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他們四個人一路說著熱切的話來到了申城第一醫院外邊。
    接風宴先不著急，得給他們點準備時間。
    至於吃飯店就算了，這個年頭，小飯店裏沒什麽好吃的，大飯店裏倒是有，就是顯得有點高調，還是在家裏吃好，溫馨又隨意。
    同時也是為了效率，何雨柱決定先去醫院看看病人，如果他的身體各項指標合適就直接開始手術。
    可是他失望了，這家夥的身體差極了，如果強行開胸，即使手術成功了，恐怕他會直接死在手術台上。
    “你真的是何大夫嗎？我還能活嗎？”
    病人開口了，看來他是有求生欲望的。
    何雨柱摘下口罩，露出了整張臉，然後平淡地說道“你的身體各項數據不太樂觀，至少得調理一個星期才能手術，正常情況下術後三年成活率大概在85以上，五年成活率在60左右，再長就不好說了。”
    出了病房，鄭朝陽拉著何雨柱有些埋怨地說道“你該多給他一點希望，我怕他不好好交代交代問題！”
    何雨柱看了看病房方向，然後壞笑著說道“我說的這句是實話，就算這樣他都不一定相信，多說了適得其反。
    你們可想好了，他這病治好了花費可是天文數字。其實，給他打一針，我保證你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何雨柱的話讓鄭朝陽有點心動，又有些猶豫不決。
    旁邊郝平川直接就笑了，他很好奇，於是搶著問道“啥針呐？真有那麽厲害嗎？”
    何雨柱自信地說道“如假包換，全球最新科技——γ羥基丁酸鎮靜劑。”
    聽到這，白玲也是眉頭一皺，她態度堅決地說道“那種審訊手段是我們政策上所不允許的，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兒吧！”
    鄭朝陽也隻好悻悻地說道“原則就是原則，不可突破。既然答應了他，而且他之前也配合了，你還是盡力救他吧，花多少錢組織上都會買單的。”
    何雨柱把他們說話的內容通過虛擬教學空間傳給了躺在床上的特務頭頭，他聽了幾個人的對話心裏七上八下跟坐過山車一樣。
    直到聽到最後，心裏的一塊兒大石頭才算是落地了。
    同時他在心中感歎，新華夏這邊還是言而有信的，他也認清了現實，配合人家也是唯一的出路。
    感受到了特務頭頭的變化，何雨柱才收回虛擬教學空間。
    開好了西藥藥單和一張固本培元的中藥藥方，把它們交給管床大夫，交代了注意事項，何雨柱才和鄭朝陽他們離開了醫院。
    為了安全起見，四人把兩台小型計算機拿回市局存入保險櫃，才放心離開。
    其中一台給了白玲，另一台何雨柱打算帶回北平，科研單位都需要這玩意，搶手著呢！
    鄭朝陽和白玲還要拉著何雨柱去他們家住宿，但是何雨柱說怕打擾鄰居，這才趕到和平飯店，四個人開了兩個標準間。
    還好飯店裏還剩了些別人不喜歡的豬蹄子紅燒排骨和少量的花生米，都讓他們給打包了，再讓廚師調了個涼菜拚盤。
    買酒時卻沒那麽幸運了，此時茅台、五糧液等酒已享譽全國，隻有一些涉外的飯店和高級宴會上才能看到，一般情況下很難購買。
    四個人軟磨硬泡的才買到了一瓶五糧液，又加了幾瓶本地產的七寶大曲。
    這才回房間，一邊說話一邊吃喝起來。
    多年沒見，四個人絲毫不見疏遠，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想哭的時候就哭，想笑的時候就笑，想罵街的時候罵街，隻要是不是不涉及秘密的，不違反紀律的，不涉及時政的他們都敢說。
    反正何雨柱一直用虛擬教學空間探查著，但凡有人接近，他都能警覺。
    沒能參加抗美援朝是郝平川和鄭朝陽的遺憾，所以說完打遊擊的事兒，就開始說抗美援朝了。
    他們老是讓何雨柱講那段戰爭的經曆，而何雨柱就是一個空軍，能講的也隻有空戰那些事兒。
    但是他被擊落，英雄救美營救伊蓮娜的事兒，到是讓他們三個百聽不厭！
    尤其是被擊落了還能俘獲敵人的一名將軍，這更是讓人感到驚奇不已！
    要不是他們以前在報紙上看到過報道，還隻當是何雨柱在這兒吹牛呢 ！
    高興的酒也難免醉人啊！
    鄭朝陽和白玲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回到自己房間的。
    而郝平川呼嚕的聲音讓何雨柱又回想起了 十幾年前打遊擊的那段兒經曆。
    密林殘月壓山邊，篝火裂深寒。
    劫餘雙淚熱，相對卻無言。
    忽驚夜鳥飛星雨，疑是敵來前。
    急挎長槍巡四野，唯見鬆濤白似煙。
    輾轉十年如一夢，每撫彈疤思少年。
    最憶茅簷霜雪夜，呼嚕伴我眠。
    ……
    次日清晨，何雨柱早早醒來，生物鍾不允許他睡懶覺。
    此時郝平川的呼嚕聲卻奇跡般的停了。
    何雨柱站在窗前遠望過去，那是黃浦江和陸家嘴的風光。
    七月晨光漫過黃浦江，浦西外灘的萬國建築群，在霧靄中勾勒出起伏的輪廓。
    新古典立柱與裝飾藝術風格的山牆若隱若現。
    對岸陸家嘴尚未生長出摩天的鋼鐵森林，灰撲撲的碼頭吊臂斜指向天，零星廠房與倉庫匍匐在江灘，煙囪吞吐著晨霧。
    江心浮著幾艘駁船，拖輪劃開綢緞般的波痕，遠處木帆船影影綽綽地貼著水麵滑行。
    天際線被薄霧揉碎成朦朧的灰白，依稀能辨出浦東低矮的村舍輪廓，與更遠處農田的青色剪影交融。
    外灘鍾樓渾厚的鳴響撞破晨寂，驚起一群掠過海關大樓尖頂的灰鴿。
    算了，不打拳了，何雨柱決定下樓去，遊覽一下黃浦江邊的風光。
    何雨柱生出了進入那風景中去的強烈想法，馬上就付諸行動。
    他穿了一套薄運動服，換了一雙回力運動鞋，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沒走電梯，何雨柱順著步梯下樓，踏出和平飯店旋轉門時，東方正好剛升起一輪紅日。
    照的人心裏敞亮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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