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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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慌,”多寶丸保持著冷靜:“拉繩索!”
幾個船上的人把繩索套到船頭,繩子的另外一端連接著岸上的樹木,雖然以妖怪為中心起了漩渦,但所有的船都沒有被吸進去。
“怎麽了?”多寶丸麵向螃蟹妖怪:“愣著不動是沒辦法吃掉我們的。”
對方發出一聲怒吼,它的鉗子隨機抓住了一個船員,然後往嘴裏塞。
陸奧拉弓射箭,向它發動進攻,多寶丸一躍而上,砍掉了它的一個鉗子,妖怪吃痛陷入水中,漩渦消失,湖麵頓時恢複了平靜。
“逃走了?”有人試探性地問道:“妖怪被打敗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鉗子從船底捅了上來,木船開始劇烈的晃動,所有人立刻蹲下,穩住身形,被戳穿的洞卻往船裏滲水。
“那家夥躲在水裏發動攻擊,”多寶丸臉上滲出了幾滴汗水:“真狡猾,我們不能下水和它戰鬥。”
船夫回頭求助性地看向她:“多寶丸小姐?”
多寶丸下了命令:“拉繩索,我們上岸!”
兵庫輕聲安慰道:“妖怪應該也傷的不輕,所以才沒追來。”
所有的士兵和村民垂頭喪氣地坐在原地,每個人都被失利的陰影籠罩著。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都彎了下來,像是被無形的重擔壓垮。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讓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陸奧站在一旁檢查木船的底部:“再被妖怪捅幾下,這艘船就要沉了。在船上戰鬥,果然對我們很不利。”
兵庫看向她:“怎麽辦,小姐?”
多寶丸擺了擺手:“先讓大家回去休整,我再想想。”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陸奧向前一步:“小姐,恕我冒昧,那家夥也是用嘴來吞食獵物,事先在懷裏藏一些火藥,趁著被它吞下的瞬間,引爆。它的外殼堅硬,但內部卻很脆弱,這招肯定就能殺死妖怪。”
“被吞食者也會死吧,”多寶丸沒有回頭:“是要和妖怪同歸於盡嗎?”
“讓我們上,”兵庫向前走了一步:“我們姐弟是為了保護小姐而存在的,死了就沒辦法保護小姐了,所以我們不會死的。”
“小姐?”陸奧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們願意去冒這個險。
多寶丸指了指前方的景色:“你們看這些景色,大山綠意盎然,山泉充盈,水田裏種滿了稻子,這就是醍醐的土地。”
“但聽說在我出生之前,這裏並不是這樣。因為水災,田裏沒法種水稻,百姓隻能啃樹根,勉強果腹。把這裏重建成這般景色的是誰?就是我的父親,醍醐景光!”
多寶丸的語氣裏充滿自豪:“而我是他的女兒,多寶丸,區區一隻妖怪,我必定能親手消滅!”
“你們要做的並不是去送死,而是相信我,這樣就足夠了。”
“小姐……”倆人同時低頭:“遵命”
多寶丸突然觀察到了在湖泊的附近,散布著好幾個小湖泊,將其中一個出水口用水閘連接起來,再利用另外一個水閘放水,就能使妖怪脫離水的環境。
她有些興奮,向眾人講了這個做法,大家立即開始行動起來,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努力,水閘完工。
他們用一艘木船作為誘餌,螃蟹妖怪果然上當了,開閘之後,它整個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終於現身了,”多寶丸抽出劍:“這次我一定要斬了你!”
多寶丸和兵庫近戰,陸奧在遠程射箭輔助他們,周圍的士兵和村民撿起地上的石頭向妖怪砸去,很快螃蟹妖怪落於下風。
但顯然,這隻妖怪的智商很高,它撿起一塊巨大的石頭,向剛才的水閘砸去。
“不好!”多寶丸大喊:“保護水閘!”
但是晚了一步,木質的閘門被砸出了一個洞,不斷有湖水從中湧出,這個小湖泊的水又淹沒了土地。
村民們很多不會水,被衝的到處都是,兵庫救了一個又一個人,把他們用力扔上岸。
但是自己卻不留神,被螃蟹妖怪腹部的嘴吸了進去,他用手支撐著尖銳的牙齒,勉強維持得住身形。
“兵庫!”多寶丸向妖怪向方向衝去:“等我!”
一個輕盈的身影突然出現,她從岸上向螃蟹妖怪的方向跳去,出刀的一瞬間,妖怪被劈成了兩半。
此時多寶丸也趕了過來,向怪物的腹部揮了一劍。但是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了,這個妖怪已經被殺了。
“小姐!”陸奧劃著船來到她的身邊,把她拉了上來,兵庫也在船上,不過他的身上布滿了口水。
剛才出現的人正是百鬼丸,她感知到這邊有妖怪的氣息,抽刀順手把它給砍了。
這妖怪的結構很熟悉,有點像螃蟹,百鬼丸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太宰,如果他在的話可以嚐試把這個螃蟹烤了吃了,也不知道多羅羅喜歡不喜歡,不如讓她試試?
百鬼丸思維發散著,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你是……”多寶丸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一個非常漂亮的人,她的長相總讓自己感到有一絲熟悉。
她向百鬼丸伸出了手:“總之,我們先上岸吧。”
百鬼丸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把刀收了回去,拉住了多寶丸的手。
“姐!”多羅羅在岸上等著她,有些氣鼓鼓地:“你咋突然跑了,不能等我一會兒嘛,嚇了我一跳!”
“不好意思啊,”百鬼丸摸了摸她的頭:“那個妖怪的氣息很重,我怕他傷害到普通人,就先跑過來了。”
“好吧好吧,”多羅羅當然選擇原諒她:“下次跑之前,大聲喊一下,讓我知道嘛。”
“嗯嗯。”
多寶丸看這兩人親密的樣子,總感覺有些刺眼,她的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你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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