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甘心的胤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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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那希昏又昏睡了一夜,醒過來卻沒在第一時間看到胤禵,守在床邊的,是她額娘烏雅氏。
    烏那希把自己的聲音調整到長期沒有喝水的嘶啞狀態,張嘴喊了一聲:“額娘~”
    “烏那希,你醒了,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天知道昨天半夜接到消息的時候鈕祜祿家天都要塌了。
    阿靈阿和烏雅氏還有烏那希的大哥大嫂硬熬到了宵禁結束,一大早城門一開就來了暢春園。
    見到女兒的第一時間烏雅氏就撐不住暈了過去,好在很快又醒了過來,硬撐著堅持自己照顧女兒。
    烏那希搖了搖頭:“額娘,我想喝水。”烏那希表麵上在昏睡,其實神誌一直都是清醒的,他知道昨天康熙差點就能成功把她嫁給胤禛了,但被胤禵阻止了。
    想了一晚上沒敢醒,就想給這事一點發酵的時間,這也是她當初沒有阻止消息蔓延的目的。
    烏雅氏給烏那希倒了杯水,還想親手喂她,被烏那希阻止了,烏那希一連喝了三杯水才開口:“額娘,昨晚的事,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說到這個烏雅氏就生氣,偌大個皇室,居然一點消息都攔不住,就半個晚上,京城裏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這讓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一個是毀了她閨女清白的人,一個是不在意女兒清白與否非要娶的人,偏偏兩人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更是她的親侄子,實在讓她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所以烏雅氏這次來了暢春園就一直守在女兒身邊,連德妃來了都硬氣的沒見。
    烏那希醒來的消息很快就被眾人知道了,胤禵是第一個過來的,他進了屋子先去看烏雅氏:“姨母,能不能讓我和烏那希單獨待會兒?”
    烏雅氏並沒有和以往一樣放心離開,而是看向女兒,征求她的意見,烏那希也不想在自己親額娘麵前演戲,就點了點頭:“額娘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吧!”
    烏雅氏聽見女兒要吃東西,忙不迭得應了:“成,那額娘去給你準備吃的。”
    走到門口又對胤禵叮囑了一句:“十四啊,烏那希受不得刺激了,有什麽話你好好說,啊?”
    十胤禵點頭:“姨母放心吧!”烏雅氏也聽鈕祜祿貴妃說了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聽說胤禵不但不介意烏那希的遭遇,還敢當場反駁了皇上的賜婚,對他更滿意了,隻希望自家閨女和胤禵能夠統一意見,別再鬧出什麽事來了。
    烏雅氏離開時沒關門,胤禵就打算自己動手,剛碰到門板就聽見烏那希說:“表哥,別關門,我、我害怕。”
    胤禵聽著有些心疼,也沒再繼續關門的動作,轉身走到烏那希床前:“烏那希,昨晚你昏迷後,皇阿瑪原本想給你和老四賜婚的,被我阻止了。”
    他也沒等烏那希詢問,直接就說:“我不介意的,真的!烏那希,我隻想要你,隻要你願意,那咱們還是可以……”
    “不可能了表哥。”烏那希紅著眼眶搖了搖頭,打斷了胤禵的話:“我問過額娘了,昨晚太亂了,沒來得及封鎖消息,現在京城裏大多都知道了。”
    胤禵不甘心:“都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咱們婚後不住京城就是了,這天下那麽大,正好咱們可以四處看看,選一個你喜歡的地方住著,別管京城裏的風風雨雨。”
    烏那希苦笑:“表哥,我做不到的,我……鈕祜祿家,不是隻有我一個女兒,我不能……”
    “那,那就說昨晚的人其實是我,四和十四,聽起來也很像不是嗎?”胤禵急了。
    烏那希深吸了一口氣:“表哥,你知道嗎,我是真的想過嫁給你,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但現在……我恐怕做不到了,昨晚的事,宮裏許多人都看到了,四、四爺被打成那樣,現在再說不是他,你覺得有人會信嗎?”
    胤禵紅著眼睛眼神絕望的看著烏那希:“可我不甘心,烏那希我不甘心,明明隻要再等幾個月,明明我們很快就可以……”
    烏那希閉上眼,臉上勾勒出一抹淒美的笑:“表哥,其實你知道的,原本我選擇你,是因為我額娘總跟我說你是最合適的,後來,是因為不想嫁給太子,我並沒有喜歡上你,所以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胤禵抿著嘴,搖頭道:“我不信,烏那希,昨天那麽多人吵吵鬧鬧的,你都沒有反應,唯獨我來了你才哭出來,我不信你心裏沒有我。”
    “表哥,我真的不喜歡你,我沒有喜歡任何人,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咱們也到此為止吧!昨天是我衝動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尋短見的。”烏那希繼續和胤禵切割關係。
    胤禵不信,又向前踏了一步,伸手就想去抱烏那希,烏那希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往後一縮,眼神驚恐:“不、別碰我!”
    胤禵看著她這副模樣更心疼了,也不忍心再繼續逼她,退回原來的位置:“好,我不碰你,別怕,你別怕。”
    烏那希縮成一團,沒有理胤禵,胤禵心如刀割,又因著被烏那希拒絕和她想要割裂兩人關係的態度,心頭一直壓抑著的怒火又湧了上來:“爺去殺了老四!他毀了你,那爺就去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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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就要轉身,就聽見烏那希有些急切的聲音:“表哥不要!”
    見胤禵回了頭,烏那希才繼續道:“你要真這麽做了,我就成禍水了,你和四爺是親兄弟,你不能背上弑兄弟名聲,皇阿瑪不會允許你們兄弟相殘的,你要真這樣做了,那你們或許沒事,但我肯定活不了。”
    胤禵固執的說:“我為什麽不能?親兄弟又如何?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能要了他的命!皇阿瑪和額娘怪罪又如何?大不了一命抵一命,黃泉路上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反正要我憋屈的看著你因為這事家給他,我做不到!”
    烏那希歎了口氣:“表哥,你別為難我,昨天沒死成,今天見了我額娘,看著她心疼又擔憂的模樣,我便不想再尋死了,所以就這樣吧,咱們就這樣吧!”
    “一切都聽皇阿瑪的安排,我嫁去雍郡王府,我相信昨晚四爺不是故意的,既然這樣,他往後也不會為難我,我隻關起門來過我自己的就行了。”烏那希像是真的做了決定一樣,訴說著胤禵不想聽的以後。
    “皇阿瑪也會給你選擇一個合適的人做福晉,你應該聽話,好好和你將來的福晉過日子,把我……把我忘了,咱們以後就隻是單純的表兄妹關係,行嗎?”她抬眼和胤禵對視。
    兩人的眼神都很複雜,胤禵悲愴的退了一步:“這可真是,成也流言敗也流言……”是說當初他們試圖用流言蜚語讓康熙退步,現在又遇到了新的流言蜚語逼的他不得不退。
    烏那希死死盯著胤禵:“表哥,答應我好嗎?”
    “我做不到,烏那希我沒法眼睜睜看著你嫁給別人。”胤禵搖頭。
    “那你就別看。”烏那希說:“你不是一心想要成為將軍嗎?去和皇阿瑪說吧,他會理解你的,他是你阿瑪,定然也是心疼你的。”
    “那你呢?”不知道胤禵這個問題是單純的關心烏那希的未來還是在問烏那希是不是也心疼他。
    烏那希垂下眼眸:“我心疼我自己,表哥,你以後還會護著我嗎?”
    “當然!”胤禵回答得毫不遲疑。
    “那你去吧,去軍營,去做大將軍,去掌握兵權,以後我要是被欺負了,你才能幫到我。”說這話的時候烏那希用了精神幹擾。
    胤禵立馬就被蠱惑了:“好,烏那希你放心,我、爺、表哥一定當上大將軍,以後都會護著你。”
    烏那希把胤禵勸走了,胤禵剛走不久,鈕祜祿貴妃和德妃就來了,鈕祜祿貴妃坐到烏那希身邊,伸手握著她的手,心疼道:“烏那希,你還好嗎?”
    烏那希虛弱的對兩人笑了笑:“姑母、姨母,我沒事了。”
    “烏那希,是姨母對不起你,姨母沒教好老四,你要是怨他,姨母就替你好好罰他,隻是千萬不能再尋短見了。”德妃張嘴就是道歉。
    烏那希笑著搖了搖頭:“我相信皇阿瑪不會冤枉了胤禩,所以這事四哥其實也是受害者,姨母,我不怪他,更不怪你。”
    德妃聽完鬆了一口氣,見烏那希態度還好,就小心翼翼問道:“那你和十四都說了什麽?你將來……”
    “我和十四哥說好了,我們聽皇阿瑪的話,我嫁給四哥,他另娶他人,我們以後,就隻是表兄妹了。”至於嫁給老四後附帶的叔嫂關係,烏那希提都沒提。
    “誒~也是造化弄人。”鈕祜祿聽完歎了口氣,拍了拍烏那希的背:“這樣也好,姑母就怕你又鑽了牛角尖。”
    烏那希垂著頭笑得很勉強:“姑母,咱們鈕祜祿家的名聲,恐怕都被我毀了吧,您不怪我嗎?”
    鈕祜祿貴妃安慰道:“昨晚我和你姨母在發現消息被傳出去後就立刻讓人將具體情況都傳出去了,與其遮遮掩掩的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反正這事裏你本來就是個受害者。”
    “與其讓那些人一知半解的往你身上潑髒水,不如直接讓你四哥自己做的事自己擔著。”這主意是德妃出的,鈕祜祿貴妃原本還有些猶豫,怕皇上怪罪。
    但烏雅氏同意了,她不能讓自家閨女被糟蹋了還背上一個不堪的名聲,隻能坐實受害者身份了。
    知道是四阿哥因醉酒誤闖了烏那希的房間並侵犯了正在生病無力反抗的她,總好被傳是鈕祜祿家的格格不但勾搭著好幾個皇子阿哥,還在選秀前和四爺發生了關係好。
    跟鈕祜祿貴妃和德妃說了自己的意思後烏雅氏也帶著膳食回來了,烏那希要用膳了,身上有任務的鈕祜祿貴妃和德妃也就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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