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
    “距離上京還有多遠？”
    秦布衣很頭疼的詢問著突然策馬跑到秦布衣身邊的狼王可汗。
    隨行的還有十餘位皇子，部族高層將軍。
    “走了一半多距離。”
    “大軍輜重運輸緩慢。”
    “應當還要大半個月。”
    狼王可汗搖了搖頭。
    若是放棄輜重，策馬奔襲。
    估計最多七八天，最短三四天就能奇襲上京。
    但這次進攻上京，不是為了奇襲。
    而是掌控治理。
    這些輜重，糧草，很多是為了收服牧民部族所用。
    其中有大量的茶磚，糧食，調味料，鐵鍋啥的。
    這都是給北方部族準備的物資。
    輜重肯定不能丟。
    自從掌控山南西道，東道之後。
    物資可以四路轉運。
    秦布衣這邊物資補給的一路之外。
    還有就是北涼王那邊一路。
    耶律娜穆衍一路。
    最後一路就是海港。
    海港是由鄭龍在率海軍進軍。
    這一路是為了攻占大遼的東京，遼陽府。
    這其實也是為了，提前有個物資轉運區域。
    秦布衣他們帶的物資不算多，主要就是一個應急。
    茫茫草原趕路，秦布衣有點懷念京都的奢靡生活了。
    每天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
    人越發疲憊。
    現在看到一片樹林。
    心情都會改善不少。
    “誒，那邊有隻鹿。”
    “是鹿群。”
    秦布衣有些激動的用望遠鏡看到。
    差不多三裏距離，林子附近。
    “咱們比比，看誰狩獵的獵物多。”
    狼王可汗大笑道。
    “好！”
    “走。”
    狼王可汗大手一揮。
    百騎朝著鹿群衝去。
    秦布衣這貨打馬更隨。
    草原部族之人擅長騎射打獵。
    自然要表現一番。
    秦布衣隻是想放鬆一下心情。
    這一路趕路。
    沒機會玩兒槍。
    打了幾次野牛，野馬。
    雖說引起了不少震驚。
    倒也沒啥感覺。
    草原看久了。
    現在進入林子打打獵。
    當然是好事。
    進入千米距離。
    百騎壓住速度，以免驚擾路群。
    二百米。
    秦布衣這貨已經開始瞄準一頭成年鹿了。
    狼王可汗也在瞄準。
    他先射了一箭。
    偏了一些。
    兩百米，四百步。
    這個距離。
    哪怕是古代的神射手，也極難保證準確度。
    距離太遠了。
    若是狼王可汗年輕二十歲。
    或許他真的可能射中。
    可他已經老了。
    自己都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堪用了。
    砰的一聲槍響。
    眾人的馬匹都有些受驚。
    沒被狼王可汗射中，在逃跑中的成年鹿。
    被秦布衣一槍命中。
    後膛步槍的精準度。
    完全甩了燧發槍十條街啊。
    雖說子彈不多，打一發少一發。
    可也不缺秦布衣這幾槍殺敵。
    “好！”
    狼王可汗激動的大喊。
    拿著望遠鏡，看到被打爆腦袋的成年鹿。
    不禁驚聲喊道。
    雖說不是第一次看到火槍射擊。
    可是每次看到打的血肉模糊的場景。
    還是讓狼王可汗震撼的。
    他不服不行。
    以前的草原勇士，憑借一柄強弓。
    那就是神擋殺神的存在。
    遠遠的一箭，箭無虛發。
    如今大周的火器，無論是準確度還是威力。
    都不是弓箭能夠比的。
    他很清楚的認識到，時代變了。
    若是未來所有人都能掌控這樣的火器。
    草原的弓箭，將沒有任何作用。
    或許，按照秦布衣的草原改革方法來改變。
    或許並不是什麽壞事。
    也或許是這是草原的真正未來。
    “讓我來試試。”
    狼王可汗也是有些手癢。
    狼王可汗也有秦布衣送的步槍。
    不過子彈早就被他打光了。
    他一打起來，可停不了手。
    銅殼子彈，雷酸汞底火，加上無煙火藥。
    這子彈製造複雜，造價上天。
    主要全是靠受挫。
    尤其是化學提純，製取。
    還沒達到後世化學工廠那種地步。
    雖說也在建造化學工廠。
    但最開始無法製取難度較高的化學藥物。
    隻能慢慢來。
    人才培養還是無法跟上。
    時間太短了。
    雖說火槍的發展，已經過去五年了。
    也應了秦布衣的推測。
    生產出了一戰時期的步槍。
    但無論是質量，還是產量，都太少了。
    工業底子太薄了。
    五年看到的成效，也就這樣。
    還得繼續發展。
    不過，能夠玩兒到子彈步槍，已經很厲害了。
    秦布衣和狼王可汗偷雞摸狗一般的摸到鹿群周圍。
    開始瞄準打靶。
    這隻五六十隻的鹿群。
    被兩人獵殺了八隻。
    其他人總的收獲，也就十隻。
    秦布衣和狼王可汗倒是玩兒的高興。
    隻是，兩人又浪費了四十發子彈。
    足夠秦布衣這貨心疼很久。
    雖說子彈心疼。
    但是鹿肉是真的又香又補。
    炙烤，煎炸，小炒。
    味道是真心不錯。
    這幾天的煩悶心情，都改善了不少。
    翌日繼續行軍。
    事實上。
    趕到上京的時候。
    不過用了十天不到。
    當三十萬大軍出現在上京城外的時候。
    剛剛登基不久的耶律迭剌葛內心震恐。
    原本因為火器威力，因為恐懼而北逃的遼國軍事貴族。
    當看到城外架起一尊尊火炮的時候。
    原本還想守在上京和北方諸地繼續享樂的貴族老爺和將領們。
    皆是驚恐萬分。
    很多人出逃。
    但是被繞道後方截斷去路的匈國騎兵截殺。
    上京三十萬百姓。
    四十萬大軍。
    此刻都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
    所有人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不該如何是好。
    上京城內的斥候，探查到狼王可汗的旗幟，還有大周魏王的旗幟。
    大周和匈國聯盟。
    這是遼國遺部根本沒想到的事情。
    “開城投降。”
    “否則，炮轟上京。”
    這是聯軍給上京君臣下達的最後通牒。
    年過半百的耶律迭剌葛根本不甘心。
    他剛剛登基不到一個月。
    皇帝的美夢都沒有做夠。
    現在就要投降，成為亡國之君？
    他如何願意？
    想讓支持自己的軍事貴族和將軍們出擊。
    然而所有人皆是如同縮頭烏龜一般。
    耶律迭剌葛想帶著自己的部族勇士去前線振奮士氣。
    然後就響起了大炮開火，地動山搖的爆炸聲。
    上京外城。
    瞬間塌陷。
    地動山搖的震動，甚至震塌了一些內城建築。
    耶律迭剌葛生出的血勇之氣，瞬間被澆滅。
    麵對城外傳來的震耳欲聾的爆炸，轟鳴。
    耶律迭剌葛的皇帝美夢，也被轟的煙消雲散。
    這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