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新的挑戰《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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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雀無聲。
如果說之前於敏宣布挑戰成功時,車廂裏是死一般的寂靜,那麽現在,這節車廂裏的空氣,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分子,陷入了絕對的真空。
時間與空間,在“海闊天空”這四個字落下的瞬間,被徹底凍結。
王鳴、杜鬆、孫輝、許鑫,四個人像是被施了石化咒,維持著前一秒的姿態,紋絲不動。隻有他們的眼球,在不受控製地劇烈震顫。
緊接著,一個極其緩慢、極其詭異的動作發生了。
四顆腦袋,像是生了鏽的機械零件,伴隨著“嘎吱嘎吱”的幻聽,一寸,一寸,朝著同一個方向扭了過去。
唰——
四道目光,八隻眼睛,猶如四座監獄的探照燈,瞬間匯聚,死死地鎖定了那個從頭到尾都靠在椅背上,姿態最為放鬆的男人。
方一凡。
那眼神裏承載的情緒,複雜到了語言都難以形容的地步。
有被隕石砸中腦門的震驚。
有彩票中了五百萬卻發現是昨天開獎的錯愕。
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麽”的茫然。
還有一種“哥們兒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給於老狗塞錢了”的強烈懷疑。
【????????????】
【我他媽直接一個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臥槽!臥槽!臥槽!於老狗你幹的是人事兒嗎?!這他媽是碳基生物能想出來的活兒?】
【殺人誅心!殺人還要誅心!當著原唱的麵,唱人家的封神之作!這要是唱拉了,那畫麵……桀桀桀桀桀,我特麽已經開始興奮了!】
【王鳴(瞳孔地震)你讓我唱這個?我這一嗓子下去,方凡會不會以為我跟他有仇,連夜買機票跑路,宣布退出歌壇?】
【杜鬆(戰術後仰)別看我,我是專業的,但我知道這歌的難度。高音、轉音、情感……在座的各位,除了我和方凡,有一個算一個,全是祭品。】
【救命!這節目效果直接原地飛升!於導,我願稱你為綜藝之神!雖然是邪神!】
直播間的彈幕,是決堤的洪水,是噴發的火山,是過載的服務器迸發出的最後一道數據流。
滾燙的字符,瞬間吞噬了屏幕上的每一寸像素。
而作為這場風暴絕對中心的方一凡,本人也愣住了。
他那張始終掛著淡然笑意的臉上,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那是一種堅冰在重壓下,從內部迸裂的細微聲響。
他也沒想到,於敏這隻老狐狸,能整出這麽一個騷到極致,又毒到骨髓裏的活兒來。
用我的歌,來考驗我的團隊?
這感覺……
就像是班主任把你這個全校第一的優等生叫到辦公室。
然後,當著你的麵,慢條斯理地鋪開一張你兒子剛剛考砸的,滿江紅的數學試卷。
上麵用紅筆批著一個刺眼的“28分”。
班主任拍著你的肩膀,語重心長“來,你是高材生,你親自給他輔導一下,把這些錯題訂正過來吧。”
既荒誕,又憋屈,還他媽的壓力山大。
短暫的呆滯過後,方一凡的嘴角扯出一個哭笑不得的弧度。
他攤了攤手。
這個動作不大,卻瞬間吸引了車廂內所有的負麵情緒。
他迎著那四雙能把自己身體射穿的目光,露出了一個極度無辜的表情。
“呃……大家信我,這事兒跟我真沒關係。”
“噗——”
王鳴一口氣沒上來,胸口劇烈起伏,差點當場心肌梗塞。
他那張棱角分明的國字臉,此刻徹底皺成了一隻風幹的苦瓜,聲音裏甚至帶上了哀嚎的哭腔。
“凡哥!我的親哥!”
“這不是你有沒有關係的事兒!這是要我的命啊!”
他一根手指戳著自己的喉嚨,表情痛苦得像是被人生吞了一個鉛球。
“我!王鳴!一個搞體育的!”
他的聲音拔高,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悲憤。
“你讓我臥推三百公斤,我眉頭都不皺一下!你讓我唱歌?還是唱你的封神之作《海闊天空》?於老狗這是想讓我社會性死亡,直接從這車上跳下去啊!”
孫輝也一臉菜色。
他本就有些發白的臉,此刻更是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他一隻手捂著胸口,身體微微搖晃,一副隨時準備就地躺平,等待命運審判的模樣。
“於導,我……我五音不全,這是圈裏出了名的。”
他的聲音細若蚊蠅,充滿了絕望。
“我唱歌,那是對藝術的褻瀆,是對聽眾耳朵的酷刑,是對文明社會的公然挑釁啊!”
一直沉默的許鑫,在此刻,做出了一個極其用力的動作。
他伸出兩根手指,死死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框幾乎要嵌進肉裏。
鏡片後的那雙眼睛裏,閃爍著一種理科生麵對玄學問題時的抓狂與無力。
唱歌?
這玩意兒有公式可以套用嗎?
能用數據建模分析出最優解嗎?
音高、音準、情感……這些變量的權重是多少?有沒有一個標準的函數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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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那玩個錘子!
他的大腦,第一次感覺到了知識的詛咒。那些他引以為傲的邏輯和理性,在“藝術”這個蠻不講理的怪物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就在車廂內一片愁雲慘淡,哀鴻遍野之際。
那個惡魔般的聲音,再一次透過廣播係統,悠悠地響了起來。
“嗬嗬……”
於敏的輕笑聲穿透電流,帶著一絲貓捉老鼠的戲謔與掌控全局的悠然。
“各位老師,不要這麽緊張嘛。”
“這,恰恰是考驗我們團隊默契與互補性的最佳方式。”
他的聲音頓了頓,仿佛能穿透廣播,清晰地看到眾人臉上那如同便秘般的表情,而這讓他更加愉悅。
“一個真正的團隊,不是要求每個人都十項全能,無懈可擊。”
“而是在麵對短板和弱點時,如何通過協作,通過犧牲,共同渡過難關。”
這話,誅心至極。
明麵上是在誇方一凡,實際上卻是把一口巨大的黑鍋,穩穩地扣在了他的身上。
意思很明確你們隊裏有原唱,有這首歌的締造者。
要是這都過不了……
那丟人的可不隻是你們幾個音癡。
連帶著方一凡這個原創金曲歌王,華語樂壇的臉麵,都得被你們幾個菜鳥,死死地按在地上反複摩擦。
【我靠,於老狗這手陽謀玩得真他媽的溜啊!直接把方凡架在火上烤!】
【方一凡我感覺壓力來到了我這邊。】
【這下好了,方凡不僅要自己唱好c位,還得兼職聲樂老師、心理導師、節奏總監、外帶四個掛件的貼身保姆,把這四個青銅帶上王者。】
【年度史詩級副本開啟帶四個坑貨隊友在原唱麵前唱《海闊天空》!】
車廂內的氣氛,因為於敏的這番話,變得更加凝重,幾乎化為實質。
王鳴、孫輝、許鑫,甚至包括專業歌手杜鬆,都不約而同地,再一次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方一凡。
那眼神,活像是四隻嗷嗷待哺,即將被餓死的雛鳥,正仰望著鳥巢邊緣唯一的那隻成年親鳥。
絕望,期盼,還有一絲“你可千萬別把我們扔下”的哀求。
方一凡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站出來了。
他坐直了身體。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的整個氣場發生了改變。
之前那個靠在椅背上,慵懶隨和的男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即將踏上戰場的將領。
他環視了一圈隊友們那一張張寫滿了“絕望”和“救救我”的臉,然後,露出了一個沉穩而堅定的笑容。
“大家別擔心。”
他的聲音不大。
卻像一顆定心丸,精準地投入了每個人焦躁不安的心湖,瞬間撫平了那些慌亂的漣漪。
“不就是一首歌嗎?沒那麽誇張。”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王鳴身上,笑了笑。
“老王,你連總決賽最後三秒的生死球都投過,還怕這個?”
他又看向許鑫。
“許鑫,你連那麽複雜的邏輯陷阱和心理詭計都能一眼看穿,記幾句歌詞,對你來說不是小菜一碟?”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孫輝和杜鬆身上。
“孫老師,你畫畫那麽有靈氣,藝術是相通的,找找感覺就行。”
“至於鬆哥……”
方一凡衝著杜鬆眨了眨眼,笑容裏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
“咱倆,可是專業的。”
一番話,如同一股暖流,瞬間驅散了車廂內凝滯的些許寒意。
雖然那個名為《海闊天空》的終極難題還擺在麵前,但方一凡身上那股臨危不亂,掌控一切的強大氣場,卻實實在在地感染了眾人。
“我們是一個團隊。”
方一凡的聲音變得有力起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天塌下來,五個人一起扛。總能找到辦法的!”
他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篤定,驅散了眾人心頭最後的陰霾。
王鳴看著方一凡,胸腔裏那股子屬於頂尖運動員的不服輸的勁兒,終於被徹底點燃。血液開始升溫,肌肉下意識地繃緊,那是身體進入戰鬥狀態的本能反應。
他猛地一拍大腿,肌肉結實的大腿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媽的,幹了!”
他惡狠狠地低吼,脖子上青筋暴起。
“不就是唱歌嗎?老子當年在賽場上腿都快斷了都沒認慫!凡哥,你說咋整,我聽你的!”
這股粗糲的豪情瞬間感染了其他人。
“對!聽凡哥的!”
畫家孫輝緊跟著附和,他那雙習慣了描摹靜態美好的手,此刻也攥成了拳頭。
許鑫沒有說話。
他隻是沉默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反射出一道銳利的光。他重重地點了下頭,那力道,仿佛是在與自己立下軍令狀。
眼神裏,最後一絲理科生的猶疑被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麵對未解難題時的決然與專注。
就在團隊士氣剛剛完成重組,凝結成一股繩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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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惡魔般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廣播的電流聲“滋啦”一響,於敏的聲音便精準地切入進來,仿佛一個始終在幕後監控著一切,並享受著精準操控獵物情緒的指揮家。
“看來各位老師已經重拾信心了,很好。”
他的語調帶著一絲讚許,卻讓人背脊發涼。
“考慮到這首歌曲確實存在一定的難度,為了體現我們節目組的人文關懷,導演組特批——”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
每一個字都吊在半空中,讓車廂內剛剛燃起的火焰,也跟著懸停搖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十分鍾,練習時間。”
“十分鍾後,第一次挑戰,正式開始。”
十分鍾!
這三個字,不帶任何感情,卻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在眾人剛剛升騰起的那點微弱希望上。
“噗”的一聲,火苗應聲而滅。
隻剩下一縷青煙,繚繞著無盡的絕望。
剛剛還豪情萬丈,宣稱腿斷了都不認慫的王鳴,臉上那股狠勁瞬間垮塌,整個人都蔫了下去。
十分鍾?
十分鍾夠我幹什麽?
夠我把這首粵語歌的歌詞認全嗎?
這他媽的哪裏是人文關懷!
這是在你渴死之前,給你看一眼海市蜃樓,然後告訴你那全是假的!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十分鍾?於老狗你是真的狗啊!這歌十分鍾能學會,我當場表演一個倒立洗頭!】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先給你希望,再親手掐滅!太會玩了!】
【完了完了,芭比q了,年度最強地獄副本開啟十分鍾緊急培訓班,金牌講師方一凡,天坑學員王鳴、許鑫、孫輝,絕望助教杜鬆。】
“別愣著了!時間緊迫!”
方一凡是第一個從這記重錘下掙脫出來的人。
他猛地站起身,身體帶起的風甚至讓桌上的紙張都顫動了一下。他一把抓過旁邊的紙筆,動作快得帶出殘影。
“鬆哥,你負責節奏和音準!老王,許鑫,孫老師,你們三個,現在腦子裏什麽都別想,別管什麽調子、感情,第一要務,把歌詞給我背下來!快!”
一聲令下,整個車廂的氣氛驟變。
方才的死寂被一種更高壓的緊繃所取代,這裏不再是休息室,而是一個即將爆炸的炸彈的拆彈現場。
杜鬆也立刻進入了狀態。
他掏出手機,手指飛速操作,調出《海闊天空》的伴奏。他沒讓音樂播放,而是用手指在桌麵上“噠、噠、噠”地敲擊著節拍,試圖用最原始的方式,給三個音樂絕緣體建立起最基礎的節奏感。
方一凡則在紙上龍飛鳳舞。
他的字跡算不上漂亮,但清晰有力。他不僅寫下歌詞,還在一些拗口的粵語發音旁,用拚音和簡體字進行了簡單粗暴的標注。
“來,第一句,‘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很簡單,跟我念!”
方一凡的聲音壓低,充當起了臨時教師。
王鳴、許鑫、孫輝三個人,腦袋湊在一起,死死盯著那張薄薄的紙,神情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破解什麽國家機密。
“今天我……”
王鳴率先開口。
他聲音洪亮,氣貫丹田,一股沛然之氣從胸腔噴薄而出。
但這調子……
與其說是在唱歌,不如說是在部隊操場上,對著三千新兵喊“向右看齊”。
“停!”
杜鬆的眉心瞬間擰成了一個足以夾死蒼蠅的疙瘩,他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在嗡嗡作響。
“老王,收著點!氣息收著點!要有感情!寒夜裏看雪飄過,是那種有點孤獨,有點冷的意境,不是讓你帶著一個連的弟兄去衝鋒陷陣!”
“意境?”
王鳴一臉懵逼,巨大的問號幾乎從他頭頂上冒出來。
“啥是意境?”
【哈哈哈哈哈哈,我宣布這個節目可以直接改名叫《杜鬆曆險記》!】
【王鳴報告教官!衝鋒的意境我懂!孤獨的意境是什麽玩意兒?!】
【杜鬆老師要崩潰了,教王鳴唱歌,比帶一百個五音不全的練習生都累。】
【心疼杜鬆老師一秒鍾,這已經不是教學了,這是跨物種溝通。】
方一凡伸手拍了拍王鳴堅實的肩膀“別急,先不管那個虛無縹緲的意境,先把詞和調子對上。來,再來一次,‘今天我……’”
“今天我……”
王鳴努力壓低了聲音,試圖模仿方一凡的輕柔。
但那調子依舊在他無法控製的聲帶裏拐著詭異的彎,一輛喝醉了酒的拖拉機,在坑坑窪窪的鄉間小路上橫衝直撞,完全找不到北。
另一邊,許鑫的狀況同樣慘烈。
他記歌詞的速度快到驚人。
那張寫滿字的紙,他隻掃了一眼,就完整地複述了出來,過目不忘的學霸天賦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但他唱歌,完全沒有“調”這個概念。
他推了推眼鏡,用一種近乎於學術報告的語調,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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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
每一個字的發音都無比標準,吐字清晰到可以去做播音員。
但所有字連在一起,卻聽不出任何高低起伏的旋律。
一個沒有感情的ai,正在用最標準的普通話播報一則社會新聞。
“許鑫!”
杜鬆感覺自己的太陽穴被兩根鋼針抵住了,正在突突狂跳。
“要有起伏!音樂是有高有低的!你看譜子,這裏是‘’,音要往上走一點!”
許鑫茫然地抬起頭,鏡片後的眼睛裏充滿了純粹的困惑。
“什麽是‘’?”
杜鬆“……”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胸口一陣發悶,他感覺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
完了。
一個,是有調,但永遠在調外麵反複橫跳,死活進不來。
另一個,是壓根不知道“調”為何物,在他的世界裏,音高根本不存在。
這怎麽教?
這根本沒法教!
相對而言,孫輝是三人中最好的一個,他至少能哼出大概的旋律,雖然那聲音細若蚊蠅,還時不時地跑偏到外太空。
時間,就在這雞飛狗跳的緊急排練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王鳴抱著那張寫滿歌詞的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他發現,記這幾句歌詞,比當年背戰術手冊還要難上百倍。那些旋律在他腦子裏就像一團亂麻,怎麽都理不清。
汗水,順著他粗獷的臉頰滑落,滴在那張紙上,洇開了一小片墨跡。
他看著耐心教導他的方一凡,又看了看旁邊已經快要抓狂的杜鬆,眼神裏充滿了歉意和焦躁。他不想拖後腿,可這玩意兒,他真的搞不定啊!
“時間到。”
就在眾人焦頭爛額之際,助理導演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如同喪鍾一般,在車廂門口響起。
他邁著精準的步伐走了進來,對著眾人微微鞠躬。
“各位老師,十分鍾練習時間已結束。請準備開始第一次挑戰。”
車廂內的喧鬧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一種名為“絕望”的氣氛,開始悄然蔓延。
準備好了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十分鍾,他們甚至連第一段都沒能完整地、不出錯地合下來。
王鳴的臉漲得通紅,他緊緊攥著那張已經有些濕潤的歌詞紙,手心全是汗。
“請五位老師,按照事先排好的順序,站成一排。”助理導演麵無表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挑戰的順序,是剛才緊急商定的。
王鳴第一個,孫輝第二個,許鑫第三個,杜鬆第四個,方一凡壓軸。
這個安排的意圖很明顯,把最不穩定的兩個炸彈放在最前麵,然後由專業的杜鬆來承接,最後由原唱方一凡來收尾,盡可能地挽回局麵。
五個人,邁著沉重的步伐,站到了車廂中間的空地上。
王鳴站在隊首,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作為第一個開口的人,他將承受最大的壓力。一旦他這裏出了錯,那後麵所有的努力,都將瞬間化為泡影。
他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那緊張程度,甚至超過了當年站在奧運賽場的罰球線上。
他下意識地看向隊尾的方一凡。
方一凡沒有說話,隻是對著他,做了一個用力的口型。
“相信自己。”
然後,他舉起拳頭,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一股力量,從王鳴的心底湧起。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唱對,但他知道,他不能讓兄弟失望。
他閉上眼睛,腦海裏瘋狂回想著那句被方一凡和杜鬆糾正了不下五十遍的歌詞和旋律。
助理導演舉起了手,冰冷的語調響起。
“《海闊天空》,第一次挑戰,現在開始。”
話音落下。
車廂的廣播裏,那段熟悉到刻入靈魂的前奏,緩緩響了起來。
悠揚而帶著一絲蒼涼的鋼琴聲,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王鳴的心,也隨著那琴聲,提到了嗓子眼。
來了!
到他了!
求各位讀者大大的催更、關注、書架和小禮物呢!
我真的很需要,感謝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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