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
    “警局那邊說是因為打架，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晁保證放下電話，忙趕到警局，負責這件事的是老熟人樊欣。不知道為什麽，晁保證見到樊欣後，一肚子惱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樊警官，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麵了。”晁保證嬉皮笑臉道。
    樊欣冷著臉：“嗬嗬，你們俱樂部的人真是特別，三天兩頭到這坐客。”
    “他倆這是和誰起了衝突？”
    “他們打了球探！”
    晁保證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複雜，在樊欣的帶領下見到了杜遷和宋萬，隔著鐵窗，遠遠看到兩人正在沒心沒肺地睡大覺。
    “你們倆，別睡了，快起來。”
    杜遷宋萬睜開眼睛，一看是晁保證在喊他們，皆是一個箭步來到窗前。
    “大哥，快救我們出去！”
    晁保證小心翼翼偷瞧了眼樊欣，趕忙說道：“別亂說話，這是能救的嗎？你們倆怎麽和球探打起來了？”
    “那幾個人聒噪得很，不斷讓我們離開你，還說你的壞話，我倆一衝動就把他們揍了。”
    “說我的壞話？那是挑釁啊。”晁保證抓住了重點，忙對樊欣說道，“樊警官，這可不是他倆平白無故打人，對方一直纏著他們，還出言挑釁，打起來也是情有可原吧？”
    樊欣說道：“別人說幾句難聽的，就把人肋骨打折？這個案子沒往故意傷害罪上靠，已經是我盡量周旋的結果了。”
    晁保證說道：“你倆聽到沒，還不快謝謝樊警官。”
    杜遷宋萬於是齊齊向樊欣道謝，樊欣冷著臉，說道：“你倆這幾天就在裏麵好好反省。”
    二人聽她這麽說，臉瞬間垮了下來，可憐巴巴看著晁保證。
    晁保證嬉皮笑臉道：“你看他倆也知道錯了，已經接受了批評教育，要不就放他們回去行不行？我以後一定好好督促他們當懂文明講禮貌的好市民。”
    樊欣看向晁保證，越看越覺得他實在氣人，又想起那天被他不小心襲胸的經曆，更是氣得牙根都發癢，美目一瞪：“你有完沒完，拘留三天已經是寬大處理了，你再囉嗦，給他倆加半個月！”
    晁保證哪還敢繼續勸，吩咐杜遷和宋萬道：“既然這樣，你倆在這裏好好改造，樊警官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倆要是敢惹樊警官生氣，看我怎麽收拾你們，我三天後來接你們。”
    他又對樊欣說：“那勞煩樊警官多照顧照顧我這兩位兄弟，那我就先告辭了？”
    “你等等，關於魏家別墅大案，我還有話要問你。”
    “誒？不是都問過了嗎，我當時又不在場。”
    樊欣苦著臉，說：“我知道，本來我也不想問了，奈何這是我們局長的吩咐，你就配合一下吧。”
    能和這個大美女多待上一會兒，晁保證自然不會拒絕。
    在晁保證眼裏，樊欣與秦纖雲不同，他與秦纖雲那種危險的關係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結束了，而樊欣看上去卻更像一個可以信賴的伴侶，當然前提是樊欣也對他有意思。
    隻是他對樊欣的判斷真的準確嗎，或者說這世上真的有那種簡簡單單的人嗎？
    晁保證從沒想過杜遷和宋萬毆打球探這件小事兒會持續發酵，《藍天日報》的記者汪天來特意寫了個長篇大論的稿子來批判這件事，順帶著把晁保證罵得不輕。
    不光是這樣，這件事還上了各大平台的熱搜，網上對杜遷和宋萬的罵聲不絕於耳。
    “脾氣那麽大，還以為是國腳，原來是底層聯賽的垃圾。”
    “就是，踢得那麽菜，脾氣倒不小！”
    “都是些輟學的混混，要不怎麽在底層聯賽混。”
    “必須嚴懲！”
    “取消球員資格！”
    ……
    為此，晁保證特意通過白鴿隊在各個平台的官方賬號上發表聲明，解釋了杜遷和宋萬遭到球探騷擾和辱罵的情況，同時表示支持杜遷和宋萬維護尊嚴的行為。
    但是這個公關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在有心人的帶動下，網友們罵的更厲害了。
    “怪不得球員打人，老板也不是好東西。”
    “老板竟然支持球員打人，天呐。”
    “內部消息，他們老板有前科的，經常進警察局。”
    “抵製暴力球隊，保護足球純潔！”
    “撤銷白鴿俱樂部參賽資格！”
    ……
    聲明發出去一小時後，秦纖雲找到晁保證，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怎麽了，我臉上有花嗎？”晁保證說道。
    秦纖雲問：“以前都是你在發俱樂部的公關聲明？”
    晁保證不明白她為什麽問這個，滿臉無辜道：“大多時候由小盧在管，她今天不是請假了麽。”
    “以後你不要管這個了，小盧不在的時候，我來管這事。”
    “可我得維護自己人。”
    “我知道，但是求你千萬別再到網上說話了。”秦纖雲說道，表情變得十分嚴肅，斟酌了下，繼續說，“忘記告訴你一個重要的事情，前段時間足協新上任的主席錢金秀，是魏忠善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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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保證問道：“妹夫？親妹妹還是幹妹妹？”
    秦纖雲白了他一眼，說：“當然是親妹妹，估算時間，錢金秀也差不多坐穩位置，能騰出手整你了，你打算怎麽應對？”
    晁保證雙手一攤，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而且我還不知道他們要如何出手。”
    秦纖雲歎了口氣，說道：“唉，主動權完全不在咱們手裏，好在魏家現在走下坡路，也沒有以前那麽橫行無忌了，尤其是魏忠憲死了，恒富公司陷入混亂，眼看著要被各方咬上幾口，他們家族一下子少了一大財源。不聊這個了，還有個消息，有幾家華超和華甲俱樂部報價杜遷、宋萬和鬱保四了。”
    “他們三個是非賣品，除了他們，孫立、淩振和焦挺也屬於非賣品。”
    “就算不是非賣品，他們的報價也夠羞辱人的，杜遷的報價分別是50萬到150萬華夏幣不等，宋萬的是45萬到70萬華夏幣不等，鬱保四的是40萬到90萬不等。”
    晁保證樂了，說：“他們這些報價和明搶沒區別啊？”
    “乙級球隊的球員可不就是大白菜，這個價格已經算是多的了，要不是小杜和小宋，換別的球員收到華甲甚至華超的報價，心早就飛了。”
    “還有其他報價嗎？”
    “有，華甲的犀牛隊求購趙四，報價15萬，還有幾家報價葉小辰，30到50萬不等。”
    “葉小辰不賣，趙四給了。”
    “趙四上賽季數據那麽好，15萬就賣？”
    “犀牛隊嚴重誤判了趙四的水平，15萬隻多不少，何況華乙球員有轉會費就不錯了，這件事就麻煩你抽空處理下。對了，下午有個讚助談判，和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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