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魏忠憲所有敵人裏麵唯一一個必須暴力破局的。”
    秦纖雲的聲音很小，但每個字敲擊在晁保證的心髒上卻是那麽的有力。
    晁保證低聲說道：“所以你想怎麽樣？”
    “魏家隨時會除掉我，我有信息，你有武力，我們合作才能活下去。”
    “我有什麽武力？”
    “魏忠憲死了，你沒死。”
    晁保證不知怎麽的，眼中的猶疑一瞬間就散了，他笑了起來，笑得很爽朗：“我正好不擅長經營管理，雲姐願意來當經理，我求之不得。”
    “我還是先做你的助理吧。”秦纖雲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恢複了正常的說話聲音。
    王老板站在不遠處，依稀聽見秦纖雲要給晁保證當助理，霎那間眼睛瞪得滴溜圓，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們。
    秦纖雲是什麽人？堂堂恒富集團的高管，別說小小白鴿俱樂部，就算一些華超球隊都未必配請得動她，如今竟然要給晁保證當助理？
    “唉，老了。”老王歎了一口氣，假裝抹了幾滴眼淚，對著晁保證揮揮手，落寞地打開車門，徑自開車離去。
    秦纖雲則帶著三人去到停車場，今天她沒開之前的那輛跑車，而是開了一輛紅色的suv，晁保證覺得這輛車有點像他前世見到的保時捷卡宴，但不知道這個車在這個世界叫什麽名字。
    談話間，晁保證得知秦纖雲是藤校出身，今年已經31歲，比他大足足了5歲，之前在一家知名跨國企業的管理層工作，幾個月以前才讓恒富集團重金挖角。
    晁保證帶著三人回到俱樂部，小盧一路小跑迎了上來，見到秦纖雲跟在晁保證身邊，小嘴一撅，說道：“虧我還擔心你們，你們倒好，領了個狐狸……哼，領了這個女人回來。”
    晁保證不知道小盧為什麽對秦纖雲意見這麽大，許是二人之前起過衝突，但是此刻他正為了魏家的事情煩心，哪有功夫去想小盧的心思，批評道：“別這麽沒禮貌，這段時間我都忙成什麽樣子了，正好雲姐來給我當助理，你們以後就是同事了。”
    “啥？我給你幹那麽多雜七雜八的活，現在還是前台，憑什麽她一來就是老板助理？”
    “不是還給你加了許多工資嘛，比一般主播收入都高。”
    “我不管。”
    晁保證哪還不明白小盧的訴求，勸道：“那你也當個主管行不？就叫媒體運營部主管，不過前台這活你還得暫時兼著。”
    “這還不錯。”小盧聽到自己升官了，盡管沒漲工資，臉上還是笑開了花。
    秦纖雲朝她伸出手，說道：“小盧，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請多多關照喲。”
    小盧心情大好，也不管剛才罵她狐狸精的尷尬，握住她的手說道：“好的，秦阿姨。”
    眼見兩女眼睛中已經迸發出電弧，就要吵起來，晁保證忙讓秦纖雲先去辦公室，自己則留下同小盧談話，生怕這倆人將矛盾升級。
    ……
    夜裏，晁保證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巨大的壓力讓他異常煩躁。
    秦纖雲也是。
    於是這對壓力巨大的男女開始了第一次合作——選擇最原始的方式共同泄壓。
    事後交談中得知，七年前魏家殺了她的未婚夫。
    幾個月前她終於找到機會潛伏到恒富集團內部收集魏家的黑料，但如今魏忠善調查魏忠憲的死因時勢必會查到她的小動作，那麽她的身份也會被調查出來。
    如今二人算是用這種原始的關係互相繳納了一個脆弱的投名狀。
    但二人都清楚彼此的關係並不是戀人，隻算是合作者，是盟友。
    晁保證沒有完全相信秦纖雲，他隻是需要秦纖雲幫他經營俱樂部，他知道自己沒多少經營天賦。
    下午，小盧那邊傳來一個好消息，劉追風爺孫來了電話，他們稍後就到俱樂部。
    晁保證親自去到俱樂部大門迎接他們，給他們安排了宿舍，然後把劉追風引薦給了負責日常訓練的李異。
    在訓練場上，劉追風的表現讓李異十分滿意，這樣有天賦的年輕球員並不多見。當聽到劉追風之前一直在踢野球，李異更是十分吃驚，詢問晁保證是怎麽發掘到這麽個好苗子。
    晁保證得意一笑，說：“那自然是我眼光獨到。”
    李異對這話深信不疑，不管是之前的杜遷、宋萬、鬱保四，還是新來的孫立、淩振、劉追風，這些天才都是晁保證發掘出來的。
    晚飯時候，劉追風的爺爺找到晁保證，問俱樂部的門房是不是沒有人管？
    晁保證這才想到之前的門房大爺在一個多月前回老家了，既然劉大爺想要這個差事，他自然沒理由拒絕。
    考慮到冬窗大清洗後，球隊能用的球員將嚴重不足，連23人的注冊名單都湊不齊，晁保證雖然在網站上發布了招募球探的廣告，但來應聘的要麽是騙子，要麽是混子。
    無奈之下他隻得把俱樂部的事情都交給了秦纖雲，他自己則又聯係了一家俱樂部，打算借著考察學習的名義繼續尋找轉會目標。
    在車站排隊的時候，小盧的電話打了進來。
    “晁哥，你還沒上車吧？快回來，杜遷和宋萬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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