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清拿出個本子，把禮金都登記起來。
    卓達家裏給紅包特別大方，二叔，四叔給了一百塊，二姑媽給了八十，大姨給了一百，兩個舅舅給了五十。
    再加上其他親戚給的禮金，他們收了快七百塊。
    之前布置新房花了不少錢，現在這七百塊，算是他們小家的啟動資金。
    她把錢收好，抬起頭看見卓達看著自己，眼神幽深，看得她心頭一突。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媳婦兒，你今天真好看。”
    許芳清聽見這個稱呼，臉頰滾燙。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油嘴滑舌。
    “我就今天好看，以前不好看？”
    卓達簡直傻眼，這讓他怎麽回答。
    “當然不是，你一直很好看。”
    誇她總不會還出錯吧。
    許芳清哼了哼聲，那嬌俏的樣子看得卓達心癢難耐，坐到她的身邊。
    “媳婦兒，今天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許芳清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臉頰止不住的發燙。
    但是看見外邊天還亮堂，實在沒勇氣跟他胡鬧。
    “時間還早呢。”
    “現在都五點了，都到傍晚了，哪裏還早。”
    “爸媽還在家呢。”
    “爸媽已經下去散步了，不會打擾到我們的。”
    許芳清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老人家怕是恨不得他們馬上能造出小人來。
    看見卓達仿佛燃起火的雙眸，她一把把人推開。
    “一身的酒氣，臭死了，快去洗澡。”
    她說這話，也就是同意了，卓達高高興興跑去洗澡。
    “媳婦兒，我洗澡去了，你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許芳清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要去洗澡他就去，說的什麽話。
    卓達離開之後，她又去清點父母給自己帶過來的嫁妝。
    還沒到五分鍾，房門被人推開，卓達居然回來了。
    她十分驚訝，雖然卓達跟她說過，在部隊做什麽速度都要很快，可這也太快了。
    “這麽快就洗幹淨了？”
    “洗幹淨了，媳婦兒，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檢查。”
    許芳清的臉像是有兩團火在燒，她怎麽可能會檢查。
    卓達走過來想要擁她入懷，可許芳清躲開了。
    他十分委屈，“媳婦兒，我已經洗幹淨了，現在一點不臭。”
    “我還沒洗呢。”
    “你香噴噴的，我不嫌棄。”
    “那不行，為了身體健康，必須注重衛生。”
    許芳清拿著衣服，無情地離開了。
    原本他以為女同誌就算動作慢，哪怕比他們慢一點，十分鍾應該夠了。
    可他等了半個小時，許芳清還是沒有出來。
    他從來沒有什麽時候，像現在這麽心急火燎，抓心撓肝過。
    走到衛生間門口，聽見從裏邊傳來的水聲，他忽然就冷靜下來。
    要是現在催她，顯得自己多著急似的。
    他回到房間，拿出今天從婚姻登記處發的小冊子，埋頭看起來，越看越浮想聯翩。
    他實在看不下了，把那小冊子放下，拿出衛生所發的避孕套，仔細研究怎麽用。
    聽說不要孩子才用這玩意兒，他們要這麽快生孩子嗎？
    卓達覺得這個問題，自己得跟許芳清好好商量商量。
    許芳清終於出來了，因為洗了熱水，肌膚紅撲撲的，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卓達自己也用的是這一款香皂，但他覺得她身上特別香。
    烏黑的頭發披散在雙肩，讓她比平時多了一分柔美。
    書上老是說出浴美人，果然沒錯，美人出浴真的美得驚心動魄。
    許芳清看見他手裏的東西，本來就紅撲撲的臉頰更紅了。
    卓達順著她的目光一看，見到自己手上的保險套，像是拿著燙手的山芋。
    這時候要扔掉，好像也不太合適。
    他輕輕地咳了一聲，“媳婦兒，我們要孩子嗎？”
    許芳清抿了下嘴，低著頭小聲“嗯”了一聲。
    卓達年紀已經老大不小了，他們現在結婚了，要孩子也行。
    卓達聽見她這一聲，把保險套扔到床頭櫃上，走過去拉住她的手。
    許芳清雖然做足了心理建設，但是事情真的來臨，她還是很擔心很害怕。
    不住在心裏勸自己，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就是要麵對的，她握住了卓達的手。
    這一舉動給了卓達無限鼓勵，卓達半擁著她，低下頭來吻她。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以前除了牽手，再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兩個小菜鳥都很緊張，身體僵硬，卻感覺身體像是被點了一把火，四肢都在發燙。
    許芳清一點不敢動，任由卓達動作。
    卓達聞著她身上的馨香，被勾出了心裏最原始的欲望，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不受控製的野獸。
    “清清……”
    這個時候的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
    許芳清隻能被動承受，回應著他的話。
    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夫妻兩個完成了最後一道結婚的程序，從此刻變成了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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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切歸於平靜，許芳清感覺自己有些累，而且身上黏黏糊糊的，有些難受。
    天氣本來就熱，現在出了一身的汗，她更加難受了。
    她掙紮著起床，要去衛生間擦身體。
    卓達雖然感覺有些熱，但身體的愉悅達到了頂峰，心裏十分滿足，有一種終於成為別人丈夫的儀式感。
    原來軍營的弟兄們沒有騙人，老婆孩子熱炕頭確實很不錯，難怪這麽多人想要結婚。
    看見許芳清坐起來，他問道：“你要上哪兒去？”
    “我想去擦擦身體。”
    卓達看見她很難受似的，體貼地說道：“我去給你打盆水，你在屋裏擦一擦就行了。”
    許芳清點點頭，“那你快點。”
    卓達套了件汗衫出門，很快就打來了一盆水。
    兩人很快收拾好了，卓達剛剛平複的心情，這會兒又興奮起來。
    “清清，你餓不餓？”
    許芳清搖頭，“不餓。”
    “你累不累？”
    “還行吧。”
    “那我們再來一次？”
    這一次許芳清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好。
    卓達已經低頭親了下來
    這一次卓達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原來可以這麽久。
    這一次的時間，比上次多了一倍都不止。
    那他上次在做什麽？
    所以……這才是一個男人正常的時間？
    他想要再次證明自己，可是許芳清極度疲倦，自己睡了過去，壓根不搭理他。
    卓達帶著不甘心和滿足，摟住自己的媳婦兒也睡了過去。
    許芳清有三天的休假，第二天帶著卓父卓母在島上逛了一圈。
    看見卓母對趕海有興致，她在第三天還帶著卓母去趕海。
    這時候已經是六月初，天氣很熱了，早上的海風很涼。
    卓母生在內陸，長在內陸，看著椰樹下，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那種震撼和激動，簡直無法形容。
    許芳清看見卓母這麽高興，拿出工具，從沙灘的石壁上撬下幾顆海蠣，遞給卓母。
    卓母看著她，她解釋道：“這個可以吃。”
    卓母接了過來，看見許芳清把海蠣吃下去了。
    她瞳孔地震，她就這麽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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