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就算這些南周商人投靠到了太師那裏。”
    “也不是不可以對付。”
    “隻要說他們可能是南周的間諜，全抓起來就行了。”
    長公主有些氣不過。
    是真想弄死莫掌櫃等人。
    畢竟。
    在長公主眼裏。
    如果沒有她的幫助，莫掌櫃他們根本不可能做生意。
    他們在大秦也賺了不少錢。
    這些錢，他們原本一個子兒都賺不到。
    要不是她蕭雪兒。
    這些南周商人，進大秦的資格夠沒有。
    改換門庭這種背叛行為，就該直接處死。
    蕭雪兒這位長公主，骨子裏其實和世家大族之人沒啥區別。
    商人是賤藉，和奴隸沒啥區別。
    一群奴隸給主子做事，那是他們的榮譽。
    賺了錢，沒有主動上繳也就罷了，還背叛？
    這是極度過分的事情。
    長公主內心是有很大怒火的。
    “去前咱們和大周敗了一場，其實損失不小。”
    “蜀地不穩，匈國勢大。”
    “需要第五破虜這老東西鎮守北疆。”
    “也需要他穩住國內其他軍事世族。”
    “若殺了他手下的人，這並不好處理。”
    泰元皇帝搖了搖頭。
    若非西秦大敗，蜀地門戶洞開，國內不穩。
    泰元皇帝，是不可能放第五破虜重新掌權的。
    三朝元老的威望實在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
    匈國日益強大。
    去年南下打草穀的匈國部族。
    差點打穿了河套防線。
    西秦這二十多年來，老將凋敝。
    年輕一代沒有培養出來。
    若非去年第五破虜去坐鎮河套防線。
    後果猶未可知。
    如今大周內亂。
    若是西秦想要在大周內亂時咬上一口肉，或者說想滅掉大周，獲取諸多利益。
    蕭氏皇族還是需要第五破虜以及第五家族的力量。
    第五家族的軍事力量其實已經被肢解。
    但是隻要第五破虜在，想重新拉起來，並不難。
    為了和國內的軍事貴族抗衡。
    泰元皇帝沒想著要和第五家族撕破臉皮。
    “父皇。”
    “這些瓷器精美無比。”
    “價值可是堪比那些琉璃器。”
    “若是不抓在我們手裏。”
    “未來的第五家族，可是富可敵國。”
    長公主一臉嚴肅。
    她其實也明白這些瓷器的昂貴。
    畢竟是花費了一百萬兩銀子買的。
    現在都還有些窩火。
    她又生出了將那群叛徒直接弄死的想法。
    說什麽都不想輕易放過。
    “放心，父皇會打壓第五破虜那個老東西的。”
    “這些瓷器，父皇會收重稅。”
    “短時間，他們也賣不出去。”
    泰元皇帝無所謂的說道。
    長公主話語一滯，也不好說什麽。
    可心裏還是很氣。
    “陛下。”
    “長安城內，傳出了一些流言。”
    有內侍稟報。
    “流言？”
    “什麽流言？”
    泰元皇帝都有些好奇。
    “有不少人在傳。”
    “說太師孫女兒的夫君是隴西李家分支之人，名叫李太白。”
    “這個傳言，很多人像是故意在傳。”
    內侍連忙又道。
    這事兒昨天下午就開始傳了。
    “隴西李氏？”
    “戶部尚書，李灝他們家？”
    泰元皇帝愣了一下問道。
    “是也不是。”
    內侍又道。
    “什麽叫是也不是？”
    “好好說清楚。”
    泰元皇帝眉頭微皺。
    “外麵的傳言說。”
    “那個李太白，祖上的確是隴西李氏。”
    “據說是百年前，隴西李氏的十三代的分支。”
    “李太白的爺爺是隴西李氏。”
    “然而百年前長安之亂，很多世族逃難去了。”
    “李太白這支，逃難去了齊州，現在不算是隴西李氏，該說是齊州李氏。”
    內侍解釋說道。
    “齊州李氏？”
    泰元皇帝嘴角微抽。
    “那李太白和第五君若那丫頭，連孩子都有了。”
    “為何不回家認祖歸宗？”
    “難道，那小子連責任都不負？”
    泰元皇帝也是來了一點八卦之心。
    “聽聞，那李太白掌控大周監造。”
    “這瓷器就是那李太白燒製。”
    “大周那邊，肯定不會將李太白放回我們大秦來。”
    內侍自然而然道。
    “可惜了。”
    “這麽精美的瓷器。”
    “若是真的是那李太白燒製。”
    “那就好了。”
    “可惜，可惜。”
    泰元皇帝連連歎息。
    長公主卻是臉色狐疑。
    來西秦的那些商人。
    不都是蕭傾凰這個女帝安排的嗎？
    這次瓷器運來西秦售賣。
    難道就沒有其他陰謀詭計？
    是了。
    想用瓷器取代西秦的瓷器是嗎?
    長公主想了想，自認為自己猜到了什麽。
    但她也想確認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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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
    “有沒有可能。”
    “大周用第五君若夫君為要挾。”
    “讓太師府做點什麽？”
    長公主揣度道。
    “第五君若維護她夫君，或許有可能。”
    “但是第五破虜不會。”
    “第五破虜雖然很疼愛他這孫女兒。”
    “但不會為了自己孫女兒，做出危害我們大秦的事情。”
    “雖然為父擔心第五家族勢大難以掌控。”
    “但是第五破虜的忠心，是沒得說的。”
    泰元皇帝搖了搖頭。
    “李灝那邊，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想法。”
    “倒是讓為父有些好奇。”
    “他們隴西李氏有糧，這些年讓他們掌控了一軍。”
    “若是和第五破虜勾連。”
    “倒是個麻煩的事情。”
    泰元皇帝眉頭微皺。
    “那，父皇的覺得。”
    “第五君若那孩子，是不是沒了最好？”
    長公主又問道，眼裏閃過一抹寒芒。
    或許是因為受到泰元皇帝寵愛。
    長期跟著泰元皇帝一起做決策。
    接觸的陰謀詭計多了。
    長公主秦雪兒內心，就有些偏激黑暗。
    “那孩子沒了的話。”
    “和隴西李氏的牽絆會少一些。”
    “雖說無法確認，李太白是不是真的屬於隴西李氏一脈。”
    “可自然傳出這個流言，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一旦有所聯係，事情就會有些麻煩。”
    泰元皇帝認真道。
    “那，我送點禮物過去。”
    “想辦法打掉那個孩子。”
    長公主眼裏閃過一抹冷意。
    “事情做幹淨一點。”
    “不能隻是你送東西。”
    “讓宮裏的妃嬪一起送點吧。”
    “這件事，你來安排。”
    “為父那些妃嬪，有幾個已經沒有家族支持了。”
    “倒是可以順便清理一下。”
    泰元皇帝的眼神同樣陰冷無比。
    兩父女倆，直接想弄死第五君若肚子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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