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清看見她震驚的表情，笑著說道：“海蠣可以生吃，味道很鮮甜。
    媽，你可以試一試。”
    卓母還是有些猶豫，最後在許芳清的鼓勵下，硬著頭皮嚐試一顆。
    海蠣汁水有些鹹味，但肉不鹹，剛開始吃是很鮮，就是後邊有些腥味兒，讓她有些不適應。
    “你們平常都這麽吃？”
    許芳清笑著說道：“那倒不是，拿去蒸一蒸，放上蒜蓉和辣椒就很好吃。”
    “那咱們多拿點回去。”
    “行呀。”
    許芳清拿著工具撬起來，看得卓母目瞪口呆。
    她怎麽就看不出那是海蠣，她還覺得那些是石頭。
    長得也太像石頭了。
    許芳清跟她說了要訣，教她仔細辨別，卓母終於能看出來了，收獲一隻海蠣，能讓她高興老半天。
    除了海蠣，她還認識了各種螺，螃蟹，還有一些海洋生物。
    許芳清還告訴她，大家過來趕海都講究抓大放小，才能保持海洋生態係統，世世代代都有魚能吃。
    卓母不由得感慨漁民的智慧來，能做到這樣確實很少。
    太陽漸漸升高，即便戴著草帽也感覺熱得厲害，許芳清見到今天收獲不小，就招呼卓母回家了。
    第一次趕海的經曆很稀奇，卓母有些舍不得回去。
    不過桶裏的東西確實不少，東西太重了不好拿回去，她隻好忍痛回家。
    卓父本來還矜持，不願意跟女同誌趕海，但是聽到卓母講述的趕海經曆，頓時有些後悔了。
    他應該也過去看看的。
    可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現在潮水退得太久，過去肯定沒有東西了。
    明天他們就要回去，沒時間讓他去趕海了。
    許芳清見他這麽遺憾，安慰道：“爸，以後你們要是用空了，多過來住兩天，到時候我帶你去趕海。”
    這個提議讓兩個老人家很心動，他們也很喜歡這個風景美麗，風土人情跟安市完全不一樣的小島。
    卓母：“好，要是你以後懷孕了，我過來照顧你，就能在這邊多待了。”
    許芳清：……
    卓達：……
    是不是說什麽事，媽都能扯到生孩子上？
    許芳清借口要做飯，躲到廚房去了。
    卓達想要幫忙，卻被卓母拉到旁邊，“你們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我一提到孩子你們就不吱聲。
    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好不容易才盼到你結婚，你不會告訴我，你們還不打算要孩子吧？
    我可跟你說，跟你一個年紀的人早就結婚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你要是再不生，以後孩子生出來，出門人家還以為你們是爺孫倆呢。”
    卓達：……
    他看起來有這麽老嗎？
    這是親媽能說出來的話？
    “媽，我沒說我不生，有了我肯定會要的。”
    這兩天他不是一直在努力嗎，可孩子什麽時候能來，又不是他能決定的。
    聽到他的話，卓母很高興，連飯都多吃了半碗。
    晚上的時候，她找到許芳清，把一張存折交給她。
    “這是卓達這些年寄回家的錢，我一直都沒用，全都給攢起來，就想著等她結婚了再交給你們。
    現在他可算結婚了，這筆錢我就交給你了，以後你們好好過日子。”
    “媽，這個錢是卓達交給你的，你就拿著，我不能拿。”
    卓母把存折硬塞到她手上，“給你的你就拿著，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想你們都能好好的。”
    許芳清回到房間的時候，看著上邊的字數發呆。
    裏邊有整整兩千塊錢。
    她感覺他們的小家庭，一下富裕了很多。
    有了這些錢，不管是生孩子，還是做其他別的事情，她都更有勇氣。
    卓達洗好澡回到房間，就看見她盯著什麽東西發呆。
    他上前摟住許芳清的肩膀，“在看什麽呢？”
    許芳清把存折揚了揚，“這是你媽給我的存折，說是你這些年寄回家的津貼。”
    卓達看了那個存折一眼，被上麵的字數驚呆了。
    原來這麽些年他攢下了這麽多錢。
    “媽以前是這麽跟我說的，我寄回家的津貼她不會用，等我結婚了拿給我們的小家庭。”
    許芳清感歎道：“你媽真好。”
    “現在也是你媽，她對咱們一樣好。”
    嬌妻在懷，卓達心猿意馬起來，把那個存折拿走，放在床頭櫃上。
    “這存折有什麽好看的，你還不如看看你男人。”
    許芳清忍不住擰了他一把，這人的身子骨也不知道是不是鐵打的，一天天淨知道惦記這個事。
    “這都兩天了，你也不知道悠著點，天天鬧騰，你身體怎麽扛得住。”
    “你看我能不能扛得住。”
    有的開關一旦打開了，那就關不上了，他很喜歡跟她這樣探索夫妻間無盡的愉悅。
    明天還要送公公婆婆出門，許芳清隻允許他一次，就不讓他亂來了。
    要是因為這個耽誤明天早上出行，那多丟人呀。
    第二天她準時早起，卓達到部隊打了早餐回來，一家人吃過早餐，卓父卓母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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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夫妻倆帶著父母送到渡口，相約好了今年回安市過年。
    卓達把自己買的幹海鮮給他們送上去，卓母很舍不得他們，使勁朝他們揮手。
    “記得寫信。”
    許芳清點點頭，“媽，我們會的，到安市記得打電話過來。”
    “好。”
    渡船鳴笛，到了要離開的時候，許芳清朝他們揮揮手，“爸媽，你們保重，一路順風。”
    小夫妻倆站在碼頭，看著船慢慢走遠。
    卓達：“走吧，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去上班就行了。”
    “你第一天上班，不需要我在你同事麵前露露臉嗎？”
    許芳清想想覺得可行，他要是願意，那就讓他去露個臉也行。
    卓達騎著自行車，載著許芳清去到醫院。
    有不少同事看見她過來，都跟他們打招呼。
    卓達的眉眼一直帶著笑，看起來似乎很開心。
    許芳清看見他那傻樣，都不願意承認自己認識他。
    “我先走了。”
    “下班我過來接你。”
    “你忙你自己的，我自己能回去。”
    卓達很堅持，“我下班過來接你。”
    “那行吧，我等著你。”
    以前他們談對象的時候，她沒發現卓達這麽粘人。
    看來突破那層關係，男人是會變得不一樣。
    許芳清拎著東西去到科室，給大家發了喜糖。
    同事們看見她容光煥發，都笑著打趣她，把許芳清羞得臉頰緋紅，不過心裏還是甜甜的。
    卓達確實對她挺不錯，結婚的生活跟她想象的差別不算很大。
    宋書寧跟著丁越和阿寅到食堂吃飯。
    丁越開玩笑道：“宋醫生可真是難請，我們約了這麽多天，可算排到我們了。”
    宋書寧：“真是不好意思，近段時間事情有些多，所以有些忙，讓你們等了這麽久，今天這頓飯就我來請吧。”
    丁越還沒出聲，阿寅已經開口拒絕了，“跟我們一起出來吃飯，哪用得著你出錢。”
    真要讓她出錢，事情一旦傳出去，他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原本他還想著要帶宋書寧，去國營飯店好好吃一頓，宋書寧卻不願意，隻願意過來食堂吃。
    食堂到底有什麽好吃的，這些天他吃食堂，早就吃膩了。
    要是讓人知道他請客吃的是食堂，估計他都會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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