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誡勳貴之後。
    大家都是若有所思，又或是急不可耐的返回。
    秦布衣又給了大家一些好處。
    教育支持。
    大量印刷的蒙學書籍，以及數理化書籍的保障投入。
    看到一群勳貴有幹勁的樣子，秦布衣內心很是高興。
    “你小子，心思真多。”
    “這些勳貴殺材，回去之後，都會想辦法加大蒙學投入了。”
    “你打算的蒙學教育，會有不錯發展。”
    李玄齡對著秦布衣點了點頭。
    雖然李玄齡有些生氣，秦布衣刮走了他那可愛的年幼孫女兒。
    可秦布衣的表現，讓李玄齡還是很滿意的。
    雖說嘴上不能承認，可心裏其實是真心認可秦布衣。
    隻是，特有的嶽丈，姥嶽丈心理，讓李玄齡有些鬱悶。
    孫女兒和孫女婿婚事。
    他這個做姥嶽丈的，既是高興又有些憂愁。
    高興是秦布衣這身份，自己孫女兒嫁過去也挺有麵子。
    憂愁是因為女帝，還有一群勳貴女，世家女也是秦布衣的妻妾。
    心裏總有那麽一些感覺，仿佛自家孫女兒一定會被欺負一般。
    “蒙學投入太慢了。”
    “普通百姓又沒有進學的觀念。”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要改變如今的觀念，太麻煩了。”
    秦布衣歎息道。
    隻有足夠的人才，才能支撐的起未來的科學教育發展。
    “你小子，想的夠長遠。”
    “百年樹人，老夫是看不到人人讀書的盛景了。”
    “不過，如今京都周邊十城都有了蒙學，而且是多座蒙學。”
    “老夫去走訪過。”
    “規模驚人，學術成風，未來可期。”
    李玄齡歎道，心裏也是極為高興。
    他是寒門出身。
    最早身為奴仆，被世族大少們看不起。
    立誌為國為民。
    隻是，身份使然，他根本做不到年輕時所想。
    隻能歲月蹉跎。
    直到遇到了秦布衣。
    李玄齡是這個世界上，最早看透秦布衣的。
    主要是秦布衣這貨好色。
    看上了李萌萌這妮子。
    李萌萌也是絕美的皮骨皮相。
    年幼的時候，也是自帶仙氣。
    和張瑩瑩一樣。
    年幼就是沒人胚子，一眼萬年那種。
    這貨看人小姑娘漂亮，想著未來收了當老婆。
    當然，這種禽獸的行為。
    放在後世直接就是三年起步，要麽就槍斃了。
    不過秦布衣也沒那麽禽獸。
    還是保持著內心的純淨。
    這不，李萌萌雖然已經跟了自己。
    每天還經常幫忙照顧孩子，雖然她自己也是孩子。
    但是秦布衣還是沒有欺負這小妮子。
    李萌萌，巧兒她們都是可愛的小妮子。
    秦布衣也真不會做出什麽三年起步的事情。
    而是讓她們無憂無慮的成長。
    因為當初秦布衣看上了李萌萌。
    所以經常有意無意去和她玩兒。
    用另外一句話說，率先培養感情。
    當個童養媳了。
    很早就翻牆約會，讓身邊的勳貴二代宣揚兩人的身份關係。
    搞得李玄齡和李萌萌的父母頭疼不已。
    而秦布衣給李萌萌的禮物，暴露了他的不一般。
    當時李玄齡抓到翻牆到自己家裏，陪著李萌萌睡覺的秦布衣。
    氣的李玄齡破口大罵。
    質問秦布衣堂堂北涼王之子，為何做出如此不要臉皮之事。
    然後秦布衣就說，你們文官派係，不是一直說武將武夫，毫無廉恥嗎？正巧，我就是蠻夷武夫。
    秦布衣其實沒有說這麽文縐縐的話。
    但大概意思是如此。
    而且還是一臉狡黠的望著李玄齡。
    就像是後世一個黃毛騎著鬼火，挑釁的看著開車的女友父親一樣。
    當時李萌萌很幼小，害怕威嚴嚴肅的李玄齡。
    就躲在秦布衣身後，縮在被子裏。
    兩人那表情，將李玄齡嘴都氣歪了。
    李玄齡當時叫嚷著要教訓秦布衣，讓人將他抓起來，打爛他的屁股。
    可秦布衣反過來威脅他。
    ‘你也不想你八歲孫女兒和我睡覺的事情鬧得全城皆知吧？’
    就這一句，氣的李玄齡眼睛都紅了。
    ‘姥嶽丈，萌萌我娶定了。’
    ‘你反對也沒用。’
    ‘對了，咱們睡醒也挺餓的，弄點吃的，燉隻雞，給我未來的小妻子補補，你看她瘦的。’
    秦布衣當年的話，還在李玄齡腦海裏回想。
    誰能想象，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竟然會如此狂悖。
    可狂悖之中又顯得極為理智。
    這讓李玄齡當初鬱悶了好久。
    可後來，秦布衣經常送李萌萌小禮物。
    最重要的就是那柄扇子之上的小詩。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當然這是秦布衣為了泡妞抄的。
    李萌萌隨著年齡長大，會跟著家裏女眷參加各種宴會，詩會啥的。
    自己姑姑，姨媽，姐姐之類的會被人送詩。
    李萌萌當時也很向往，還將這事兒告訴了秦布衣。
    詢問過。
    當時秦布衣直接寫了不少，讓她選喜歡的。
    然後李萌萌就選了這個。
    秦布衣送詩，被李玄齡發現是個偶然。
    因為李萌萌想自己做折扇給秦布衣當禮物。
    當時文官集團的公子哥，人手折扇裝杯。
    李萌萌覺得好看，就想著送這個禮物。
    然後就被李玄齡發現了。
    詢問之下，了解到秦布衣有如此詩才。
    再加上秦布衣那膽大包天的性格。
    李玄齡對秦布衣的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甚至故意留著秦布衣吃飯，了解詢問一些事情。
    秦布衣這貨不是什麽穩重平靜的性格。
    又想到李玄齡是自己未來的姥嶽丈。
    有些事情，一股腦的就說了出來。
    相互聊著一些家國大事，甚至哲學討論。
    這讓李玄齡更是驚為天人了。
    最讓李玄齡震驚的是。
    秦布衣當時十一歲不到，直接就說。
    ‘大周要亡了。’
    ‘女帝被架空權力，大周內憂外患。’
    ‘未來天下必定大亂。’
    ‘但是北涼王府有兵權。’
    ‘未來如果天下大亂，姥嶽丈你可得幫我吸納人才。’
    ‘要是小子能成事，您老可就是國丈父了。’
    ‘萌萌絕對是皇後。’
    當初，秦布衣還沒有救下宮羽和範安芸這兩個大花魁。
    內心的後宮首尾就是李萌萌這妮子，巧兒排第二。
    不過後來嘛那又是後話。
    早期，李玄齡知道秦布衣是生而知之者後，內心也有了異動。
    李玄齡是司馬雍弟子，可卻是被當成奴仆。
    雖然一步步走上高官之位，可沒有實權。
    心裏也是憋屈鬱悶。
    被一個小家夥說教，畫餅。
    他還真有點怪怪的。
    甚至有點心潮澎湃，內心激蕩的感覺。
    當初隨口就說。
    你小子要是能夠走到造反那一步，老夫一定幫你。
    然後就一語成讖。
    雖然秦布衣沒有造反。
    可如今這架勢，已經沒啥區別了。
    這小子連皇帝都辦了，那能說什麽？
    看似李玄齡是司馬雍的人。
    可其實早就是秦布衣的人了。
    如今，爺倆就在朝堂大殿的階梯上對坐著。
    談論接下來的改革。
    秦布衣給勳貴集團找了世族豪強為對手，逼迫他們發展蒙學，科學教育。
    而李玄齡則是保證，幫助秦布衣物色有才幹的官員。
    這對爺倆，其實是大周隱藏最深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