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發現，那個叫“zebra”的讀者停止了幾天給她打賞後，又恢複了打賞，以前是每天送一束花，現在是每天送一枚金幣，後者要花的錢更多。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再不開新文，趕緊把自己新想的梗寫出一個大綱。
    她正在跟編輯討論要給新文取一個什麽樣的名字，才能更吸引人。編輯突然跟她說，有影視公司看中了她上一本小說，要買版權。
    程霜高興得立刻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嚇多特和望望一跳，一貓一狗突然往兩邊跑開了。
    陳希希也趕緊從房間裏跑出來，以為她從沙發上摔下來了，出來後看見她笑得眼睛都不見了，問她：“你這是中彩票了？”
    “差不多。”程霜衝過去抱住陳希希就是一頓搖晃，陳希希手裏的奶茶也隨之搖晃。
    程霜放開陳希希，扶著她的肩膀，開心地說：“你知道嗎？有影視公司看中了我的小說，我要賣版權啦！”
    對於小說作者來說，賣影視版權跟中彩票差不多，特別是程霜這種不溫不火的作者，能賣出一本小說版權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真的？”陳希希也替程霜高興，“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看你小說改編的劇了？”
    “對了，你能選演員嗎？”陳希希看過程霜寫的每一本小說，她看的時候已經把男女主的臉都代入了適配角色的明星。
    “不能吧。”程霜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沒想過自己會這麽快賣出影視版權，沒了解過這方麵的事情。
    她的手機屏幕亮著，編輯給她發來消息，她對陳希希說：“我們得先冷靜冷靜，人家影視公司隻是有意向而已，還不一定真的買。”
    程霜繼續跟編輯聊，問她是哪一家影視公司，她希望是一家知名的，這樣不容易積壓，拍出來的作品也更有質感。
    編輯對她說了那家影視公司的名字：耳東影視。
    “耳東影視？”程霜在腦海裏過了一下這四個字，沒什麽印象，聽起來像是什麽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
    想著編輯會比較了解，程霜向她了解關於這家影視公司的信息。
    編輯說，這家影視公司雖然才成立兩年，但是目前出來的作品質量還是可以的，數據和口碑都不錯。更重要的是，這家影視公司背靠江盛集團，不怕項目流產。
    一看到江盛集團，程霜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了，難道是顧亦安要買她小說的影視版權？
    如果真是這樣，就算賺到錢了她也不會很高興，帶著私人感情做的買賣，並不能證明她的小說有市場。
    帶著這樣的疑問，程霜打開瀏覽器app，搜索這家公司的信息。
    查了才發現，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樣，耳東影視的大股東是陳之萍，也就是顧亦安的媽媽。公司的相關人員裏，沒有顧亦安的名字。
    他媽媽為什麽突然要買她的小說影視版權，程霜想不通。這件事情到底跟顧亦安有沒有關係？
    程霜又查了查耳東影視出品的作品，目前隻有兩部電視劇，全是小說改編的，都市類型的電視劇。
    多看了一下這些信息後，她發現了一件事情，這兩部電視劇裏，慕舟儀都有參演，一部是女二號，一部是女三號，都是戲份不少的角色。
    所以，陳之萍開這個影視公司就是為了給慕舟儀鋪路？這是不是意味著，慕舟儀已經是顧家的準兒媳了？
    假如她賣了影視版權給耳東影視，慕舟儀大概率也會參演，程霜突然覺得有些膈應。
    她實在想不通陳之萍弄這一出是什麽意思。
    程霜問編輯能不能讓她直接跟影視公司的人溝通，畢竟是第一本要賣版權的小說，她想謹慎一點。
    編輯同意了，但是告訴程霜態度不要太硬，不然容易“流產”。程霜不怕“流產”，隻怕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她第二天才加上影視公司工作人員的聯係方式，對方的態度很友好，還管她叫老師。
    程霜問了他們為什麽會看中她的小說，不管是作者本人還是作品本身，都不算有知名度。
    那一本小說的數據也隻是對比她其他的小說有很大的進步而已，在小說網站裏根本排不上號。
    耳東影視的工作人員說他們看的不是小說的熱度有多高，而是故事本身夠不夠好，細節經不經得起推敲，適不適合影視化，影視化之後會不會有一定的市場。
    他們更傾向於做精品，而不是爆品，當然如果二者都能做到的話就是絕佳的作品。
    他們還給她發了項目書，關於她那本小說的一些內容解析和影視化的可行性。
    程霜看完之後，覺得他們還是非常真誠的，起碼認真看完了她的小說，還替她找出了一些自己都不曾發現的亮點。
    但這些還不足以消除她的疑問，她冒昧地問了對方，這個項目書是誰做的，他們的老板有沒有看過。
    對方隻回答她是版權部的同事挖掘到她的小說，老板當然看過項目書，如果項目書沒有通過的話，也不會找她來談後續的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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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看來，陳之萍也不一定知道那本小說是她寫的，畢竟她的筆名跟她的名字沒什麽聯係。
    有錢不賺是傻瓜，程霜就這樣賣出了第一本影視版權。後續影視化的事情她是沒有多少話語權的，就算慕舟儀要演女主角，她也沒辦法。
    她隻希望耳東影視公司真的保持做精品的初心，平心而論，慕舟儀並不適合演那部小說的女主角，那是一個和她很像的普通女孩，不是公主。
    跟小說網站分成下來，程霜拿到了50萬的版權費，對她來說是第一筆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大額進賬，之前顧亦安給她的那些不算。
    這次賣版權對程霜來說是莫大的鼓勵，碼起字來更有勁了，每天下班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開電腦，廢寢忘食地寫。
    陳希希說她像走火入魔了一樣。她回答陳希希：“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反正她這輩子真的窮怕了。靠打工這輩子都難買一套江城的房，多賣幾本小說的版權說不定可以。
    反正她不管混成什麽樣都不會回福安縣的，頭破血流也要在江城紮根。
    她這一忙起來連多特都忽略了，連它突然拉稀都是陳希希先發現的。
    多特算是老貓了，程霜特別害怕它生病，所以特別自責，一邊跟它道歉一邊帶它去寵物醫院做檢查。
    醫生做了便檢、血常規等檢查後，說是得了腸胃炎，可能也有點著涼，剛好最近大降溫。
    醫生給安排了輸液，程霜陪著。看著多特沒什麽精神的樣子，安安靜靜地趴在那裏，她自責到眼淚控製不住地落下，最近對多特實在是太不上心了，不然它肯定不會嚴重到要輸液。
    看到她哭，寵物醫院的工作人員都安慰她說不至於，多特輸完液，休息幾天就會痊愈。
    程霜拍下多特輸液的照片，發了朋友圈：【多特寶寶，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媽媽以後再也不會忽視你了】。
    發完朋友圈不過兩分鍾，她收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的信息。
    她前段時間換過手機，所以兩人之間連聊天記錄都沒有，他發過來的就是第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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