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布衣等人車隊駛入了渭河工地的主營地。
    這裏是管理人員的暫住之地。
    秦布衣選拔了諸多世族才俊，有能力的招來使用。
    各世族想著投靠巴結秦布衣，倒也是選來了一批真才實幹的人才。
    秦布衣和泰元皇帝，狼王可汗，沒有回長安。
    因為此行回去，要半天時間。
    這幾天，本就打算居住在渭河這邊視察一番。
    最後十來天時間，就是年關大宴。
    順便將渭河這邊的事情安排了。
    看到一群王公大臣，皇子皇孫來到工地營地。
    一眾世族年輕管事管理，皆是惶恐。
    主要是在秦布衣麵前，擔心沒有表現好。
    不過秦布衣倒也沒有要他們表現什麽。
    而是聚在一起，準備吃食。
    這邊搭建的臨時木屋，帳篷，鐵架木盒子房。
    比外麵風餐露宿強。
    畢竟有很多小孩子，真要是凍病了，反而麻煩。
    秦布衣也不是專門帶泰元皇帝出來。
    主要是這貨還是有些疑慮。
    擔心秦布衣清理他們蕭家。
    雖說跟著一起不能避免秦布衣想做什麽。
    但能夠拉近一些關係，也是好的。
    如今聚在一起，也是這些個原因。
    秦布衣對此，倒也沒什麽在意。
    泰元皇帝無奈之舉，也是看在眼裏。
    他願意不動刀兵，最後順利歸降。
    秦布衣也不會動他。
    更不會做的太絕。
    未來最多打散他們蕭家皇族。
    讓他們去各地做個富家翁，如此罷了。
    如今，泰元皇帝一家子團聚熱鬧。
    秦布衣倒也覺得溫馨。
    他和第五君若，秦裕，第五破虜他們一家在太師府裏。
    這段時間也是很溫馨。
    而在京都，也是十分快樂。
    等到關中安定。
    明年就可以回京都，陪陪家人孩子。
    安定幸福的生活，的確是更加美滿。
    工地大營裏熱鬧無比。
    雖然居住環境差了一些。
    但是對於皇子皇女等小孩子來說，那就是稀奇無比。
    自小皇家教育嚴格。
    如今能夠放開玩鬧，大家都很開心。
    秦布衣要求大家跟著秦裕一起動手做點吃食。
    也算是有些參與感。
    包子，餃子，餡餅之類的簡單製作，是很容易拉近家庭關係的。
    就連泰元皇帝，也在跟著妃嬪們做著一些小事。
    泰元皇帝坐在輪椅上，靠在火爐旁。
    含笑的看著眾人忙碌。
    心裏也是越發欣慰。
    狼王可汗和幾個皇子在宰殺牛羊。
    展現草原男兒勇武。
    看的一群皇子皇女驚呼尖叫。
    一些世族子弟也是歡呼大喊。
    百個小孩子，真是亂成了一鍋粥。
    不過當烤製的麵包，餅幹，蒸好的包子，餃子等吃食熟了之後。
    大家可就安靜下來。
    誰先安靜乖巧的坐著，誰就能分到吃食。
    倒也是一片快樂祥和景象。
    “天下能夠不動刀兵。”
    “若是永遠如此。”
    “的確是天下之幸。”
    狼王可汗歎道。
    在王庭裏。
    狼王可汗也是二女繞膝。
    吃的好喝的好。
    牛羊滿山，糧食充足，衣服保暖。
    這樣的生活，是以前難以想象的。
    如今心裏滿是感慨。
    以前，草原部族的男兒，是不可能和周人如此親近生活的。
    哪怕是大周帝國鼎盛時期。
    大周上層看待胡人，也是看待下等人。
    像秦布衣這種同等對待諸部。
    甚至將諸夏之邦觀念深入人心。
    寫進大周律法，還真是第一人，
    如今南北交往的商人，幾乎不敢像以前那樣，帶著倨傲的態度。
    都是小心翼翼，和平同等交往。
    這算是一個文化融合的進步。
    其實隻要能夠保證同等的利益。
    認同一個同樣的文化。
    未來各部族融合，是真的能夠做到。
    如今，就有了這樣的雛形。
    狼王可汗的皇子，以及部族部落的少年們用宰殺割肉。
    切塊兒抹料。
    開始燒烤。
    濃鬱的香味，普遍飄蕩。
    整個營地的數千人，皆是激動的看著北方草原的烤串兒。
    很多人也是加入其中，一起烤製。
    有烤串兒，也有鐵板烤肉。
    秦布衣和泰元皇帝他們，就是一邊烤肉一邊小酌。
    在吃喝這方麵，小日子是越發愜意。
    但其實還是京都好。
    還有痛風海鮮吃。
    這邊稍微差了點。
    “剛才，小德子推著我去轉了一下。”
    “我看百姓民工們都在燉魚肉。”
    “有的魚肉，一塊兒很大……”
    “我知道那是你們大周在海裏捕獲的海魚。”
    “聽說大的海魚，有上百丈，這是真的嗎？”
    泰元皇帝沒到過大海，自然不知道海裏的情況。
    剛才看到一塊兒魚肉，僅僅是一小節，就有一米來長。
    問題是這一塊兒魚肉似乎是一條大魚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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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是一條整魚，隻怕有十餘米大小。
    泰元皇帝是真的開了眼睛，遂好奇的詢問道。
    “上百丈誇張了。”
    “十來丈是極限了。”
    “大型鯨魚，最大的有個十萬斤左右吧。”
    “不過，能食用的肉，也就十萬斤不到。”
    “骨骼，脂肪，以及內髒占據大多……”
    秦布衣解釋道。
    泰元皇帝開了眼界。
    “那，味道如何？”
    泰元皇帝很想嚐嚐海魚和河魚有啥區別。
    “鯨魚肉的話，說實話，不怎麽好吃。”
    “和牛肉差不多，但比牛肉更緊實。”
    “腥味很重，烹飪很麻煩。”
    “其他海魚，各有風格。”
    “有滑嫩爽口的，也有勁道緊實的。”
    “有的適合生吃……”
    秦布衣繼續講述。
    聽得泰元皇帝越來越想嚐嚐了。
    “那，我們能嚐嚐嗎？姐夫？”
    蕭筱更是口水直流，手裏的烤肉都有點不香了的感覺。
    “長安距離海洋太遠。”
    “無法將海魚新鮮運到。”
    “醃製的海魚，口味更差一些，很柴。”
    “就算特別烹飪，口感也不如河魚。”
    秦布衣搖了搖頭。
    別看外麵工地到處都是燉魚肉，很多百姓吃的很香。
    那隻是這些流民百姓是真的過得很苦。
    沒吃過好東西。
    有點肉食，加點魚油，大家就能吃的十分滿足。
    但是對於秦布衣他們來說，的確是不怎麽好吃。
    “可，佛跳牆的海鮮很好吃啊！”
    蕭筱又道。
    這妮子吃過的東西，可是牢牢記著的。
    “得，讓他們做點醃製的海魚，你就老實了。”
    秦布衣無奈，隻能讓這妮子嚐嚐。
    佛跳牆好吃，是因為很多幹貨不是海魚，風味的確不錯。
    但也是因為有很多新鮮的肉食原料，雞鴨魚，大骨骨湯什麽的。
    單純的燉海鮮，其實味道真一般。
    不喜歡那股腥味的，更是會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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