜青曼,尹則,逢參,袁探,黃藝他們,臉色鐵青無比。
在月影樓的時候,他們就丟了臉麵。
在炎夏文會,更是被秦布衣殺的丟盔棄甲。
根本不敢直麵秦布衣。
如今,又出現了被秦布衣支配的恐懼。
大家內心都有些絕望。
一個文人士子看不起的武勳紈絝,為何文之一道這麽厲害?
司馬倩倩和杜青曼她們是女子。
因為內心高傲,被秦布衣羞辱了,內心是嫉妒憎恨。
可尹則,逢參他們這些男子,嫉妒心更重。
一群自詡才子的家夥,被碾的淒慘無比,心裏的嫉妒就更加難受了。
一群人有點文才,讀了幾本書,就沾沾自喜自鳴得意。
自認為自己是有才能之人。
可秦布衣這麽一搞。
搞得他們就像是一群弱智一樣。
這誰受的了?
“諸位夫子,好些年不見。”
“學生這廂有禮了。”
秦布衣這貨,看到今日釣的大魚出現。
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裝模作樣的跑到了一群老頭麵前,躬身行禮。
“哼。”
姚文申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直接轉過頭去。
百十位教習夫子,有大半人對秦布衣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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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人對秦布衣點了點頭。
“秦布衣,你來國子監所謂何事?”
“是想來挑起爭鬥,證明當初國子監不該驅除你嗎?”
司馬寬開口道。
話語有些冰冷。
在他眼裏,秦布衣就是來顯擺報仇的。
“這位夫子言重了。”
“學生可沒那麽無聊。”
秦布衣淺笑一聲。
“此刻比試賭鬥,不過是錢心學學長自己要和在下比試賭鬥。”
“學生也是逼不得已。”
秦布衣一副受害人的表情。
“秦布衣。”
“別在那兒假惺惺的。”
“說吧。”
“來國子監到底有何目的。”
姚文申冷聲道。
他對秦布衣很不喜。
或者說,和北涼王府敵對的家族。
都不會喜歡秦布衣。
甚至很多人對秦布衣敵意滿滿。
“江南水災,生靈塗炭。”
“天災無情,百姓淒慘。”
“我娘子,當朝陛下,還有我北涼王府,一同籌集了三百萬錢糧用以賑災。”
“然而江南貪官橫行無忌。”
“那群畜生不如的東西,貪墨了賑災錢糧。”
“釀成滔天人禍。”
“諸位立誌經世濟民的夫子,應當是知道的吧?”
秦布衣話語嘲弄的看向姚文申等人。
這些人被秦布衣的目光波及,臉色異常難看。
江南賑災錢糧被貪墨,他們背後也有出手。
手上也拿著不幹淨的錢。
可在他們眼裏,這就是為了對付北涼王府。
為了掌控更多的權力。
“天災無情,然而人禍可悲。”
“江南那些貪官蛀蟲。”
“就是一群畜生。”
“他們就沒想過,若是災民成了流民,流民嘯聚成匪。”
“大周將會麵臨何等危機。”
“……”
秦布衣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輸出。
很多人滿臉漲紅。
就算是在無恥的貪官。
他們再被數落的時候,臉色也會很難看。
更別說,這群自詡高貴的讀書人。
他們是真的要臉的。
秦布衣這一頓辱罵,很多人被罵的渾身發抖。
恨不得和秦布衣拚了。
“秦布衣。”
“這裏是國子監。”
“不容你放肆。”
“朝廷政務,自是由陛下和朝堂官員決定。”
“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
姚文申冷聲道,他的臉色漲紅。
顯然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朝堂官員,但凡有點作為,也不至於一點作為也沒有。”
“若是朝堂官員可堪一用。”
“我那無助的女帝娘子。”
“又怎會讓我來國子監求助?”
秦布衣再道。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臉色一變。
大家還都以為,秦布衣是來國子監砸場子的。
畢竟,當年國子監將秦布衣祛除。
那可是很丟人的。
自從秦布衣在炎夏文會一鳴驚人之後。
國子監的教習和學生,都認為秦布衣會來。
也都等著秦布衣來。
如今秦布衣到來。
大家自然是認為,秦布衣是在砸場子。
然而讓人沒想到。
秦布衣是為了江南賑災而來。
賑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不僅僅是安置流民,重建家園。
還要保證流民在下次收獲前不被餓死。
這其中花費,自然是不小的。
隻是賑災錢糧被貪墨。
想賑災,完全是無稽之談。
秦布衣跑到國子監來說這事兒。
這可讓人不知所措了。
“是,陛下讓魏王殿下來的?”
錢合禮和一些尊奉蕭氏皇族,尊奉蕭傾凰的老夫子,神色恭敬。
“是。”
“陛下想找人去江南調查貪墨的賑災錢糧。”
“然而朝堂之上的官員,不堪大用。”
“想請一些夫子做四省的欽差大臣,巡視江南四省。”
秦布衣開口道,對著錢合禮道。
“若是陛下征召。”
“我等自是報效國家。”
“隻是,我等皆是國子監教習。”
“隻怕不堪大用。”
有教習開口道。
入朝為官,其實是很多文人士子的心願。
隻是,很多人年事已高,又有些人受到排擠,無法做官。
這也致使,很多人沒什麽自信心。
“此行南下調查貪官汙吏。”
“是為了天下百姓。”
“午後,第三看報紙就會發行。”
“調查貪墨賑災錢糧的消息,大周所有百姓,都會知曉。”
“隻要諸位夫子全力調查。”
“一定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
秦布衣再度說道。
和那些貪官汙吏有關係的,秦布衣壓根兒沒搭理。
今日跑到國子監。
就是為了尋找這些剛正不阿,內心有著正義之心的老夫子。
或許此行會讓他們落入險境。
不過,這也是秦布衣故意的。
報紙正缺一些震撼的爆炸新聞。
若是這批夫子遭到毒手。
那時候,秦布衣可以名正言順讓北涼王的大軍南下。
屆時,可以趁機清理一批搞事情的世族之人。
江南世族想要搞事情。
必須要名正言順,要占據大義。
然而這些大義也好,名正言順也好。
都在秦布衣手中。
用德高望重的江南夫子去對付他們。
效果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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